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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历数战国豪强,以越国最为可惜。勾践吞吴之后,越国称霸足有八十年,比魏国更长,仅次于秦,战国初始,仍能威胁楚齐,连三晋都要为之震恐。

    这个国家还是个不死的小强,从春秋开始一直到汉代,四次灭国四次复起,让无数史家惊叹;只可惜勾践家多出天性凉薄的小子,儿子杀父亲这种事做起来非常顺手,然后孙子去杀儿子,孙子的儿子再杀孙子到了越王无余这一代,终于被卿大夫寺欧第所杀,从此越国无君,卿大夫们杀来杀去,比黑暗中世纪的欧洲还要混乱。

    谁会去这样一个‘投资环境’严重恶化的国家做生意?别说还要两万金,就是白送也没人会对越国代理权感兴趣;富贵险中求的道理人人都明白,真的这样做却需要极大的勇气。

    楚侗心中一动,最终还是摇了摇头。家族回信未到,能不能拿下楚国代理权都难说呢,就算他有勇气冒险,也没有这个本钱。

    “越国虽目下无君,难道日后就永远都没有君主了?各位都是商界老手,难道连这一点远见也无?昔日的堂堂霸主、天下出名的鱼米之乡啊,底价只要两万金,不可错失机会啊!”

    狗剩子在卖命招呼。各国商家却都在摇头。

    “狗剩子。越国代理权流拍。继续拍卖楚国代理权!”

    白栋无所谓的笑笑,一年后越国就有新君了,还将有十年大治,到时不怕这些人不来抢破头;若不是懒得麻烦,他根本就不会将越国代理权拿来拍卖,升值潜力巨大啊。

    “我出七万金!”

    “八万!”

    “九万!”

    正如楚侗所料,韩国张家商社果然对楚国代理权极有兴趣,就连齐国的田家和赵人也来争夺。狗剩子的话音刚落。价钱就被抬到了九万金,他快要疯了!只能动用五万金啊,难道要失去这个大好的机会?

    “九万五千金!”

    看到张恒又要开口,楚侗一咬牙,着急下也顾不得越权不越权了。他这是拼了,如此越权行事,若是父亲认可还好,若是不认可,在族中地位就会急转直下,再也竞争不过那几个兄弟。莫说是成为继承人,日后被逐出楚家都有可能。

    叫出这个价格后。楚侗紧紧盯着白栋,目中尽是恳求之色;白左更啊怎么说你也是揍过我的,人不亲拳头还亲呢,就不能帮我一把?

    白栋冲这小子摇摇头,刚才看他皱眉瞪眼的样子,就知道做出了某个冒险的决定,勇气是足够了,能不能真成大器就很难说。而且既然制定了规则,就不能随便破坏,再说这小子也没有让自己帮助的理由,就因为他对草儿无礼,被自己揍过一次?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楚家其实是楚国王族熊姓的旁支,没有资格姓熊,就指地为氏,家族中出将入相的不多,巨商却是不少,区区九万金算得了什么?楚侗却仿佛下了极大的决心一样,可见楚家对白家所烧之瓷并不看重,才会派了个权力有限的小子来,既然对方首先看轻了白家,白栋也不在意是赵人或是齐人得到楚国代理权,反正都是为自己‘打工’,能抓到老鼠的就是好猫,管你姓什么?

    “十万金!”

    到了这个价格田丰已经没什么兴趣了,韩国张恒却还是不肯放手。他这个人最精算计,早就看出楚侗心虚情怯,更知楚人骄傲惯了,一定是没看上白家的瓷器,才会派了这样一个小子来,只要自己先拿下楚国代理权,还怕楚家日后不来高价买回去?白左更可是说了,代理权只要经过白家同意就可转让,本身也是一种财富。

    “你!”楚侗恨恨地瞪着张恒,嘴巴张了张,却没再开口;越权太多,就算白家瓷器精美,也难免要被父亲责骂,他这个庶子可当不起。

    “十二万!这是我代楚小子叫出的价格,不知算不算数?”

    狗剩子连问三次,不见有人加价,正要落锤敲定,忽听一个声音从县衙外远远传来,似乎极为苍老,应该是个五旬左右的老者。

    “什么人!是伍家人麽?”

    各国商家和白栋只是感觉这老头儿嗓音洪亮,并没有感觉到什么,大堂的房顶上却响起跳蚤警惕喝问的话声。

    娇柔纤细的身子落地无声,一闪到了白栋面前,不由分说就将他拉到了自己身后。各国商家都看呆了,白左更果然手段惊人,居然还藏了位武功高强的女游侠?似乎还是个大美人呢

    没等他们细细观赏跳蚤姑娘绝世的容颜,就见大堂顶上仿佛下饺子般落下了十几名身着青衣的游侠儿,个个执剑在手,如临大敌。跳蚤打了个手势,这些人立即四面散开,看似杂乱无章,其实却是在瞬间形成了三道防线,而且彼此都有呼应,来人就算能够摆脱县衙兵卒,也要过了他们这三关,才可能进入大堂。

    “跳蚤姑娘,不用如此大的阵仗吧?来人”

    跳蚤自从见了墨家五竹后就变得神神鬼鬼的,让白栋极为不习惯,问她也不肯说,难道是心理疾病又发了?有时间要让卢医先生认真为她看看病,这个女孩子不发病的时候还是很可爱的,就连杨朱都会赞美她是个好学生。

    “来人比聂诸更可怕,小心些藏在我身后,就凭县衙那几十个兵卒可保护不了你!”

    “是麽?”

    白栋微微摇头。聂诸很可怕麽?自己怎么没觉得。

    “女娃子乱叫什么。什么伍家人?我老人家听不明白!哎。你们不要阻拦我老人家好不好,耽误了大事,你们赔的起麽?”

    衙门口一阵混乱,十几名县衙士卒哇哇叫着倒飞入院、集体表演屁股墩,煞是壮观,等他们咬着牙站起身来,一道黄色人影已经进了大堂前的院子。这就是个须发皆白的老头儿,一身黄土布的衣裳。高不过四尺多些,身法却是灵活无比,白家游侠儿纷纷执剑拦阻,却被他左一绕右一绕便脱出了重围。

    他的身法实在不怎么好看,就像是个猿猴在跳来跳去,白家那些号称高手的游侠却硬是连他的衣角也捞不到半点。

    “哪里来得野人,竟敢冲撞县啊!”

    方明大怒,刚要展现官威,嘴巴就被一个不明飞行物击中了。白栋离他最近,看得一咧嘴。这老头儿太坏了,居然扔过来一只破草鞋。连他都闻到了那草鞋上的臭味儿。方明更干脆,取下草鞋闻了下,立即弯腰大吐,早餐看来很丰盛,还有鸡蛋呢

    “你就是鬼谷子的弟子、小小年纪就被人称为白子、小诗宗的天才人物?嗯,似乎是个俊俏的小伙子?来来来,靠近些让我老人家看清楚,究竟是什么样的天才人物,让咱家绿真姑娘整天想着要见的?”

    老家伙摆脱了白家游侠像只猿猴般蹿了过来,楚侗听了他的话,急叫道:“老人家就是绿真说过的猿公麽?这位是白左更,还请老人家不要无礼!”

    “滚蛋!”老头儿一瞪眼,伸手拨开想要拦住他的楚侗,就想绕过跳蚤,去抓白栋,忽听有人咯咯笑道:“老头儿,你是瞎子麽?见到了本姑娘的绝世容颜都不会赞美几句?本姑娘生气了,很生气!”

    跳蚤玉手轻挥,一溜剑芒已罩向了这个老头儿,居然还有时间伸出另外一只手推动白栋,将他送到了安全的位置。

    “墨剑?小子行啊,居然还有个墨家的大美女做你的护卫?不行不行,老头子太羡慕了,还非常的嫉恨你!今天一定要抓到你,在你脸上画一只大王八,不对,是两只!”

    猿公口里说得轻松,其实半点不敢托大,也抽出一根又细又软的铁剑,与跳蚤翻翻滚滚斗在了一起,渐渐只见剑光,不见人影,从大堂斗到了院子里。

    大堂内外的人都看呆了,传说中的游侠儿也不是没见过,可像这样的高手却还是第一次见,那个叫猿公的也就罢了,没想到白左更身旁那名娇怯怯的美女也是如此高明,竟能与这位奇侠打成平手?

    被猿公这一搅闹,狗剩子也不知该不该继续拍卖,白栋看了眼激斗中的两人,大声道:“楚家既与这位老伯相识,他方才叫出的价格自然是算的,韩国张家既然没有继续加价,代理权自然归楚国的楚家商社。这位老人家,玩笑开过就算了,难道还要继续打下去麽?”

    狗剩子点点头,冷静地叫过楚侗和方县尊,让他们签字用印,白栋也在合约上签署了自己的名字;当着这许多各国商人,白左更可不能因为一个莫名其妙的老头儿就惊慌失措,风度是要有的。

    跳蚤看似与这位猿公战成平手,其实呼吸声越来越重,渐渐就连外行都听出来了;反观这位猿公,却完全听不到他的呼吸声,居然还能抽空对楚侗说话:“楚家小子,你果然还是让绿真姑娘失望了,不过区区十万金而已,就将你小子吓住了?若非我老人家亲自前来,岂非是要误了大事!”

    “猿公见谅,楚某楚某早听绿真姑娘提起老人家的英雄故事,只当是她说来逗我的,原来老人家真是如此神武,佩服啊佩服。老人家,这位姑娘是白左更手下,还望老人家看在我的面上,不要再打了。”

    “哈哈,小丫头好剑法,你师傅是禽滑西还是邓陵子?就是他们见到我老人家,也不敢如此无礼呢。好了好了我老人家对你那位白先生没有恶意,不过是试试白家护卫中可有高手,你总算没有让我老人家失望。收剑吧!”

    说收就收。猿公哈哈一笑。仿佛闲庭信步一般,晃身就从剑团中抽身出来,手中那柄软铁剑已经不见了去向;跳蚤目光一凝,死死盯着他道:“这是猩猿步法,你是越国的那只老白猿!”

    “呵,还是个有见识的娃儿,不错不错”

    猿公慢慢走了几步,忽然加速。一晃就到了白栋和楚侗身旁,双手一分,迅速抓住两人衣领,转身就掠向院中。

    他的身高不过四尺,两手高高举起,白栋和楚侗也不过是刚刚离开地面,可两个大男人在他手中,竟像是举着两根灯草一般轻松,只是两个纵跃,便上了院墙。

    刚才一轮激斗。跳蚤已是气息紊乱,一时追赶不及。只得厉声叫道:“老白猿,你敢对白先生无礼?天下墨者饶不得你!”

    “小丫头好大的口气,你若不是已经脱离墨家,也敢着锦衣踏丝履?再说就算墨家三巨子齐来,我老人家也未必就会怕了。放心放心,我家绿真姑娘只是要见一见白小子、有要事与他相商,你胡乱担心什么?”

    猿公哈哈大笑,在院墙上一闪便即不见。

    “猿公,你这是要做什么?楚家已经取得楚国代理权,我终于有了机会!你为何要如此无礼!如果被绿真知道,也不会原谅你的!”

    白栋和楚侗被这老头儿抓住,耳边只闻风声呼啸,移动速度竟比奔马还要快了几分;到了蓝田城门,几名守城士卒上前盘问,竟被他一脚一个踢晕过去,老家伙拼命冲出城门,居然在城外一个秘密处找到了三匹骏马,将两人扔上马背,双手制住了两人,仅凭一双腿控制马匹奔行方向,竟是比那些久经训练的骑兵还要熟练。

    如此跑出个几里路,就换一匹马,三匹马轮流歇力,不觉跑出了数十里远,前方已经没有了黄土官道,却是拐进了秦岭,此刻就是蓝田大军全体出动来找白栋,也无异于大海捞针。

    白栋起初也有些慌乱,身在几十名士卒和白家游侠的保护中,身旁还有跳蚤这个高手,居然也会被人抓住,不慌乱才是怪事。不过却必须要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这老家伙看似莽撞,其实每一步行来都是早有计划,从故意与跳蚤斗剑、先让自己身边的第一高手累得气息不稳,难以追及,到冲出城门后找到预先准备的骏马,再到进入秦岭,让蓝田空有四万大军也无法救援自己

    一步先、步步先。他花费了这么多的心思,自然不会是为了伤害自己,应该如他所说的那样,是那个什么绿真姑娘要见自己商量大事。不过听他与楚侗说话,这位绿真姑娘也该是认识楚侗的,而且两人的关系绝不简单,为何楚侗一样惊怒慌张,似乎毫不知情?楚侗他是亲手揍过的,这小子还没有上将胸襟,不可能掩饰的如此之深。

    与冷静的白栋比起来,楚侗却是惊怒万分。他与绿真是有某种私下里的交易,若是没有绿真暗助,就算楚家嫡子身死,他这个楚家庶子也未必能够成为楚家的候选继承人;可不是都说好了麽?绿真会帮助他一步步成为楚家家主,到时他就会动用楚家财力帮助绿真完成她的心系大事!

    绿真是他见过最美丽的女子,起初或许还是相互利用,随着日日接触耳鬓厮磨,他却早已爱上了她,甚至想过自己成了家主之后,就要娶她为妻,日日温存销~魂,才不枉了大丈夫一世为人。

    这次能够代表楚家来到蓝田,也是绿真帮助他多方绸缪,昨日两人在月下对酌时还说要把握这次机会呢,怎么就会变化如此之快?他是听绿真说过猿公的,知道这老头儿对绿真极为忠心,是个十分厉害的游侠,他怎么会如此乱来,将自己和白左更抓住了不说,还要带进秦岭?到这种荒山野岭的做什么,打猎麽?

    “小子,你再敢多言,我老人家就将你扔下山崖,看你会不会摔死?”

    此刻已经深入秦岭,道路越发的崎岖,身旁就是千丈悬崖。猿公冷冷一笑,抓起楚侗在悬崖上方绕了一圈,吓得他连声求饶方才收回,将他按在马背上:“难怪绿真姑娘要失望了,你小子也太不成器;要不是姑娘体念旧情,依着我老人家的性子,今天就要你变成肉饼!”

    “嗯,说到肉饼,小子我最会做一手五香肉饼,面饼蓬松入口即化,鲜肉多汁却不乏咬劲儿,好吃极了!不过我看您老人家头发胡子都白了,估计牙齿也没剩下几颗,恐怕难以享受美味啊,可惜,可惜”

    “呸,谁说我老人家没有牙齿的?生肉也吃得!”

    仿佛是要证明自己老当益壮,猿公大大张开口,露出了一口白牙,居然是一颗不少,比年轻人还要健康。

    白栋看得连连赞叹,伸出大拇指道:“好家伙,牙口好身体就好,吃嘛嘛香。我看您老人家定能长命百岁,直追我那清溪恩师呢”

    “小子没见识,长命百岁很稀奇麽?”

    听到白栋提及鬼谷子,猿公微微皱眉,似乎有些顾虑,不过很快就转头瞪视白栋:“我老人家平生就佩服一个人,却偏偏不是你那个老不死的师傅。鬼谷传人又如何,难道就吓得住我老人家?”可惜说话时有些目光闪烁,忍不住四面了望,似乎怕鬼谷子会突然冲出来找他要弟子一般。

    白栋嘿嘿一笑:“您老人家如此身手,连墨家的跳蚤姑娘都不是您的对手呢,居然也有佩服的人?不知是哪位高人,我可认识麽?”

    “她乃一代剑宗,就凭你小子也能认识?她是呸,我老人家可比猴子还精呢,就凭你也想套出消息来?”

    白栋哈哈大笑:“小子早就看出来了,您老人家一定是比猴子更聪明的。”

    “这话还算中听。”

    猿公微微点头,大有得意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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