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女人挑着眉尖饶有兴趣的盯着我:“季公子不必客气,说来听听。”

    “既然会在这里留宿多日,思捷不是吃闲饭的人,想来能在'君义堂'讨个活路,打打下手更好。”

    或许我的表情太过认真拘谨,竟惹得墨絮一脸欢愉,她歪着脑袋若有所思一番:“没想到季公子如此重气节。”

    “思捷不愿做尸位素餐之人。加之还带着孩子,那就更不能白吃白住。”

    “好一个尸位素餐。行,你好好休息一日,我会吩咐堂里的人给你安排职务。”

    “那就劳烦墨絮姑娘了。”

    我站起身作揖行礼,侧身瞧见门外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便准备告辞:“时间不早了,墨絮姑娘有伤在身,我就不便过多打扰。”

    墨絮单手撑着脑袋,另一只手扶在腰际,看来腰伤阵痛让她隐忍难受:“好吧,晚膳会有人送去你的房间。粗茶淡饭,招待不周,让公子见笑了。”

    “哪里哪里,墨絮姑娘你太客气了。思捷先告辞。”

    ……

    离开主房,屋外小院静谧而不见人影。我矗立在原地有些晕乎,我是谁,我在哪儿,朕的大清亡了吗?该怎么找到自己的客房啊?

    踌躇片刻,我再一次没能帅过三秒,还是进去问问墨絮,这房间路到底怎么走吧。

    转身回到主房门前,轻敲了几下,没有得来应答,我便又敲了敲,可还是没反应。该不会出什么事儿了吧?

    急忙推开门,只见墨絮面色苍白,她艰难的匍匐在旁边的小桌上,眉头紧锁,双唇抿得也是发白,看来同她闲聊的这会儿时间,她一直在隐忍伤痛的发作。

    我箭步冲上凑近了她,医疗小常识让我下意识抬手贴在她的额头上,果不其然,出奇的烫。

    大概是伤口发炎使得她发起高烧,我一把抬起她的胳膊,架在自己的脖子上,想要扶她回到床上躺平。

    那么问题来了,如果我的手放在她的腰上,那就会碰到她的伤口。如果不放在腰上,就有四种选择:a.揽在胸的旁侧,b.扶住她的翘臀,c.公主浪漫抱,d.像个真汉子背她

    哎…我也是个弱不禁风的女子好吗?

    pass掉abc,我只能吃力的架起她的另一只胳膊细心叮嘱:“墨絮姑娘,我背你回到床上歇息,你可要把我的脖子抱紧了啊!”

    这丫头还真是配合,虽然已经虚弱无力,但还是很听话的紧紧搂住我的脖子,她的脑袋埋在我的后背蹭了蹭,竟然噗呲的又笑出了声:

    “我就说季公子是个温柔的人。”

    啊喂!都这个时候了,你就不能消停点儿吗?还不忘语言调戏啊!你就不怕我破功背不动你吗?

    “墨絮姑娘,你忍忍。”

    我能感觉到自己双脚打颤,要多吃力有多吃力!咬紧了牙关喘息着闷哼,还是顺利的将她背起,踉踉跄跄的走进旁侧屋子瞧见了床榻。

    小心翼翼的将她放在床边,我气喘吁吁的弯腰扶着双膝,累死爸爸了!转过身,我伸手抬住她的脑袋让她好好躺平,又忙活着替她脱下鞋子。

    “我马上去找馨儿姑娘,你稍微等一下。”

    说完,我准备离开,墨絮却突然拉住了我的衣袖,煞白的脸上露出虚弱的微笑:“季公子,谢谢你。”

    “都病成这样了,还客气什么?”

    ………

    跑出主房,哪里有动静我便往哪里跑,兜兜转转好几圈总算找到了馨儿的身影:“馨儿姑娘!”

    “公子慌慌张张,这是怎么了?”

    “赶紧叫上郎中去墨絮姑娘那里瞧瞧!”

    提及墨絮,馨儿便急忙将手头上的事儿推给了其他人,抬着步子一溜烟的跑不见了。我厚着脸皮向堂里的伙计要了一大坛酒,还有干净的棉布。妈蛋儿,一坛酒很重的!

    估摸着来时的路,最后又兜兜转转的回到了墨絮的主房。走进门,郎中和馨儿已经守在她的身旁,二人回头瞧见我抱了一坛子酒有些诧异。

    馨儿皱着眉头双手叉腰呵斥道:“这都什么时候了,谁还有闲心跟你喝酒?”

    汗颜,臭丫头,我谅你不是二十一世纪的人,不懂什么叫物理降温,懒得跟你一般见识。

    “谁说我是来喝酒的。你,把空盆拿过来,搭把手。”

    我仰着脑袋恨不得用鼻孔鄙视馨儿的无知,指挥着她给我打下手,这丫头还是听话,见我提高了音量便不再多嘴。

    我将整坛酒倒在了铜盆里,侧头继续吩咐馨儿:“我带了棉布,用酒打湿了给墨絮姑娘擦身子。”

    “你哪儿来的歪门邪道?行不行啊?”

    她不可置信的盯着我,郎中伸手拍了拍她的肩头:“馨儿不得无礼,季公子可是恩人,就照着他说的做。”

    虽然,男女有别,但紧要关头大家都忘了这茬。馨儿用棉布擦拭着墨絮的脸颊,我急忙摆了摆手:

    “不是这样擦的。我给你示范一下啊。”

    说着,我拿过棉布蘸上酒,反复擦拭着墨絮的掌心,擦完过后又换了脚掌心继续擦。

    发现棉布不够用,我懒得等馨儿去找棉布,一股脑的,这是最后一件了,身上穿的衣服被我毫不犹豫的撕掉了几大块布。

    我都为自己鼓舞了,真棒,天生是毁衣服的败家子呢!

    将撕下的碎布用酒打湿,先盖在墨絮的额上,接着垫在了她的后颈,其余的则贴在了她的腋下。

    馨儿突然惊呼:“你你你…你这样明目张胆的接触堂主,都不避讳一下吗?”

    我的目光落在墨絮惨白的脸上,她眉头紧锁,唇齿已经没了血色,看起来极为难受,我转头严肃的盯着馨儿:“救命的时候,谁还跟你讲就那么多。去,继续用酒擦掌心。”

    我推了推她的身子示意其抓紧时间继续降温。就这样来来回回折腾了很久很久,久到盆里余留的酒已经蒸发了好几波。

    郎中熬了些药汤过来,我搀扶着墨絮,让她靠在我的臂弯:“馨儿姑娘,快喂药。我没那么大力气,撑不了多久。”

    其实,我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这'回春堂'上上下下伙计可不少,为什么我却要一个人在这儿瞎帮着忙呢?

    怪我从小深受助人为乐的荼毒吗?不!雷锋精神永不灭!少先队红领巾没白戴,共青团费没白给,党的教育方针不能忘!

    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张思德同志的故事,我谨记于心。帮人帮到底,做人要无私!

    啊嘞…想偏了…嘿嘿嘿…想偏了…

    作者有话要说:  无欢不脱嘛,这才写了多少啊

    后面一堆稀奇古怪还没开始呢

    第21章 江湖

    良药苦口,馨儿刚刚喂上一口药汤,墨絮便抵触着吐了出来,我很无助的盯着郎中,这小老头也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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