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晚上都能吓人了,你让我把眼睛卸完。”

    “行行行。”zac不耐烦地给她收拾东西,一边抱怨,“当年我就不该把名片给你,摊上你之后我发际线都得退半截。”

    陆蘅听他唧唧歪歪,用那只还没卸妆的眼睛白了他一眼,黑白分明的,有点吓人:“自己秃顶还怪我,zac你是不是单身太久了缺爱,我又怎么了,成天念叨。”

    “还又怎么了?!”zac没想到陆蘅这么快就能把之前的事翻篇了,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臭不要脸的人?后台还有不少人,他怕别人听见,紧走两步靠到陆蘅身边,压着嗓子说,“你跟人同……合租就不能事先跟我商量下,搞得我心惊胆战,我看你就是嫌我活得长。”

    “你是不是想说同居来着?”陆蘅已经开始卸剩下的一只眼睛,“我就说你思想龌龊。”

    zac恨极,奈何现在陆蘅靠脸吃饭,下不得重手,他只能意思意思揪了一下她的头发。

    “卧槽!秃了!”陆蘅怪叫一声,乐意看zac气得跳脚,“你这个秃头是不是看我头发多伺机报复?”

    “你别给我转移话题!”

    陆蘅看意图被识破,索性也就撇撇嘴说:“就是合租而已,你是不是想太多了。”虽然和zac是挚友,但她没说aa已经有男朋友的事,只是含糊地说,“放心吧,人家不是弯的。”

    zac所有所思:“你确定?”

    “嗯。”

    “哎,其实也不是怕绯闻,就是怕你以后回c国不好发展,你们不是挺忌讳这种事的嘛。”zac最先考虑的永远都是她的职业规划,而后又意味不明地说,“不过aa自己也不是什么简单角色,你自己也注意点。”

    陆蘅不以为意,她又不图aa什么,有什么好忌讳的,不过说到gaultier……

    “晚宴的礼服借到了吗?”陆蘅大概收拾好了,“我记得你说过gaultier。”

    “这个没问题,已经答应借你一套了。”zac在这些方面一向靠谱,他还隐约感觉到一点品牌方合作的意图,虽然对方没有明说,但不论是秀场上对陆蘅的优待,还是高定服装方面的慷慨,都让他心里有了点底,不过他并没有和陆蘅说。

    zac默默地看了一眼陆蘅卸了妆仍然勾魂摄魄的眼睛,大概能明白gaultier青睐的原因——一样的华丽又戏剧化。虽说陆蘅的气质很多变,表现力也超强,但终究不是沉稳内敛挂的,就算走上一百场dior,也不会得到armani的注目。她走上t台的时候,身后仿佛带着惊涛骇浪,再加上那张妖异动人的脸,不怪旁人叫她“塞壬”,有时候即使他明知这人私下里到底什么德行,也还是不免会被诱惑。

    “行了,我赶场去了。”陆蘅拎起包就往外走,突然想起了什么又转过身说,“到时候你不用去接我了,我会和aa一起去。”

    被留在原地的zac表情悲凉,莫名生出一种弃妇样的哀怨,他搓了搓手臂上被自己恶心出来的鸡皮疙瘩,也走出了后台。

    “……很高兴认识您……好的……谢谢。”陆蘅被zac领着见完了最后一个人,终于能回到她进场就属意的那个角落好好地放松一下,一直端着真的太累了。

    “heng?”阴影里突然传来熟悉的声音。

    陆蘅回头去看,正好和aa对上了眼。她们俩确实是一起进的场,奈何陆蘅一露面就被zac抓了过去,两个人竟然到现在才说上话。

    “你真是会找地方。”陆蘅有点惊喜,毕竟好不容易遇到一个可以轻松聊天的人。不过她平时虽然懒,但并不以交际为苦,因为她清楚这对自己的事业有助益,她真正厌恶的是那些虚伪而无用的交往罢了。

    aa促狭地看她一眼:“你这是在夸自己吗?”她也挺奇怪,之前在秀场后台也是,现在在晚宴也是,她和陆蘅怎么每次都能找到同一个地方。

    陆蘅也想到了同一件事,她喝了一口香槟:“同时夸我们俩不行吗?”话一说出口,她有一瞬间的怔愣,她不是会撒娇的性格,更别说面对的是相识不过一周的人,结果这样的话就轻而易举的说出了口,陆蘅若有所思,看来aa果然是个好人,让人特别有安全感。

    而aa全然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被发了一张好人卡,她微微用眼神示意宴会厅的中央,那里现在已经搭起了一个简易的t台:“之后有一场表演性质的秀,大概到场的模特都会被邀请上去走一圈,你知道这事吗?”

    陆蘅摇了摇头,不过她也不是很在意,临时搭起来的t台很基础,台面不软,也不是什么滑不溜秋的玻璃台,她不用担心会伤着自己的脚踝影响接下来的工作,至于别人是不是有争奇斗艳的心思,她就完全置身事外了。

    比起这个,她更关心另一件事:“你刚刚叫我什么?”

    “hea犹豫地回答道,“我没有听说你有英文名,大家都叫你lu,不过这似乎是你的姓氏,我想叫你的名字。”

    这是,被撩了?陆蘅感觉到气血在向脸上翻滚,只是看见aa自然的神情,也就明白了这人只是无意识地在散发魅力,她咳了一下,盖过那一刹那的不自然:“你知道吗,我的姓氏在中文里的发音和‘鹿’是一样的,不过无论我被怎样比喻和形容,应该也不会和这种温顺的动物扯上关系吧。”

    “那你名字的意思呢?”aa对这个还挺感兴趣,追问道。

    于是陆蘅又为她简单粗暴地解释为“一种香的草”。

    “在我的国家,古时候会有佩戴香草的习惯。”陆蘅补充了一句,不想显得自己太没有文化。

    aa表情疑惑:“只是草吗?”

    “怎么了?”

    “我想你是更耀眼的那一种类型。”她解释道,而后又说,“不过佩戴香草不就像今天的香水?如果你是一种香草,我想我是愿意将你佩戴在身上的。”

    “承蒙厚爱。”陆蘅假装淡定,借着宴会上昏暗的灯光掩饰通红的耳尖。这样一张脸,又无比真诚地说出这样的话,真是,要命。

    “那我继续叫你‘蘅’?”aa努力发出标准一些的福音,她用眼神征求了一下陆蘅的意见,得到肯定的回答后说,“你可以叫我ann。”

    “ann。”陆蘅轻声念出这个名字,任由气息在舌尖上翻滚,听起来像是对什么的应答。

    就在这时灯光突然聚焦在了t台上,一个参加宴会的脱口秀主持人站在话筒前拍了两下手,将全场的目光吸引了过来。

    陆蘅听他讲了几个笑话,但因为笑点差异,只是礼貌性地跟着拍了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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