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老仙身上有伤,下意识的不敢太剧烈的做动作,而这俩哑巴是团伙内的技术流派,拿镊子夹个包啥的沒问題,但你要让他们打架,那也是个小狒狒,用东北话说就是“打仗相当面了”。

    所以,老仙在车里力战俩哑巴搭档,干的毫无观赏性,而且场面相当埋汰,。

    几回合以后,老仙被假哑巴压倒在地,另一个真哑巴,开始一边喊着“阿巴”号子,一边抡脚猛踢,老仙脑袋上挨了两脚以后,那是真被打急眼了,抽冷子脑袋往前一窜,一口咬住了假哑巴的脸蛋子,同时左手薅住他的裤裆,上下來回猛摇了四下,,。

    四下啊,。

    啥人能受了啊。

    假哑巴嗷的一声凌乱了,夹着裤裆就在地上开始抽搐,。

    “扑棱,。”

    老仙左臂挡住真哑巴的大脚,腰杆子宛如弹簧一般坐起來大喊道:“司机,停车啊,,你们都瞅啥呢,这俩b是小偷。”

    “吱嘎。”

    一直在找机会停车的司机,终于瞄上了个空,往左抡了把舵,车头直接扎在了街道边上,一下停住了,但车里所有乘客,沒一个上前拉架,也沒一个帮老仙动手打人的,。

    这也就是0607年,网络公共平台还比较少,随手拍视频的风气也沒燃起,所以网络信息相对闭塞,要他妈换成现在,这个视频传网上去,车里的人,不得让网民给八辈祖宗骂活过來啊,,。

    车一停下,真哑巴拽着假哑巴掉头就要跑,老仙在地上轱辘了半天,后背几处伤口里埋的线,再次崩断,开始缓慢的往外渗血,。

    “操你妈,还钱,。”

    就都这b样了,老仙依旧不松口,。

    “阿巴,阿巴,。”

    真哑巴从腰上掏出了一个不知道开沒开刃的小掰子,在空中比划了一下,假哑巴跟变戏法似的,也沒看见他掏兜,直接就从手里扔出了一个手机,手机电池盖后面,夹了两张十块的,两张五块的

    “咣,咣,。”

    扔完以后,假哑巴猛踹了两脚下客门。

    “别踢,别踢。”

    司机喊了一句,直接开了后门,俩哑巴瞬间窜了下去,顺着街道就沒影了。

    “操。”

    老仙弯腰捡起了手机,坐在地上呼哧呼哧喘了两口粗气,意思是想歇一站地再走。

    “哥们,你瞅你给我这车里面整的,全是血。”司机挺不乐意的说了一句。

    “你把脚往回收收。”

    老仙根本沒搭理司机,用胳膊捅咕了一下,左手边一条纤细的美腿。

    “啊。”

    老仙这一碰,伸腿的姑娘顿时喊了一声。

    “你喊啥啊。”老仙一扭头,看向了姑娘。

    一张极为漂亮的脸蛋,泛着惊恐出现在了老仙的面前,她脑袋上戴着棉绒线的帽子,一头略带弯曲的秀发披肩而落,裸漏在外面的肌肤白皙无暇,清澈的大眼睛有点害怕的看着老仙。

    “我操。”老仙顿时一愣,嘀咕了一句:“你长的挺像刘什么菲的对,神仙姐姐,。”

    姑娘皱着黛眉,挺迷茫的看着老仙,有点不知所措。

    “不好意思,给你靴子弄脏了,來,我给你擦擦。”老仙回了一句,扭头啪的往人家靴子上吐了口唾沫,伸手就要擦。

    姑娘看见老仙想要动手,猛然往回一缩脚,慌乱的喊道:“啊啊阿巴。”

    “唰。”

    车内所有人懵了,老仙当然也懵了。

    这姑娘也是个哑巴,。

    “同伙,。”一个老太太毫不犹豫的喊道。

    “我看她往那儿一座,贼眉鼠眼的就不是好人。”另一个老娘们也來状态了。

    “呼啦啦。”

    这帮人跟会瞬移似的,一下子堵到了姑娘的周围,一个老头子扶了扶雷锋帽,背手说道:“送派出所去吧。”

    众人七嘴八舌的堵在座位旁边,姑娘沒戴助音器,根本听不见这帮人在这说什么,但肯定感觉出这些人对她的态度不对,所以站起來就要走,但热心市民此刻正能量爆发,一副闲出屁的架势,死活堵住门口就不让姑娘走。

    “呜呜。”

    姑娘急哭了,由于耳朵有问題,所以哭的声音还挺大。

    “都他妈滚犊子,,孩子死了你们來奶了,都是傻b么,,谁他妈见过戴万宝龙出來玩二指禅的,。”老仙突然从地上窜了起來,瞪着黄豆眼大喊了一句。

    众人瞬间闭嘴。

    “去去去,都上一边去。”

    老仙烦躁的摆了摆手,拽着姑娘就往门外走,只要眼睛沒瞎的,是个人都能看出來,这姑娘根本不可能出來偷东西,因为刚才那俩真小偷,就他妈站在她旁边,很明显要偷的就是这个耳背姑娘,他们怎么可能是一伙的。

    老仙弄不懂,为什么这帮人不去堵真小偷,反而对一个无法说话的姑娘,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他们欺负人有瘾么,不见得吧,我感觉就jb是自卑,就是脸沒地方放了,。

    下了车以后,老仙摸了一把后背,摆手大喊道:“你走吧。”

    “啊。”

    姑娘迷茫的看着老仙。

    “殴湿,。”

    老仙干脆利落的往外一扬双手,做出了一个农村轰赶鸡群的动作。

    姑娘愣了一下,指了指了老仙的后背,随后在手上比划了一个十字架,意思是你该去医院了。

    “你放心,这点b伤,我还不至于去见耶稣,。”老仙有点晦气的回了一句。

    “唰。”

    姑娘指着老仙竖起了大拇指,像是在说你是好人,但老仙顿时傲然说道:“不算事儿,社会你仙哥,再打二十人,也依然潇洒。”

    “啪。”

    姑娘眼见跟老仙比划不明白,拽着他就往车上走,这时老仙才发现,她是想送自己去医院

    半个小时以后,我刚从李浩这儿准备离开,就看见老仙后背全是血的走进了病房。

    “操,你咋地了。”我懵了。

    “唐军又找你了啊。”李浩也坐了起來。

    “别他妈提了,跟俩小偷干起來了。”老仙摆手示意沒事儿。

    “为啥啊。”我十分不理解的问道。

    “踏踏。”

    姑娘怯头怯脑的也走了进來。

    “她谁啊。”我愣了半天,问老仙一句。

    “捡的,她送我來医院的。”

    “你真jb牛逼,我咋捡不着这么好看的呢。”李浩眼神有点直的说了一句。

    “谢谢昂。”

    我冲着姑娘喊了一句,她愣了一下,微笑着冲我摆了摆手。

    “聋哑人,听不见。”老仙解释了一句。

    “操,,,。”

    我顿时崩溃了,拽着老仙小声说道:“这个可不能瞎捡啊,犯法啊,大锅,。”

    “滚犊子,赶紧给我拿点钱,我后背又开了。”

    “还缝啊,后背都沒好地方了。”

    “沒jb事儿,缝缝补补又三年。”老仙摆手回到。

    “那走吧。”

    “你在这儿等一会。”老仙拍着陪护床,大喊着冲姑娘说道。

    姑娘愣了几秒,轻巧的点了点头。

    “坐,坐。”李浩费力的从床上走下來,眼神直勾勾的看着姑娘,拿着橘子傻傻的问道:“吃一个小菊菊不。”

    一个多小时以后,外科诊室的床上。

    “大夫,我这伤啥时候能好啊。”老仙问道。

    “这么整,它能好么,,那啥你老捅它,它不也松么,更何况皮子肉呢。”医生摘下手套随口说道。

    “不能感染吧。”

    “打两针吧。”

    “沒事儿,不用打。”老仙摇了摇头。

    “你们这帮小年轻,就瞎嘚瑟吧,,现在年轻,感觉挨两刀沒啥事儿,你等你五十岁以后,你再看看,。”医生无奈的摇了摇头。

    “我拿青春赌明天么。”老仙龇牙回道。

    “行,你赌吧,药我给你开了,打不打随你便。”医生说了一句,就走了出去。

    “哎,为了追回三十块钱,花了一千多治病,你也算会花钱了,。”

    我拿着单子和口服药走进來说道。

    “那么贵呢么。”

    “不贵,花的都是你自己的!”

    “啥意思。”

    “刘长生的钱下來了,我拿走一万,给你四万。”我说着直接把三万八千多赃款扔给了老仙。

    “哎呀我操,,终于见点钱了。”

    老仙激动的眼泪都快流下來了

    另一头,金色海洋。

    “嘀铃铃。”

    戴胖子的电话响起。

    “喂,老吴。”

    “我给郑凯打电话了,他含含糊糊的,不往这上面接话,我感觉够呛。”老吴直白的说道。

    “这事儿难办了。”戴胖子一听这话,顿时上火了。

    “给你个方向,你要不要,。”老吴开口问道。

    “什么方向。”戴胖子眼睛一亮。

    “这个郑凯是浙江人,听说跟何副市长私交挺好。”老吴缓缓说道。

    “准么。”戴胖子顿时一愣。

    “呵呵,我告诉你的能不准么。”

    “行,我想想办法吧。”

    “那就先这样。”

    说着二人挂断了电话,戴胖子拿着手机,皱眉盯着屏幕看了三秒,随后直接拨通了我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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