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忧读懂了朱苋明的心思,总算是得到了朱苋明的支持,虽然要带上朱丰达这个麻烦,但细算起来,还是不亏的。{毕竟带着朱丰达不见得就一定会把情况给弄砸,但没有朱苋明的实力支持,那么想和朱清扬斗那跟本就是白日做梦。

    “这次,我们总算是没有白白冒那么多的风险。”韦云峰欣慰道:“现在只希望朱丰达不要太没用,至少不要在关键时候拖我们的后脚就好了。”

    胡忧笑笑道?“应该不用那么悲观的。朱苋明已对答应把杨长计也派过来,有他看着朱丰达,我们应该没那么多的麻烦。”

    “这可不好说,杨长计和朱丰达毕竟有主仆之分,他不见得能管得了朱丰达那个家伙。”韦云峰摇头道:“看来你还要多废些心思注意朱丰达,不要让他有机会弄出什么事来。”

    胡忧点头道:“我会的,相信大家也都不会让朱丰达有那样的机会。好了,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过去吧。”

    还是在第一次来时那个花厅,胡忧一行人再次见到朱丰达。这几天朱丰达也不知道跑哪去了,似乎并不在国姓爷府,自第一次见面之后,这还是第二次见他。

    “咦,你们怎么会在这里?”朱丰达明然还不知道朱苋明的安排,看到胡忧几个进来,很是惊讶。

    “是国姓爷让我们来的。”胡忧友好道:“多日不见,小王爷可好。”

    “好个屁。”朱丰达翻着白眼道:“也不知道是不是你们克我,遇上你们我就没好运气。”

    “哦,小王爷这话从何说起?”胡忧一点都不生气。和朱丰达这样的人打交道,要真把他的话往心里去,那什么都不用谈了。

    “从何说起?从赌场说起呗,这几天我在赌场输得连路都不见,你说不是因为你们是因为谁。”朱丰达火大道。

    原来这几天不见朱丰达是因为朱丰达跑去赌场玩了。以国姓爷府的财力。朱丰达不可能会缺钱花,看来他去赌场玩,要的是那种气氛。输钱自然是不会有什么好气氛的,朱丰达自然也就不爽。

    胡忧笑道:“有赌不为输,这次输了,下次再赢回来也就是了。要不这样,一会见过国姓爷,咱们一起去玩玩,让赌场那些家伙怎么赢的怎么吐出来。”

    “你了会赌?”朱丰达眼睛一亮,国姓爷府里的人都不去赌场的。就朱丰达一个人喜欢此道,平日里想找个一起研究的人都没有。胡忧会赌,那到是合了他的心意。

    “算是会吧。”胡忧说着拿出一副扑克牌,当着朱丰达的面一拉一扯,整副牌像训练有素的士兵在胡忧的手里蝴蝶一般的跳动,没有一张牌掉到地上,更没有一张牌敢不听话。

    “漂亮,只凭这一手,就足可以证明你的实力。走,咱们这就去杀那些家伙一个人仰马翻。”

    “现在可不行,国姓爷马上就到,我答应你。见完了国姓爷,咱们就去!”

    朱苋明本以为要花些时间才能让朱丰达同意和胡忧他们混在一起,哪知道才一开口,朱丰达就想都不想的答应了。连半句废话都不需要再说。

    “看来那个胡忧果然有些本事。”朱苋明满意的点点头。他这辈子,可以说是想要的都有了,就算是没想过的也都得到了。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朱丰达这个老来子。

    因为四十岁才得的这个儿子,朱苋明对朱丰达可谓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抱在手心怕热了,要什么给什么,当发现自己的教育出了问题,再想改都来不急了。而且朱苋明自己知道自己的事,要他恨下心来重新打造这个儿子,他是无法做到的。

    把朱丰达安排跟胡忧他们一起,除了想为朱丰达安排一个长远的前程外,朱苋明还想要借胡忧他们的手,把朱丰达给教好。朱苋明不求朱丰达能像胡忧他们那么优秀,能有胡忧他们一半的好,他也就满足了。

    “现在只是刚刚开始,希望胡忧他们不会让国姓爷失望吧。”杨长计是朱苋明专门培养给朱丰达的,对朱苋明的心思他非常的清楚,对朱丰达也知道很深,要教要朱丰达,不会那么容易。

    “好的开始就是成功的第一步,咱们要多给点信心。晚些时候,你也会一起过去,有你的从旁协助,我相信应该会越来越好的。”朱苋明笑道。

    “属下自当是竭尽全力。”杨长计恭敬道。没有国姓爷就没有他杨长计,当年他连饭都吃不上,要不是朱苋明的收留,他不知道早死到什么地方去了。身为一个男人,有仇一定得报,有恩必须要还,杨长计把朱苋明对他的恩刻在心里,就算是朱苋明要他马上死,他也不会有半点的犹豫。

    “嗯,你从小跟在我的身边,有什么能力我很清楚,相信你不会让我失望的。时间差不多了,我们也要好好的准备准备,朱清扬这个人,不是那么好以付的,既然决定要和他为敌,那就必须得做好万全的计划!”

    “国姓爷,你能不能给我说说这个朱清扬?”杨长计之前不是没听说过朱清扬,只是面前上对他的事封锁得很紧,几乎找不到太多能了解他的资料。正所谓知己知彼,要和朱清扬斗,就必须尽可能多的了解朱清扬这个人。

    朱苋明叹了口气道:“朱清扬说起来确实是我这辈子见过的最有才华的人,而他的可怕不只是他的才华,还在他的耐心。在此之前,连我都没有想到他居然会用二十年的时间来部署一个翻盘,如果这一次我们斗不过他,那这光明帝国就要属于他了。”

    “听说他曾经一度被示为王位的接班人。”

    “是的,他曾经无限接近王位,但最后因为他在过狠辣,先王才在临死之前把王位传给了朱清罡陛下。”

    “看来这其中有故事。”

    “何止是故事。简直有血有泪……”

    “左使,胡忧这样带朱丰达去赌场真不会有问题吗?”朱芳菲担心的问韦云峰。

    见过朱苋明后,胡忧真的和朱丰达离府去赌场,连房都没回过。朱芳菲本还想问问胡忧有没有把握,可连一句话都没机会说,只能看着胡忧和朱丰达离去。

    这段时间朱芳菲已经习惯了有胡忧在身边的日子,胡忧就那么走了,让她突然感觉整个人空空的。哪怕是明知道胡忧不过离开多久就回,也无法消除那样的感觉。

    “大公主只管放心好了,胡忧敢和朱丰达去赌场。那就说明他在这方面有很高的造诣,再说以胡忧的功夫和朱丰达的身份,就算是输,也不会有谁敢把他们怎么样的。”

    听韦云峰这么说,朱芳菲安心了一些,可还不能完全放心,犹豫着道:“左右我们也没什么事,不如也过赌场看看,他们要没事。那自然是好的,要有事,我们也能帮上忙。”

    “这……大公主,这不太好吧。那毕竟是下九流的地方,你是千金之躯……”韦云峰的脑袋冒了汗,带公主去赌场,这样的事他可不敢做。万一要是传出去,那还不得被那些大臣骂死。

    眼看情况不对,韦云峰赶紧向龙广运眼神求助。龙广运到也义气。马上帮韦云峰劝朱芳菲,二人好说歹说,终于让朱芳菲打消了念头,不在执意要去赌场,韦云峰这才暗松口气。

    另一边,胡忧和朱丰达离开国姓爷府就直奔赌场,朱丰达很是兴奋,一路上不断的问胡忧关于赌术方面的问题,胡忧为了和朱丰达打好关系,不断的编着各种的故事,好在这本就是胡忧的特长,每一个故事说出来,都让朱丰达听得眼睛发光,恨不得马上就到赌场,来个大杀特杀。

    光明帝都并不禁财,都是对赌场是收重税的。换句话说,赌场就算是再怎么赢钱,都有很大一部份会流入到国姓爷府,朱丰达完全可以坐在家里不赌为赢。

    但这显然不是朱丰达的喜好,朱丰达这个人,从出生那天起就要什么有什么,这样的生活在别人看来那是羡慕得不行,可是在朱丰达看来是很无趣的。

    想也知道,一个人什么都不用去做,就金钱、地位、女人什么都有了,人生还有什么追求。没有追求的人生是无聊的人生,朱丰达必须要找到生下去的乐趣,而在一个偶然的机会,朱丰达来到了赌场,他发现在这里,并不是他想要赢就能赢的,想赢必须要有运气和技术,正因为不能想赢就赢,所以朱丰达喜欢上了赌。

    说起来挺矛盾,但这正是朱丰达喜欢赌的理由,他喜欢赌场的刺激,喜欢这样的不如意。

    “就是这里了,这整整一栋楼全都是赌场。”朱丰达炫耀一般的说道,似乎这赌场是他开的一样。

    “挺大的。”胡忧淡然道:“还记得我刚才教给你的诀窍吗?”

    “淡定嘛,当然记得。”朱丰达嘿嘿笑道。

    “那就淡定一些,我们进去。”

    八层高的楼,全都是赌场,胡忧这还是第一次见识到那么大的赌场。据朱丰达说,这里是二十四小时营业的,无论什么时候来,都是那么热闹,都有得赌。

    “八楼是休息的地方,要是赌累了,可以上去休息,全免费的。”朱丰达笑道:“这几天,我都是在八楼过,挺不错的,你累了可以上去玩玩。”

    “有机会到是要见识一下。”胡忧突然发现朱丰达没想像中的那么难相处,说起来他也是一个很单纯的人,只要合了他的心意,就能和他成为朋友。

    “咱们玩什么?”朱丰达进到赌场,整个人都变得不一样了。按他的说法。这赌场的人并不知道他的身份,不过胡忧并不这么看,能开赌场的,不可能没有一点本事,而像朱丰达这样的人物,怕都不需要查都会有记录。所以赌场方面一定知道朱丰达是谁,不过他们摸准了朱丰达的脾气,所以并不怕赢他的钱会有什么问题。

    “随你喜欢,我都行的。”胡忧摆摆手道。既然朱丰达喜欢赌,那就要在这方面抓住他的心。这样今后的行动就不会有太多的问题,要不然光是应付朱丰达怕就得有一堆的麻烦。

    “那就玩大小吧,这是最古老的玩法。”朱丰达决定道。

    “你喜欢古老的事物吗?”胡忧借机问道。越是了解一个人,就越是能把握他。胡忧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当然,如果朱丰达不是朱苋明儿子,那胡忧还真没有功夫去了解他。

    “还行吧,我觉得古人比我们现在的人聪明,你看多少古人发明的东西,现在都还在用着。而现在发明的东西,过两年就找不到了。”朱丰达随口道。

    胡忧还真没有想到朱丰达能有这样的认识。看来朱丰达并不是天姿差,只不过他的天姿没有放在很显眼的位子而已。

    朱丰达是这里的长客,荷官都认识他。见他过去。马上就给安排了坐位,胡忧沾了朱丰达的光,也得了一个坐头。

    “你先来玩玩看怎么样?”朱丰达边说着堆了一叠筹码到胡忧的面前。吹得再好那也是没用的,不用拿出真正的实力。朱丰达可不会认可。

    “行,不过用不着那么多。”胡忧笑笑道:“有一个就行。”

    “一百块?”朱丰达惊讶道:“你拿一个一百块的筹码就行了吗?”

    “应该行了。不知道你想玩到什么程度?”胡忧问道。今天他要一次过把朱丰达的心给收了,因为以后怕不会有那么多的时间陪这个公子哥玩呀。

    “你能做到什么程度?”朱丰达压低声音问道。

    胡忧神秘一笑道:“如果你想。我可以赢下这间赌场!”

    来时胡忧说要淡定,但是这会朱丰达不太能淡定下来。

    刚才胡忧说什么?

    他说:一个筹码可以赢下整个赌场。

    朱丰达本能的不信,可不知道为什么,从胡忧的眼睛里,他看到了胡忧的信心。

    如果胡忧真能做到,那岂不是有一个赌神在自己的身边坐着,而且他还答应过教赌技的。那不是说自己也有成为赌神的一天?

    赌神呀,那得有多了不起?

    要不怎么说朱丰达单纯呢。胡忧不过轻飘飘的一句话而已,朱丰达就已经不断的往深处去想了。

    “赢,把这个赌场赢下来,我拜你为师!”朱丰达终于回过神来。

    “行。”胡忧淡然一笑,道:“那我们就说定了。”

    荷官从朱丰达和胡忧入坐就一直在观察他们,朱丰达是谁他的心里很清楚,胡忧他虽然不认识,但想来能和朱丰达一起来而且坐在一起,身份必然不会简单,所以看胡忧和朱丰达没有下注而是在小声的说着什么,他也没打岔,看二人似乎已经说完,这才开口道:“买得大赢得大,买得小赢得少……”

    骰子在海碗里上下翻飞,发出的声音让赌客视为天籁,朱丰达也不知道能不能听得出骰子的点数,从荷官的手开始动他就一直非常注意的在听。

    “啪。”海碗扣在了桌上,这里的玩法确定很古老,完全没有任何现代化的工具辅助,全靠荷官的一双手。

    “押什么?”朱丰达问胡忧。在他看来,这把应该是开小,不过他并没打算押,他今天要看的是胡忧的表现。

    “可以押豹子吗?”胡忧问道。其实这里的规矩胡忧虽然是第一次来也同样很清楚,天下赌家都是一样的,并不会因为地理的不同而不同。算是文界胡忧已经是经历过四个不同文明不同背景的世界,可无论什么不同,赌之一道都是一样的。

    “可以,豹子一赔三十六。不过很难中。”朱丰达提醒胡忧道。刚才可是胡忧说要用一个百元筹码赢下整个赌场的,这要是第一把就输了,那牛可就吹大了。

    “可以就行,我压豹子,三个一。”胡忧淡然道。他的眼睛可是能透视的,玩这种不会有任何的难度。这也是他敢说赢整个赌场的原因。

    当然,胡忧敢说这样的话,还有一个条件是赌场方面不敢出千。要是赌场出千,那再怎么强的眼力,也一样会输。不过有朱丰达在这里。相信赌场没有那个胆子,国姓爷府的名头可不是拿来叫叫而已的,输不要紧,得罪了朱苋明,那可是比死还惨。

    有实力,还得懂得怎么借势,胡忧现在二者都有,赢下赌场,不是难事。

    荷官微笑着开盅。三个骰子全都是一点向上。

    “三个一,豹子,哈哈哈,牛。你真是牛。”朱丰达一下跳了起来。他十五岁就在赌场里玩,不是没见过豹子,但真是从来都没见人压中过,胡忧一把就中。那还不值得高兴吗。

    “淡定,小王爷,这不过是刚刚开始而已。”胡忧微笑道。

    “对对。淡定,淡定,再来,再来。”朱丰达急急坐下,如果说之前他对胡忧的赌技还有怀疑,那现在是一点也不了。

    “这位先生,你压一百,赔三千六,请拿好。”荷官依然满脸笑意。三千六不算什么大钱,这把胡忧是赢,但他赢得更多,唯一可惜的是没能通杀而已。要知道豹子通杀可是会上赌场排行榜的,每年用豹子通杀次数最多的荷官能得到一大笔的奖金。

    “不用给我,放那就行。”胡忧指指桌面,道:“为了计算方便,这些筹码我就不拿了,一会我说押什么,那就是押什么,怎么样?”

    “行。”荷官看了朱丰达一眼,有他的脸子在这里,只要不是明抢,那怎么都可以。

    “那就开始吧。”胡忧淡然道。

    荷官点点头,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感觉到了可怕的压力。

    摇一次骰子用不了多少时间,骰盅再一次拍在桌面上。还是那句买得多赢得多的话,荷官的目光看向胡忧。

    “这把押十七。”胡忧道。

    “先生的意思是押十七点吗?”荷官问道。

    “是的,押十七点。”胡忧点头。

    “押多少?”

    “有多少押多少。”胡忧指指之前荷官赔回来的筹码,那里有三千六。不算是很多,但一把押上,还是很霸气的。

    “好,那我们这就开盅。”荷官点头道。刚才已经说过,胡忧只需要口头说押什么就可以,不需要再去碰那些筹码。

    “压十七的话,那是赔十倍呢。”朱丰达小声道。

    按赌场的规矩,押大开大是一赔一,押中点数是一赔十,押中豹子是一赔三十六,这是玩大小的人都知道的。朱丰达不经意的对胡忧说这个,证明朱丰达有些不那么淡定,因为他有些猜到胡忧准备怎么玩了。

    胡忧笑笑道:“那三千六的话,就是三万六了吧。”

    三万六,一个普通人打一个月的工,差不多也有三万六,可胡忧在短短不到五分钟时间里就以一百块为本得了三万六,这让人想不羡慕都不行呀。

    “先生,这一把押吗?”荷官的脑袋已经见了汗,他已经连输了两把,看这形式,不过是刚刚开始而已呀。

    “这把押十五点。”

    “还是全押?”

    “全押!”r8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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