而是很痛快地承认:“不错,那老虔婆是我整死的,你们放了楚辞,现在立刻放了她,只要放了她,你们想知道什么我都会说的。”文沫站起身来:“如你所愿。”

    就在文沫快要走出门时,乔之洲又突然开口:“告诉她,对不起,如果可能,让她把孩子生下来,行吗?我的家产都给她,只要她把孩子生下来。”

    楚辞会如何选择,文沫不得而知,她在出了看守所,得知事情的全部真相后,一言不发地打车离开了,苍白的脸上,连一滴泪都没有。

    审讯室里,乔之洲表现得很放松,他将自己的作案过程说得很细,末了深深看了文沫一眼,大约是某些阴暗见不光的种子在心里憋得久了,又知道此时秘密曝光于他这个生命已经进入倒计时的活死人并无影响,他叫住了文沫,提出要跟她单独谈谈。

    也是从他的口中,文沫了解到了为什么乔之洲最终会选择下死手。如果说罗玉珠十几年前占个小孩子便宜的行为还可以解释为一时糊涂,那么之后她做的事,便可以称得上枉自为人了。

    随着乔之洲的成长,罗玉珠每天在马上要失去儿子的恐惧中惶惶不可终日,当他带着女朋友回家时,罗玉珠反而平静下来了,女朋友有什么可怕的,哪怕结了婚,她这个寡母还怕被扫地出门吗?只要跟定了儿子,其他都不叫事儿。因此她表面上温和得很,对儿媳妇也落落大方,看在外人的眼里,这么好的婆婆真是打着灯笼都难找。可能前两任儿媳也听说过寡母带儿,总会有些移情作用,不舍得儿子,倒是没有多想,但是乔之洲却知道,罗玉珠这辈子是准备粘定他了,这块狗皮膏药大约只有死亡才能撕下来。

    第一次离婚,他还觉得是前妻小题大做,容不得他的母亲,可是第二任。他们虽然是和平分手,可是乔之洲却明白,与那次流产不无关系。罗玉珠在听说儿媳怀孕之后,可是连着好几天阴沉地盯着儿媳的肚子,最终失手将手肘送进了儿媳腹部,还是用尽了全力的一击。连前妻都以为是意外,可是罗玉珠却是对着乔之洲亲口承认,不希望他这辈子有孩子,至少在她活着的时候不能。

    她想要自己的儿子完完全全属于她自己。如果不是母子**太过惊世骇俗,哪怕是妻子,她都容不下!这种执念,乔之洲不知道罗玉珠何时心起,却知道再放任下去,会毁了他一生。

    他表示过想要搬出去,哪怕租房住,也想跟母亲分开,他以为,只要分开,他们还能保持着最起码的和平,但是罗玉珠以将他们之间的阴私广而告之为要挟,不允许他妄图脱离她的掌控。

    乔之洲要脸,罗玉珠真的豁出去乱说话,他会被舆论淹死,再也无法立足,而现在,他有了一份事业,一份安定的生活,他害怕。

    可是心里的仇恨在一天天积累,终于一发不可收拾,他击打在罗玉珠后脑上时,竟是说不出的畅快!

    有多爱,就有多恨!那是他的亲妈,却亲手将他毁了!

    如果时光可可倒流,他希望回到十几岁,他一定、一定会当好一个好儿子,但仅此而已。

    本章完。

    疑似同志

    罗玉珠被害案事实清楚,证据确凿,案件移交检察院,重案一组的七人又恢复了之前头顶上闲得长蘑菇的生活。文沫私下暗叹,大抵全天下最闲的刑警队就是x市这些同行了吧,以前她去实习,虽然去的是基层的小派出所,大案要案一件不见,可是鸡毛蒜皮的小事从未断过,哪像重案组,小案子用不着,大案子也得五个重案组上手抢,谁眼疾手快,或者110指挥中心随机点将轮到,不然,呵呵,可以在重案组养老了。

    也许是文沫的表情实在太哀怨,闵三行忍不住过来逗她,一见这二货,文沫就更哀怨了。你说你一大老爷们,为什么会比她还勤快,连写结案报告这种所有刑警都避之唯恐不及的工作也抢着做完呢。tmd,文沫忍不住在心里骂一句,老娘什么时候会认为写报告的工作需要争抢了呢?不是最烦这类文书工作嘛!

    可是为什么会烦呢?写毕业论文的时候她可是言之有理有据,得了个大大的优秀呢。貌似在她有限的记忆里,她根本没写过几份报告的好嘛?

    “喂喂喂,你说你也算个女人,软趴趴得一坨翔一样,很给咱们组抹黑好嘛,尤其你还坐在靠门的位置,开着门来来往往把你看个正着,以后还怎么嫁得出去。”闵三行颇为嫌弃地将文沫贬得一无是处,想想她那狗窝一般的宿舍,唉哟,这妹子怕是要砸在重案一组了。

    文沫很不给面子地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很不劳您老人家费心!你还是先把你自己嫁出去吧。”

    “我这么根正苗红家世清白,要长相有长相,要学历有学历,要房有房,要车有车的好青年,还怕找不到老婆,我要是站在街上一喊,肯定能有一个加强连的姑娘跑过来恨不得马上嫁给我。”

    “那你为什么混到现在还是孤家寡人一个?咱们组其他人可都婚了,尤其人家家栋和家梁比你可还小上几岁呢,都当爹了。”

    “我是那向往老婆孩子热炕头的俗人吗?”闵三行抄起文沫桌上的一份文件当扇子用,努力做出副风流倜傥的样子,不过配上他挤眉弄眼的脸,只剩下猥琐了。

    闲来无事,组里的年轻人自然有些呆不住,王家梁很快过来加入他们,现在文沫完全能分清楚这对双胞胎谁是哥哥谁是弟弟了,虽然他们长相极其相似,性格也大同小异,可是一开口还是能听出来,说话声音很深沉的是弟弟,另一个正常的是哥哥。据说家梁在变声期是异想天开要当京剧表演艺术家,天天在家鬼哭狼嚎地吊嗓子,谁说都不听,最后生生把自己在变声期的公鸭嗓保存了下来,随着年龄的增长,慢慢变得低沉,如果只听他的声音,还以为是上了岁数的老人家。

    这位也是个活宝,别看早已经当爹了,工作之余,调皮的技术停留在青春期。既然是闲聊,王家梁自然没所顾忌。听着文沫和闵三行来来去去没营养的逗嘴,石破天惊地扔出一句:“要不肥水不流外人田,你们两个凑合凑合得了。都是警察,谁也没嫌弃谁的工作,上下班一起来一起走,多省事,还能盯着防出轨。”

    闵三行愣了下,突然大笑出声,然后仿佛很认真地看着文沫,点点头:“嗯。这主意好,一下解决组里两大难,要不我委屈点,咱们凑合凑合?”

    如果不是文沫的观察力还够敏锐,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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