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走出大厅,厅外群雄纷纷让出一条通道,广场的中央,早就围出老大一块空地。《+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

    罗开等人及大厅上的宾客,亦随著三人身后,衔尾步出广场。

    没过多久,千多人已密密层层,围成了一个圆圈。只见火凤凰在场中一立,回过身道:“你们二人一起上吧。”

    陆轩仰天一笑:“姑娘你当真目中无人,要咱们兄弟联手斗你一人,这是绝无可能的事。倘若陆某功夫不济,斗姑娘不过,到时萧掌门自会出手。”接著高声向家丁道:“拿我的大刀来。”站在一旁的家丁连忙令命去了。

    不久,那家叮韩手托著一柄大刀出来,只见刀鞘金光灿然,瞧得人人头眩眼花。家丁急步走到陆轩跟前,恭恭敬敬双手送上。

    陆轩伸手接过,握住刀柄徐徐抽将出来,阳光映射著金刀,登时黄灿灿一片,而刀刃之上,却闪著数条扭曲的光纹。

    陆轩一抖手上金刀,刀脊的九个金环,只听铿锵叮当直响,清脆悦耳。

    随见陆轩虚砍一刀,说道:“姑娘请!”

    火凤凰柳眉一竖:“好!既然陆大侠这样说,小女子便先领教一下阁下的九环金刀。”说话间已缓缓抽出长剑,说道:“请!”

    见她话声甫毕,众人只觉眼前红影一闪,火凤凰便如一头大火鸟般,飘身来到陆轩身前。动作异常轻灵敏捷,立时看得人人张大嘴巴。

    陆轩见火凤凰这手身法,也大为惊愕,没想她年纪轻轻,功夫已是内外具备,便知今日遇上劲敌,当下稳步凝气,说道:“有僭了!”金光映日,身随刀进,直攻火凤凰左腰。

    有道刀沉剑浮,这柄九环金刀少说也有五六十斤,这一下横砸而至,势猛力沉,若以剑硬挡,势必连剑劈断。

    陆轩本是用刀高手,每招一出,犹如奕棋,必先预拟三步。他这一刀劈出,早已料知火凤凰决不敢硬碰,必然挪身右闪。

    只见刀将及身,金刀忽地兜了个圈子,方向倏变,改为斜劈火凤凰右侧,倘若她真的身子右移,无疑是把身体送到他刀口。

    但陆轩计算虽精,却是不从人愿。见火凤凰竟然身不移,腿不动,手中长剑微转,剑刃平平搭上他刀面,一股引力已把金刀黏住。

    陆轩这时正要改为斜劈,哪知一股柔和的劲力传至刀刃,金刀登时给引了开去,陆轩心下一惊,正欲抽刀,岂料长剑剑尖已抵到他胸前,这一招当真快如闪电,陆轩眼见势急,忙疾退两步,堪可避过这穿胸一剑,不由吓出满头大汗。

    然而,火凤凰却没有待他回气,剑刃依然把他的金刀黏住,陆轩一连好几次想甩开长剑,但始终无法成功。只要他刀锋向左,那长剑便搭著刀刃向左,刀刃向右,长剑也跟著向右,剑刃总是牢牢黏著刀面。只要金刀稍一停滞,长剑便即反攻刺至,每剑均倒悬捱命,稍有不慎,铁定命送当场。

    如此下去,莫说是十招,便是一百招也难伤她分亳,且还处处受制终她。

    陆轩越斗越感心惊,确没想到眼前这个女子竟会如斯厉害,不但制得他动弹不得,且全无半点反击机会,尽落下风。

    便在陆轩进退失据,涸辙穷鱼之际,忽地人丛中跳出四名大汉。

    其中一人高声喊道:“妖女!你杀害我师父金溪大侠,快还我师父的命儿来。”

    说著四人已抢到场中央,四柄长缨枪同时朝火凤凰刺去。

    事出突然,霎时又杀出四个人来,形势登时逆转,火凤凰见四柄枪尖刺来,不得不抛下陆轩,纤腰微扭,身子倏地窜了开去,避过这骤然一击。

    那四人一下子逼开了火凤凰,旋即散将开来,分立四面布成阵势,把火凤凰困在中央,只见四枪连环,分从上下左右直刺过来。

    火凤凰银牙一咬,娇喝一声,剑随身转,在四柄长枪中横窜而过,犹如穿花蝴蝶,这下趋闪挡架,委实惊险万分。

    陆轩立时缓了一口气,想起刚才命在旦夕,回念之间,兀自心有余悸。心想道:“若以我一人之力,确实不是这妖女的对手,幸好我早已布下后著,四人正来得及时!瞧来要除掉这个妖女,现下正是大好时机。”

    他一念及此,再也顾不得脸子名声,一心只想把火凤凰毙于刀下,生怕时机一过,给她在众人前将那事说出来,到时可就不妙了。

    只见陆轩连忙欺身抢上,与四人连成一气,抬刀直往火凤凰后心砸去。

    火凤凰这下当真腹背受敌,突然给五人攻得左闪右避。还好她身形灵动敏捷,每每在千钧一发间避过。

    饶是如此,已见她招架多而进攻少,实是危殆之极。

    众群雄瞧见五人同时出手,合力围攻一个妙龄女子,也不禁哗然起哄,大感不满,均想这等殊不光采之事,便是等闲街头流氓,也不屑这样做,更何况五人均是武林一脉,而且其中一人,还是当今知名的大侠!

    罗开与怪婆婆等人,无一不是心头起火,而陶飞多番蒙火凤凰相救,更是义愤填膺,心知火凤凰再继续下去,势必殒命当场不可。

    陶飞再也按忍不住,忽地身形跃起,扑入场中,随手抽出长剑骂道:“你们要不要脸,五个大男人欺负一个女子。”话毕立即挺剑攻上。

    与此同时,又见灰影一幌,另一人同时腾空而至,口里喊道:“我来帮你。”

    众人定眼一看,只见一个和尚手执戒刀,已抢入战圈。

    原来此人并非是谁,正是笑和尚。他见陶飞不顾生死,突然出手,不禁吃了一惊。笑和尚虽知陶飞是华山首徒,但终究功力一般,恐怕他会有闪失,再加上他对陆轩早就不满,正要找个机会斗他一斗,当下也不思索,便提刀冲上前去,存心要相助陶飞一臂。

    二人抢出之时,真个全无先兆,待得罗开等人发觉,二人早就扑进场中。

    董依依看见,便即抽出寒玉剑,欲要上场帮手,罗开连忙制止道:“依依且慢,先看看情形如何再算,到时惹得众人混战起来,事情便更难收拾了。”

    董依依无奈,只得还剑入鞘,一对明亮的大眼睛,却牢牢看著场中厮拚。

    笑和尚与陶飞纵身入场,便使出辣手招数,直往持长枪四人攻去。

    但四人枪上功夫甚为了得,相互攻守,竟然极有默契。

    其实笑和尚早便看出,四人所使的枪法,却是武林难得一见的“文王八卦枪”,这门枪法,乃从八卦方位中推演而得,与“八卦刀”大有异曲同工之处,两者可说是一时瑜亮,各有擅场。

    这枪法的奥妙处,不但可以单独施展,若是数人上阵,亦可同时布成阵势。

    此时见四人脚踏八卦步,前后进退有序,正契合阴阳相调、水火互济的要旨,威力异常强大。

    笑和尚的功力,氏陶飞深厚极多,兼之他练有一手破枪力法,造诣也颇深,只见他戒刀翻飞,来回砸臂,刀刃在日光下闪烁变幻,四柄长枪,一时也无法近身。

    而陶飞却使开华山派的“清风剑法”,加上笑和尚的破枪刀法,十数招一过,二人越来越觉顺手,一刀一剑,配合得严密无比。

    火凤凰得二人援手,压力顿减,剑招立见凌厉起来。这回却苦了陆轩,纵令他金刀竖挡横劈,舞得虎虎生风,却始终受制终火凤凰的单剑下。

    这会子场中正斗得热闹,而场边的上官柳却与罗开道:“你认为这四人是否金溪大侠的弟子?”

    罗开摇头道:“我从没见过金溪大侠,对他武功底子并不清楚,但这四人来得突然,确实疑点甚多。”

    白瑞雪却笑道:“我认为不是,光看四人的武功,早就已经露了底。”

    上官柳微微点头:“瑞雪姐果然目光厉害,一眼便给你看出来。”

    白瑞雪道:“这又有何难,金溪大侠所使的是左刀右剑,人称刀剑双绝,而他的徒弟,又怎会全是使长枪的。还有,这四人既是为报仇而来,在火凤凰进场的时候,就该有所行动才对,又怎会待得陆大侠势危之时,才会突然出手。”

    罗开听后亦有同感,遂道:“到底这四个是什么人?上官柳你见识过人,又跑惯江湖,可认得出他们?”

    上官柳道:“看这四人的枪法,进退有序,脚下走著八卦方位,若我没有猜错,这四人所使的枪法,极可能是文王八卦枪法,瑞雪姐你认为如何?”

    白瑞雪点头道:“文王八卦枪我只有所闻,却不曾见过,但看他们的步法,倒有几分相似。听说这枪法是红缨堡的独门武功,红缨堡地处西域,堡内弟子甚少在中原走动,因此极少人见过这种枪法。”

    上官柳道:“若非四人都是用枪能手,相信谁也没想到红缨堡身上。”接著摇头一笑:“这四个人当真是浑头,火凤凰所杀的人并不少,岂知这四人谁也不认,却认是金溪大侠的弟子,想要不露馅子也难。”

    罗开笑道:“火凤凰所杀的人,除了金溪大侠,全都是无恶不作的人物,而今日在场的群雄,十居其九都是正派人物,他们除了认是金溪大侠的弟子外,还能认谁人。”

    便在这时,场中仍是枪来剑往,正斗得难分难解。而四柄长枪,招招威猛,斗到分际,陶飞的剑招已渐觉涩滞,全凭笑和尚一力支撑。

    而陶飞却咬紧呀关,奋力死战,他已下定决心,便是力战而死,也要挡住这四人,直挨到火凤凰把陆轩打发掉为止。

    八人愈斗愈见惊险,围观的群雄个个都看得胆战心惊,只觉刀风剑气不住压将过来,脚下只好不住后退,生怕刀枪无眼,伤及自己。

    火凤凰也知形势危急,只得加紧剑招,节节抢攻。

    而陆轩虽渐感不支,毕竟功力弥深,加之经验丰富,火凤凰要将他打败,决非短时间成事。

    萧长风眼见陆轩渐显颓势,愈看愈是心惊,没料火凤凰小小年纪,已练成如此一身武艺。

    他自知武功只和陆轩在伯仲之间,要是他败了,自己亦无胜算,倘若现在不将此女除去,后患当真不少。萧长风一想及此,杀念陡生,右手缓缓移至剑柄。

    便在萧长风的手指刚碰上剑柄,忽地又停了下来。他知自己此时出手,势必授人以柄,说堂堂一个华山派掌门,竟与人联手伤害一名女子!然而,此刻正是良机难再,若然就此错过机会,无疑是自掘坟墓。

    萧长风把心一横,什么颜脸也只得丢在脑后,还是先把火凤凰干掉,免去后顾之忧,这才是首要之事,余下事情,只得打后再算。当下抽出长剑,乘著火凤凰凝神拚斗之际,一声不响,忽地纵身而起,提起长剑迳往她背心刺去。

    这种乘人不备,突然出手偷袭,岂是一派掌门的所为!场中群雄看见,无一不大声怒喝。

    火凤凰听得场中的喝骂声,又觉背后生风,便知有人从后偷袭,当下身躯横移,也不回过身来,长剑往身后一个兜转,方好把萧长风的来剑架开。

    萧长风一剑失手,便即高声喊道:“陆老弟,你和这姑娘既已打过头阵,至今仍不分高低,她既想一人斗咱二人,便让她尝尝咱们联手的滋味吧。”他口里说话,但手中长剑却没有半刻停下来。

    群雄见他刚才的举动,虽感不满,但这时听见他的说话,想起火凤凰确曾这样说过,一时也哑囗无言,难以开声,只在心中愤愤不平。

    怪婆婆看得火从心起,朝罗开道:老婆子曾经说过,有我在这里,决不会让陶飞和那丫头伤一根头毛。罗开,你便先帮老婆子一把,过去将那四人制住。火凤凰的安全,就交给老婆子好了。”

    罗开听见,不犹踌躇起来,说道:“但火凤凰曾出言挑战二人,要是我上前出手,岂不犯了武林规矩?”

    怪婆婆老眼一瞪,骂道:“什么坏了规矩,我又不是叫你去帮那个丫头,只是叫你去制住那四人,陶飞和笑和尚既然出得手,你为何不能出手。再说火凤凰的事,倘若她真的不敌,唯一能出手帮她的人,便只有我这个以老卖老的老太婆才行,我才不理会它什么鬼规矩,只要老婆子喜欢,谁敢和我多言。”

    接著听得空见一声佛号:“阿弥陀佛!邱前辈这话确没有说错,这四人原本便先坏了规矩,罗少侠纵是出手,又有谁会有非议。而邱前辈直来我行我素,若要相助火凤凰,确是最佳的人选。”罗开想想也是。

    怪婆婆又道:“罗开你过来,老婆子有一事要与你说。”罗开依言来到怪婆婆身边,只听她道:“我要你突然出手,可知道原因么?”

    罗开点头道:“我明白邱婆婆的意思,是要我把四人先制伏住,免得他们伤及陶飞和笑和尚,也可让火凤凰无后顾之忧,专心和二人比拚。”

    怪婆婆道:“这只是其中一个原因,而最主要的是,我想看一下你的身手,现在明白我的意思么?可还记得一件事,你师父曾交托什么事情给你?”怪婆婆这番话,因碍著空见和慈玄二人在旁,只得语含隐晦,不好明言,直到怪婆婆最后一句话,这才是她主要的目的。

    罗开一听,登时给怪婆婆点醒过来,双目不由一亮:“多谢邱婆婆的提点,罗开知道怎样做了。”

    罗开是个聪明人,当怪婆婆一提到纪长风的交托,便即想起瑶姬来。

    他暗自想道:“恩师当日授与我武功,便是要我保护他这对女儿,尤其是瑶姬,要我慢慢把她导回正轨,免得她陷入深渊,成为武林公敌。而在这些曰子来,我仍是没机会接触瑶姬,难得今日瑶姬前来陆家庄,这不是一个大好机会么?

    近年瑶姬处心积虑,不住收纳江湖上的好手门派,存心要纳为己用。若要令她主动和自己接触,最佳的方法,自当然要在她跟前显耀一下才成。”想到这里,也不能不赞怪婆婆的精明。

    自从萧长风加入战圈后,数十招过去,火凤凰立觉压力大增。她再也不能与先前一样,以内力把陆轩的金刀黏住,而萧长风所使的“清风剑法”,确比陶飞灵动强猛得多,自从二人联手一起后,一刀一剑,竟配合得天衣无缝,全没丝亳破绽。

    火凤凰数次连遇险招,幸好她轻身功夫极好,每每在间不容发中避过,但已是险象横生,只消稍有不慎,非要送命不可。

    便在这时,只见陆轩抡著金刀,著地卷到,火凤凰见他刀沉劲猛,不敢硬碰,闪身跃开,岂料萧长风长剑亦同时刺到,直刺她的后心。

    火凤凰回剑挡开,陆轩的金刀又砸面而来,二人如此连环进击,招招狠毒致命,令她一时难以抵敌,只得故技重施,展开身法四处游走,在二人间穿插往来。

    另一方面,陶飞与笑和尚刀战四人,亦感吃力非常,笑和尚虽功力深厚,但那四人的枪阵却异常严密,按著八卦方位此去彼来,运枪如飞,四人一攻一守,缨枪直递横击,啸风如涛,攻势猛恶无比!

    陶飞毕竟内力不济,在四根长枪往来交织下,已见势穷力竭,筋乏难支,只是勉力撑持而已。

    罗开抬眼望去,见陶飞已欲振乏力,仍是戳力以赴,死战不休。

    他看见这等情景,便是刚才怪婆婆没有叫他出手,他亦再难忍耐了。忽见罗开把身子一挤,已从前面人丛中挤了出去,当下展开“幻影流光”,身形在众人眼前一闪而过,便已抢到那四人跟前。

    四人正自凝神酣战,忽觉眼前人影幌动,不由大骇,正欲跃开,岂料脚跟方动,随觉手上长枪一紧,已给人牢牢抓住。这一惊吓,当真非同小可,连忙运劲抢夺,怎料一股强猛的真气,忽地自枪杆直击过来,虎口一热,庞大的身躯也被这股真气推出丈外,一屁股坐在地下。

    罗开夺枪虽有先后,只因动作出手快绝,旁人还没看清楚,便见四个庞大的身躯分别飞开,待得定眼一看,却见罗开手上握著四柄长枪,昂然卓立,微风拂过,衣袂飘飘,宛如瑶林琼树,望之甚伟。

    场中群雄见罗开露了这一手,个个均看得目瞪口果,一时做声不得,隔了良久,方听得震天价的采声。

    陶飞与笑和尚分立罗开身旁,适才见他在晃眼之间,便将四人摆平,心中不禁大感佩服。

    随听罗开道:“你们红缨堡远在西域,突然来到中原胡扯瞎说,认作是金溪大侠的弟子,这究是什么原因,是何人指使你们来的?”

    四人见身分被人识破,一时不知如何应对,其中一人思路略快,高声说道:“金溪大侠对咱们四人有恩,咱们来这里为恩公报仇,这有何不对?”

    罗开微微一笑:“果然辩口利舌,谁说与你知,金溪大侠是这位姑娘杀的?”

    那人伸手一指,指向正在拚斗中的三人,昂然道:“江湖上谁不知道,金溪大侠就是这个妖女所杀。”

    罗开道:“这样说来,你是从外人口中得知,并非亲眼所见了?”

    那人呵呵笑道:“人人都这样说,那还会是假。”

    罗开剑眉一竖,道:“古往今来,以讹传讹,纷然流谤,已不知坏了多少大事!倘若个个如你四人这般胡涂,只是耳听为实,不求证据实情,天下岂非大乱。”接著高声往群雄道:“众为英雄好汉都是明理之人,在下这句说话可说得对么?”

    其实场中群雄对金溪大侠被害一事,谁都没有亲眼见过,现听见罗开这样说,又有谁肯承认自己是胡涂之人,登时喊声四起:“罗少侠说得对,凡事必须要有真凭实据才是。”“没错!听来的事怎能当真。”一人一句,说得甚是起劲。

    白瑞雪等人听见,均掩口窃笑,心想罗开这招拐弯抹角,指桑骂槐当真高明之极。连空见、慈玄这等老成稳重之辈,都不禁笑了起来。

    罗开突然把手一扬,四根长枪直朝四人飞去,带著飕飕风声,势道殊猛。只听“噗、噗、噗”数声过去,四根长枪全插在四人身前的地上,全都深入地下数尺,只剩尺许露了出来。

    光是罗开这身功力,四人已吓得呆若木鸡,哪敢去把长枪拔起,便是要动手拔枪,但长枪入地如此深,恐怕也未必能拔出来。

    再看场中激斗的三人,胜负已越见明显。

    火凤凰在二人合攻下,方知自己实在过于托大,夸下海口以一敌二,害得现在屡遇险招!但此时此刻,便是后悔,也已经迟了。

    火凤凰可说是后悔莫及,但心中却想:“便是自已命丧于此,这又有何惧,只是大事未了,还没把二人的恶行抖将出来,若然就此送命,实是心有不甘。”

    她愈想愈感悒郁不忿,心中一乱,险些儿给萧长风一剑剌中,幸好她及时闪开,但裤脚已给划破了一道口子。

    火凤凰已心知难以抵敌,时间一久,势必命丧二人手上,不由把心一横,心想便是要死,也得把事情先弄个清楚,当下身形往后跃开丈许,娇喝道:“十五年前,金溪大侠与你们二人……”说话没完,萧长风已扑身而上,嗤嗤声响,长剑已指到她面门,火凤凰只得停话避过,还了两剑,又一个起纵跃开:“与你们联手劫镖,杀害……”

    二人听见她的说话,心下更急,恐她愈说愈多,当下连出杀手,狠命抢攻,要她无法再继续说下去。

    火凤凰给箫陆二人绵连抢攻,余下的说话,再也无暇说出来,只得凝神接战。

    饶是这样,刚才火凤凰断断续续的说话,群雄无不听在耳里,登时纷纷窃窃私议起来,又见箫陆二人加紧抢攻,更感奇怪,以两人目前的身分,听了这一番说话,竟然不停下手来反驳争辩,二人此举更教人疑惑重重。

    怪婆婆见火凤凰被逼得左仰右晃,好比燕巢幕上,岌岌可危,便知是自己出手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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