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宗。许家生死你都不管,你便让我一死了之得了。反正横竖都得死。”

    “奶奶,你这样做是作甚。能够解决问题吗。”许雅倾一手紧紧按住绷带,整个人是欲怒难怒。

    “你若按我说的去做便能够解决。否则,否则,否则我就不活了哎!”说罢,老夫人推开许雅倾,把缠好的绷带散开,任血继续流淌。许雅倾又急又气,抬眼看向母亲希望她帮口劝说,许夫人却又低着头抽泣道:“雅倾,你便顺你奶奶一回罢。我们也是走投无路才出此下策……总之你只需伪装个一年半载便好,我们一定会尽快救好你哥哥的。”

    “你……你们!!”许雅倾气得脸色苍白,明知这是一场儿戏,她却要硬着头皮配合,可她又能够做出怎办的挽救?眼下唯有这场儿戏的酬劳能够解决问题。许雅倾左思右想,最后化作一句:“我就只有一个要求。茗娘和秋月不能走,他们的工作我来做。”

    老夫人一听,连连喜笑颜开,不顾流着血的手便点头应是:“只要你答应,什么都成!”

    这说着,老夫人身子一软,便往一旁倒去,许雅倾吓得赶紧扶住她,拿出新的绷带和止血药重新替她包扎,好说熬到大夫赶来,许雅倾才就此得到脱逃。

    ……

    许雅倾再度回到自己屋里,茗娘为她精心准备了一桌酒菜迎接她归来,地点设在了园中。那精致的圆桌上摆着各色许雅倾爱吃的,可许雅倾满面愁云,见了也提不起胃口。从入座便开始干喝闷酒,她不动筷,惹得秋月眼巴巴地看着那块块焦香四溢的排骨不敢动手。

    茗娘坐在一侧,见许雅倾不吃饭,尽拿自己身体消遣。她贴心地替许雅倾舀来一碗汤送去,口中关切问道:“这又怎么了,去了一趟老夫人那,又是忧心忡忡地回来了。”

    “茗娘,秋月。我有件事要跟你们商量。”许雅倾放下杯子,看着两人道。

    秋月看了看排骨,又看了看许雅倾,心想许雅倾快些把话说完,他好起筷吃肉。于是秋月忙点头应好。

    “大哥生病一事,奶奶和娘都不愿对外张扬。希望我们对外一直保密。”

    茗娘点点头道:“老夫人爱面子,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我跟秋月自然不会多说。”

    “赵家小姐也按照原计划嫁到我们许家。”

    秋月听了便道:“大公子都成这样了,赵小姐还愿意嫁过来?赵家可还真是情深义重吶。”

    “不,赵家要的依然是个健健康康,完完整整的许大公子。”许雅倾努力地做着铺垫,心里琢磨着该如何将这样天方夜谭的事情向二人托出。

    “莫非是老夫人又想到什么法子去治大公子,让他三个月内便恢复如初?”

    许雅倾摇摇头:“任何人都没有办法。”

    秋月看着许雅倾,心里也想着她是不是被老夫人给折腾糊涂了,说的话怎都前后矛盾。

    “秋月,茗娘。我要说的是,奶奶让我乔装成大哥,迎娶赵家小姐过门。这件事,只能有我们三人,加上奶奶,娘和三白叔知道。其余人等都会在这个月全部遣散替换。”

    此话一出,茗娘的脸上不再从容,秋月的心里也不再惦记排骨。两人仿若听到什么惊天消息那样都怔在了原处。片刻,茗娘站起身子看着许雅倾紧张说道:“这法子简直就是胡闹。老夫人糊涂,你怎么也跟着犯糊涂!以假乱真,瞒天过海,这,这怎可能。纸永远包不住火,我,我认为行不通。”

    秋月也点点头道:“表姐,你这也是病急乱投医了吗。你是你,表哥是表哥,虽然相貌惊人相似,可,内在还是有很大区别。”

    “赵家小姐未见过我跟大哥,外貌上兴许能糊弄过去。”

    “外在姑且能够隐瞒,可内在可怎办。你打算一辈子都不跟她同房?一辈子都不添香火?这般下去,赵家追究下来,说我们冷落他们女儿可怎么办?”

    “我……我也不知道。走一步算一步,能撑多久是多久罢。”许雅倾无力地说着,她扶着额头,心想怎办算也终不能够圆满。这笔账本身就是对不上的。

    “雅倾,我且当你是一时喝多了瞎说。你,你先吃点东西,回去好好休息一下。睡醒了,怕是也清醒了。”茗娘说着,站起身来给许雅倾夹了满满一碗菜。茗娘再坐回去的时候,脸上便已是不悦神采。

    “对啊,表姐,先吃饭吧。吃饱了我们好一起想法子。”说罢,秋月捧起碗来大口大口地扒着白饭。许雅倾看着两人,自知他们也是一时半会难以接受这等荒谬之事。只可惜,这种事偏偏就发生了。

    得不到支持与理解,许雅倾更是满腔苦闷。她放下筷子说道:“你们吃吧。我没胃口,回屋休息一阵。”说罢,她唯独取走了酒壶离开此处。许雅倾一走,茗娘也随着放下碗筷,一上午的苦心全然就此糟蹋,她知道此事怪不得许雅倾。

    许雅伦病倒之后,许雅倾全副心思都放在了许家上,不知不觉便已肩负起了整个许家。只可惜功劳永远只有许家当家作主的沾,苦累全数推到许雅倾那,接到这样的安排,怕是最不情愿的便是许雅倾本人了。

    想罢,茗娘起身说道:“这些菜你自个儿吃吧。我去看看雅倾。”说罢,茗娘也离开了。秋月眼睁睁看着满桌珍馐此时全然落到他口中,只是他再吃,却尝不到任何鲜美。只因他的心已随许雅倾那样消极苦闷了起来。

    许雅倾坐在书房里,沉思片刻,忽而研墨铺纸,茗娘走进书房时,已看到许雅倾正提着笔对着一张净白的宣纸发愣,知道笔尖的墨滴到纸上,她才回过神来,抬眼便见茗娘拿着一张新裁好的纸侍在了她身旁。

    “茗娘……”

    “你什么也不用解释了,我理解你的苦衷。”茗娘替许雅倾把那张沾染的纸抽出,又将新纸铺好,“是准备要给赵小姐写信吧。我来替你研墨,你安心写。”

    许雅倾看着茗娘小心翼翼地捋着纸张,口中道得那般寻常淡然,可她眉心早已拧成了一团,眼里满是极不情愿。许雅倾一咬牙,猛地将茗娘按倒在书桌上,文房四宝倾塌一地,才铺平的纸张此时皱褶起来。

    茗娘躺在桌面上,背脊一阵刺骨。她屏息望着许雅倾,望着她一点一点逼近,最后,许雅倾将整个身子都倾靠在茗娘身上,两人鼻尖贴着鼻尖,只差一个人的主动,便可碰撞一起。

    “茗娘。我们私奔好不好。管他名门望族,管他百年家业。我们逃走吧,到一个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重新开始。”

    “雅倾,我……”茗娘的心被许雅倾这句话触动着,她好几个夜晚都曾幻想过她与许雅倾将来的日子,她想过倘若许雅倾嫁到别处去,她定然就成了陪嫁,眼睁睁地看着她与别人百年好合,儿孙满堂,待到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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