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当回事,阿玲会不会有看法?

    偷眼打量,貌似阿玲只顾和帅哥说笑,没怎么在意她。

    她不由心生自卑,人家确无必要将她放在眼里。瞧,单论外貌人家就不差,五官娇俏,笑起来特别甜,就是矮点胖点,或者说丰满略过,搁以胖为美的唐代肯定是大美人。矮看跟谁比,在本地人中算高,大约一米五八。而且,人家还是女大学生!

    “女大学生”是她从两人打情骂俏中听出来的——阿玲在本市读大学,住校没几天便走读,学校哪有家里条件好?

    她能听出来,当然是陈越故意说的,以免小靓妞一个不舒心开罪房东妹——阿玲可开罪不得,是家里的宝贝,独女、老来女,最小的哥哥都比她大六岁,上大学时就创业。大哥二哥更来事,是大老板。父母倒没多大能耐,开个小店当消闲,士多店就在楼下。铺面是自家的,说好以后给阿玲做嫁妆,她和父母一块住的房子将来也是她的。出租房则是哥哥们的,原就不是爹妈买的,哥哥们宠她,她考上大学时,说好将这四年的租金给她当零花钱,顺便锻炼她打理物业的能力。换句话,人家才不在乎几个租金,开罪了阿玲,分分钟被赶走。

    在陈帅哥“不经意”的介绍中,李晓蔓肚里酸水乱冒,心的话果然投胎是个技术活。

    看看过去快二十分钟,以她的速度应该收拾完房间了。

    她不想再做夹心饼,笑道:“茜姐回来了,我得回去,这阵怕是没空做别的事。”

    阿玲挑眉道:“那位大记者?久仰!还没见过。”

    李晓蔓纠结,以她的身份不好带人进403房,但阿玲又算房东,怎么拒绝?

    陈越不想令她为难,一个电话打过去,,问某同行有没有空过来喝杯茶。

    乔若茜痛快答应见一下好奇女生,心里大光起火,她是隐藏身份租房,陈越犯病?喳,等手头活结束,换房!至于“换房”有没有让阿蔓远离花男的因素……没这回事!

    肚里有气,她声称洗过澡正吹头发,不方便赴401房。

    阿玲不以为忤,她本就想去403房看看,当即拖了阿蔓妹妹出门。

    陈越认命跟随,谁让他大具男人本色、一个不小心招惹了不该招惹的娇骄女。傻妹后头不仅有三个凶残的妹控哥,还有n个堂表兄、伯叔舅等一堆亲戚,开罪傻妹,人家绝对能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403房就在隔墙,防盗门木门皆紧闭,李晓蔓以为乔若茜还在浴室,掏出钥匙开门。

    门一开,她一眼看到茜姐在客厅“吹头发”——斜依长沙发、腿翘茶几上,指绕乌丝搁嘴边吹,神情专注到连招呼都不打。

    茜姐生气了!李晓蔓一颗心顿时揪紧,对她来说乔若茜是打着灯笼难寻的好雇主,得罪谁也不能惹茜姐生气,不由深恨自己没在阿玲出声时断然拒绝。其实借口不难找,就说茜姐在写稿不能打扰,改天再请房东上门……可恨,刚才怎么没想到呢?

    生气的乔大记者穿一身家常休闲服,阴郁的天气,客厅开着日光灯,那葱指在灯光下显得几近透明,藕臂好似镀了层粉粉的荧光,精巧的脚丫一动一动。

    陈越心发滞,他会拉乔若茜来这边住当然是存了些想头,别看此女的长相貌似不起眼,脸形五官顶好化妆,俗称“上镜脸”。他初遇乔若茜是在某会所,一位气质出众的盛装丽人翩跹穿过华厅,将一众大星小星压的黯然失色。他跑娱乐线,但凡有点名气的星没有不知道的,这位不曾见过,丽人也没停留,只是经过,他便以为是哪位富豪家的千金,后来才知道“丽人”是同行,去掉化妆就是路人甲。但多看几眼,仍能看出是个耐看的姑娘。

    可恨这丫超难上手,丫是个工作狂,一夜~情都没兴趣,声称自己是“性冷淡”。他才不信,床~伴肯定是杜矮子。喳,和搭档搅一块也是让人醉了,成人游戏这种事,很该找他这样的帅哥嘛!

    阿玲全没注意陈、乔之间的暗流,冲着琳琅满目的小彩袋嘴半张:“这这……搞的什么鬼啊?敲了多少钉子挂?”

    李晓蔓难堪,她原本住的出租屋莫说敲些钉子,只要不拆屋随便怎么搞。但这是繁华地段的好房,看来不允许。当下忙道:“是我敲的,挂的是干燥剂。很快就出雨季,我到时拔掉行吗?我买刷墙粉来刷。”

    “干燥剂?”阿玲摘下一只挂在低处的小彩袋,打开瞧瞧,咯咯笑起来:“好玩!没关系,你不用费事,换房客时会重新刷一次墙。”

    李晓蔓生出好感,想招呼阿玲坐,奈何茜姐本事大,竟一个人歪着占了整条长沙发。

    她只好跑进房间拿椅子,但她的房间只有一张折叠椅,惟有让陈记者站着。想请客人喝杯茶,茜姐脚翘在茶几上、呃,放下来了,但刚翘过脚的茶几,就算用抹布使劲擦,感觉也不好。

    乔若茜感觉“大好”,竟遇上这么无聊的事,打眼一瞧就知姓陈的想少奋斗二十年,然而房东妹崽不大好追,于是把她拉来这里住,让妹崽吃醋。

    傻妹!姓陈的是什么玩意知道吗?看着年轻罢了,其实年过而立离异有娃!离异的原因还是外遇不断,被前妻怒而踹了。

    原本记者之间不关心别人的私事,陈越自己叨叨前妻怎么抛弃他、跟着老外跑了。赶巧元旦那会她去陈越的老家采访,顺便跑了趟某艺校。哎哟那花名,几年过去依然响当当,用脚指也能估到某败类是呆不下去才“留职停薪”流窜南方。

    大记者懒得跟小醋妹夹缠,随意应付了几句,声称累了要睡大觉,命李表妹陪客,自己往卧室一钻干活去也。

    阿玲未因她的无礼恼怒,反倒同情地看了看李晓蔓,不由分说拖她去喝下午茶。

    李晓蔓满心不想去,到底却不过盛情,再次痛感自己和茜姐的距离天上地下:茜姐敢甩脸是浑不在意,而她,其实还是想和阿玲套套关系。没底气的人没有安全感,乔若茜会雇用她多久,她心中大不托底,明摆着她没多少用。而且记者工作高危,她常常夜发噩梦茜姐一去不回、自己流落街头。这也是陈越给她介绍活干,她看着能接便接下来的重要原故。总之,多个朋友多条路,能不得罪就不得罪。

    。。。。。。。。。。

    靠晚李晓蔓才回来,提着刚买的菜。

    乔若茜在房里码字。工作狂一工作不能打扰,也不知晚饭吃不吃,所以她买的是耐放的蔬菜,就算雇主明早便跑了,她可以独自慢慢吃。

    八点多,乔若茜大喊:“阿蔓,有没有吃的?随便来点!”——通常她经过面包店会买点吃的,偏今天在的士上打盹错过了。想打电话让士多店送些,谁知案头贴着的号码哪个是阿玲家的?别招来阿玲的三大姑八大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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