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聪明,只是碍于家族规矩她不能学习占星术,父亲去后她也求过我,”慕清彦垂下睫毛:“此法耗阳气甚多,最伤女子心脉,我自然不会教她。”

    长宁眨了眨眼:“所以三年前,她就赌气离开慕家。”

    慕清彦点头:“庄公子告诉你的?”

    长宁不语,心里滋味千重。

    她看得出,慕清彦对这个妹妹心存愧疚,而且在慕清彦话中可以听得出来,他到现在对慕清音和自己的父亲家族都没有任何怀疑。

    他这样聪明的人都没有丝毫察觉。

    到底是慕家父女隐藏太深,还是慕家真的是冤枉的。

    长宁低下头:“我去找祖父问一件事,之后我们再商量接下来的计划。”

    慕清彦松开长宁的手,看着她敲门进入柳一战房中。

    他很清楚,长宁不会无缘无故地问及慕家更不会对慕清音表示出不同的兴趣,所以她这是在提醒他什么。

    慕清彦攥紧拳头。

    不怪长宁怀疑,那长安城里有个精通易容术的人,而这易容术正是慕家的绝学,连他自己有时候都怀疑是不是有慕家人参与进去,何况是长宁。

    只是长宁既然点出,还愿意同他商量接下来的计划,说明长宁从始至终都没有怀疑过他。

    慕清彦微微一笑。

    他的女孩,不论是信任还是感情,都是最拿得起放得下的那一个。

    清凉的月光下,男子好看的眉头突然一皱。

    慕清彦像是觉察到什么,翻手搭在自己的脉上,眉峰渐渐凝重。

    另一边,长宁敲门进入房中,柳一战正对着地图思索。

    “长宁?有什么事吗?”柳一战对她笑,和当初和蔼可亲的祖父一样,只是大半年水牢的折磨让他双鬓惨白消瘦大半,脸颊的颧骨更凸,显得老迈的同事更有一份尖厉在其中。

    “祖父水毒刚刚痊愈,不宜太过操劳。”长宁道。

    柳一战摆摆手:“无妨,当初在战场上,我不眠不休七日尚不在话下,如今接慕郡王醇厚内力疗伤已经不碍事了。”

    长宁微微抿唇,柳一战又言:“倒是慕郡王,虽然年轻力壮,但接连大半月的辛劳恐怕已经耗损元气,应该仔细调养,不宜操劳才是真。”

    慕清彦的身体……

    长宁想到慕清彦这几日的确脸色不太自然,她也知道慕清彦耗损过剧,但没想到会严重到损伤本源的地步。

    不过现在不是她忧心慕清彦的时候。

    长宁不是小女子,她很清楚自己的目的和当下的局势:“祖父说这些,是为了不让我和他回长安吗?”

    柳一战笑了笑:“我的小丫头长大了,什么都瞒不过你了。”

    长宁抿唇:“为什么?祖父知道我和他在一起,潜回长安并不是难事,只要打听清楚真相,自然会回来。”

    “你不懂,陛下是何等的心狠手辣,你救我出来陛下一定不会放过你,更不会放过慕清彦。”

    “那父皇到底为什么囚禁您?”长宁逼问。

    柳一战眉头一皱:“我不是告诉过你,陛下怀疑我私藏了那本《五色说》意图造反。”

    “难道祖父回到庆安就不是为了造反吗?”

    柳一战脸色刷地一白。

    “荒唐!”

    柳一战急喘吁吁:“我柳家对陛下忠心耿耿,可你看看陛下是怎么对我的!我现在逃出生天,难道收拢旧部以图自保,有什么不对的吗?”

    长宁喉头动了动。

    祖父承认了。

    他就是这么想的。

    柳一战神色缓和下来:“华章,你虽是楚家的女儿,但同样也是我柳氏一族的血脉,你在我身边长大,我一直当你是亲孙女才跟你名言。”

    “我柳一战绝无谋逆之心,但时至今日,我也不会再坐以待毙。”

    “祖父是不相信我吧。”长宁直视柳一战。

    “不相信我有足够的势力能替你沉冤昭雪,恢复名誉,更不相信我回到皇宫后,还会再回庆安。”

    柳一战嘭地一拳砸在桌面上:“你在胡说什么,我怎么可能不相信你,只是陛下早就认定我心存反意,你做再多也没有用。”

    “如果加上秦曹两家呢,祖父也觉得不可能吗?”

    柳一战沉默。

    长宁知道,柳一战是不会回心转意的。

    她也不怪祖父。

    任谁受到了这些折磨后也不会轻易再去信任别人。

    长宁最后只问了一个困惑她许久的问题。

    “当初,祖父是怎么得到易容术,又是怎么保住我和华文的命的。”

    第五八八章:不见

    柳一战眼神微微闪烁:“这件事我不是解释过了?”

    他曾说过,是偶然找到了一个和长宁有七八分相似的女孩,便用给买下女孩养大只留着某一天顶替长宁。

    但这并不是个完美的借口。

    那柳华文呢,难道也有一个和柳华文一模一样的人吗?

    长宁盯着柳一战的眼睛,老人家眼白微微泛黄,带着几缕血丝:“我想听祖父再说一次,对您的孙女说清楚。”

    “好吧,既然你已经提到易容术,那我就告诉你。”柳一战走出桌子,来到长宁面前。

    “的确是易容术,但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当年偶然得到三张可以雕刻成别人的脸皮,一张雕成你,一张雕成华文,还有一张是我自己。”柳一战道。

    柳氏一门那么多人,最后就只保住了这三个人。

    可长宁不懂。

    既然是这样辛苦保住的人,为什么柳华文死了,柳一战却根本不觉得伤心更没有提过要给华文报仇的事?

    似乎看穿长宁所向,柳一战冷冷道:“华文在狱中贪生怕死,我早就不想承认这个逆子。”

    长宁没有争辩什么。

    柳华文因为是旁支过继而来的男丁,所以一直腼腆,临死前他给长宁打的那几个手势她也没有读懂。

    但说华文贪生怕死。

    长宁想到那油灯落地燃起火焰后柳华文释脱的眼神,心中荡过一波涟漪。

    但现在人已经没了,她也没办法替柳华文辩解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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