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游,转头问她们宿舍另外三只:“晚上去吃什么?我请客。”

    方小雨露出抱大腿的激动表情,两只手隔空在楼宁之周围比着一圈一圈往外扩散的光环:“大佬,你最近有点点喜欢出去吃。”

    楼宁之说:“闲的。”她没看懂方小雨在干什么,道,“你手撇了?”

    方小雨:“……”

    付佳说:“一个星期就要交摄影作品,我晚上想去图书馆看看书找找灵感。”

    方小雨对比赛不抱希望了,但是在付佳这样高要求的光辉照应下,不由也敛了好吃的心,道:“就食堂吃吧,吃完去图书馆自习。”

    楼宁之给她们俩一说,基本上打消了出去吃饭的念头,例行公事地问了谈嘉鱼:“你晚上有安排吗?”

    谈嘉鱼抿起淡色的唇,简要地回答道:“有。”

    楼宁之:“干啥去?”

    谈嘉鱼:“……”

    楼宁之:“好的。”她往谈嘉鱼的方向看了一眼,感觉谈嘉鱼最近有很多秘密的样子。

    谈嘉鱼说:“我今晚可能不回来了,宿管要是检查你们帮我打一下掩护。”

    楼宁之应了声好。

    谈嘉鱼开始上网搜索les酒吧里可能会出现的突发状况,在其他三个人眼里就是神神秘秘,她们三个对视一眼,在空中交换了一个满头雾水的眼神。

    下午最后一节课下课,三人小队去了食堂,谈嘉鱼去学校超市里买了瓶矿泉水,在校门口等她朋友。

    朋友在附近大学,过来只要十几分钟,取车费了点时间,近半小时后才姗姗来迟,打着双闪的车在她面前停下,谈嘉鱼拉开副驾驶车门坐了进去。

    朋友看着她手里的矿泉水,下巴都要掉下来:“你带这个干吗?还是没开封的,酒吧里有喝的。”

    “我知道。”谈嘉鱼说,“我不放心。”她在网上看到很多人会趁着当事人在酒里下药,万一朋友玩嗨了,把她丢在一边,她中招了都不知道。

    朋友沉默了几秒,说:“……好吧,到时候别人都看你不怪我啊。”

    谈嘉鱼淡定自持地一点头:“怪我自己。”

    朋友开车往酒吧驶去。

    她们到的时候,将将下午六点,不到酒吧人流高峰期,朋友——何丹青提议要不要先去里面点点儿点心吃,谈嘉鱼把眼睛对准了酒吧对面的一家猪肚鸡店。

    何丹青:“……”

    十分钟后,两人坐在了店里,谈嘉鱼在菜单上圈了一只乌骨鸡,外加上一些配菜——木耳、土豆、千张,抬起那双水色眸子问何丹青:“你还要点儿别的吗?”

    何丹青呆呆地摇头。

    她知道自己家这个死党古板,没想到古板到了这个地步,去个酒吧跟唐僧进盘丝洞似的,她虽然也没进过les吧,但是一点儿心理障碍没有,甚至隐隐有一些小激动。

    谈嘉鱼去盛了两碟沙茶酱,用筷子试了试,说:“有点儿淡了,不大正宗。”

    何丹青笑了笑。

    这个世界上就是要有各种各样的人才好嘛,要是谈嘉鱼跟她一样纵情玩乐,她或许不会和她关系这么好,她就是喜欢她身上的那股古板劲儿,说得好听就是有自己的坚持。

    谈嘉鱼问:“你还要什么酱?我去给你拿。”

    何丹青:“和以前一样。”

    谈嘉鱼起身,身段曼妙,背影聘聘婷婷。

    何丹青撑着下巴望着她出神,这么好的姑娘把她带到酒吧里去到底是好是坏,万一眼瞎真的看上哪个人渣呢?酒吧里鱼龙混杂的,她又没什么感情经历,别跟她说理论知识丰富什么的,碰到实际情况都不管用。

    何丹青喜欢吃鸡肉,不喜欢吃猪肚,谈嘉鱼习惯性地把鸡肉给她夹到碗里,自己吃猪肚。何丹青心里又是一阵惋惜,一想到她要交女朋友,就跟自己养的白菜被猪拱了似的。

    七点半,谈嘉鱼抽了张纸巾,慢条斯理地擦了嘴,等着好友把最后一块鸡骨头给吐了。

    两人相携出门,过马路,去酒吧。

    何丹青说:“牵着我。”

    谈嘉鱼回:“好的。”

    何丹青回头笑道:“让你牵我的手,不是牵衣服,你是小孩子吗?”

    谈嘉鱼说:“……那不是你走得太快了吗我只能拉到你衣服,还怪上我了?”

    酒吧里人声鼎沸,红的蓝的绿的灯光一片一片的,每个人都在光影下,有单独坐着的,也有成双成对的,酒吧里放着轻音乐,挺安静的,凝神细听,都是轻轻的私语声,不是谈嘉鱼印象里的咣咣咣群魔乱舞——上次何丹青去的那个会所开幕,她半点都不想去第二次。

    何丹青灵活地坐上了吧台的高脚凳,点了杯酒,然后揶揄地问谈嘉鱼:“你要喝矿泉水吗?我问人家要个杯子?”

    谈嘉鱼尴尬地看了看自己手上的矿泉水,到底还是没能拉下这张老脸,道:“它这儿有矿泉水吗?”买的比自己带的还是有一点儿面子。

    何丹青翻了翻菜单,说:“有。”

    谈嘉鱼坐到她旁边,对吧台后的调酒师小哥道:“来杯矿泉水。”

    小哥见多识广,半点没见疑虑,手脚麻利地给她端了杯矿泉水,谈嘉鱼鼻子凑上前,在杯口谨慎地闻了闻。

    何丹青冷不防道:“糟糕,水里有毒!”

    谈嘉鱼一个激灵:“……”旋即剜了何丹青一眼。

    何丹青不由分说拿过她的杯子喝了一口“试毒”,还给她:“这回放心了吧?”

    谈嘉鱼没说话,拧开自己带来的矿泉水瓶盖,默默地抿了一口。

    何丹青:“……”没法儿聊。

    谈嘉鱼开始对这个酒吧进行细微观察,她发现那些成双结对的都有一点大胆,借着灯光的掩饰手放的地方都很引人遐思,也有视若无人当众激吻的。独坐的更不要提了,有一半是和她一样自己顾自己的,两耳不闻窗外事,偶尔会好奇地看看周围;还有一半是用看待猎物的目光在四处瞟,当目光久久定格在一个地方不动的时候,就代表她已经看中了猎物,没过多久,就会从自己的座位上起身去搭讪。

    让她感觉糟糕的是,从她进来开始,已经有很多双眼睛盯上她了。根据她的理论知识,在酒吧里,像她这样喝自带矿泉水的异类往往会给人单纯好欺骗的感觉。

    谈嘉鱼面前落下一个影子。

    来人个人大概一米六,寸头,唇钉耳钉鼻钉一应俱全,捋了一把短得不能再短的头发,嘴唇上一亮,似乎是要开口打个招呼,谈嘉鱼差点儿吓哭,扭头就去找何丹青:“亲亲亲爱的。”

    何丹青长得没有谈嘉鱼好看,但是家里有钱,会打扮,丑不到哪儿去,闻声赶紧把瑟瑟发抖的小鹌鹑给搂了,在她脸颊上吧唧了一口:“怎么了?”

    谈嘉鱼说不出话来。

    何丹青刚一直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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