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深深的感动

    李欣芸气得直跺脚,本来又大又亮的眼睛这时候更加夸张了,睁的圆圆的,道:“你们谁再说这样的话,我马上就走。 你们谁要对他骚情,尽管去骚情好了,干嘛要扯上我,我嫌他脏,嫌他恶心,我看见他就想吐。”

    郭慧枝和许艳儿都有些不好意思,可李欣芸的反应未免也太大了,让二人都有些奇怪。

    郭慧枝可是费了好大劲把李欣芸拉来的,还真怕她离开了,忙从她手中把食物接了过来,道:“欣芸,我们也就瞎说说,你不要生气,你要是离开了,那我也只能回去了,王岩是我的朋友,我把他留在这儿,不好吧。”

    李欣芸口气一松,也不说话,坐到长凳上面生闷气去了。

    一直到晚上十点多,王岩才醒来了。

    空荡荡的病房中,只有郭慧枝一个人,正趴在王岩的王岩的床上睡着。

    王岩乍一看到郭慧枝,心中很感动,可是对她却没有像李云霞那样想要释放的情感,反而觉得郭慧枝很亲近。

    王岩小腹很胀,想要撒尿,艰难的将屁股挪了两下,却吵醒了郭慧枝。

    郭慧枝一下子清醒了,起身扶着王岩问道:“你咋了,是不是伤口又痛了,我去叫医生。”

    王岩忙把郭慧枝一拉,有些不好意思的道:“这个……我、我去撒泡尿。”

    郭慧枝噗嗤笑了一下,道:“原来是这事啊。”

    这时候,她像是变了个人似的,显得很大方,道:“你等着啊,我给你想想办法。”

    郭慧枝到处一找,看到一个装矿泉水的瓶子,里面还有一点水,就将水全倒在杯子里,让后把瓶子交给王岩道:“你尿吧,别尿到外面了,要是弄脏了,就自己去倒吧。”

    王岩巴巴的望着那个瓶子,哭笑不得,想不到自己有一天会落到这步田地,也好笑郭慧枝这个有严重洁癖的女子,竟然会给他倒尿。

    人是一种很奇怪的动物,在平常的话,王岩巴不得和郭慧枝相对,让她看自己的老二,可这个时候,他实在不愿意让郭慧枝看到自己,或者听到自己撒尿的声音,感觉那样太丢人了。

    “这个……我还是去走个圈吧。”王岩支吾着,有些不好意思,躺的久了,腿都有点发麻,感觉动起来很吃力。

    郭慧枝没好气的道:“你这人咋这样哩?做坏事的时候,比谁都放得开,像个十足的流氓,现在让你撒个尿,你就像个大姑娘似的。你又不是女人,肯定能撒进去,干哈非得去厕所,万一再弄疼了伤口,那可咋办?”

    王岩被郭慧枝说的没了脾气,心中更加好笑了,一来自己那家伙可是相当大,这么小的瓶口肯定塞不进去,而来郭慧枝说的那句“你又不是女人,肯定能撒进去”,实在是让王岩忍不住想笑。

    王岩犹豫了一下,又道:“那你把我扶起来吧,我坐到床边。对了,你可千万别偷听,也不准把这事跟别人说,不然咱们俩都没法活了。”

    郭慧枝也没有理他,在床边忙碌着,可心中着实很紧张,不知道王岩这种情况下,能不能把他的东西给掏出来,又准确无误的放到瓶口,再撒进去。

    正在郭慧枝胡思乱想的时候,听到了水流冲击瓶子的声音。

    郭慧枝心头扑扑直跳,脸也有些红了,逼着自己不要胡思乱想,可偏偏不由自主的去想王岩的身体,想他们在河边,在拖拉机上那让人想醉的场景。

    王岩这泡尿憋了好久,又多又骚,一个矿泉水瓶子很快就满了,慌忙停了下来,将瓶子一盖,扔到床上,憋着下面道:“郭领导,咳咳,还有没有瓶子了,装不下了,咳咳?”

    郭慧枝回过头来,看到王岩已经洒满了一瓶子,心中总觉得怪怪的,可自己也说不好到底怪在啥地方。

    郭慧枝慌忙到处找瓶子,可并没有找到塑料瓶,就道:“你能不能憋住,要是能憋住的话,我去外面买瓶矿泉水,给你腾个瓶子。”

    王岩那股子劲儿缓过去了,没有撒尿的冲动了,道:“不用了,等天亮了再说吧。”

    郭慧枝却坚持要去,从枕头底下拿了钱,然后跑走了,王岩喊也喊不住。

    王岩只好躺到床上,想着郭慧枝。

    他们见面前前后后加起来还不到一个月,可是却成了最好的朋友。

    王岩忽然生出一个奇怪的念头,如果他有个老婆的话,那应该是像郭慧枝这样了吧。

    过了一会儿,郭慧枝匆匆忙忙的跑了回来,不过她手上拎着的,并非矿泉水,而是好几个空的塑料瓶,上面还脏兮兮的,更像是从地上捡来的。

    王岩一想起郭慧枝吃饭连别人家的碗都不端,现在为了自己却做这些事情,就暗暗起誓,以后只要郭慧枝有啥事情,他就算把这条命扔出去,也要去帮她。

    现在想起来,王岩很后悔自己以前对郭慧枝做过那种事情,去河边占她的便宜,还差点把她给上了,在拖拉机上的时候,也是一样。

    这么一想,王岩对郭慧枝的感觉一下子变了,男女之情忽略了,更像是自己的亲人一般。

    郭慧枝拧开一个瓶子,递给了王岩,道:“你别挨着瓶口,也不知道这是谁用过的瓶子,别给你传染啥不干净的东西。”

    王岩心中暖洋洋的,将瓶子接过来,将剩下的尿全都撒到里面了。

    郭慧枝皱着眉头,扯了一把卫生纸,将瓶子包了一下,用手拿着,跑去扔了。

    王岩看着她的样子,没有一点取笑的意思,完全是感激。

    他几乎能够想象得到,郭慧枝这个时候面对的是多大的挑战,她在和自己的性格做斗争,这种战争,很少有人能够打赢,而郭慧枝,显然没有输。

    过了一会儿,郭慧枝才回来了,她的手湿漉漉的,明显刚洗过,也不知道她洗了多少遍。

    王岩心中非常感激,但最后完全浓缩为两个简单的谢谢,表达了一下自己的谢意。

    郭慧枝却没好气的道:“你谢个啥子,要不是你为了个许艳儿去打张军,也不会弄成现在这个样子。”

    王岩听出了醋意,也明白郭慧枝喜欢自己,不然不可能跟到省城来伺候自己的。

    他笑了笑,大叫冤枉道:“郭领导,你这么说就不对了,咳咳,你知道我咋中枪的吗?是在警察局,被我上次救过的一个疯子给打的。”

    郭慧枝不愿听王岩说起这些事情了,就道:“这儿有欣芸买的汤,在保温杯里,还热乎着,你喝点吧。”

    王岩一下子激动起来,咳嗽了两声,道:“欣芸,你、你说她也来了?”

    王岩也不知道为啥,一听到李欣芸来了,发自内心的开心,发自内心的高兴,仿佛和他分手的情人又回到他的身边似的。

    郭慧枝道:“她来了,你别看她凶巴巴的,她可细心了。让你喝水的管子、保温杯、汤都是她准备的。也不是我说你,你也真不知好歹,非得把她给得罪,你都不知道我说了多少好话,才把她也带来的。”

    王岩立刻失望起来了,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道:“她是你带来的?”

    郭慧枝将保温杯拧开,把汤递给了王岩,回道:“我一个女的,一个人不敢来,那天她恰好和我去警局打听你的消息,就拉着她一起来了。我要是不拉着她来,我爸也不会让我来省城的。”

    说到这儿,郭慧枝神秘的笑了一下,压低声音道:“告诉你一个秘密,我骗我爸说你是欣芸谈的男朋友,欣芸要跑来照顾你,我陪着她来的,我爸也就不反对了。”

    王岩的心中甜丝丝的,笑道:“她要是知道,能把你咬死。哦,对了,她人哩?”

    “她跟许艳儿走了,去许艳儿家住了,明天过来。”郭慧枝跟着笑了一下,将那根管子插到杯子里,让王岩洗里面的汤。

    王岩喝了几口汤,身上暖洋洋的,力气似乎也恢复了些,又在汤里面泡了点馍馍吃了几口就吃不下去了。

    二人聊着天,王岩精神挺好,一直都没有睡意,郭慧枝看到王岩醒来也开心,陪王岩聊着。

    王岩忽然调笑道:“郭领导,你说咱们这像不像两口子,除了两口子,哪有这么照顾人的?”

    郭慧枝心中又甜又苦,不自然的笑了一下:“你想得倒美,我就不明白了,你咋连一个亲戚朋友都没有,这么多年你是咋活过来的,连个照顾你的人都找不到,我不来谁来?”

    王岩叹了口气,跟郭慧枝正聊在兴头上,将他的身世提了一下,那毕竟是王岩的亲人,郭慧枝也没有发表啥意见,在一旁沉默着。

    王岩一看郭慧枝打了个哈欠,艰难的将屁股挪了挪,轻轻在床边拍了一下:“上来吧,咱们挤挤。”

    郭慧枝立刻警惕起来:“你、你想做啥?”

    王岩笑道:“我都这个样子了,还能干啥,快上来吧,咱们挤挤,对付一晚。”

    郭慧枝还是不敢上去,摇头道:“不成,咱们清清白白,要是睡到一张床上,俺有三只口也解释不清了,我不上去。”

    王岩收起了刚才嘻嘻哈哈的表情,诚恳的道:“你放心吧,你对我的好,我这辈子都还不清了,只要是你不愿意的事情,我不会对你做的,你也不用像防贼一样的防着我了。”

    郭慧枝看到王岩这幅表情,就不忍心再说不了,犹豫了一下,想着王岩这个样子,想做啥也做不了,就退让了:“那好,咱们都规规矩矩的,你睡你的,我睡我的。”

    王岩和郭慧枝一直睡到大早上。

    王岩将对郭慧枝的心收了起来,可是在睡觉的时候,那双手总是去寻找美好的东西,将它们握住。

    连王岩和郭慧枝都不知道,此刻的王岩,两只手都放在郭慧枝柔软饱满的大肉球上面。

    郭慧枝刚睡下的时候,不敢碰王岩,怕触到他的伤势,可她累了好几天了,这一觉睡的很踏实,睡着了之后,啥都不知道了,王岩碰到她的大肉球,她也没发现。

    这时,门被推开了,李欣芸拎着一包水果和一些食物走了进来。

    她乍看到王岩和郭慧枝躺在一起,王岩的手还放在郭慧枝的胸上,脸色一下就变了,恨不得跑过去将王岩的手给砍掉。

    李欣芸看着床上的两人,脸色阴晴不定,好几次想要将两个人叫醒,可伸出去的手终究没有接触到两人。

    最终,李欣芸从包里面拿出了一张纸笔,刷刷刷写了张留言条,就悄无声息的离开了病房。

    在门关上的那一刹那,李欣芸的泪水夺眶而出。

    过了好久,一个长得很可爱的护士走了进来,要给王岩例行公事,量体温打针吃药,本来以为王岩和郭慧枝是两口子,躺在一起也没啥不对的,可看到王岩的手放在郭慧枝的肉球上时,还是忍不住偷笑了一下。

    护士轻咳两声,故意板着脸等着郭慧枝醒来。

    郭慧枝和王岩一起醒来了,王岩感觉手上软绵绵的,迷迷糊糊中,将手中的东西又揉又抓的弄了两下。

    恍惚中,王岩想起了许艳儿,想起了刘小芳,可还没想起这次被他抓着的到底是许艳儿还是刘小芳。

    郭慧枝的胸被抓了,像是被踩到尾巴似的坐了起来,一看护士也来了,羞得无地自容,忙下了床,穿上鞋,慌慌张张的道:“护士姑娘,你……你……有啥子事情吗?”

    护士妹妹偷笑了一下,又板着脸道:“你们俩咋回事,肺都被子弹打穿了,这才醒过来,就不消停,要是伤口恶化了,算医院的,还是算你们的?”

    郭慧枝脸上发烫,低着头直道歉:“对不起,护士姑娘,一定不会有下次了。”

    王岩也清醒了过来,意识到自己在医院中,刚才抱着的也不是刘小芳或者许艳儿,还被人瞧了个正着,真想继续装睡,可他睁眼的时候被护士妹妹给看到了,也装不下去了。

    不能装睡,但是能装糊涂,王岩故意打了个哈欠,吸了口气,感觉精神不错,肚子也有点饿了,就道:“好饿啊,有吃的吗?”

    郭慧枝忙去给王岩找吃的,转移自己的别扭,却发现了一堆水果和食物。

    在水果的上面,还放着一张纸条。

    郭慧枝拿起纸条一看,上面写着“姐,对不起,我妈身体也不好,才出院,我要回去照看她了。”

    郭慧枝紧张了一下,为李欣芸担心起来了,她长的那么好看,一个人回去,路上安不安全哩?

    转念一想,李欣芸那是何等的聪明,一张嘴能把死人给骂活,连王岩都害怕她,还有谁敢打她的主意,也就放心了。

    可是,郭慧枝还是很紧张的,一想起李欣芸刚才进来过,而他和王岩两个睡在一张床上,王岩还握着她的身体,就让她不知道以后该如何去见李欣芸了。

    护士给王岩检查了一下,又给他挂上了点滴。

    又过了两天,王岩的情况基本上稳定了下来,李云霞又去而复返,不过这次见王岩并非在病房里,而是在医院的花园里。

    前两天天气一直阴着,还下了场雨,刮着风,王岩中弹的地方是肺,不能吹冷风,一直到今天艳阳高照,郭慧枝才肯让王岩出来晒太阳。

    原来的病房中,非常热闹,有三个女的轮流照看王岩,可是在王岩醒来之后,许艳儿也不知道是不是躲着王岩,以忙为借口,只来探望过王岩一次,李欣芸也早早回去了。

    为李欣芸离开,王岩又是失望,又是生气,这两天心情一直不太好,可当他看到李云霞的那一刻,一下子又精神起来了。

    李云霞手里拎着一包水果,也看到了花园中漫步走动的王岩和郭慧枝,犹豫了一下,直接过来了。

    “云霞,你这也太作假了吧,来看我就看我,何必卖东西哩,买也就买了,干吗买这么多?”王岩高兴的问道。

    李云霞没有啥表情,像敷衍似的问道:“你恢复的咋样了?”

    王岩朝不远处的一条长凳看了一下,道:“咱们过去说吧。”

    几人坐到长凳上,郭慧枝就立刻感觉出了王岩看李云霞时的眼神不对劲,那和看其他女人不同,不是色眯眯的欣赏,而是有情义,有爱慕。

    郭慧枝虽然将自己嫁给王岩的心收了起来,但知道王岩喜欢的人原来是这个女警,还是酸溜溜的,气不打一处来,心道:“你喜欢啥人不好,偏偏喜欢一个警察,要不是警察,你也不会从一个精神小伙子变得连一阵风都能吹倒,真是没事找抽。”

    李云霞也在躲闪着王岩的目光,看着郭慧枝道:“我这次来,除了看王岩的伤势之外,还有几件事情想找王岩了解。”

    王岩明知道她是来问那天发生的事情的细节,但还是故作不知的问道:“啥事,只要你问,我肯定说。”

    李云霞拿出纸笔,准备好记了,问道:“你说一下那天发生的事情的详细经过吧,越详细越好。”

    王岩琢磨了一下“越详细越好”这五个字,眼前一亮,从十万八千里之外扯了起来。

    “那天,我在张叔家没有睡好,本来想吃一碗热面,喝点热汤,可张叔大清早的带我去吃包子,那包子还是酒菜馅……”

    郭慧枝忍不住笑了起来,去看李云霞的脸色。

    李云霞肃着脸道:“这些可以略过去,从局里面开始。”

    王岩整理了一下思路,想了想措辞,又道:“我刚一进去,就听到一个女人大吵大闹,一看竟然是张大海的婆娘,张大海……越详细越好是吧,我就说说我跟这个张大海是咋认识的……”

    本来也不复杂的一个故事,被王岩扯了大半个小时才讲明白。

    他这一说完,就咳嗽起来了,而且越咳越厉害。

    郭慧枝慌了,就带着埋怨的口气道:“李警官,王岩的伤还没有好彻底,你要是想问啥了,拜托你下次再来吧。”

    李云霞被郭慧枝说的有些坐不住了,可最关键的东西还没问,不想离开。

    她忙将买的西瓜拿了出来,给王岩拿出一牙,道:“快吃口西瓜吧,润润嗓子。”

    李云霞买西瓜的时候也想到病房里面可能没刀,就把西瓜切好了带过来,没想到还真有先见之明。

    王岩激动的将李云霞给他的西瓜拿在手中,轻轻舔了一下,甜滋滋的感觉流淌到心里,这西瓜真是说不出的好吃。

    王岩的咳嗽减轻了,一牙西瓜吃完了,还想吃第二牙。

    他从鬼门关回来之后,饭量一直都不行,吃啥东西都是几口,没想到吃西瓜这么能吃。

    郭慧枝看着王岩胃口好,也开心,就让王岩又吃了一牙。

    王岩吃第二牙的时候,不像刚才狼吞虎咽了,回答着李云霞的问题。

    李云霞听完,只是叹了口气,像是已经知道结果似的,并没有说啥。

    王岩却恨腾腾的问道:“那把枪用脚趾头想,也能知道是那两个警察放在门口的,那两个狗日的枪毙了没,等我回到县城,不把他们的胳膊卸掉,我就不姓王。”

    李云霞还是头一次看到王岩那杀气腾腾的脸色,一看不像是说笑,忙安抚道:“这事你就不用多管了,是我们警察的错,我们会负责到底。你也不要动用私刑,小心再跑到警局来,下次有没有这么走运,就难说了。”

    王岩听她有关心自己的意思,心中暖洋洋的,可恨意却丝毫不减,敷衍道:“我有分寸,知道该咋做。”

    李云霞听出王岩并不死心的意思,犹豫了一下,道:“这件事情在县里面闹开了,牵扯的东西很多,有许多和他们有关的旧案都被翻了出来,估计最轻也是免职,他们也得到了教训,能算就算了吧。”

    王岩冷笑一声,连李云霞的话也听不进去了,拳头一握,将没吃完的西瓜捏的粉碎,咬着牙道:“怎么可能算,我要是算了,他们只知道我叫王岩,不知道我的名字反过来念叫‘阎王’。别说是他们俩了,张大海,也不能算,你们的局长、县长,不让他们掉点血,他们不知道流血的时候有多痛。”

    别说是李云霞了,连郭慧枝对这个时候的王岩也有些害怕,都不敢跟他说话了。

    李云霞知道王岩正在气头上,劝他也没用,叹了口气,就要离开了。

    “你……你这就要走了?”王岩心中一急,跟着站了起来。

    李云霞也大概能猜到王岩对她有意思,毕竟她在县里面都是娇娇女,不知道有多少人喜欢她哩,可是她咋会去对一个“流氓混混”有啥感觉,平静的道:“你保重吧,以后做事不要那么冲了。”

    看到李云霞对自己这么冷淡,王岩的心中痛了一下。

    这种感觉,只有当年他李白云离开他的时候,才体会过,没想到时隔多年,他重新尝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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