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村长家距离学校还有三里路的样子,而且要过一大片竹林,路上人家也不算多,就显得有些幽静。夜里行走,女人们都是胆小的。反正,村里人知道我这牲口呢,上学的时候是洪莺老师的跟班,放学回来是雪花嫂的跟班,所以也没人介意我送洪莺回学校去。

    只不过呢,村长和书记还出来像模像样地送了送洪莺,春红作为我们的班长,也跟她的村长父亲一起送了一下。他们没送出二百米,便回返了。我则陪着洪莺,朝着位于村口那边小山嘴的学校走去。

    说起我们山里的学校,还是有很多来历的。一般来说,学校所在的地方,以前都是一些庙宇所在地,但在一些特殊的年代被毁了,后来也就在原址上修起了学校;而在我们山里,这样有庙宇的地方,便是有乱坟岗或者是坟地密集区也离着不远。

    我们村的村小,左边是一处僻静的山坳,除了庄稼地之外,便是村里的林场;右边,就是村里胡姓人家的坟地,大多数的老祖宗和后代们都埋在那里。学校前面是一条小河,河边上的小滩地上,长了不少的柳树,而有些老柳树的下面,埋着夭折的孩子。

    就我的小学来说,那地方算得上是阴煞之地了,操场上的黄桷树有五棵,都有几个大人合抱粗了,扭说就是为了镇邪。我真还是有些佩服洪莺老师的,她一个单身的女性,能在那样的地方每周几乎要住五个晚上,然后周六早上才起床来回nc城里去。周一的早上,她才会回到这里工作。而我的无神论,便是深受了她的影响。

    洪莺曾经对我讲:不要以为学校这里很可怕,其实一点也不可怕,只是环境幽森,人家户少,让人心里自己生出恐怕来;这世上没有鬼,鬼在人心里;人死了,哪怕是早亡的小孩子死了,肉≈ap;≈ap;体就失去了活力,思想意识也没有了,又哪来的鬼呢?

    那天晚上,我陪着洪莺一路走着。她虽然有些醉了,但步子还是很稳,还一边走,一边考我一些初二下学期的课程。她是个很聪明的女性,语文、数学、英语、历史、音乐什么都很精通。我回答不上来的问题,都会为我耐心地讲解。陪着她走在乡间的小路上,虽然山里的深秋很冷,但我的心里愉快的,而且也不怕鬼的。只是她那迷人的样子,身上淡淡的清香,让我心里有了鬼。

    确实,山里的深秋很冷,等我们走到半路上的时候,洪莺都打起了冷颤,还打了喷嚏。我问她是不是感冒了。她说可能多喝了点酒,有些着凉,应该没事儿。后来的生活经验向我证明了一点,喝酒招风,风入体,更易醉。

    那天晚上,我送洪莺到了学校的时候,她走路都是我背着的了。没办法,她招风了,脚发软,在踉跄一跤之后,便是我背着走路的。我背着她走了差不多五百米,稍稍有些累,已到了学校,回头发现她居然睡着了。

    我叫醒了洪莺,她醉得迷迷糊糊的,掏出了钥匙,开了寝室兼办公室的门。我背她进门时,她的钥匙都拿不住,掉地上了。醉酒的她,脸儿红红,身上有些烫,散发着诱人的香味儿,让我很难受,情不自禁想起了有些事情来。

    我将洪莺放在她的单人木床上,她动都不动。有些昏暗的灯光下,她的样子显得好美好迷人,看得我热血,情不自禁伏下身去,吻上了她的唇……

    ……

    没有办法,我喜欢这个漂亮的女老师,疯狂地喜欢她。而这种喜欢,与我和雪花嫂之间的情感似乎并不冲突。从那时候起,我的心坏了,越来越坏。

    那一夜,就在那张单人木床上,我拥有了洪莺,很疯狂很激动。她醉透了,什么也不明白,只有原始的一些东西在展现……

    到第二天凌晨大约三点的时候,外面刮着冷风,天很黑,但我和洪莺拥着躺在她的花面被下,躺在灯光下。因为我也累透了,幸福地熟睡之中。她醒了,简直是惊呆了,居然没有大喊大叫,只是放开我,坐了起来。

    我被惊醒了,睁开眼睛看到惊讶的洪莺,整个少年心都爆炸了一样。我很害怕她会批评我,因为她批评人很厉害,并不刻薄尖酸,但能让不少同学都被说哭了。当时我真是太有趣了,居然光着身子跳下床,嘴里带了句“老师,对不起”,然后像疯狗一样逃出洪莺的寝室。

    我确实有些慌不择路,从操场边上跳下来,奔过一片麦田,沿着小河上的小石桥往对岸冲去。冷啊,但我慌啊,没命地奔着。很悲剧,我在小石桥上踩到了一堆稀牛粪,然后脚打滑,“扑通”一声掉进河里了。

    窝内个去,那河水叫一个刺骨啊,瞬间冷得我惊叫。等我慌忙游上岸的时候,整个人都冷得动不了了,蹲在地上,缩抱着双膝。那时,学校操场边上一束手电光射来,洪莺在叫我:“胡飞,快回来!别冻坏了!”

    我扭头一看,洪莺居然拿着我的烂羽绒服朝我奔来。那件羽绒服,是胡球赐给我的,还挺暖,真正的鸭绒,算是我少年时期最奢侈的一件衣物。看到这种情况,我很感动,眼泪都下来了。

    我身上都冷麻了,站不起来。是洪莺为我披上羽绒服,然后扶我回她的寝室。进了寝室,她命令我躺到床上去,脸色很严肃,我不得不从,因为从来没见她脸色那么严肃。

    躺在尚暖的被窝里,我看着洪莺,我泪水连连,直说对不起对不起。可洪莺没说什么,叫我别哭,然后转身去外间她的小厨房里,给我烧了碗姜汤端进来让我喝。

    喝着那姜汤,真是暖到了心底,我的泪水还滴到汤里去了。喝完之后,放下碗,我看着洪莺,像是个等待审判的坏小子。洪莺呢,什么也没说,只让我别哭,拿毛巾将我头发也狠狠地擦干了。

    等到将我头发擦干后,洪莺一扔手里的毛巾,然后猛地一下子扑到了床上。我实在没有想到,她竟然会这样。年少的我,虽然先前都有两次了,但那时又一次燃烧了起来……

    那样的过程,美妙到无法描述。我居然一边行动一边说我喜欢洪莺,她什么也没说,只是嗯嗯地答应几声,然后更投入到她想要的世界之中。

    就这样,我和我的小学女老师就这么拉近了距离,当然这距离是零距离的。课堂上,我依然是她的好学生,疯狂地学习;课后,我回到家里,疯狂地做家务。到了晚上,深夜两三点了,我才会起床走夜路,摸进她的寝室里,到天要亮的时候,又回到自己破烂的家里。有时候,晚上和雪花嫂悄悄之后,我也会去她那里。两个从来没嫌弃我的女人,让我感觉到了幸福的滋味,也让我滋生了很多的邪恶。

    我后来长大才明白,洪莺并不是我们学校的正式聘任老师,而是从nc市教育局下到乡区支教锻炼的。本来她只锻炼一年的,但是因为班上有我这样特殊而优秀的学生存在,她又多锻炼了一年。而那时,她已嫁给了教育局一个副局长的儿子。

    等我小学毕业后,便和洪莺失去了联系。后来再次重逢时,我得知了她离开我们小学之后的情况。原来是这样——

    洪莺回到教育局,21岁做了办公室副主任,因为工作的繁忙,还有丈夫盯得紧,她真的再也顾不上我了,只当我考入nc技校了,以后会好起来的。其实当时她是想让我考高中,但我想着中专出来就能工作了,挣钱了,也就自己选择了技校。她呢,也尊重我的选择,没说别的。

    28岁的时候,洪莺下放到gdp区教育局作第一副局长。本来这个职位一般来说,这个年龄是不可能的。当时市教育局有几个年长的副科级干部也在争这个位置,但是因为从关系上来说,洪莺有公爹作后台,从资历上说,她有两年下乡支教锻炼的经历,这成了一个很重头的筹码,于是也就顺理成章地登上实质领导岗位。而现在,32岁的洪莺,已然是gdp区教育局的正局长了。

    也就是作副局长那一年,我再次遇

    上了洪莺,再次点燃了我们之间的激情。这时候,我才明白,洪莺的丈夫某一方面太过于敏感,完全不能和她过正常的生活。所以,20岁那年,她教我小学六年级上学期时,听说过我与雪花嫂之间的事情,对我有些心动。及到我在她醉酒时占有了她,她也就默认了。这在我来说,不能不说是一个邪恶的幸运吧!到现在,我只要在nc的时候,还会抽空与她幽会,一切尽在不言中。

    正好,再次遇上洪莺那年,胡灵上高一。我也就托了她的关系,将胡灵安排到了最牛逼的市一中,但结果胡灵学习并不好,反而惹事生非。在这一点上,我是觉得有愧于洪莺的,她倒觉得没什么。

    我和洪莺之间,不能说完全是生理上的缘份。最开始是有这方面的因素,但是我作为山里少年的质朴、真诚,也让她挺喜欢,至少比她为官的丈夫多了份纯的感觉。只不过,后来,她完全进入仕途,而我也渐渐变坏,两个人关系还是没有变,因为我们理解彼此的变迁,同时心中珍藏着当初的美好。

    同样,也就在遇上洪莺的那一年,发生了相当重大的一件事情,这是不得不说的。这件事,让我和她之间更是疯狂而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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