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谢谢你!”让平安夜里的圣诞树不会一直呆在黑暗里。

    很少道谢,真的说了,忍不住一阵的鸡皮。

    我用力抖着身子,想要抱头鼠窜,却被一把拉住了。

    “夏小花,我其实……”

    其实什么,没有说完。

    唇突然地就被堵住了。

    依然是甜甜的味道。

    只是,多了一股霸道的攻势。

    我挣扎着,终于找着空隙。

    “老板,你该不会是,喜欢我吧?”问得轻佻,一心等着看某人从小感动里清醒过来急得跳脚的好戏。

    晨斯却没有放开。

    小眼神瞪着我,像是要把我活剥了似的。

    这一次,是真的吓到了。

    我用力跳起来,一把推开晨斯就朝门口冲。

    刚打开门,越发吓得厉害,二话不说又关上。

    晚了。

    守在对面门口的人,已经察觉到了。

    背抵着门,门铃被按得节奏乱响。

    晨斯两步上前,一把拨开我,透过猫眼往外只望了一眼。立刻瞪着我。

    “叶玺。”

    我用力地吞着口水。

    门铃疯狂地响,晨斯安静地瞪着我。

    响得久了,终于安静下来。

    静得吓人。

    我等了许久,忍不住,要往猫眼看。

    猫眼却被一掌拍住了。

    “夏小花!不要看。”

    我瞪大了眼。

    晨斯咬着唇,望着我。

    “如果你看,我就炒你鱿鱼。夏小花,我是认真的。”

    我拽紧了口袋里的支票。

    冰凉坚硬的触感。

    就算留下,灯泡,也再不可能是过去的灯泡了。

    许多事,发生了,不可以当做不存在。

    就像明明动心了。

    我一把抱住晨斯,凑上唇,开始脱身上的外套。

    “晨斯,你喜欢我?”问得太过直接,问白了晨斯的脸。

    我不管不顾,脱完了,再脱下一件。

    脱得只剩下内衣,听见晨斯说:“夏小花,你走吧。我一点也不喜欢你。”

    我笑笑,站起身:“晨斯,你根本,不想要我。”

    套上外套,用力拧着把手,开了门。

    门在身后迅速地关上,“呯”地一声,震得心脏一颤。

    叶玺背靠在对面房门上,抬起头,看着我。

    眼角一汪水迹。

    我愣了愣,继续笑:“叶玺,你,也想要我么?”

    49婚姻是什么? ...

    叶玺只看了我一眼,立刻低下了头。

    却依然堵在门口,半分没有移动。

    我笑得越发大声。

    好,好。平安夜,无非求个心死。

    我故技重施,欺上身,用力吻叶玺。

    浓重的酒味袭来,呛得我一窒,忍不住推开了叶玺。

    “叶玺,你丫喝酒了?”

    叶玺伸手,一抹眼角的水迹:“夏小花!你混蛋!”

    转身就朝电梯冲。

    我站定了,用力地笑,摸出房卡开门。

    门打开,一股陌生的冰冷迎面扑来,突然觉得头皮发麻。

    叶玺,向来是习惯到了地方就打发司机先走的。尤其是大晚上。

    拼命往楼下奔,终于在宾馆辅道上,拦下了亮得刺眼的车灯。

    “叶玺!你丫给我下车!”我吼得大声。

    叶玺眯着眼,盯着我,油门催得轰响,车窗都没有降下来分毫。

    我用力一拍引擎盖:“下车!你tm听见没有!”

    油门更响。

    我咬牙切齿,两步上前,一把拉开车门:“下来!”

    叶玺眼角眯得只剩下一条缝,方向盘握得死紧。

    我摸出手机:“不下?我给刘管家打电话,喊她派司机来接你!”

    手机被一股力道一挥,瞬间飞了出去。

    “不要刘管家!”叶玺的声音,冰凉得有些失衡。

    我盯着被摔得分成两瓣的hello kitty:“叶玺,你丫的去哪?老娘送你!”

    一把推开堵着车门的叶玺,率先爬上了驾驶座。

    叶玺白着脸,拼命瞪我。

    半晌,终于抿着嘴角,上了副驾。

    “回家?”我没好气。

    “回家。夏小花,回家。”叶玺应得很用力。

    我一脚油门,车子歪歪斜斜冲出了辅道。

    车内自动控温,暖气一吹,手上的冰凉终于化开了。

    我侧头看叶玺,叶玺闭着眼,皱着眉,小脸蛋越发地白。

    白得面无表情,几近透明。

    叶玺,喝多了。

    跟三年前拼命按着门铃的那晚,一模一样。

    只是,没有下雨。没有可乐。

    叶玺似乎是感觉到了我的目光,微微动了动身子,依然闭着眼:“夏小花,一定要走,不能再坐摩天轮,是因为他吧。”

    “……”我收回目光,努力盯着路面。

    “夏小花,你今夜,打算留下来陪他么?”叶玺一句接着一句,至始至终没有睁开眼。

    语气低低沉沉,轻微地带着颤音,扯着心脏,给人一种莫名的错觉。

    觉得,叶玺,很在乎。

    拼命地沉默,用力呼吸。

    明明,只是求个心死。

    沉默得太久,久得能清晰地听见叶玺说,“夏小花,你混蛋!”

    一字一字,吐得清晰无比。

    终于忍无可忍,用力的吼:“叶玺!你tm到底在干什么!”

    用尽了所有的勇气,才舍得一步一步,选择放弃。

    花了太多的决心,才终于舍得死心。

    为什么偏偏要,偏偏要在这样的日子,叼着棒棒糖,举着氢气球,在摩天轮下站得笔直,说,“夏小花,一起坐?”

    为什么偏偏要在这样的夜晚,挡在门口,擦眼角一抹水迹?

    为什么明明没有可乐,依然要把自己灌得醉了,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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