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火、土两门闻风也必来抢夺。还有其他江湖门派,也是高手如云,当真是防不胜防。所以我和阿涣兵分两路,掩敌耳目。她走陆路,我走海路。唉,阿涣性子善良敦厚,没有防人之心,只盼诸位师叔伯不要为难她才好的。”

    云晨潇忙安慰道:“水姑娘吉人自有天相,你也不必担心。哦对了,不是要找你霍师兄吗?怎么不用追了?”

    水心悠道:“他知道了这镜虚铁盒在我这儿,自然会来找我,我又何必费事?”说到这里略一沉吟,问道:“好了,这下你都知道了?该我问你了!你要如实回答,不许骗我!”

    云晨潇还未来得及开口,水心悠便道:“镜虚铁盒你从何处得来?”

    云晨潇想到自己体内也不知被那怪老头动了什么手脚,生命垂危,朝不保夕,说不定就在这茫茫大海丢了性命。当下也无所顾忌,把自己从被怪老头捉住到寻找铁盒再到清雅轩闯关之事,一五一十的对水心悠说了。

    水心悠听她说完,笑道:“原来是这样的。可那怪老头是谁?他为何不自己去拿铁盒?他若是芷兰师祖的对头,那我也该知道的才是啊!”

    云晨潇毫不在意的的道:“你一个后生小辈,哪里会知道那么多?”

    水心悠点了点头道:“也是。等回去问问师父就行了。哦,你说那老头跟你说了个口诀?是什么?”

    云晨潇道:“那不过是寻铁盒的口诀,跟开铁盒没有关系的。”她本不愿多说,但看到水心悠期待的眼神,只得如实道:“那是‘金木水火,旭日东升。虫占凤巢,物不知数。外圭内圆,中心藏物’。”

    水心悠听罢大皱眉头道:“什么乱七八糟的,根本狗屁不通嘛!”

    云晨潇嘿嘿一笑,道:“也许这是你芷兰师祖留下的哑谜呢,你敢说她狗屁不通?”

    水心悠吐了吐舌头,道:“那你怎么说?”

    云晨潇道:“其实这也是字谜而已。第一句金木水火,少了土,就是欠土,便是个‘坎’字,坎在八卦中属水,在北方。旭日东升,这个简单,是个‘九’字。虫占凤巢,是个‘风’(風)字,风为巽,在东南。至于物不知数,是《孙子算经》中一道算术题,答案是二十三。外圭内圆,就是说根据前两条线路的具体走向和长度,围成一个圭田形状,而那铁盒,就在圭田的内圆圆心之处了。我便是根据这个,测量长度,又算出圭田内圆,破土取盒的。”

    水心悠恍然大悟道:“哦,原来如此呀。小狗儿,我真是没看错你。这次带你来是带对了呢!呵呵。”

    云晨潇微微一笑,不好意思的抓了抓脸道:“那……那你还生气吗?”

    水心悠登时立起身来,笑道:“生气?我好好的,何时生气了?”

    云晨潇不忿道:“就刚才,你还夺门而去呢!害得我病怏怏的来找你。”

    水心悠得意的一笑,道:“乖狗儿,你总算承认了!刚才还死皮赖脸的说来看风景?”

    云晨潇脸上一红,跳将起来,正要辩解,却突然一阵晕眩,教她站立不稳,晃晃悠悠,几欲跌倒。

    水心悠眼疾手快,将她一把搀扶住,焦急道:“你又犯病了?小狗儿,你可别吓我呀!”

    云晨潇按着太阳穴,摆了摆头道:“敢情是蹲的太久了,猛地站起来,头有点晕。不碍事的。”

    水心悠听了这话,忙将手一撒,背过身子暗骂了一句“臭小狗”,不再理她。

    云晨潇何等机灵,早看出水心悠心急之下真情流露,不觉心头大喜道:“她还是在意我的。”但又转念一想道:“唉,她定是为了那镜虚铁盒才会如此。要不然我对她来说就是一个陌生人。”想到这里又自艾自怨起来。

    “哎呀!不好不好!我知道那怪老头有什么阴谋了!”

    过了片刻,水心悠突然大叫起来,云晨潇不明就里道:“你知道什么了?”

    水心悠急道:“小狗儿,他是自己猜不出那几句口诀的玄机,便叫你去拿。他知道金门精通精密机关之术,所以叫你找金师叔开铁盒。那怪老头便可坐收渔翁之利!不好了不好了!他定然暗中监视着你,说不定现在就在船上呢!”

    云晨潇听了这话亦觉有理,忽此时,陡然听得一阵狂傲放荡的笑声,直冲云霄,那气势竟而压过了大海的波涛汹涌,胜过了海风的呼啸肆虐,在广袤无垠的海天之间荡荡盘桓。

    云晨潇这一惊非同小可,下意识的将水心悠往自己怀里一拉,放声道:“怪老头,我知道是你,出来吧!”

    水心悠心神一凛,暗自运功,右手早将长袖迭起,摆好进攻之势,左手暗捏住几个梅花钉,下定决心,不论来人是谁,只管先下手为强,给他来个措手不及。

    水心悠念头未绝,背后忽得一凉。她想也不想,娇喝一声,纵身跃起,将云晨潇推在一旁,看准来人方位,运起内劲,借着风势,右手长袖送出,向身后那人缠去。与此同时,左手轻扬,梅花钉如密雨一般飘落,只听得“叮叮”之声不绝于耳。那人灰袍闪动,几乎化作一道光芒,也看不清楚他身形,更不知那梅花钉几个打在他身上,几个落在船甲板上。

    第20章 情存两心间

    云晨潇深知这怪老头武功之高,简直是深不见底。水心悠纵然也不弱,但终究无法跟那老头抗衡,当下心中又急又慌,倒是比在场上的水心悠更紧张了数倍。

    只这片刻间,水心悠早已是合身而上,舞动衣袖,忽刚忽柔,时长时短,与那灰衣老怪斗了起来。那老怪倒是悠闲自得,总能轻描淡写的架开水心悠来势汹汹的进攻,谈笑着对云晨潇道:“好丫头,铁盒找到啦?哈哈,好乖乖!”

    云晨潇眉头一皱,厉声道:“老怪物,你要敢动小悠儿一根头发丝,我立刻就把那破烂铁盒丢进海里去!”

    怪老头哈哈一笑道:“好娃儿,你不必诓我。铁盒在这丫头身上,你要扔铁盒,除非把这丫头也扔进去,嘿嘿,你舍得吗?”

    云晨潇一愣,心道:“这死老头,何时变得聪明了?”计谋不成,心中颇为着急,关切的向水心悠看去。但见水心悠长袖纵风,僵的笔直,犹如一道白剑,生出道道寒芒,凌厉的向怪老头胸口要害刺去。

    那怪老头怪叫一声,一手护住前胸,一手忽拳忽掌,纷至沓来,与水心悠的白袖斗的不可开交。水心悠长袖如波涛涌出,来去无影,伸缩自如。那怪老头便如长鲸吸水,吞吐天地,正好化解水心悠汹涌的攻势。水心悠招架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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