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糊地睡着的时候,当躲在木板另一端的三个女人睡的鼾声大作时,一方温暖的身躯,带着极强的侵略意味,钻进了她的被子里。

    这个女人不是个温柔的人,她的目的性很强,上来就是解衣服扒裤子,她的亲吻不是亲吻,是恨不得将人揉碎了吃下去的啃咬,霸道而蛮横,弄疼了冯倾城。

    冯倾城不敢出声,只能紧紧地咬着嘴唇,直至牙床开始颤抖,直至口中尝到血腥。

    黑暗中,女人察觉到了冯倾城的变化后,不由分说地分开她的双腿,毫不犹豫地将自己的贴了上去,她的动作时而轻缓,时而急促,时而压在上面转几下,时而一动不动地吊一下冯倾城的胃口,逼着她亲口说要。

    后半夜这个时辰,连当夜差的牢卒都在睡觉,女人磨的差不多了,就伸手探进去一根手指,寻到最敏感的地方,压着声音在冯倾城的耳边逼问到:“说,是男人让你觉得爽,还是女人让你爽?”

    冯倾城的脑子里,一边是痛苦的抗拒和挣扎,一边却是兴奋的接受和渴望,她弓起身子尽量迎合着,这人的手指在里面微微一动,她就被控制得不能自已,当这人问出这句话后,冯倾城脱口就是咒骂。

    这只能让这人更加不怜香惜玉。

    ……事后,这个女人就光着身子躺在了冯倾城身边,一动不动。

    冯倾城艰难地侧起身来,咬牙切齿地在女人耳边低语,像极了爱人之间的低喃:“终有一天,本小姐要亲手杀了你!”

    闻言,女人掀开眼皮,借着极其微弱的火光,抬眼瞥了一眼冯倾城朦胧的脸庞,声音里带着还没有完全散去的情/潮,漫不经心:“那你最好能抢在刽子手之前动手。”

    冯倾城很想现在就掐死这个耳垂缺了一块的肮脏的女人,但她还是选择穿好衣服,并随手把身上的被子扔在了全身赤/裸的女人身上,然后再恶狠狠地咒骂她一句“冻死你”。

    寂静的牢房里突然响起了一串乱七八糟的脚步声,然后是钥匙和锁碰撞的声音,开门的声音和人说话的声音显得那么突兀,那么刺耳。

    牢头带着三个牢卒走了进来,牢头捂着鼻子给牢卒们使了个眼色,其中一个牢卒上前到:“冯倾城呢?起来,出狱了。”

    火把的光把漆黑的牢房照得明亮,女人围着冯倾城的被子坐了起来:“原来你叫冯倾城。”

    冯倾城脚软地从木板床上站起来,还没来得及开口,便见狱卒一脚踹到了那女人身上,将她踹得向后跌去:“爷让你说话了吗?想死吗?闭嘴!”

    牢房里其她几个女人也被吵醒了,瑟缩着躲在墙角,一声不敢吭。

    冯倾城居高临下地睨一眼狼狈的女人,傲然的模样不是一朝一夕的普通人家能学得来的,她没有出声,甩袖随牢卒离开。

    “我叫辟邪。”走出牢房门时,冯倾城听见那女人说。

    冯倾城的脚步没有停止,她走在通往外面的幽冥道上,依稀能听见牢房里狱卒打人的闷响声。

    “辟……邪……”冯倾城跟着狱卒,脚步虚浮地往外走着,嘴里却不由自主地念出这两个字来,鬼使神差。

    ……从河州州牢里出来,在看见那个锦袍男人的一瞬间,冯倾城的眼泪洪水决堤般,终于一泄而出。

    “去疾哥哥!”冯倾城哭着扑过去,却又在离沈去疾几步远的地方及时停下,她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你终于肯见我啦!你听我给你解释,我真的没有想要害魏长安,我只是想……”

    “我都知道了,”沈去疾示意心儿将风衣给冯倾城披上,声音柔和到:“走吧,先上马车,一切等回去再说。”

    沈去疾连夜把冯倾城安置在了她名下的一处宅子里,并留下心儿在旁侍候。

    冯倾城有好多话想同沈去疾解释,可一连三天,冯倾城连沈去疾的影子都没见着,她逼问心儿,心儿也只是一句话——“家主很忙”。

    直到第四天早上,冯倾城终于见到了沈去疾,和魏长安——准确来说,她并没有真正见到魏长安,只是在上马车时依稀看见了魏长安的一个身影。

    她问车夫要去哪里,车夫跟个聋子哑巴一样,对她的话毫无反应,冯倾城简直快疯了——入狱许久,数月之后终于出来了,落得一身伤不说,竟然还没人同她说话?!

    “心儿,心儿?”马车驶出河州城后,冯倾城掀开车帘,问和车夫一起坐在外面的心儿到:“咱们到底是要出哪儿啊?”

    纯善的心儿回回头,一双眸子里星光点点的:“表小姐,我们送你们出城去坐船,家主这是去京城的。”

    家主?去京城?送她回家?

    去疾哥哥成沈家家主了?那马车侧翻的事情就算过去了吗?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冯倾城放下马车帘子,混乱不堪脑子里,突然浮现出一个穿着脏兮兮的囚服的,耳垂缺了一块的女犯人。

    她说,她叫辟邪。

    作者有话要说:  ennnn

    ☆、京城

    河州离京城千里之遥,走陆路的话至少需要大半个月,而乘船取道无愁大运河,逆流而上只用八天时间。

    大晁国重女子贞德教化,纵使被父母和兄长们捧在手心里疼爱着,可魏长安依旧是第一次出远门,更是第一次来京城帝都。

    京城运河渡口——

    楚家先后派了两波人来接人,最后却是只接到了沈去疾的一些行礼,和以沈盼为首的,随之而来的几个沈家下人。

    “大哥,是不是咱们弄错时辰了?”穿着月白锦袍的俊秀青年站在自己的坐骑旁,右手下意识地捋着漂亮的黑色马鬃,眺目望着远处的一线水天:“难道二哥是先打发的下人回来?”

    青年身边,稍微年长的男子眼中极快地闪过一抹精光,他浅笑着,抬手拍了拍青年的肩膀,用“果不其然”的表情摇头到:“遂年啊,不是咱们弄错时辰了,是家里那几位都太不了解咱家这位小二爷啦,左右今日休沐,大哥请你谪仙居吃酒去!走……”

    此刻,不被人理解的楚家小二爷,正带着夫人魏长安,在长安街摩肩接踵的人群里,亲身感受着京城帝都的繁华与昌盛。

    坐了几天船本该觉得疲惫才是,可魏长安就是精神气儿十足——她第一次来到天子脚下,目之所及,对许多东西都充满好奇。

    其实,河州城身为无愁大运河的扭转中枢,其繁华与喧嚣甚至是不逊色于京城的,或许,最是令魏长安高兴的,大抵只是能和沈去疾一起出来玩罢了。

    魏长安的这些心思,沈去疾也猜到了一些,来到京城,他日未卜,等着自己的,也不知是腥风还是血雨……所以来到京城后,她选择避开楚家的人,单独带魏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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