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晓天让谁帮着把现场的监控抹掉的?奶奶的,搞得老子还没证据告他了。”我问道。

    “飞娃,那么固执干什么?你又没有死,还有十万块拿到手里,不错了嘛,还跟龙晓天较什么劲?我大表哥说的,他跟市委书记刘正阳还是好朋友,他又是市政协常务委员,省、市人大代表,省政协委员,全国人大代表,这些都是你比不了的。不是锅锅说你,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在他面前就是一小虾米。他包养你的梦中情人,那是他有本事;你有能量你就夺回来,没能量也不必为一个逼着急。你对小岩竖中指,龙晓天没找人剁你手指,还算是没把你放眼里,没跟你计较了。那现场的视频,你以为我表哥办事不周到吗?事发之后十五分钟就去调了,可那里的监控已经被抹掉了,咱们还能怎么办呢?飞娃,听锅锅的,不会错的。好好过日子,比什么都强!”

    这样的话从牛大鞭的嘴里冒出来,并没有把我吓倒,我只是感觉到这龙晓天确实还是有点牛逼,我还是得服。同时我也相信了,龙源凤泉一期的净利润恐怕还不止三个亿了。但我他妈愤怒的是这丫的顶着那么多头衔,但似乎活得不累啊!当然,牛大鞭还是挺为我着想,很语重心长的感觉,人生有此一黑社会头目当朋友,也算足了。

    可我却道:“他奶奶的,这逼玩意儿还真是大虾米,小岩也就是一贱人而已!可老子就是不服气他凭什么撞老子?总得有个原因吧?你没看到你兄弟当时差点点就命丧豪华车轮下吗?”

    牛大鞭呵呵地笑了笑,笑声有些苦涩和无奈,道:“关于他撞你的原因,我还真不知道。我大表哥也说,龙晓天派来摆平事情的人也没说。飞娃,什么也别去追究了,下午五点nc师范学院见,我把钱给你。”

    事已至此,我他妈似乎就只有认了吗?内心里,老子确实不服。可是,我却呵呵一笑,道:“大鞭锅锅,龙晓天真只给了十万块吗?感谢你那傻逼大表哥办事及时、周到,但他不是真的大傻逼吧?”

    牛大鞭当场就反应过来我是什么意思,骂道:“你狗日的想什么呢?我爱说大表哥是傻逼,那是因为他不爱请吃请送,所以现在混成那球样。要不是你救过老子的命,他才不亲自搭理你这破事儿呢!你狗日的也是一个人精的货,老子明白你的意思。一句话,大表哥没吃你一分钱!”

    我被骂得嘿嘿地讪笑了一回,但知道牛大鞭不是真生我的气,只道:“好好好,我误会傻逼大表哥了好吧?听君一席话,我顿时感觉天空充满了正能量,阳光赶走了阴霾,世界一片美好啊!这个世界上,怎么不多一个傻逼大表哥啊?”

    “滚你丫的蛋,你少在那里阳赞阴讽了。我忙去了,你不许再放关于龙晓天什么的屁了,好不好?咱们有球踢,有酒喝,有女人,有钱花,好好过日子就行啦!”

    “好吧,牛鞭子大锅,我听你的。”

    “嗯,这才是我的小老弟嘛!我挂了!”

    “哎,你可别挂,还没和洁嫂子结婚生娃呢!”

    牛大鞭听得呵呵一笑,然后挂掉了电话。

    我放下了手机,裸身站在马桶边,揭开盖子,一泡尿撒出去,嘴里沉骂道:“龙晓天你个狗卵地产商,老子尿你一脸!”

    实际上,我知道自己内心里永远不服气的,哪怕我知道我可能永远混不到龙晓天那个地步,他给我十万块,简直就是打我的脸。世界就是这样,有人就是比你我诺谜ㄌ欤有人就是有一个黑暗的菌群在围护着,但咱骨子里气性绝不能服输,难道不是?

    于是,我内心里涌起了一个让很多人觉得我是真傻逼的想法:将那十万块还回去!可他奶奶的,我上哪个黑暗的菌群找到龙晓天呢?人家也许此时还搂着迷人精灵般的小岩贱人,在上午的时光里悠然赏玩呢!

    呵呵,貌似纯洁的小岩,虽然牛大鞭都说为她不值了,但她居然成了我心上的刺一样,我得将她拔出来才行。其实是想让龙晓天拔出来,我自己杀进去,我他妈就是这么邪恶得肆无忌惮。

    但真实的现实是,我回到了床上,抱着光滑迷人的雪雪,吻醒了睡意正浓的她,然后掀起了一场战斗。只不过我们的折腾中,我又对不起她了,我竟又想到了小岩——这个迷人的空姐,纯洁漂亮的外表,性感的身形,能让人一眼忘记联想木什么耳的颜色。

    当然,我们的折腾已然刺激不了小马,因为她每天早上七点就起床,然后收拾,自己做早餐吃,然后上班去了。她这个女人,似乎除了上下班,就没有别的活动了。

    雪雪也不知道我脑子里想的是什么,因为她沉浸在被我爱的幸福之中。她所谓的幸福,有时候是我的罪恶。如果这算是罪恶的话,我早已恶贯满盈。

    一个小时后,我和雪雪结束了美妙的一切,一起泡了个鸳鸯浴,肚子里也早空了。说实话,我饿得脑子里还有点发晕了。但我是幸福的,因为我围着雪白的浴巾,裸着强壮的上身,躺在阳台的仰椅上,侧墙壁挡住了强烈的阳光,抽着烟,喝着养生茶,看着脚下的城市在繁忙之中,大街上车来人往,果然淫口超百万的大城市了。雪雪则是去了厨房里,为我们二人做点填肚子的饭食。

    我的阳台是落地窗式的,装修时把水泥栏给打掉了,外面也没有装防护栏,连空调外机都放楼顶上的。我讨厌在城市的窗户上装着不锈钢防护栏,那样让人视线受阻,有种身在牢中的感觉。

    有时候站在窗户里,看着周围的新房、老房的窗户上几乎都有老旧的或者新式的防护栏,我感觉很奇怪,人啊人啊,为什么要在钢筋水泥的建筑里把自己锁成笼中鸟?其实,我有时候像一个有感性色彩的人文学家,哪怕我通常的状态是禽兽,远离了所谓的高雅文明,并且为低俗代言。

    低俗也是一种境界,至少我能承认,也敢把发自内心深处的东西展示出来,记叙下来。我这样做,并不是要证明我有多疯狂和邪恶,而是想告诉所有与我不类同的君子们——装逼是个苦力活儿,装不下去的时候就承认自己是禽兽吧!这世道,禽兽都活得很好,君子很累。道貌岸然的龙晓天君,他应该是个佐证。像我,活得还是挺轻松的。

    是的,我活得很轻松。吃过雪雪做的清汤面后,洗漱,穿衣,差不多也就快中午十二点了。我背上运动装备包,牵起雪雪的手,去了一家不错的咖啡厅。

    两个人坐着吃了一顿欧式午餐,然后要了两杯不加糖的午后咖啡。雪雪捧着平板,在对面继续重温《咱们结婚吧》。我掏出老人机来,熟练地发出一条短信。我相信,我的短信接收人,他一定能在两个小时之内回复我,也许我能知道龙晓天的行踪或者常去的落脚点。不管你信不信,但我信,因为他是我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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