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个竟然发生了,宋秃子没有想到,竟然有学生带着枪来上学,而且竟然用枪指着他,他不由的对面前这个学生刮目相看。

    我看到他的手掌渐渐由红转粉,随即恢复了正常颜色,知道他已经收功,不禁冷笑一声,“没想到宋主任是朱沙掌的高手,可是你的掌力再猛,也没有我手里这把枪的子弹快,信不信我一枪打爆你的头。”

    宋秃子定睛细看我手里的这把枪,知道这决对是一把货真价实的五四手枪,再也不敢轻举妄动,不过,还算镇定:“你到底是什么人,怎么会有枪?”

    我冷冷的说道:“我是什么人不用你管,你也管不着,我只想警告你,以后不要管我的事,咱们井水不犯河水,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行了,我以后不找你麻烦了,不过你也尽量注意点,不要太嚣张。你把枪放下吧,这件事到此为止。”宋秃子口气慢慢变软向我求和,他也知道,十七八岁的少年做事从来不考虑后果,深怕我一激动,手一颤扣动扳机,那他就什么都完了,人世间的一切再也享受不到,什么房子票子车子老婆孩子到时侯都不知道归哪个王八犊子了。

    微微一笑,我放下枪,说道:“宋主任,只要你别惹我,咱们不但可以相安无事,没准以后也许还能合作,怎么样?”

    “行了,你出去吧,我要静一下。”在天骄私立大学当了十年的土霸王,如今被一个少年拿枪指住了头,不能不说是他的奇耻大辱,所以宋秃子情绪十分低落。

    眼见学校里一手遮天的人物也拿我一点招都没有,我不禁心中暗笑,说道:“好,那你忙吧,我先走了。”

    出了门,我掏出手机给常雄打了个电话,:“腊肠,把上次在尚彪那缴获的开山刀给我送来二十五把,对,给我送到二楼最东面左边那个教室,记住,放在袋子里包好,现在就送过来。”

    回到了教室,我有一句没一句的和前座的生活委员屠娇娇闲聊着,这女孩最近好像对我很感兴趣,总是回头回脑的勾搭我,朝我甩着媚眼。

    “张晓峰,晚上咱俩去看夜场电影呗,同居男女,听说是三级片,特刺激。”屠娇娇回头小声的说。

    “一个电影,再刺激还能怎么样,多说能露个上半身,连点重要部位都看不着,还不如租几盘a片在家看碟呢,没劲,不去。”我懒洋洋的答。

    她掩嘴偷笑,“你可真色,还要看a片。”

    我把嘴一撇,撅她说:“少跟我俩装,你不色,不色你还要看三级电影。”眼珠一转,我坏笑着问,“你可能早就不纯了吧?跟哥们说说,和多少个男的睡过了?”

    屠娇娇俏脸一红,气的直要牙,恨声说道:“我她妈和你爹睡过。白痴。”

    “我爹早就成了地下工作者了,你要想和他睡,今晚就等着吧,鬼上身。”我一脸的邪恶,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没事和她磨牙。

    “讨厌,你个死变态,不和你说了。”屠娇娇气得狠狠的白了我一眼,回头不再理我。

    一旁的杨雨晴见我俩满嘴污言秽语,颇感厌恶,伏在了桌上,把书盖头上装睡。

    嘿,都不理我了,看来我只好自己找乐玩了。于是,在课本上撕下一张纸,取出钢笔,在上面写下了我这学期最先写的几个字,又在杨雨晴书桌膛里拿了一条双面胶,撕开贴在纸上,然后粘在屠娇娇的后背衣领下方处。

    后面一左一右的都向那张纸看去,只见上面写着:

    主啊!赐给我一个强壮的男人吧,用他那硕大的阳根,超度我登上极乐的天堂,阿门。

    一帮同学连男带女互相看了一眼,用手朝着屠娇娇的后背指指点点俱是掩口偷笑。

    朱天蓬笑过之后,看老试正背对着我们在黑板上写题,便轻声喊道:“屠娇娇,屠娇娇。”

    屠娇娇不耐烦的回过头来,“干什么,死肥猪头,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对待他就完全变了一种态度。

    朱天蓬则从小学一年级开始,就不断的撩骚女生间被女生不断的踩在脚下损,所以也不在意,继续说道:“我有阳根,我有……”

    屠娇娇被弄的一头雾水,不明白他究竟在说些什么,纳闷的说:“什么羊根马根的,你有什么呀,我看你就有猪根,死猪头,别来烦我。”

    众多的男女声再也板不住,哄的一下笑出声来。黄老师在讲台上装聋继续写着字,他跟本就懒得搭理我们,也许,在他的心中,我们整个班的学生都是臭狗屎,用不着和我们浪费口舌。

    王宏涛在一旁说:“猪头,人家屠委要的是马根,你这小猪根排不上号,我看还是让马王神上吧。”他说的马王神是我们班的第一高男吴材,因为长着一张超长驴脸,所以被我们起了个外号叫马王神。

    吴材也是个大骚包,把嘴一歪说:“我可不敢上,再掉里把我淹死就糟了。”

    我笑着说:“那怕什么,你上的时候背一捆绳子,一头栓在腰上,另一头绑在大树上,生命不就有保证了,你要是真的掉里去,顺遍把猪头前两天掉里的那块手表给捞出来,再顺着绳子爬上来。”

    王红涛溜缝说:“靠,一块手表掉里就掉里呗,有啥大不了的,我那台三棱越野车昨天开进去的,到现在还没找着呢,我找谁说理去。”

    说完这句话,他自己都忍不住笑了起来,别的同学更是笑的前仰后合的喘不过气来,就连我身边伏在课桌上装睡的杨雨晴,都哧的一下笑出声来。背对着我们的黄老师见这帮学生闹的实在太过份,便大力的咳嗽了一下,发出了讯号,收敛点。

    屠娇娇从身后的笑声中听出来有些不同寻常,她左右看看,见大家伙的目光都看向她后背,就知道这里面一定有鬼,伸手在背后一摸,将那张纸拿在手里,看的她是火冒三丈,两个目标嫌疑人出现在她脑中,一个是我,因为正坐她后座,有方便作案的地理条件,另一个犯罪嫌疑人就是朱天蓬,为人比较骚,平常又总对她动手动脚的,有作案的心理动机。

    她扭过头,面如寒霜的看向我,咬牙说:“张晓峰,是不是你干的?”

    我临危不乱的说:“屠娇娇同学,你认为这种无理取闹的事能是我干的吗,你想想,咱们班有谁最爱干这种无聊的事?”我的脸一动没动,可是一双眼珠却向左边朱天蓬所在的方向飘了过去,决定嫁祸于猪头。

    王宏涛和吴材当然明白我的心思,于是两人配合着我把目光都看向了左边的猪头,脸上都是一副兴灾乐祸的表情,猪头,接招吧。

    屠娇娇把头扭转过去,秀气的小脸上杀气腾腾,“死猪头,你敢耍我,我决不会放过你。”

    猪头见我们大家伙都把目光看向他,知道我们几个想要嫁祸于他,急忙咧着大嘴说:“哥几个不能这样啊,哪能落井下石啊?”可是,当他看到我们眼里那不将他崭尽杀绝决不罢休的眼神,他彻底的绝望了,嘴里嘟哝了一句,“你们合起伙来整我,太狠了吧。”

    我笑着说:“猪头,大丈夫做事,就要一人做事一人当,你就承认了吧,诚恳的给娇娇同学认个错,她会原谅你的。”见自己已经安全的脱了身,终于找到了一只替罪羔,我心里不禁有些得意。

    靠,不对,应该说我找到了一头替罪肥猪才对,他那么的肥,哪里又像一只羔羊。要说屠娇娇是一只又白又嫩的羔羊还差不多少,可是,现在这只小绵羊已经被气的发了疯,随时要扑上前去咬那头大肥猪,猪羊斗马上就要上演了。

    王宏涛说:“对,猪头你就认了得啦,群众的目光是雪亮的,你再狡辩也没有用。”

    吴材说:“可不是怎的,是你干的你就承认的了,再说了,你这么大的一堆一块,怕什么,她还能拿你怎么样啊。”竟然是生怕屠娇娇出手轻,一个劲的在旁边勾芡拱火,想要置猪头于死地。

    猪头叫屈的嘟哝着,“我比窦娥还冤啊。”急忙哀求说:“屠娇娇你听我说,真的不是我干的,我对天发……”

    可这个“誓”字还没说出来,就听屠娇娇一声“你去死”,一个画有小熊维尼的塑料文具盒从她手中以每小时546公里的速度飞了出去,正砸在朱天蓬那颗肥硕的猪头上,在上面开了花,钢笔水笔铅笔圆珠笔格尺和像皮都散落在他头上,随着一声,“我完了,”那颗猪头重重的摔在了课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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