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尉迟林,这两位是贫道师兄,贾风、高骆”,尉迟林笑着,躬身行礼,“尉道友有礼”,卫无忧回礼。

    “无忧小友,我三人赶了几天路,腹中空空,不知可有吃的”,高骆身形高大,浓眉方脸,看上去正气凛然,跟墨雷有几分相似,易生好感。

    “师兄,莫叫无忧道友笑话”,贾风瘦小,垂眉搭脸,有点没精神,

    “诸位道友,请随我来,叫无忧便是”,都是修士,还是与云华派交好的门派,卫无忧领着他们回到茅屋,昨日她猎了只狍子,阿乐拿了半只去给苏欢,还剩下半只在锅里。

    “无忧道友年岁小,若不嫌弃,便唤一声尉兄”,尉迟林看卫无忧笑着应了,接过她递来的狍子肉,炖的软烂,蘸着蒜泥吃,肥瘦相间,入口即化。

    三人饿的狠了,狼吞虎咽。

    卫无忧闻着肉味,只觉恶心,自她从齐国回来后,便再也不碰荤腥了,偶尔做肉给阿乐吃,她在长身子。

    高骆吃着正兴,从怀里摸出一壶酒来,笑道,“有肉无酒,岂不可惜,幸好还有壶酒!”,无忧摆上旧酒碗,碗口都磕了口子,

    “无忧,来,尝尝”,尉迟林给她倒上,“尉兄,我,不胜酒力”,卫无忧推却,她酒量浅。

    “这壶酒清甜、甘醇,不醉人的”,尉迟林热情倒着,高骆挡了挡,“师弟,无忧不能喝,就少倒些,我看这金乌西沉,暮色低垂,不如今夜就歇在此处”。

    阿乐在山谷,可茅屋也容不下他三人,卫无忧正要开口,就听得高骆说,“等会我三人便去屋外檐下对付一宿,别给无忧添麻烦,秋夜霜寒,饮些酒,夜里也不容易冻着”。

    卫无忧松了口气,顿觉此人性情直爽,行事仗义,举起酒碗,敬了他们一杯。

    屋里烛火摇曳,酒香醉人,高骆喝红了脸,大声讲道,“正邪相斗数百年,正道以四派为首,分别是上清门、云华派、正元教和太合宫,组成天道盟;而邪道同样有四宗,分别是合欢派、万鬼谷、血魔教和炼妖门,为了与天道盟抗衡,便结盟为聚魔宗”,

    卫无忧想起巨灵山前遇到的炼妖门门主元天师,难怪他当日对黑袍女子颇为忌惮,原来四宗皆是臣服聚魔宗,而黑袍女子,便是聚魔宗宗主之妹,是四大宗的圣女。

    “上清门、云华派皆是数百年来屹立不倒的名门大派,正元教虽立派时短,但势头强劲,我琼真派望尘莫及啊”,高骆叹道,

    “如今,清胥仙子凝成元婴,云华派又多一名元婴期修士坐阵,可喜可贺!”,高骆拱手朝着卫无忧笑道,“无忧必有大能,方入云华”,

    “高兄笑话无忧,不过区区练气期修士罢了”,卫无忧有些头晕,撑着头,摆手谦虚道,

    “我三人何尝不是练气期”,尉迟林打了个酒嗝,“听闻云华派每隔六年举办弟子试炼,三甲可得筑基丹,不知无忧可曾去过?”,

    这女儿红初尝甘甜,后劲颇足,卫无忧不过半碗,醺的双眸泛红,应道,“有的”,“以你练气期瓶颈的实力,必入三甲!”,尉迟林仰着头,倒了半碗酒入口,吐着酒气说道,

    “惭愧”,卫无忧摸了摸鼻子,“惜败在三甲外”,尉迟林和高骆同时拍腿,叹息道,“可惜!当真可惜!要知那筑基丹可是练气期瓶颈的绝佳丹药啊”,

    卫无忧眯着眼,重重地呼了一口气,揉着额头,“此话可解?”,

    尉迟林看了眼她,“练气期弟子筑基成功的几率,不过十之一二,而服用筑基丹后,筑基成功的几率,能提升五成。

    一旦筑基后,才算是真正迈进修仙的门,只有云华百年名门大派,炼丹原料、地火、炼丹师,缺一不可,方可每六年的试炼,提供三颗筑基丹”。

    “原来如此”,卫无忧点头,没有说话,脸上露出困乏神色。

    尉迟林看了眼卫无忧,露出思索的神情,“无忧定是道缘深,资质高,方能小小年纪就修到练气期瓶颈”。

    卫无忧入云华派后,谁不说她资质普通,头回听到有人说她天份高,失笑道,“尉兄谬赞了,我不过是丹灵根,侥幸入道”。

    尉迟林扭头看了眼高骆,两人交换眼神,举起酒碗碰了碰。

    要知卫无忧,确是资质平庸,她能修到练气期瓶颈,先是日夜忍受炼丹殿地火的修炼,再是炼化那股冰魄寒气,后有南疆十万大山的淬毒炼体蛊,给她洗髓淬骨,净化体魄,最后是在此山脉中的灵草炼丹;

    除了机缘巧合外,是她坚韧不屈的心智,不放弃的毅力,方一步步走到如今的修为。

    一壶酒很快就见了底,天色沉沉,尉迟林等人出屋,在院中枣树下,盘腿而坐,闭目养神。

    卫无忧思忖着是否要把阿乐接回来,把她扔在白老虎那儿,她不放心,可接回来,院里还有三个

    男子,虽是修士,可饮酒不浅。

    想来思去,卫无忧还是决定让阿乐留在白老虎那儿,她躺在榻上,眼前闪过尉迟林最后看高骆的那一眼,总觉得似乎有什么深意。

    酒意上头,卫无忧昏昏欲睡,突然额头一疼,她猛地坐起,就见降灵扒着她的脸啄着,“降灵”,卫无忧朝它小脑瓜弹了了下,揉了揉额头,听见院里有人压低了声音在说话。

    卫无忧重新躺下,就听到脚步声走近,有人敲了敲窗,低声喊道,“无忧”,她睁开眼,坐起身,并没有应答。

    那人又喊了声,见没人应,就听的门锁响了两声,吱嘎,推开来了。

    就着洒落的月色,清晰看见来人正是贾风,满脸阴沉,右手握着一抓头形似爪,缚以长绳的软械,脱手朝榻上掷去,那似鹰爪骤然收拢,连被带枕地钳住,往回拉去。

    被子掀开,榻上空无一人,贾风脸色震惊,就见暗处,一道红芒闪动,直逼面门,贾风将爪挥来,只听的清脆的兵戈相击声,红芒偏离方向,射入贾风左臂。

    说时迟,那时快,卫无忧推出赤金鼎,破窗跃出。

    铛的巨响,流星锤撞在赤金鼎,卫无忧伸手压住后退的赤金鼎,手掌发麻,见对方用了十成功力,不由怒骂,“你我同是修道中人,为何要下此毒手!”。

    与此同时,鹿角钩从她身后刺来,腹背受敌,卫无忧左臂被钩划破,鲜血直流,她转身看向尉迟林,见他眸光冷然、狠厉,喝道,“怀璧其罪,谁让你有筑基丹,对不住了!”。

    “空口无凭,谁说我有筑基丹!”,卫无忧厉声喝道,格挡开鹿角钩,后背遭到流星锤重击,顿时眼冒金星,喷出一股血箭。

    作者有话要说:  还是刚下山的孩子比较单纯,两三下就被套话了,不过还好警觉性比较好,错了,是降灵警觉性比较好,赶紧赏两颗瓜子给贪嘴鸦。

    感谢三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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