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一道前往茶馆。

    许雅倾在迫近晌午时回了一趟家,打算陪赵书恩吃饭。这段时日她忙得早出晚归,怕是赵书恩守在家里闷闷不乐,小嘴长撅了吧。想到这,许雅倾便不住暖笑起来,步子也加快了些。她才跨进门,那送信的下人见了,连忙迎上来禀报道:“公子,今天早上府里收到了一封的信。小的正想给你送去,可,被夫人拿走了。”

    许雅倾以为是生意上的信件,不予理会随口应道:“好,我知道了。”

    “然后夫人,夫人向小的打听了关于大小姐的事情。”

    “什么大小姐?”许雅倾边走边问。

    “那封信是寄给雅倾小姐的。”下人在许雅倾身后边赶边答。

    许雅倾霍然收住脚步,转过身来,那下人一下没刹住,狠狠撞到了许雅倾身上。

    “你说什么?那,那你怎么回答的?快说!”

    “小的就,就如实回答。说,小的以及府上其他人都,都未曾见过雅倾小姐。”

    许雅倾心头一顿,阵阵糟糕袭来。她一跺脚,忍着一口怨气继续问道:“那封信是谁写的?”

    下人为难地说道:“小的不识字,只认得一个‘中’字。那个人名字最后一个字是个‘中’字。”

    “余梦中!!”许雅倾恍然大悟,她竟然忘了这一出。这位余姓医师正是她半年多年四处差人打听的神医啊,本想请来替许雅伦看病,可怎料神医没找到,许雅伦便先出了事。这封回信要是让赵书恩看见了,定然会起疑。

    想罢,许雅倾加快步子跑回房里,一进门就看见信件安好地躺在桌上,赵书恩却不见了踪影。许雅倾拿起信件左看右看,似乎没发现被拆开的痕迹。

    许雅倾松了口气,撕开信,展开看了起来。

    余梦中果然详细地回复她关于许雅伦的病症的事情,只是信中带来了一个好消息。余医师他自称有法子可令许雅伦痊愈。此时就等许雅倾将其引见。许雅倾得知后,立即喜上眉梢,抓过信便匆匆往老夫人那屋赶去。

    出门时候迎面碰上春泥,她皱着眉对许雅倾抱怨道:“姑爷,小姐她跑出去了,定然是去……”春泥话未说完,许雅倾也直接越过她往外走去,惹得春泥忍无可忍,冲着许雅倾背后尖叫道,“怎么今儿个你们都无视我啊!”

    当许雅倾将信件交给老夫人,她看到后乐了又乐,捧着信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那样,到神台前谢天谢地谢列祖列宗。之后老夫人便立刻吩咐下人收拾行装,她要马上赶去许雅伦那将消息转告,并且要守到许雅伦治愈再回来。

    老夫人喜笑颜开地拍着许雅倾的手说道:“这是开年就有好事发生啊。看来定然是你跟书恩的喜事把这两年的霉运都冲走了。雅倾啊,怕是用不了多久,你大哥就能完全康复,然后与你换回来了。到时候,你就能做回自己了。”

    许雅倾点着头,笑容忽而凝结,心里居然荡漾开一片失落。她收起笑,转过身道:“我先回铺子去了。”

    许雅倾回到看花楼,一进门便诧异地看见赵书恩此时也在楼里,帮着一起贴春联。许雅倾迎上去,轻轻唤道:“夫人,你怎会在这?”

    赵书恩扭过头,见是许雅倾,她乐得不顾手里还捧着浆糊就迎面靠了上去,仰起脸用鼻尖与许雅倾碰了碰。

    “夫君你可来了。我来找你,她们说你回去了。我就在这儿等你了。”

    “我也正好想回家陪你吃饭,怎知下人告诉我你出去了。”说完,许雅倾从一旁的桌上拿起福字,就帮忙贴了起来。

    “夫君,今儿个收到一封给雅倾的信。我搁桌上了。”赵书恩忽然说道。许雅倾正对着墙度量是否有贴歪,听赵书恩这般一说,她吓得手一抖,福字便歪了半截贴在了墙上。

    “我,我看见了。有劳夫人了。”许雅倾心虚说道。

    “那位余梦中是何人?他是不是雅倾的心上人呀?”赵书恩笑嘻嘻地凑上前来问道。

    “他是……是……是雅倾的一位良师益友。他们时常会有书信往来。这回雅倾出远门,怕是未及时告知,所以信便寄回了府中。”

    “是了,雅倾这趟怎么这么久都不回来呀。她这是去哪儿了。”赵书恩撅起嘴问道,“再有,家里的下人,竟然说他们不认得雅倾呢。你说这奇不奇怪?”

    方才赵书恩还是噘嘴歪头的可爱模样,转眼却成了一副凝思严肃模样,一双眼锐利英明,仿佛在就看穿了一切那样。许雅倾看着赵书恩,背脊顿时发凉一片。她身子往后退了几步,赵书恩却逼近几分。

    “我听说家里的下人是一年前才来的?为什么呀?为什么许府要一下之间换掉全部下人?难道发生过什么特别的事?”

    “那是因为……因为,因为一年前,许府曾发生非常严重的盗窃案,奶奶她查不出个所以,怀疑是家贼所为,可又不知道是谁,索性就换掉了所有人。”许雅倾胡乱编道。

    “真的吗?”赵书恩脸向许雅倾贴近质问道。

    许雅倾心虚驱使,眼神欲要偏离。就在这时,有人及时而至,救了场。

    “是真的。这件盗窃案当时轰动了周围呢。我也听说了。”尤儿拿着剩余的福字走了过来,皱起眉头诉说道,“当时好多从许府过来的人到我们这求谋生,都被我拒绝了,就怕引狼入室呢。”

    听尤儿这般说,赵书恩眼中那抹锐利总算温和了下来,她退开几步,又恢复原本灿烂无邪的模样笑道:“原来是这样啊!那夫君怎不早些说呢,害得我还以为许家发生过什么不能被我知道的事呢。吓死我了。”

    尤儿抬起手轻轻捏了捏赵书恩的脸道:“瞧你这胆量,这样就被吓死。倘若许公子老早就告诉你,你不得成天疑神疑鬼,担心家贼还在啊。”

    赵书恩听了,脸一红,笑嘻嘻地依到尤儿身边挽住她的胳膊撒娇道:“哎呀,我知道错啦,尤儿姐姐你就别笑话我了。”

    “那你要不要随我上楼去,我教你剪窗花?”尤儿问道。赵书恩一听,一双大眼顿然变得亮晶晶,她连连点头应道:“要!”尤儿把赵书恩带走了,许雅倾这才松了一口大气。幸好尤儿及时出现替她解了围,不然以方才那形式,她真的差一些就要招认了。

    第13章 第十三章

    年夜宴,看花楼上下被热闹沸起。许府所有下人以及店铺人员都来了。许雅倾给每人都封了一两银的红包。惹得大家纷纷眉开眼笑。赵书恩陪着许雅倾四处敬酒,许雅倾喝的是酒,赵书恩喝的是茶,只有这个时候她才有机会把老板娘的地位在所有人面前体现出来。

    今年秋月破例坐在了许家主桌上,全托了赵书丞的福。春泥也荣幸地坐在了这里,正挨着秋月。秋月今日格外兴奋。还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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