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仓库那些米别说十天,就是

    百天也是够的。

    “油嘴滑舌。哎,现在流民也是多,舍粥也是积德行善的好事儿,到时候我去摊子上帮你。”

    “你去做什么?那些累活自然有人去做,你好好的做嫁衣。到时候我可能要去铺子里住几天,新房都准备好了,到时候就等着

    八抬大轿把你抬过去咯。”说着,吴常用手指勾了一下绣娘的下巴。

    “没正经。”绣娘嗔怪道。

    次日,沙镇吴首富要娶亲的消息传遍了大街小巷。一大早,吴家的舍粥摊子就摆在了东西南三个城门口。无论西夏人还是汉人

    ,只要是流民、乞丐都有一碗粥吃,这舍粥连续十天。身强力壮的可以去吴府报名参加建筑团,以后开凿水渠有工钱领,水渠

    凿开之后还有房子住。这个消息一传出来,整个沙镇都沸腾了,有些外地的流民都涌了过来。

    李鹤从城楼上看着那舍粥的摊子,问向身边的詹雨华“雨华,你说这吴常,当真不是来自地府是鬼魅?我查了她很久,什么都

    查不到,才三年,她几乎垄断了沙镇的商铺,又开凿水渠,倒是没有作恶,但是现在要组建筑团,你说会不会别有用心?我曾

    有意让她投到军籍中,定有一番作为,但是可惜了,这脑子用错了地方”

    那婀娜女子手搭在李鹤的手腕上,缓缓说道:“竟然志不在疆场,那就是个生意人而已,昨天我出门的时候看到她要迎娶的那

    个小娘子,倒是个心善的人。俗话说得好,家有贤妻,丈夫不做横事。我猜她这建筑团也是为了继续开凿水渠用的,我们这沙

    镇要是有一条水渠,那不是件美事么?既然有人愿意自己出钱出力做这件好事,我们就成全她如何?”

    李鹤柔情地看着詹雨华,“是啊,家有贤妻,丈夫不做横事。还好有你在,不然……”

    詹雨华纤纤玉指连忙轻抚在李鹤的唇上,“休得胡言。”

    舍粥的摊子支出来第一天,吴常再忙都是要来看看的。东门的施粥摊子上就张大婶和两个闺女,有点忙不过来,吴常就上去帮

    忙。她看到每逢遇到西夏流民的时候,张大婶的粥就特别少。她知道张大婶的丈夫是被西夏人杀死的,但是在她眼里,人人平

    等,这些西夏人早晚要变成汉人的。自己手底下就有几个西夏人。

    “张婶子,这粥少了点。”吴常说着,便给端着碗的一个西夏小孩多加了一勺。

    “吴老板,您家有钱不是这么花的,这粥本来就稠。够他一个小孩子吃了,再说,西夏人,养不熟的。”

    “张婶子,您也说了他就是个孩子,在我这不分西夏和大汉,都是人,该吃吃,该喝喝。别省。”吴常笑着说道。

    张婶无奈的摇摇头,米也不是她家的,老板让怎么做就怎么做呗。

    “不分西夏和大汉!你这想法真奇特。明明是两个国家啊。”一个圆脸的少女,穿得脏兮兮的,身后站着一个也穿得脏兮兮的

    ,但是站得笔直,两个人手上都拿着缺口的破碗,站在吴常的面前。

    吴常拿起勺子舀起粥给两个姑娘填上,刚填完,就来了帮手把吴常替下来了。

    “两个国家怎么了?不都是老百姓么?不都吃粥么?我眼里都是人,没有分别。”吴常对两个姑娘说道,她心情大好,要成亲

    ,她把自己生存的那个盛世的景况要告知这两个姑娘,其实她想让她们把这种思想传播给更多的人,她希望自己可以营造一个

    更加和谐、安定的社会,“连年征战,最受苦的就是百姓,她们都有家人有孩子。女人不得不看着丈夫和儿子去前线送死,丈

    夫和儿子不得不看着家里的女人被掠夺、□□!我们都是人,我们都不想过这样的日子。对不对?所以,在吴某的家乡,那是

    一个大家都吃得上粥,喝的上水,人人平等,夜不闭户,路不拾遗,不分民族,不分贵贱的地方。女人有足够的尊重,男人有

    施展抱负的平台,人人都有自己的事做,民族之间的人可以通婚甚至同性可以公开相爱。吴某真的希望沙镇将来也可以像我的

    家乡那样富足,和谐。”说道这里,吴常想家了,虽然二十一世纪的她是个孤儿,但是她有组织,有首长,她是一个自律的人

    ,有梦想,愿意为国家洒热血。

    祥云看着眼前的男子,那眼神纯洁而坚定,真的有那样世界么?听着好像是天堂。

    吴常收回思绪,迎向远远走过来的绣娘。虽然这里没有家好,但是这里有人等她,她不想为一个不了解的国家去洒热血,她只

    想守护眼前的人,为她,吴常愿意抛头颅洒热血。

    祥云和随从把粥给了其他的流民,她想着城外走去,她是慕名来看这吴首富是何许人的,没想到刚来就得知了她要成亲的消息

    。也没想到能与她有这么一次接触,也就这么一次,自己竟然有点心动。

    “月儿,你说,真的会有那样的世界么?”祥云喃喃道。

    “公主,月儿听不懂那个吴公子说的话,不过咱们再不回去我怕太子会怪罪奴婢的。”必定他们跑出来好几天了,拓纳太子的

    脾气一直都不好。

    “嗯,回家。”

    第5章 第五章冲冠一怒为红颜

    拓纳接到了陈诗楼的密信还有大量军饷,计划还是要实施的。陈诗楼在信中表示了十二万分的歉意。给足了拓纳的面子。但是

    拓纳丢了半只耳朵,心里的怨气无处发泄。刚好祥云公主和月儿偷偷出去刚回来,拓纳把祥云叫过来一顿臭骂。

    祥云讨厌这个哥哥,他暴虐成性,但是好歹是一奶同胞的亲哥哥。祥云自己也是做得不对,挨了骂只得悻悻地回自己的营帐里

    蹲着。

    吴府舍粥,一舍十天,这得多少粮食?陈诗楼在京城都知道沙镇有个年轻的后生很会做生意,三年之内垄断了沙镇的商铺,有

    钱,有地位,有人品,好口碑。但是这么个舍法,不得不引起他的怀疑。陈诗楼的探子果然从吴常那边打探出了消息。据说粮

    草丢失的那天。吴常带人去救过两个镇子上的人回来。而且被救的人比他早回来,后期好像有几户人家有些响动,我们去探过

    ,里面有大量的粮食。

    “奸商,抢粮抢到本侯头上了!”陈诗楼心生恶念,他知道这吴常要大婚了,据说他跟那个老寡妇扯了三年,既然你抢我粮食

    ,那我就抢你的人。看谁更伤。陈诗楼勾起一抹邪恶的微笑。他立即修书一封,要送拓纳一个大礼。

    吴常不止在经商、行善上在当地与口碑,在与西夏的游记战中也是小有名气的,当地的一些马贼和流寇都要给吴常三分薄面,

    因为她用自己的力量在守护一方的平安。这也是吴常的职业病吧,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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