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吗?”

    “我愿意。”宋思涵笑着说,“戒指都戴过了,就算我们求婚完成了。”

    这样简单?程吉还有些回不过神。

    “现在我可以亲吻我的新娘了。”宋思涵自言自语,凑上去吻住她软软的嘴唇。宋思涵舌尖探入,抵着程吉的牙齿,程吉自然地开口纳入她的舌头。她们闭起眼睛,以唇齿相依,互相濡湿的方式,祝贺双方成为未婚妻妻。

    ——part.2——

    蹭吃蹭住到年初六,未婚妻妻辞别父母,回到自己的小家。过完假期要工作啦。

    求婚之后,确实如程吉所想,她们的相处方式没有丝毫变化,除了彼此的称呼增加了一个。

    店铺开了不到一年,虽然这几个月势头不错,但是在巨大的竞争压力下,昙花一现的店不胜枚举,她们要在众多网店之中屹立不倒,需要持续不断地付出心力,保持热度。

    如此,选婚纱、布置新房都要慢慢来,挤出时间才去看一看。这么忙忙碌碌又半年,程吉和宋思涵才办了婚礼。

    仍然是一个丰收的九月。

    酒店的宴会厅坐着宋家的全家人,陈于巧的几个家人,婶婶的几个家人,宋思涵和程吉的朋友们。

    下个月宋燕也要结婚了,她对身边的娄静娴说:“没想到她们结婚在我前面。我有一种特别欣慰的感觉不知道怎么回事。”

    娄静娴:“别说了,我快哭了。”

    宋燕:“怎么啦?别难过啊,我们结了婚也不影响聚会的,咱们四个还是能经常见面一起玩。”

    娄静娴:“你保证吗?你要是不肯出来,我就去你家敲门。”

    “我保证!就算我怀了孕也照样和你蹦迪。”

    “你还要怀孕?呜呜。”

    宋燕赶紧搂着她安慰:“孩子生下来,你做干妈好不好?”

    “我才不当干妈,我不喜欢小孩,只喜欢你。”

    “好,那就不当干妈,孩子让居安带,我们两个去玩。”

    娄静娴勉强满意了。

    因为只有家人,也不讲究什么规矩,怎么高兴怎么来。宋中道和弟弟担任司仪,站在台上拿着话筒说了一段相声,等客人们都坐好了,吉时快到了,宋中道就被弟弟赶下台,准备挽着新娘子入场。

    宴会厅不大,红毯两旁圆桌安坐着的家人朋友们一齐翘首等着看新人。

    叔叔婶婶家里有一对十岁的双胞胎女孩,今天做花童,穿着白纱裙提着小花篮,站在红毯的起始点,宋思涵由宋中道挽着,程吉由陈于巧挽着,一起出现在那里。

    “我们的新人来了!”叔叔在台上换了首音乐,“请新人和父母走红毯!”

    他背下了很多主持词,手里还有小抄,但是这一刻看着自己的哥哥嫂子,挽着自己的侄女侄媳妇走在红毯上,心里突然升起了做父亲的共鸣,被这种幸福感染,主持词也说不出来了。

    两个花童在前面一路走一路撒花瓣,程吉和宋思涵都穿婚纱,面带笑容走在后面。在音乐声与家人朋友们的注视中,她们走到了红毯的另一端,父母放开了她们的手,象征着以后的路要她们两个扶持着走了。

    叔叔连忙看了眼小抄,继续主持婚礼。

    西方婚礼那套誓词太长了,叔叔怕现场说错,就选了其中的精华部分,和中式婚礼的吉利话结合了一下,但是他保留了“亲吻新娘”环节。

    这一次亲吻和求婚那晚的亲吻感觉又不同。许多人注目,她们只是轻轻碰了一下嘴唇。宴会厅的灯具十分华丽,光线明亮。这个吻很圣洁,仪式多过感情,但程吉心里对“仪式”的感觉忽然变了,仪式是有意义的,这个意义是举行仪式的人赋予的。

    它是在场众人意念的承载,它告诉程吉:你们是被祝福的人。

    很少有人给她祝福,因为他们不希望她过得好。而这一天,她在每一双眼睛里都看到了真诚的祝福。

    程吉每一天都感谢宋思涵愿意爱自己。宋思涵有美好的家庭,有可爱的朋友,有赚钱的能力,宋思涵爱她,于是把这些都带给她。程吉心想她这辈子都无法做到宋思涵所说的“客观评价”,她受了这么多的好,哪还能客观呢?

    新房还是她们住的公寓,因为装修还很新,也没有必请\加\君羊\壹\壹\零\捌\壹\柒\玖\伍\壹要大费周折重新装,只是添了些红色的摆饰,多是长辈们买来送给她们的,图个喜庆。

    洗完澡,宋思涵躺在床上,偏头看了看衣柜上贴的红喜字,那是爷爷奶奶亲手剪的。她说:“对了,我们也有红的东西。”

    程吉坐在床头问:“什么东西?”

    宋思涵爬到她旁边,压在她的腿上,从床头柜抽屉里掏出了一个小蘑菇道具,摆在上面。它菌盖是红色的,一直没有褪色,很可爱。

    程吉摸着宋思涵刚吹干的头发,很蓬松,好像还带着吹风机的温度。她摸了几下,宋思涵起身换了个姿势,只把脑袋放在她腿上。

    “你今天真漂亮。”程吉说。

    宋思涵侧着脸,睁开一只眼睛看她:“婚纱我们可以出去玩的时候带着,拍成婚纱照打印出来挂在墙上,在世界各地结婚。”

    程吉:“郝英雄给我们设计的那条裙子也很好看,那个可以常穿。”

    宋思涵坐起来,笑着问:“你是不是想现在重新结一次婚?”

    程吉笑起来,说:“不,我只是太开心了。”

    宋思涵定定看了她一会儿,忽然黑白跳上来,窝在床尾懒洋洋不动弹。宋思涵伸手推推它:“别在这儿睡,回你的猫爬架。”

    程吉:“怎么了?”

    宋思涵回头看了她一眼没回答,又去推黑白的屁股:“乖一点,回去睡觉,你已经不是一只小猫咪了,你是一只大猫,要懂得给家长空间。”

    程吉有点懂了,不由好笑,说道:“你太宠它了,它不想动,就把它拎出去吧。”自从宋思涵学会做猫饭,黑白是可见地越来越黏她了,发展到现在简直恃宠而骄,经常对宋思涵的话装聋作哑,不推就不走。程吉觉得她实在太惯孩子,惯自己,也惯猫。这要是真养个小孩子,得溺爱成什么样?

    宋思涵又推了几下,黑白终于站起来打了个哈欠,跳下床走了。宋思涵立刻跟在后面把卧室门关上。

    程吉挪了挪位置,从床头移到床中央,仍是坐着的。刚才宋思涵一躺,现在程吉一挪,床上的被子凌乱不堪,好像已经发生过什么似的。宋思涵一跃扑上床,身姿矫健,坚持健身一年的好处非常明显,即使下个月就到三十岁,她仍然活力满满。

    程吉被她压在下面,看着宋思涵坚定的眼神,觉得自己的心神皆被摄入其中,好像她给自己下了迷魂药一样。

    洞房花烛,夜还未至。

    宋思涵低下头轻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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