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洗过澡了,肯定也是那方面憋得难受,又玩不起,只能在言语上占占便宜,见她落了单,才上来调戏。财路?哼,真有财路自己挣来,换换身上的衣服,给自己洗洗几乎能滴出油来的头发也好啊!拿老娘开涮,真当别人没见过世面啊?

    戚茂默默从怀里掏出厚厚一迭钱,在那女人面前晃一晃:“回答我几个问题,再帮我做件事,这些钱都是你的。”

    女人在看到钱的时候眼睛都直了,我靠,这世界玄幻了,连个乞丐都能抬手掏出这么多钱来,她在风月场上呆惯了,只一眼,就知道戚茂手里的钱至少奔着两万去,想她陪一次客,全套做下来,除去给场子的分成和保护啊费,能剩下五百块就要念声佛了,两万块,够她受累多少次的。仅仅是回答几个问题,就能得到这么笔意外收入?

    她舔舔嘴唇,眼中是毫不掩饰的渴望,连带着看戚茂也顺眼多了,再不嫌他脏臭,拿出平常上班的职业素养,挺着胸脯就蹭过去:“哟,这位先生你怎么不早说,想知道什么,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这钱,可是真的归我?”

    “你这饭,送到哪去?”戚茂随意在厚厚的一迭里抓出几张,晃了晃。

    这问题好答,女人连个停顿都没打:“就前面不远了,二百多米。”

    戚茂把抽出来的钱递给女人,女人喜滋滋地接过。他又问:“你给什么人送的饭?我要具体的,几个人,都大概长什么样?”这一次抽出来的钱比上一回厚多了,足足有一两千。

    “就两个人。一个男的看门,长得嘛,五大三粗,满脸横肉,说话凶得很。还有一个应该是个女人,我听到过她哭,却从来没见过长什么样,她被锁在屋里不能随便出来,不然也就用不着我每天早早起来出去买饭伺候着了。”又是一笔钱到手,她笑得见牙不见眼。

    “你这次去,想办法看看里面那个女人,要是她长这样,这里的钱都是你的。如果不是,我给你一半。怎么着你都不亏,做不做?”戚茂翻出手机上一张照片给女人看,女人死死盯了几眼,点头如捣蒜,哪里有不答应的道理。

    她像往常一样拎着饭去叫门,今天因为路上耽误了会儿功夫,来得已经算晚,里面的男人听到叫门声第一时间打开门,嘴里还报怨:“怎么来得这么晚,饿死我了!”抢过饭打开就在门边吃起来,两份菜都让他打开来扒拉了。女人眼珠一转:“大哥啊,我出来得急,现在想方便方便,你这的厕所借我一用?”这小院很窄,一眼就能望到头,外面不可能有地方盖茅厕,就是你想盖,到夏天臭气熏天,也得问问邻居答不答应。

    “去去去!回去上去,这么一会儿都憋不得,你那处是叫多少人搞到松?”他仍然大口大口地扒饭,还边吃边吧唧嘴,吃相甚难看,再抬头用色眯眯的目光打量着女人,惹得后者一阵反胃。她虽然不是良家,陪过的客什么样人都有,但好歹大多数也还要脸,眼神没有这么像狼似的,恨不得立时拆吃你入腹。

    她是想立即走的,是戚茂答应给她的钱财将她钉在了原地,她忍着反感,伸手轻推了男人一下:“死鬼!你要死啦,人家松不松,要不跟你试试!”这男人原就是色中恶鬼,一日离了女人都不能活的,偏偏他因为之前犯点小错,被发配来守院子,守就守吧,还寸步不能离开,而且里面那小娘们长得不错,可当家的三令五申不让动,不然就阉了他,他已经旱了许久,早就想得不行。平常这女人来送饭,基本上敲了门扔下饭就走,压根不跟他说话的,难得今天主动投怀送抱,嘿嘿,他高兴得连饭也顾不得吃,抱着女人就又亲又摸的。

    “要死啦,这是什么地方,左邻右舍都有人,你是狗不成?大街上照样办事儿?进屋去。”男人早已经全身血液往下流,女人怎么说怎么是,抱着她进了屋,什么不可描述的事儿都干了,满足地躺在床上抽着烟,任女人自己收拾完走人。

    女人走的时候,特意趁男人不注意,从对面的窗户缝里往里望。被关着的人似乎听到动静,正好抬头,四目相对之下,女人笑了,嘿嘿,该着她得一大笔意外之财,这好事儿,再多几次多好!

    既确认了里面的人是戚茂要找的,女人自然第一时间出来领赏钱,两万钱到手,她美滋滋地一路哼着小曲回去了。

    只要想想温莛被关在暗无天日的屋子里日复一日地越来越绝望,戚茂连一分钟都不想等下去,可是他也很清楚以自己的身体状况直接杀进去的结果就是害死温莛,只要母亲知道了他已经找上门来,自己对她始终不能放手,温莛岂不是死定了。

    第二天,他在相同的时间又一次堵住那个女人,换了她手里的外卖,这两份的菜里是下了大剂量安眠药的,只要吃下,必会让守门的男人睡上至少一天,反正他也不会把菜端给温莛吃。

    计划分外顺利,戚茂耐心等了半个小时,那男人已经鼾声如雷,睡得像死猪一样,他这才蹑手蹑脚地溜进院子,翻出钥匙,开门救人!

    温莛被关了半年,一开始还会大喊大叫,后来只知道哭,现在连哭都哭不出来,只一天天地熬日子罢了,连见不见得到明天的太阳都不知道。吃不好睡不着,点灯熬油似的,她瘦得只剩一把骨头。戚茂同样一身狼狈,刚进来时温莛压根不认识,吓得她拼命往后缩,还是戚茂抱住她开口说对不起,她才反应过来,自己这是得救了。

    两个人没演什么抱头痛哭的戏码,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先逃,逃得远远的,先离开x市,找个安全地方安静过一段时间,等真的安全了,再想办法。戚茂始终没有胆量告诉温莛,她前后两次被坑都是因着他。

    却说这两人逃之夭夭,放他们走的女人却回过味来。他们跑了倒是没事,剩下她一个回去又如何交代?送饭的工作一直她做,现在饭里被掺了药,被看管的人又跑了,她不当替罪羊哪个当?怀里的钱突然变得有些烫手,她思来想去,上面的人心黑手狠,要是知道自己吃里扒外,命大约他们不敢要,但是整得自己以后在这行业里混不下去,断了财路还是能的,不如先去坦白,争取个好态度,应该可以从轻处罚。

    戚茂不知道,自己重金买通的临时同伙已经倒戈相向,他们连火车站都没跑到,就叫人堵个正着,仅一个照面,就被打晕装了麻袋,再清醒时,已经又变成阶下之囚,唯一不同之处,就是这回是戚茂和温莛两个做了难兄难弟。

    戚茂敢从他们手里截人,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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