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答应了碧秀的私奔请求,打动我做决定的,是她的泪水,是她有些凄苦的个人生活,以及最主要是她有15万块钱啊!原谅那时我的年少吧,原谅我对素贞的真情吧!

    碧秀见我答应了,激动得紧紧地抱住我,疯狂地吻我。这个老板娘啊,搞得年少的我又兴趣起来了,我们又开始疯狂了起来。她甚至一边做一边说着等我们离开这里,去一个没人的地方,天天都能做,天天才最让我爽,这类的话,倒也是有些勾人。

    事后,我和碧秀商量了一下具体的私奔路线、私奔目的地,去了目的地又干什么。我们搞得细致而周详,计划得滴水不漏似的。甚至,碧秀给了我一个更大的刺激和诱惑,说要借着火锅城整修的机会,向她老公再要30万,钱一到手,我们马上走。

    窝内个乖乖,和碧秀怀揣的45万私奔,我不激动不行,甚至在盘算着怎么把这笔钱搞到手。成功的话,良哥的债也就完全缓解了,素贞不会那么累了。只是那时的我,心头还是有些愧疚感——虽然碧秀让我重口了,但她能这么做,算是她的爱吧,我在利用她对我的爱,不是吗?

    当然,碧秀很肯定她老公会给钱的,要我以后和她好好生活、好好爱她,不要让她再孤独寂寞。我自然看在钱的份儿上,激动与兴奋齐来,那天晚上我无耻了一个通宵。

    第二天,我和碧秀在那豪华柔软的大床上睡到12点才起床。起来两人一起洗澡,她帮我全身搓洗,像个小媳妇,让我感觉很爽;之后,她让我看电视休息,她为我做中午饭。不得不说,她的厨艺还是不错的,饭菜还真挺可口。

    午饭后,我先去了火锅城,碧秀自然是午饭后又休息,到晚上七点才到火锅城来。这女人昨天晚上实在太疯狂,精力掏空,挺累的,在家睡了一下午嘛!

    晚上,我下班,感觉腿都有点软,但还是去舞厅接了素贞回家。我们手拉着手,走在灯光灿烂的大街上。我暗里给自己打了几回劲儿,却始终有些话说不出口。虽然腿软,但我还是走了一会儿就将素贞背了起来,默默地朝租来的家里走去。

    素贞显然感觉到我和往日不一样,因为往日我或拉着她的手或背她回去,路上不是说笑逗她开心就是低哼着歌曲给她听。她没一会儿就问我是怎么了?

    我想了想,将素贞背到了附近的一个街区小公园里。那时已是深夜12点,公园里没什么人了,灯光也有些昏暗,环境怎么都让人感觉有些压抑、凄伤。

    我和素贞坐在长椅上,我搂着她,在她耳边轻声地说出了我和碧秀之间的事情,说到了私奔的话题,更说了我心头邪恶的计划。

    呵呵,那时候的我,还真是纯情吧?我忍不住心里的话,忍不住就想对素贞讲。至少,我不希望我是突然就从她生命里消失,然后又带着45万回来还债,再来给她解释,求她原谅,那样太狗血了。老子的人生,从来不需要狗血。

    素贞听罢那一切,紧紧地依在我的胸膛上。她玲珑性感的身子在不停地颤抖,不说一句话。我能感觉到她的不舍或者一些别的酸楚情绪,问她怎么了。

    素贞说她没什么,只是觉得那样太伤害碧秀了,碧秀也是个很可怜的人,不应该那样对她。她的话虽然切中我心的软肋,让我有些不知道说什么。两个人抱着,坐在公园的长椅上,夏夜的风有些凉,我们的心都有点冷的感觉,都没再说话。

    最终,我还是想到了一个疯狂的办法。我对素贞说,我先和碧秀出去,我尽量打动她,让她拿出钱来还帐,让她同意我们三个人在一起,永远不分离。我的无耻,大约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的。

    素贞当时摇头笑了笑,说那怎么可能?她和碧秀也只是以前是生意上的往来,谈不上什么姐妹感情,碧秀绝不可能帮着还帐,而且也不会和她共享一个男人。

    我说我会尽量地努力,请素贞相信我一定能做到这一点,在我和碧秀离开后一个月之内,我就会传回来好消息,前提就是素贞和两个孩子好好在chd生活,不要过得太累,等着我就行了。

    素贞还是摇头笑了笑,叹了口气,说她会带着孩子们在chd等我,让我和碧秀出去,用碧秀手里钱,开店做生意赚钱,也许这才能最终帮到她。

    素贞这样的想法,让我能感觉到她的善良,也觉得倒也可行。于是,我答应了素贞,说会按时打钱回来的。

    决定这么下了之后,我背着素贞回了家。那一夜,我们躺在床上,紧紧地抱着,什么也没做,不仅是因为素贞累了,而是因为我们很快就可能离别了。

    两周后,碧秀终于从老公那里拿到了30万,她变成了45万的身家,我们的私奔便开始了。头一天晚上,素贞没有去舞厅,我也没有去上班,我们带着洋洋和阳阳去了游乐园,吃喝玩乐到了午夜12点才回去。

    回去之后,洋洋和阳阳累透了,也开心极了。因为自从欠账以来,姐弟俩就再也没有这么出声音又玩过了。他们两个人回到家里,洗了澡,各自睡去了。洋洋已经是发育中的半大丫头了,有自己的小房间;阳阳还只是个11岁的小男孩,瘦瘦小小的,在我们租来的房子客厅里睡。

    我和素贞在孩子们睡了之后,才一起洗了个澡,躺到床上,裸身相拥,离别的痛苦肆虐着彼此的心。我们疯狂,一边做,一边流泪,已经不知道要说什么了。这一生,我流泪的次数并不是很多,很小的时候我的眼泪就不习惯流了,但那一夜,我的泪水止不住。

    终于,天亮了。素贞累得沉沉睡去,脸上的泪痕让我心疼。我记得我那夜九次,身体都空了似的,但我撑着有些发飘的身体起了床,默默地收拾了一些我的衣物、用品,装进了帆布包里。那时我的心情有些沉重,头脑也不是很清醒的感觉,竟然忘记了拿我的手机。

    那个帆布包,是我从nc来chd市里背的,而且是我那个比玉萍姐一般漂亮、迷人的嫂子在我到nc市上技院时给我买的,很结实。背上包,我低头吻了吻素贞的脸,她在沉睡,脸上的表情凄美中带着悲伤。

    然后,我去隔壁房间看了看洋洋。小少女上身盖着毯子,白晰的纤长双腿几乎全露了出来。她那时不是很漂亮,但皮肤很白很嫩,眼睛大又亮,有素贞的影子。

    洋洋睡得很香,脸上有淡淡的笑容,仿佛还沉浸在昨晚游玩的快乐里。她不知道,她的“胡说”就要离开了。我轻轻地拉过毯子来,将她的腿盖上,然后便来到客厅里。

    客厅的老式布沙发上,阳阳光着瘦瘦的狗肚子,穿着蓝色的运动短裤,也睡得很香甜。看着他瘦削的脸,想着他平日里听话又懂事,我真觉得他是我的孩子,我是他的父亲,心里有些不舍。

    但我最终还是给阳阳肚子上盖上了小毯子,没有惊醒他,然后轻轻地拉开门,关上,反锁。我回头看了看老式防盗门上的门牌号,突然眼泪止不住就流了下来。冰冷的防盗门前,我的心,瞬间就空了。

    我们所租住的家,是上个世纪80年代修建的,那时已显很老旧,现在那一片早已拆迁,盖起了一个五千多住户的楼盘小区。原来,那里我和素贞住一个单间,后来良哥事发,洋洋和阳阳来了,我们便租下了整个两室一厅,租金倒不太贵,一月一千。

    就是那样的家,我和素贞娘仨一起住了快两年。两年的时光,我们就是一家人,如同亲亲的一家人。洋洋是女儿,也是成长中的小少女,有些小脾气,但很依恋我,哪怕她早恋的同学男友被我一把掌扇肿了脸,她也只是恨了我三天而已;阳阳是儿子,听话,懂事,学习比洋洋好多了,深得我的喜欢;素贞是妻子,勤劳、善良、漂亮、性感,有担当,但我得忍痛离开她,只盼早日能回还。

    在这样家里,我们有家的温暖,这种温暖也是我深深喜欢的。因为从小我就像是没有家的孩子,在贫困饥饿、白眼无视和冷嘲中生活,能得到的温暖也少得可怜。我渴望这个家的长久,于是我必须先离开。等帐还清了,家就会更幸福了。这一切的设想,都是那么的美好,不是吗?

    好吧,擦干眼泪,离开家。大街上,初升的夏日骄阳很刺眼,我红肿着眼也红肿着心,打了一辆出租车,直奔chd火车北站。去他妈的,那时我坐火车而来,无人接待,在省城举目无亲;那天我又坐火车离开,无人送别,在省城却有着我深深的牵挂。而未来,却为我开启了坑爹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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