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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觉到东境王妃在见到朱韶后恨意更深,阵力更强,他以剑抵御这噬灵阵的吞噬,大喝道:“秦湛!”

    秦湛一剑回旋,燕白直刺向东境王妃的魔灵。

    剑气凝成实质伤灵!

    东境王妃发出刺耳尖叫,却在看见秦湛的那一刻,恨意更甚!

    她放弃了朱韶,直接扑向秦湛而来,秦湛正欲避开,却也受到了噬灵阵牵引!

    一剑江寒护着越鸣砚和云松,全然腾不开手。他见这魔灵攻击突然,秦湛的动作则因噬灵阵迟钝了一瞬,心下一紧,转手便是一剑掷出!

    这一剑缓了秦湛之围,却让越鸣砚抵御不住噬灵阵,直接向阵心滑去。

    一剑江寒连忙伸手,却因另一边全无意识的云松而慢了一步。

    秦湛见状,也顾不得其他,她喝道:“一剑!”

    一剑江寒看向她,秦湛已跃去了噬灵阵的中心,她抓住了越鸣砚,而后将越鸣砚一掌推出,打去了一剑江寒的怀里。自己则直接被吞进了噬灵阵的中心。

    噬灵阵吞进了秦湛,越鸣砚见状睁大了眼,他挣扎着便要去救,却被一剑江寒喝止。

    “秦湛为什么下去你不清楚吗!待在这里,等她!”

    “你只能在这儿等她!”

    越鸣砚怔住。

    他知道为什么一剑江寒拦着他。因为他不够强,因为他过于疲弱,因为他,秦湛方才受困。

    越鸣砚眼有苦痛之色,一剑江寒也意识到自己语气过于严厉,他安抚道:“别担心,相信她。噬灵阵杀了不她。”

    噬灵阵的确杀不了秦湛。

    纵使这阵法不断在吞噬她的灵力为几用,东境王妃的魔灵还是发出了尖锐而痛苦的嚎叫声。

    时间过去一刻,又或是几天几夜。

    越鸣砚分不清。

    魔灵哭嚎,她伏趴在石台上,试图要绞杀了坠入阵中之人。

    可阵中之人却反碎了她的灵。

    风暴骤停,魔灵崩散。

    越鸣砚看见了燕白,而后这把剑被从风中扔了出去。

    一名穿着较大白裳的少女站在噬灵阵的中心,她的眉眼间写满了不耐和烦闷,待风暴散去,她瞧见了越鸣砚众人,脸上的神情便从不耐变成了茫然。

    她看了看三人,又看了看石台,困惑无比道:“你们是谁,我的剑呢?温晦呢?”

    她见无人答她,有些不高兴,脸颊都气得鼓了起来:“我师父呢!”

    第54章 朔夜01

    阙如言收回金针,对期待着的众人轻轻摇了摇头。

    她说:“身体康健,经脉平稳,除了灵气有些虚弱,其余我并看不出任何问题。”

    一剑江寒闻言,下意识看向秦湛。

    十五岁的秦湛还正是成长的时候,眉眼轮廓虽皆柔和圆润了很多,但依然能认出日后的模样。这是秦湛没错,却是在场所有人都不认识的秦湛。

    秦湛也非常不喜欢被人盯着端详,她见阙如言收了针,也不耐烦再乖乖坐着。她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四下看了看,便抬步欲走。一剑江寒当然不能让她走,他两步走到秦湛身前拦住了她。

    秦湛抬头看了眼一剑江寒,缓声道:“让开。”

    熟悉的语气,似曾相识的脾气让一剑江寒眉毛控制不住的跳动了一瞬,他几乎是条件反射的头疼,伸手忍不住按住了自己的脑袋。可就算是这样,他也还是没让开。

    一剑江寒道:“秦湛……”他斟酌了片刻语气,“你受噬灵阵的影响,身体出了点状况,最好还是待在这里让阙如言给你看病。”

    秦湛不耐烦道:“这话你见我第一面就说了,我也认了,所以不是跟着你回来了?现在病也看了,人也见了,我总能走了吧。”她极为警惕又狐疑地扫了眼一剑江寒和他身后的众人,“话又说回来,你们众口一词说我失去记忆,现在是我记忆里的六十五年之后,我又没有证据,怎么知道你们说的是真是假?”

    她极为警惕:“谁知道你们是不是有别的打算。”

    她说着手下意识要去摸自己的腰侧,摸了个空后才皱了皱眉,又强自镇定与众人周旋。

    别说一剑江寒了,谁也没见过这样敌意外露的秦湛。

    还是阙如言犹豫着上前一步,说:“秦师妹,我是阙如言,药阁阙如言。和你同出阆风,你可有半点印象?”

    秦湛没什么波动道:“全天下都知道我师父出自阆风,你说你是阆风弟子,他说他是阆风的弟子,反正我没去过阆风,还不是任你们说。”

    一剑江寒没忍住:“我不是阆风弟子,我是昆仑弟子。”

    秦湛闻言讶然,片刻后方才茫然说了句:“昆仑还有人啊。”

    一剑江寒:“……”

    时隔多年,再次领教秦湛这个性,一剑江寒都不太想接着说话了。秦湛抿着嘴角笑了笑,见众人都一时无言,便干脆抬步欲走,阙如言见状连忙唤了她一声。秦湛回头,不太高兴地问:“没完没了了?”

    阙如言:“……”

    阙如言叹了口气,她看向了一剑江寒:“还是你来。”

    一剑江寒:“……”

    一剑江寒临危受命,他对秦湛道:“你打算去哪儿?”

    秦湛答:“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们。”

    一剑江寒道:“因为我们是朋友,你现在这样离开,我不放心。”

    秦湛原本想反驳一剑江寒,话却到了嘴边又说不出口。她看着一剑江寒,也说不出什么过分的话来,她看得出来一剑江寒的确是在担心她,无论缘由是什么,这个人的确对她并无敌意。

    没有了自己熟悉的剑,秦湛原本就处于焦躁的边缘,面对一剑江寒的这句话,她只能压下自己满肚子的困惑与脾性,又回了头,找到了自己原本坐着的椅子,抱着膝盖不太高兴地坐了回去。

    阙如言见状无疑松了口气,她转而问一剑江寒:“小越呢?或许他来秦湛能想起什么。”

    一剑江寒闻言“呃”了一声,说:“他在照顾另一个。”

    阙如言困惑:“另一个?云松不是已经被安远明带回去了吗?”

    一剑江寒无奈说:“你知道的,秦湛的剑有些特别。”

    阙如言知道秦湛的剑是天下第一的仙剑燕白,但仙剑燕白再特别,和越鸣砚不在秦湛身边有关吗?

    阙如言不明所以,但一剑江寒却是明白的。他看向另一间屋子的方向,叹了口气。

    另一间屋子内,燕白作嚎啕状。

    他在半空中将自己团成了一团大哭,一边哭一边还要叫着:“不带这样的,她太过分了,前一秒还叫着‘好燕白’拿我去斩噬灵阵里恶心的血核心,好啦,一出来就变脸,不仅翻脸不认了,还把我摔了!”

    “从来没有人摔过我!太过分啦!”

    越鸣砚看不见燕白,却听得见燕白血泪控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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