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陶柠刚点头,屋子外边就是一阵拳脚碰撞的声音。

    宁婕安排在屋外的人早被云胜和陶柠解决,那么,动手的就是云胜和李洹了。

    李洹,宁绾可不觉得他来会是好事。

    “将她绑了。”宁绾指着宁婕,对陶柠说。

    陶柠马上按吩咐办事,把宁婕绑得扎扎实实的。

    “言念!”宁婕大声的喊。

    宁绾冷看宁婕一眼,“天王老子来都救不了你。”

    “你等着瞧,谁生谁死还不一定!”宁婕笑道。

    她今天的计谋,本就留有一手。

    伤得了宁绾,那就伤了宁绾,伤不得宁绾,那就让宁绾伤她。

    她就赌一把,赌李洹不喜欢这样为非作歹,心狠手辣的宁绾。

    也赌,李洹对她有情分,不会让宁绾真的把她逼上死路。

    宁绾冷笑着,捡过地上满是灰尘的红绸,直接塞到了宁婕嘴里。

    李洹真要动手,云胜是拦不住的,不过这么一小会儿的功夫,李洹就迈步进了屋子。

    云胜横剑还要挡。

    宁绾说,“王爷来了,就不会轻易走的,你退下吧。”

    说话间,拢了拢乱七八糟的头发。

    李洹看见宁绾这样,着实有些想笑。

    他知道宁绾做事不喜欢假手于人,可打架这样的事,真的可以不赤膊上阵的。

    只是看着宁绾嘴角的几丝鲜血,和双手上被血浸染的轻纱,一点儿也笑不出来了。

    “你就这么恨她?”李洹看一眼被捆了扔在一边,同样衣衫不整,伤痕累累的宁婕,问宁绾。

    要不是恨之入骨,也不会在自己伤口没好的时候就逞强打架。

    打架,是最无用最低下的一种办法,却也是最解气的一种方法。

    宁绾抬头,笑道,“怎么,允王爷赶过来,是想英雄救美?”

    李洹皱了皱眉头。

    他没想到,宁绾的气儿还没消。

    宁越一无所有,成了丧家之犬了,她的气儿居然还没消。

    那么,她的气儿不是因为宁越,而是因为那个香囊,因为如玉也知道了那个香囊,她觉得折了她的面子,所以不高兴了。

    “别动她。”李洹说。

    宁婕眼中有毫不掩饰的惊喜,又是意料之中的惊喜。

    她就知道的,他的言念是不会让宁绾对她下手的!

    宁绾向着李洹靠近两步,抬着头,正视着李洹的目光,一字一句道,

    “允王爷要想软玉在怀,不是不可以,今夜过后,允王爷还是可以将宁婕纳为妾的,到时,小女子还可以送上一份贺礼。只是,想必允王爷不是那样不讲究的人,别人翻云覆雨用过的人,允王爷再怎么饥不择食,也不会再用的。”

    “宁绾!”李洹捏住宁绾的下巴,眸中有压制不住的怒气,“堂堂国公府的大小姐,也能说出这样的污言秽语吗?”

    陶柠朝着李洹靠近,长剑直指李洹眉心,说,“允王爷,男女授受不亲,还请放开。”

    “不放又如何?”李洹挑眸,桃花眼一眯,妖冶之外,带着一分冷意。

    “阿宁,你也退下。”宁绾说。

    陶柠咬紧嘴唇,但他归根结底不是宁绾的人,所以没有如云胜一般出去,只是退到了墙边。

    “允王爷,今天不管你说什么,宁婕,我都不可能放过的。”宁绾笑看着李洹,眉眼静然不动。

    ☆、第二百八十章 疯狂

    “我是在问你,如何会说这样不堪入目的话的?”李洹手上使劲儿,捏紧了宁绾的下颌。

    他问,“谁教你的这些?”

    谁教她的这些?

    唐煜也曾问过她这个问题。

    想来,不止一个人好奇这个问题。

    可是,谁教的又怎么了,她乐意说不行吗?

    谁说了宁国公府的大小姐就必须知书达礼,不能说这样的话?

    而且,唐煜问她,尚且还有立场,李洹,凭什么?

    “王爷想来是站错了地方或者是问错了人。”宁绾用力扯开李洹的手,将凌乱的头发拨到耳后,“烛光不甚明亮,允王爷或许没有看清楚,然小姐在那边。至于这些王爷以为不堪入耳的话,亦或是这些不堪入目的事,问她比较清楚。”

    李洹收回手,抿着唇站在原地,目光在宁绾和宁婕身上来回打量,终是落在了泫然若弃的宁婕身上。

    问,“今夜的事,是你的图谋吗?”

    宁婕眸中的泪水滚然落下。

    她摇头,愈发楚楚可怜。

    李洹一步步走过去,将宁婕嘴里的红绸拿了出来。

    红绸拿出,宁婕立马说道,“言念,不是我做的,都不是我做的。我知道我之前给阿绾下毒是我的不对,我知道你生我的气了,可我真的知道自己错了,言念,我知道我错了,所以我想要改正。所以我听父亲的话来了长相居,我一步也没有踏出长相居。我就是想好好反省自己,我想让阿绾原谅我。哪怕哥哥出了事,哪怕母亲出了事,我都一步没有踏出长相居的。”

    李洹没有理会宁婕的解释和后悔,似乎也不想理会宁婕说的事。

    他柔柔的,带着几分柔软的问,“上回,回京途中,那家客栈里发生的事,也是你安排的对吗?”

    “什么叫做也?”宁婕尖利的吼出了声音,“言念,我说了不是我!我什么都不曾做过!你不要误会我,你不要相信她!”

    “我没有不相信谁,也没有相信谁,我只是想知道我想知道的事罢了。”李洹勾起嘴唇,淡然的笑了。

    宁婕依旧道,“从来都不是我心狠手辣!言念,你知道吗,洛城的时候,是她在害我,是她害死了孙嬷嬷,是她四处去说我进出揽红倚翠,是她想要毁了我的名节!是她害我在先!她害我,害母亲,害哥哥,这样心机沉重的女人,怎么值得你喜欢?”

    说到后面,宁婕的语气悲哀起来,也恶毒起来。

    “你说够了,那便由我说两句吧。”宁绾也踱步到宁婕面前,语笑嫣然,“当初让孙嬷嬷死,留你一命,就是为了等今天,将孙嬷嬷的痛苦和绝望放到你身上来!宁婕,亲眼目睹一回,梦魇未除,而今亲身经历一回,你一辈子都会怀恋的。”

    “你听到了吗,言念,你看看她的嘴角,这样的女人,怎会值得你喜欢!”宁婕苦苦道。

    只要能让李洹回心转意就够了,没有什么比李洹回心转意更好的了。

    只要李洹喜欢她,护着她,不管是她,还是母亲,亦或是刀子悬在脖子上的宁越,都能搬回一成。

    宁婕太清楚李洹的手段了,只要李洹愿意站在她那边,宁绾纵然有通天的本事,都逃不过李洹的算计的。

    “言念……”宁婕落泪,可怜巴巴的喊。

    美人盛装,妆容已乱。华衣在身,高贵不在。一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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