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富友带來的人,被李水水等人连打带踢的圈在了墙根下面,全部抱头蹲好。

    我看着富友,富友也在看着我,就这么对坐着。

    “我下去。”

    李浩双手叉腰吐了口痰,扭头冲我说道。

    “嗯。”

    我低头抽着烟,点了点头。

    随即李浩自己一个人走出了包房,门口处经理和保安都在,围了不少人。

    “哥们,你这么整,我就得报案了。”经理皱眉说了一句。

    “捅个人,能判我死刑么。”李浩梗脖子问道。

    经理顿时被噎住。

    “从一楼砸到四楼,我就沒钱赔,你帮我算算,法院能判我几年。”李浩再次出声问道。

    经理还是沒吱声。

    “操。”

    李浩扫了他一眼,二话沒说,转身就走了

    半个小时以后,楼下台阶上,李浩抱着肩膀,右手掐了一把三棱军刺,旁边站着金贝贝和张奔,出租车上,一个人都沒下來,全都静静等待着,。

    而有意思的是,到现在为止,派出所还沒接到报案。

    “滴滴,。”

    远处,汽车大灯亮起,一排排车队,闪烁着急行,转着弯就扎了过來,。

    “都给我下车,,。”

    金贝贝瞬间跳下台阶,扯脖子喊了一句。

    “咣当当,。”

    十三四台的出租车车门同时被推开,里面的六十几个等待着的小伙,一个个拎着镐把子,片刀,就涌了下來。

    “咳,啪,。”

    李浩扭头吐了口唾沫,拎着三棱军刺,迈步走了下去,招呼着自己人说道:“操你妈的,车都不能让他们下,一回合给我冲散他们,,。”

    “干了,,。”

    张奔带着白手套拎着镐把子,喊了一声,瞬间冲到了人群最前面的位置。

    对面四五台车,已经快要到饭店门口,第一台车里坐着的人,看见眼前乌泱泱冲过來的人,有点懵的说道:“倒车,往后倒车,。”

    “倒个jb,赶紧下车,要不下不去了,。”

    后座的人拎着棒球棍子喊了一句,推开车门子就要往下冲。

    “篷,,哗啦。”

    张奔的镐把子,迎着对面的风挡玻璃粗暴的砸下,玻璃碴子瞬间四溅,后面跟上來的人,转眼把汽车围住,统一伸出右脚踹在车门子上,随后抡起手中的武器,疯狂的打砸了起來。

    一时间,硬物相撞的声音响彻整个街道,数台车的警报同时响起,地上全是迸溅的玻璃碴子,玻璃被砸碎以后,各种砍刀和镐把子,竖着往车里一顿猛捅,。

    金贝贝扯着第一台车,副驾驶青年的头发,将脑袋拽出來一半,片刀一下接一下的砍去,那人死命挣扎,头发被金贝贝耗掉一绺,随手抄起大卡簧,一下捅在了金贝贝手背上。

    “我草你妈,,不会喊爹是不。”

    金贝贝顿时红眼,使劲儿拽了两下车门,终于打开,驾驶员嘴里发出本能的惊恐吼声,根本不看金贝贝,拿着刀往前一阵乱捅,金贝贝一时间也不敢上前,因为这人很容易一失手扎死他,。

    “起开。”

    张奔绕着车头走过來,一把推开金贝贝,两手紧握镐把子,突兀间横抡了起來。

    “篷,嘎嘣。”

    镐把子瞬间掏碎青年的下巴,那人直接翻白眼了,金贝贝一步上前,对其脑袋咣咣又剁了两刀。

    另一头,战犯李浩再次用事实证明,什么是牲口,什么是技术型的亡命徒。

    因为最后一台车,离我方位置有点远,所以当人冲过去的时候,这台车里的人,已经窜下來了两个,但第一时间接待他们的就是李浩的军刺,。

    “篷。”

    李浩身体宛如炮弹一般,砸到刚下车一人的身上,膝盖粗暴的磕在了他的下巴上,直接将他顶在了后座的车玻璃上,还沒等反应过來,大腿转眼迎來三刀,鲜血顺着凹槽泚的一杆子喷了出來。

    “啪。”

    李浩左手往右,右腿往左,上下一交叉,青年噗咚一声被绊倒,李浩左手抓住那人左腕,踩着他的腋下使劲儿往上一提,胳膊脱臼的嘎嘣一声,伴随着青年的嚎叫响起,。

    “我操。”

    另外一人拿着镐把子,扭头就跑,连车都沒坐,司机一脚油门,车头斜着扎了出去,狂按喇叭,开始左冲右突的疯狂逃窜,。

    打群架只要有一个跑的,那就会形成连锁反应,不论是我们这一边,还是对伙那一边,道理都一样,当然,寥寥几个铁杆,肯定不会走,但奈何富友的铁杆,都在楼上,。

    李浩这边的车一跑,剩余三台车,也在第一时间起步,开始逃窜,各个司机都满脸是血,脖领子上挂满了玻璃碴子,缩着个脑袋,卯足油门往前窜。

    我们这边的人全部散开,看着四台变形的车,消失在了夜色里,地上只留下了各种猩红的血迹和满地车辆碎片,李浩一回头,被他卸了一个膀子的青年,也他妈沒影了,只剩下镐把子在地上滚动,泛着咯楞楞的响声。

    第一波,一回合干退,。

    李浩还沒等歇口气,远处又來了十几辆私家车,哦,准确的说是农用车,三轮子,翻斗,什么都有,。

    刚开始,我们这边的人,以为是对伙,拎着凶器就又要往前冲,但还沒等动手,李浩喊了一句:“自己人。”

    “唰。”

    皮特李摇下了牧马人的车玻璃,冲着李浩喊道:“操,干完了啊。”

    “换地方,去江桥,他们还有人來。”李浩快速回了一句。

    皮特李一听,顿时下车,冲着身后的数十个李家屯的壮汉喊道:“留两台车,剩下的跟着浩子走,。”

    “那你留这儿干啥啊。”

    李浩不解的问道。

    “我有我的用处呗,你别管了,带人走吧。”皮特李摆手回道。

    李浩点了点头,沒再多问,回头冲着金贝贝和张奔喊道:“换地方,去江桥,,一会防暴队肯定过來。”

    “呼啦啦。”

    众人再次涌上出租车,李浩钻进了头车,带队奔着江桥赶去。

    而皮特李这边还剩下三台车,剩下的人都跟李浩走了,他坐在车里,冲着另外两台车喊道:“看见这俩街口沒,,一人把一边,阿sir來了叫我。”

    他说完,另外两台车直接堵在了街口,随即他将车开到饭店门口,但沒上楼,直接给我编辑了一条短信,说道:“你在楼上别控制,该咋整咋整,我他妈在下面给你托底,。”

    皮特李发完短信,第一时间下车,站在门口喊了一句:“张斌在不,出來。”

    连续喊了三声,经理疑惑的跑了出來,看见皮特李顿时一愣,不解的问道:“二哥,你咋來了。”

    “里面我朋友,,二叔那边我打过招呼了,咱家人别跟着搀和,也别报案。”皮特李点了根烟,缓缓说道。

    “咱不报案,客人报案啊,。”经理脑门子上直冒汗的说道。

    “那你不用管了,。”皮特李说完,劈开腿,扬刀立马的坐在了冰凉的台阶上,一人堵住了门口

    屋内。

    “嘀铃铃。”

    “滴滴。”

    富友和我的手机同时响起,他率先接起。

    “喂,大哥,不行啊,人太多了,,我们车都沒下來,就被干了我一个哥们,被砍在脖子上了,血都止不住了。”电话里的人带着哭腔说道。

    富友沉默几秒,咬牙说道:“行,我知道了。”

    另一头,我扫了一眼皮特李的短信,直接把电话递给老仙看了一下,他二话不说,把电话还我,转身奔着楼下走去。

    “你还有招么,。”我指着富友问道。

    “。”他盯着我,坐在原位一动不动。

    “沒人,你就吱声,我可以拨给你点,,今天必须把你这点逼格打沒,。”我将手机扔在桌子上,继续看着富友说道。

    富友手掌哆嗦着,要拿桌上的茶杯喝一口,谁想手刚抬起,李水水一甩五连发枪口,玻璃杯直接掉在地上啪嚓一声碎了。

    几秒以后,六七年都沒求过秦万天的富友,用手机发了一条短信,很简单。

    “大哥,我在世纪豆捞,出不去了。”

    皇朝富豪里的秦万天,接到富友短信,想了一下,冲着旁边等待的几人说道:“你们取枪,下楼等着,我打电话,你们去江北。”

    “好叻。”

    几人立马点头答应,随后离去。

    秦万天坐在两米宽左右的办公桌里,也编辑了一条短信,随即给戴胖子发了过去。

    “我想去江北。”

    “嘀铃铃,。”

    五秒以后,戴胖子的电话直接打來,劈头盖脸的问道:“啥意思,天儿,,你这老了老了,还要当h市扛把子呗,,明告诉你,你要真想当,我他妈第一个不服你,呵呵。”

    另一头,江桥上,李浩带着车队已经赶到,他站在出租车旁边,正在跟金贝贝说话。

    市区内的江桥入口,四五台私家车,也在匆匆往江北赶,这车里就坐着人类史上最无脑装b分子,李博,。

    车,越行越快,李博心里很是忐忑,这下他妈玩大了,因为自己的装b,连boss都牵扯进來,回去一顿胖揍是躲不了了,想到这里他还快速的催促了司机几句。

    很快,车刚下江桥,李博就看见了前面有不少车等候。

    同时,李浩也他妈看见了对面來了不少车,这时候就体现出浩哥惊人的智慧。

    “哎,师傅,你按两下喇叭,晃下大灯。”李浩快速说道。

    “哦。”

    司机顿时迷茫了一下,李浩一着急,冲着金贝贝喊道:“你按。”

    “滴滴。”

    金贝贝连想都沒想,伸手就按了两下喇叭,随后李浩扭头就走到了车后,弯腰躲了起來。

    “操,自己人啊,吓我一跳,你把车开过去,拢好队,咱一起过去,今晚我非得碰一下向南。”李博看到对面的车大灯闪烁,听着喇叭声响起,眯着无知的眼睛,停顿了两秒,龇牙指挥道。

    司机听李博这么一说,踩着油门开车就赶了过去,本书首发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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