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门,站在门口,朝着经相的方向微微鞠了一躬,道:“到了,您请自行进去吧。”

    经相看了那盲侍一眼,没说话,直接便迈步进去了里间。

    谁知一道门后还有一道,再进一道后仍是一道。

    足足有三道门。

    最后一道门没要经相去开,徐知源先从里头开了,站在门口的地方迎候着,脸上带着几分儒雅笑意,看见了经相后,就道:“经相来了,快请进吧。”

    经相看了他一眼,却没进去,只站在那里说道:“徐大学士倒选的好地方,我看这里不止弯绕颇多,还很是隐蔽啊。”

    徐知源闻言就无奈地笑了下,道:“经相要与我见面,我也有心要与经相聚一聚,可经相您与我如今各自的身份,实在不适合在那些地方相见会面啊。”

    “还好,殿下给我推荐了这么个地方,我见正合适,只好失礼于经相,擅做主张地挑了这里作为会见之所,还望经相海涵才是。”

    经相抬手理了下袖口,道:“罢了,无妨。”

    徐知源便紧接着道:“那经相您请先进。”

    经相这一次没有再停,直接就进了去。徐知源关好了门后,也就转身跟着一起进去了里面。

    内室里并未设酒宴,甚至只有一壶水在炉子上煮着。

    大约是要煮开了,炉子里有咕噜咕噜的声音不断地传出来,更有一股一股的白色雾气被从炉盖那里蒸腾出来,先是向梁顶的方向飘了一小段路,但很快就消散不见了。

    徐知源在他原先的位置上跪坐下,隔着一方矮案,向经相抬手示意了下:“经相请坐。”

    经相看了他一眼,在矮案对面的席位上也一样跪坐了下来。

    徐知源见经相坐下后便伸手去取了两只温烫过的茶盏,一边手上忙着置茶,一边与经相闲话道:“近两日闲着,看了几本讲茶的书,倒是想起来自己许久都未曾亲手泡过茶了,正好今日经相您来……”

    经相看着他的动作,打断了他的话,道:“你应当明白,我今日找你,是所为何事。”

    徐知源置好茶,自然无比地点了下头,从袖中掏出了一方纸条递给了经相。

    “经相所求之答案,尽在这上头,经相不妨自己看一看。”

    经相接下那张纸,徐知源就收回了手,边专心致志地泡着他的茶,边等着经相将那纸上所陈之事看完。

    片刻后,经相看完了纸条上所言之事后,就将那纸条如原样一般地叠好了。

    经相夹着这纸条,举着看向徐知源,问道:“这是谁写的。”

    徐知源不紧不慢地将泡好的一盏茶推去经相面前后,才开口道:“我以为殿下的字迹,应当是很好辨认的。”

    经相紧盯着徐知源,追着问道:“殿下?哪一位殿下?”

    徐知源却不答反问道:“依经相之见,应当是哪一位殿下呢?”

    “你是说……”经相明白了,却仍是怀疑:“可那位殿下一直在京中,如何会得知这样的消息?”

    徐知源笑了下,道:“难道经相也以为,殿下她一直都在京中吗?”

    经相皱眉道:“可我从未听说过那位殿下,曾递上什么请求出京的奏疏呈与皇上。若是不得皇上允准,那位殿下擅自离京,可是要被议罪的。”

    徐知源道:“正因如此,所以就连经相您也不知,殿下如今已不在京中。”

    经相道:“若是正因如此,那么那位殿下,就是知法犯法。”

    “是啊,可不就是知法犯法吗,”徐知源长叹了一口气,道:“但是殿下又能如何呢?难道就要因为这四个字就放任经小姐身陷险境而不顾吗?”

    “多少人劝了殿下不要去,可是经相您知否,殿下她不忍啊……”

    “殿下尚且不忍,更何况经相您还是一向疼爱经小姐的亲生父亲,难道就能忍心看经小姐为人所害吗?”

    经相听着徐知源的话,一句更比一句锥心。

    再想过他方才在纸上看到的那些,心头自经雅失踪的消息传回来起就一直攒着的怒火更是盛了些。

    徐知源看见经相另只一手手背上的青筋暴起,便知经相听进去了他的话。他就稍稍欠起身,抽走了经相手里的那张纸条,侧过身就将它扔去了仍在烧着的炭火里。

    很快的,那张纸条就被烧成了灰。

    徐知源拿着火钳拨弄了下炭火,让那灰散进去了炭堆里。将火钳放去一边,徐知源才转回去,与经相道:“那纸上所陈之事,望经相一人心知即可,万不要外露才是。”

    经相阴沉着脸色,点了下头,道:“我知道,你放心。”

    “好,经相若是不急着走,就品一品我泡的这茶吧。在下先行一步,经相不必相送。”

    说罢,徐知源就站起身,向经相行了一礼后就退了出去。

    经相垂眼瞥过矮案上的那茶,端起来喝了一口就放了回去,然后又在那室中坐了好一阵后才离开。

    ……

    宫中一切仍是如常,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

    自从那日弋阳长公主被大长公主下令软禁于宫中后,弋阳长公主就很少见人了。即便是她与太后被看在一处,每日也是极少见面的,

    也就只有那位小皇帝偶尔过来一次看看太后的时候,弋阳长公主才会过去一起陪着见一见。

    但那位小皇帝身边有徐知源在看着,每日每日都在忙着念着文章,就连玩的时候都甚少,就更不要提歇下了功课后还能有什么心思去看一看太后了。

    所以渐渐的,小皇帝不来了,弋阳长公主也就不去见太后了。

    每日被看在宫里,弋阳长公主能做的事情极少。每天除了蒙头大睡,睡到睡不下去的时候,就起来对着窗外的那棵海棠树发呆之外,也只有喝酒解闷了。

    这天,弋阳长公主也是一样,喝的醉了后就伏在案上睡了。

    正在她昏沉之际,忽然感觉有人在推她,更是附到她耳边悄声道:“殿下……殿下您别再睡了,有一件大事……”

    弋阳长公主不耐烦地伸手打开那人:“什么事……什么事都别烦我……”

    那人道:“大长公主离京了……”

    伏在案上的弋阳长公主顿了一刻后就立即直起了身,目光锋锐地看向来人,半点不见昏醉之意,问道:“何处传来的消息?可确切吗?”

    那作宫人打扮的女子行了下礼,低头回道:“是大长公主府里传出来的。”

    弋阳长公主动了下手,手边的一只小酒壶就滚落去了地方,发出了砰的一声钝响声,没碎,她就在这声音里冷冷地笑了下,道:“她倒真是舍得,难不成还真情根深种了吗……”

    那女子没听清,问道:“殿下说什么?”

    “没什么,”弋阳长公主摆了下手,又抬去掐了下眉心,垂首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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