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

    时满看见她的脸色,心中刺痛,有些后悔。可她也觉得自己很委屈啊,冲动的话语不过脑再次脱口而出:“我是不明白。我不明白你为什么非要和我分得那么清楚。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一分一厘都要和我计算地那么清楚。我的钱是有毒吗?是会脏了你的手吗?”

    说来也是很可笑,她们谈恋爱以后,出门吃饭,时满付的每笔帐,时满送她的每个礼物的价钱,夏之瑾都记着。时满那天无意中看见的时候,简直要气笑了。哪对情侣会这样?她一笔一笔记着,是在盘算着什么时候还给她吗?

    夏之瑾垂下了雪白的脖颈,哽着喉咙,苦涩地想:时满真的不明白,钱真的很重要。

    时满不知道,每当她不在的时候,她那些有钱的朋友是怎样地话里话外奚落她。她不知道,她们那个圈子里的人,背地里都是怎样编排她的,甚至,是怎样羞辱她的。

    夏之瑾有时候会不明白,明明,明明不用钱不用家世来衡量一个人优秀与否时,她自问也不是那样平庸配不上时满的人。可就因为钱,因为她穷,所以她在时满那个阶级的圈里人眼里,她就不配是时满谈恋爱的对象,不配是时满喜欢的人,只配是时满养着的玩物了。

    可别人怎么想,她控制不了。她告诉自己,她只要自己努力做到问心无愧就好了。

    时满更不知道,钱是很重要,但钱永远没有她重要。

    重要到,她宁愿压弯自己的脊背,也想要去拥抱她。

    可她自幼内敛,为了宽母亲的心,为了安妹妹的心,从来都是报喜不报忧。年岁越长,她越习惯了沉默。很多的话,她说不出口。也怀疑,说出口了时满也不会理解,只会给自己增加更多的难堪。

    夏之瑾咬着唇,压下了自己的委屈与难过。她回过身,久久地凝视着这个她本该拒绝本该远离的心爱女孩,忽然就低下了头,捧过时满的小脸,满腔爱恋地亲吻她,堵住了她所有的愤懑与质问。

    时满起初还推她,而后就被她亲得脸红心跳,晕头转向了。

    没回过神,夏之瑾已经离开了。

    等反应过来,夏之瑾什么都没有回答她,什么问题都没有解决,自己居然就被一个吻给收买了。时满气得心口发疼。

    然而晚上,夏之瑾回来的时候,她还记着离开时的争吵,想着要找回点场子,和夏之瑾闹了一下小脾气。夏之瑾打开灯进来,拉她回身的时候,她始终背对着夏之瑾不愿意看她。夏之瑾无可奈何,居然就真的只用电子温度计测了一下她的耳温,而后就道了声晚安,就径直离开了她的卧房,顺理成章地和她分房睡了!

    时满登时气炸了。她一个晚上都没睡着,第二天天一亮饭都没吃,就气呼呼地顾自出门去学校了。

    不用她准备早餐了!不用她送她了!不是都不想和她一起睡觉了吗!!!

    时满借着想要倾述的想法,梳理了一下事情。有错的地方她自己承认,不让夏之瑾去家教是自己无理取闹了。可她觉得,夏之瑾就这样和她分房睡,一点都不让步,一点哄她,也是太过分了!

    她张嘴刚想和林羡简要说一下,陈芷和唐沫一前一后都来了,时满有些张不开口了。

    她叹了口气,跳过了自己的问题,转而关心林羡道:“晚点和你说吧。你怎么样了呀?”说完,她想起林羡刚刚逗她的事情,再看现在林羡听到问话时又羞又喜的小模样,心里有了大概的猜测,有些雀跃地打趣道:“哟哟哟,看你满面春风的样子,是不是……恩?”

    林羡想到萧菀青,唇角的上扬的弧度就怎么都压不下去了。陈芷和唐沫也在,她不好说得太明白,只语意不明,含糊不清地轻声“恩”了一声。

    时满听到好友功德圆满了,顿时就乐了。她暂时忘记了自己的烦恼与忧愁,眼眸里跃起了晶亮的笑意,拍了一下林羡的肩膀,喜笑道:“哇,林羡,厉害了你。”她迫不及待地追问她:“那露营可以一起去了吧?”

    林羡笑了一下,像是想到了什么,眼含笑意地和时满商量道:“去啊,不过,可能要换个时间,我等会再和你细说吧,你看一下方不方便帮我。”

    唐沫和陈芷一直竖着耳朵听着她们的对话,不明所以:“你们在打什么哑谜啊?”

    林羡抿唇笑了笑,有些羞涩。她想到萧菀青和她的约定,踌躇了一下,最终还是大方地与她们分享了一半:“我以后不过光棍节了。”

    唐沫和陈芷怔愣了一下,一瞬间没明白怎么就扯到了光棍节。下一秒,她们反应了过来,惊声“啊啊啊”地欢呼了起来。

    她们拽着林羡,还想追问什么,上课铃声就非常懂事地救了林羡一命。

    许久后,林羡收到陈芷递过来的笔记本,上面写着几个字,语气弱弱的:“我可以问一下吗?是男生还是女生?”

    林羡偏过头,隔着时满,与陈芷对视了一眼。她看见,好友朝着她落落一笑,眼神中,只有真诚的友好。

    她勾了勾春,低下头,没有隐瞒的写下了“是女生”这三个字,传回去给了陈芷。

    时家大宅里,夏之瑾面色潮红地在饮水机前接热水,眉头紧蹙。昨晚她开车回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可能是发烧了。怕二次传染,她没有在时满卧房里与她一起睡。

    没想到吃了退烧药定了闹钟,一觉醒来竟烧得更厉害了。

    她顶着头疼起床给时满准备早餐,却时满居然已经不见了。她心乱了一下,紧张地给时满发短信,时满隔了许久,才冷冰冰的回了她四个字:“去学校了”。

    夏之瑾太了解时满了,消失了的句号,明显地向她表示着:我现在很生气,我不想和你多说话。

    有一瞬间,夏之瑾压下了胃中想吐的难过,看着时家空荡荡的大宅,觉得心也空荡荡的。她身子一阵冷一阵热的,忽然就心生悲凉,咬着唇,鼻头酸涩。

    她难得脆弱地想和时满示弱,想告诉她:我发烧了,很难受。

    可短信删删减减,最后,她也没有发送出去。

    楼下的木门被人重重地合上,发出了响亮的声响。夏之瑾心头一动,猜测着是不是时满中午没有见到她回来了。

    她端着水杯带着些不自觉地期待出了客厅往楼梯口走去。

    出乎意料,让她失望的是,回来的人,不是时满。

    是很久没有回来过了的时惊澜。

    时惊澜像是从哪个会议上刚下来的一般,婉约的黑色长裙外套着利落的长西装,发髻整齐地高高盘起,气势逼人。

    听到楼上的脚步声,时惊澜仰头,静静地朝着声源望去。看见是夏之瑾,她不咸不淡地问她道:“怎么这时候在家?”

    夏之瑾自从和时满在一起后,和时惊澜单独两人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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