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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挂掉电话后,李青曼问道:“紫萱要去云州开新店?”刘睿嗯了一声,道:“她让我罩着她的新店,呵呵,可我哪有那个能力?”李青曼说:“在云州,如果连你都没有能力罩着她,那谁还有?”刘睿笑道:“你得了吧,在云州,市领导就有一大把,何况市直机关各种实权干部数都数不清,我根本就不入流。”李青曼笑道:“你暂时是不入流,可谁也没你说话好使,更没人敢瞧不起你。要不说呢,给领导当秘书就是这点好处,官儿不大,但大家都得买你的帐。”

    刘睿嘿嘿坏笑道:“不说这个了,时间宝贵,咱俩继续吧。”李青曼本来正面带笑意,听到这话,笑容顿失,换上一副羞臊神情,讷讷的说:“我想……想先上趟厕所。”刘睿自然不能拦她,道:“那你先去吧。”李青曼尴尬的点点头,下床往洗手间去了。

    她进洗手间没一会儿,外面就传来门铃响声。刘睿听到后走了出去,侧耳听了一回,确定是自家门铃,就走过去开了门。

    门开后,还没看清外面站的人是谁,先就看到一大束纯白的百合花,绿色的花茎叶子非常娇嫩,白色的花朵则开得正艳,外围用满天星点缀着,全部包裹在敞口的塑料袋子里,袋子用粉色的带子系住。整个花束令人眼前一亮。

    刘睿闻到一股浓郁清新的百合花香,心肺为之一爽,却也没时间欣赏这束花,而是看向这束花的主人。

    这是一个年纪在三十岁上下的青年男子,个头不矮,体型适中,穿着时尚,戴着一副银丝眼镜,文质彬彬,脸上带着和煦的微笑,虽不发声,却自有一番气度。

    刘睿看清他以后,内心没来由的升起一股不好的感觉,也不知道为什么,一上来就对此人产生了厌恶之情,又看到他手里捧着的花束,心头打了个突儿,难道自己一直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呃,不是,描述的不够准确,应该说是,自己一直担心的事情终于在自己眼前发生了。

    男子骤然看到刘睿出现在门内,一点都不吃惊,笑着问道:“请问青曼在家吗?”刘睿留意到他称呼李青曼的口气,更是不悦,淡淡地说:“在家,你是……”

    男子笑了笑,没再说什么,迈步就往门里走,赫然把他视于无物。

    刘睿又气又急,真恨不得一把将他推挡在外面,可是暂时又没法确定此人的身份,也不敢贸然对他无礼,只能忍气吞声的让在一边,目视他大摇大摆的走进屋来。

    这男子自来熟,进到屋里以后,捧着花束来到电视柜旁,把左边那个用作装饰的花瓶里的假花取出来,又把手里捧的百合花束插进去,这才回头看向他,一眼瞥见他脚上穿着拖鞋,眼皮跳了跳,笑问:“你是青曼的朋友?”刘睿毫不客气的说:“男朋友!”男子笑了笑,也没说什么,转头望向里面,朗声叫道:“青曼,干吗呢?朋友来了你也不好好招待,人家要是挑了眼,以后可就不来啦,呵呵。”

    刘睿冷眼旁观,将他进屋后的动作看在眼里,可以用自然随意来形容,俨然他是这里的男主人一般,再听到他别有用心的话语之后,肺都快被他气炸了,不过,如此一来,反倒可以确定他的身份了,这人一定就是高冬冬嘴里说的那个姓张的省城太子了。心中惊疑不定,他这番做作与说话,是故意做给自己看的,还是他本来就有那个资格这么说这么做?

    还没由得他多想,李青曼已经打开洗手间的门走了出来,走到客厅这里看见张子豪,俏脸就先沉了下去。

    张子豪抢先开口堵住了她的嘴,笑道:“青曼,老朋友上门,你不会不欢迎吧?”

    俗话说得好,伸手不打笑脸人,李青曼见他笑嘻嘻的,也就不好给他难堪,可还没等她说什么,张子豪就招呼刘睿道:“坐吧,别客气,既然来了就是朋友,呵呵。”说着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张名片,双手递给他,道:“认识一下,我叫张子豪。”

    尽管刘睿打心眼里厌恶他,可是碰到这种场面上的勾当,也不好拒接,拒接反而显得自己小气了,就很正式的用两手从他手里接过名片,定睛看去,这是张质地上佳的名片,一看就是高档印刷品,上面印着的都是繁体字,在他的大名“张子豪”右边,印着公司的logo,下面印着两个小字,“总裁”,再下面则是公司的名字,“华盛国际信托投资有限公司”,看清楚这一切后,有些不可思议,跟“国际”“信托”两个关键词沾边的公司,那绝对不会是小公司,眼前这个家伙年轻轻轻就能当上公司总裁,可真是了不起。不过转念想到他的出身,就又有些释然了。

    高紫萱父亲高国泰是省人大副主任,所以她才能够年纪轻轻就垄断了省城宝马奥迪的销售市场。眼前这人的父亲是山北省长,比高国泰更要厉害,他以这般年纪坐上什么国际信托投资公司总裁的宝座,也就没什么稀奇了。

    他淡淡地说:“原来是张总。”张子豪道:“张总那是下属叫的,你叫我子豪就行了。”他这话透着大方豪爽,实则已经暗里讽刺了刘睿一把,刘睿又如何听不出来,联想到他进屋以来对自己有意无意的贬损,心中暗自警惕,说:“我叫刘睿,在云州市委工作,抱歉没有名片。”张子豪惊讶的说道:“在党委部门工作?公务员?”刘睿嗯了一声。张子豪问道:“做什么的?”刘睿微微一笑,道:“文职工作。”

    张子豪心中冷笑,直接说是秘书不得了,还文职工作,敢情你也觉得这份工作丢人,就笑道:“文职工作可是不好做,又累又赚不了几个钱,很辛苦的。今天咱们见面也是有缘,看在青曼的份上,不如你来我公司吧。我给你安排个岗位,绝对比你现在的工作赚得多。你也能离开云州那穷地方,来省城发展。”

    刘睿听他这番话,对自己的工作和家乡极尽贬低,心中气急,忍不住就要发火,想到当日李舟行教诲自己的道理,这才把火气压到肚子里,淡淡一笑,道:“谢谢你的好意,我没兴趣。”

    张子豪故意用话来打压他激怒他,就是要让他在李青曼面前出丑,没想到他脾气竟然如此之好,这都不生气,心中暗想,难道这人脑子不转弯,真以为我好心好意给他换工作,听不出我对他的讽刺之意?

    李青曼在一旁听不下去了,问道:“张子豪,你到底有事没事?你不是找我吗,有事你就说吧。”张子豪语气温柔的说:“我来看你呀。你早上不接我电话,我以为你出了什么事呢,这不特意过来看看你。”李青曼冷淡地说:“我没事,我不接你电话是因为我要给老公做饭吃,没空接。”张子豪听了心中恼火不已,仔细打量她今天这身穿着打扮,暗暗动心,赞道:“青曼,你还是这样穿漂亮,我都不敢认你了。”李青曼决意让他死心,就说:“我上午跟老公去试婚纱了,不穿漂亮点,走在外面会给老公丢人的。”

    张子豪听她一口一个老公,气得肝疼,又听说两人已经准备拍摄婚纱照了,就感到一种紧迫感,想了想,决定不再在她家这里耽误时间,笑道:“好吧,既然你没事,我就先走了,改天再联系。”说完往门口走去。李青曼毫不留情的说:“最近我很忙,请不要联系我。”张子豪还是不生气,脸上带着笑,推开门走了出去。

    等他走后,屋里陷入了短暂的沉默与寂静。

    刘睿现在已经完全弄明白了,是这个张子豪一直苦追青曼不放,但是青曼对他一点意思都没有,弄明白这一点,还是非常欣慰的,可是想到早上青曼接到他的电话时,骗自己说是骚扰电话,心里就很别扭,沉着脸,也不愿意说话,就木然的站在客厅里。

    李青曼一直都在担心,张子豪追求自己的事情被刘睿知道,所以尽全力掩盖此事,可还是想不到,隐瞒了那么久,今天一下子就全暴露出来了,心里既失落又尴尬,抬眼看向他,见他沉着脸不说话,越发觉得对不起他,走过去,拉着他的手说:“老公,对不起,是我不好,我给你添麻烦了。我其实一直都在拒绝他,可是他说什么也不放弃,我是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今天当着你的面,我不好给他难堪,实际上,以前我对他很不客气的,他却没皮没脸,我怎么说他都不生气。”

    刘睿爱恨交加的看着她,道:“你为什么要瞒着我这件事?”李青曼苦兮兮的说:“我瞒着你,是因为你平时工作忙,休息的时间很少,如果叫你知道了这种事,你肯定会多思多想、耗费心力,我不能给你添乱啊。”刘睿这才明白她始终不告诉自己这件事的缘由,心中非常感动,又问:“那你早上接到他的电话,又为什么骗我是骚扰电话?”李青曼道:“我还是怕你知道后烦心啊。再说,这也不叫骗你,本来就是骚扰电话啊,他这纯粹就是骚扰我。”

    刘睿露出笑容,将她搂进怀里,道:“乖老婆,这种事应该告诉我的嘛。让老公教训他一顿,我看他以后还敢骚扰你?”李青曼吓了一跳,抬头看着他说:“又想打人?你上次打了高冬冬,就惹出了那么一大摊子事。这个张子豪比高冬冬来头还大,你打了他,可就闯出大祸来了。”刘睿装作不知道,问道:“他什么来头?”李青曼说:“他父亲叫张高松,是山北省长,原山南省委副书记,比高叔叔还要高一个级别,你觉得这种人好惹吗?”刘睿说:“嗯,我也就是说说,不敢再动手了。李叔叔教诲过我,尽量避免任何冲突,我牢牢记在心里了。”

    李青曼牢牢抱紧他,柔声道:“你就算不打他,他就算天天追着我跑,我也不会喜欢他的。我心里已经有了你,你就是我的准老公,我这辈子就认定你了。”刘睿听得大为感动,心想自己何德何能,竟然蒙这位李家大小姐如此垂青,这要说不是上天赐下来的情缘,谁敢相信啊?柔声道:“青曼,我爱你,我要爱你一辈子,我要一辈子对你好。”李青曼听他告白,想到自己上一次失败的婚姻,又想到自己的年纪,眼圈红了,埋头在他胸膛上,低低地说:“我也爱你!”

    两人经历了这么一个小插曲,感情就不经意的爆发出来,达到了一个小高 潮。

    李青曼内心有愧,思忖了一阵子,暗下决心,豁出了脸皮不要,红着脸撒娇道:“老公,你刚才不是说继续吗?现在还……还要不要……”

    刘睿面对张子豪这个对手的时候,对方的一切条件要么不输于自己,要么远胜于自己,心理压力还是相当大的,自己唯一比对方强的,就是自己获得了青曼的芳心,饶是如此,心里却也不怎么踏实,要知道,女人是善变的动物,尤其对于感情,很多女人都能做到说翻脸就翻脸,说分手就分手,自己远在云州,而张子豪却近水楼台,若是他开足马力催动水磨功夫,整天死缠着青曼不放,不是有句古话说的好吗,“烈女怕缠郎”,还真是担心她变心,此刻听到她的暗示,心中也是一动,干脆,就趁今天这个好机会,跟她行了夫妻之礼吧。不管如何,做了夫妻就比不做夫妻要亲密一些,感情也更经得起考验。想到这儿,暧昧的说:“让我做你真正的老公吧。”说着将她横身抱起,往卧室里走去。

    李青曼陶醉在爱情所带来的幸福里面,羞涩的闭上了眸子,等待着最激动的时刻来临。

    倏地,她想起了什么,挥舞四肢叫道:“等等,先把我放下来。”刘睿笑道:“你要跑吗?”李青曼羞道:“我是你老婆,跑什么跑?你赶我我都不跑。”刘睿说:“那你下去干什么?”李青曼嗔道:“哎呀,你就放下我吧。”刘睿就笑着把她放下来。

    李青曼双脚落地后就把他推开,走回客厅,拿起张子豪送的那束花就往门口走。

    刘睿奇怪的问道:“你去干吗?”李青曼说:“他送的我嫌恶心,扔掉它。”刘睿笑着追上前,把她拦住,道:“把对他的厌恶藏在心里就行了。至于他送的东西,你就照单全收,不要白不要。这花多香啊,就留在家里吧,清新下空气也好啊。”李青曼哼道:“我不愿意跟他有一丝一毫的瓜葛,必须扔掉!你喜欢这花香,下次你给我送啊,呵呵。”这话说得刘睿有些惭愧,人家张子豪为了追求她而送花,自己这个准老公却很少想过这种浪漫勾当,难不成,自以为已经得到了就不再珍惜了?不对不对,绝对不是,应该是自己骨子里缺乏那种浪漫因子吧。

    李青曼把花束放到门外,把门关上,自言自语的说:“过会儿下去的时候把它扔到垃圾箱去。”说完抬头看向刘睿,跟他对视一眼,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上又现出莫名的羞红。刘睿嘿嘿笑着扑向她,道:“这回总算没事儿了吧,快让老公吃你……”

    此时,在李青曼家所在小区门口的路边,停着一辆银灰色的奔驰轿车。

    张子豪坐在驾驶位上,正在打电话:“……考虑到他身份特殊,对于你的团队来说,调查跟踪难度很大,因此,事成后,我会多给你一倍的报酬。”电话彼端一个男子发愁的说:“不只是难度大,还可能有生命危险啊。”张子豪耐着性子冷冷的说:“他又不是什么黑 社 会老大,也不是杀人犯,你们怎么会有生命危险?”那男子笑嘻嘻的说:“好嘛,按你说的,他是云州市委书记的秘书,那可比黑社 会老大还恐怖啊。万一我们跟踪过程中被他发现了,他指使当地警方把我们打死,我们不就冤枉死了?有难度,有难度啊。”

    张子豪怒道:“你有没有职业道德?你们在跟踪过程中被他发现,算是你们失手,是你们自己的责任,关我什么事?我掏钱雇佣你们,只需要结果,其它任何责任我都不承担。”那男子叹道:“别激动,别着急,慢慢谈嘛。我这也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谁叫你给的这个人物来头太大呢。”张子豪冷冷的说:“康经理,咱们也算是老相识,你玩的这一套我也见过,你跟别人玩也就罢了,跟我张子豪还玩这一套?你不就是想多要点钱吗?我刚才已经主动给你加了一倍,你还想怎样?”

    康经理笑道:“不是钱的问题,钱给得再多,也要能赚到啊。你给的这个任务难度委实太高,我们团队很可能需要全体出动,一个团队,四五个人,人人都要吃喝拉撒睡,唉,还算是异地出差,这费用花销多得不敢想象哦。”张子豪哼了一声,道:“好吧,我就再加一倍,一共是三倍价钱。可我也要事先把话说明白,你别拿了钱不办事,你要是找不到我想要的东西,嘿嘿……”康经理笑道:“放心吧,要是找不到那小子在外面鬼混的证据,那我就一分钱不要!”

    打完这个电话之后,张子豪侧过头,望向小区门口,嘿嘿冷笑,自言自语的说:“刘睿,我看你还能嚣张多久。还有青曼,等我把姓刘的踩下去以后,你还逃得过我的手掌心吗?哼哼,我张子豪看上的女人,又有哪个得不到了?”

    与此同时,在团省委大院的家里,白旭光已经等得有些不耐烦了,暗想,李舟行早上就答应见小睿了,可是这都下午两点多了,怎么小睿那里还是没消息传过来?是见了还是没见,总该回个话吧?

    说起来,白旭光被提拔擢用,最开始要源自于省委书记黄新年一个人的提议,因此,把他归到黄新年的人马队伍里面,那是一点问题都没有的。既然如此,他就不应该再对李舟行的意见如此看重。他本来也不像现在这样看重李舟行的意见的,可是既然灵机一动已经让刘睿去试探那位老大的看法了,心里或多或少都会加以关注。因此,刘睿过时不回丁点消息,让他很着急。

    不过,他心里也明白,刘睿生性谨慎仔细,如果李舟行给了什么重要指示的话,他肯定一早就回了电话,既然到现在都没回信,那就是李舟行没给出什么指示,或者给出的指示不太重要。

    在官场,有的时候,没有消息就是一种消息。

    “唉,我还是太沉不住气了,再等等吧。”

    他可是不知道,此时的刘睿,正在跟李青曼享受男女乐事,早就把李舟行做出的重要指示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卧室房门紧闭,窗帘也都拉上了,没有开灯,屋里的光线比较昏暗。不过,这正适合某种暧昧事的发生。

    李青曼那件亮绿色收腰长衫摊在她身下,除了袖子还在手臂上套着,已经不能说是穿在身上了。她那件圆领蕾丝花边的内衣已经被撩起来,高高的卡在她胸口之上,文胸罩杯虽然依旧在原来的位置罩着,里面遮盖的那两只小白兔却已经被人请了出去,此时早已沦陷,一只在刘睿的大手里变换着形态,另外一只则在他嘴里享受着口舌的抚慰。李青曼微微眯着眼睛,看着他在自己胸前如同婴孩一般的吞吸,又是好笑,又是羞赧,偶尔被他刺激到敏感的部位,就忍不住嘤咛一声叫出来。

    刘睿按住她胸前这对娇嫩的玉兔美美的吃了好一阵,眼看她都没有什么感觉了,这才移师南下,沿着她胸脯中间那道沟壑往下面亲去。李青曼被他吻得又是痒痒又是难受,身子不停的颤抖,两腿也夹紧了,等他吻到肚脐那里的时候,更是差点翻身坐起来,羞笑道:“不行,别亲那儿,痒,你上来吧……”刘睿说:“不,我昨晚就说了,要用嘴打遍你的全身,你看着,我说到做到。”李青曼嗔道:“可是我难受啊。”刘睿说:“忍着,忍着就慢慢习惯了。”说着话,已经亲到她纤瘦雪白的腰肢上,这里遇到了阻碍,她的裤子还在。自然是给她解开清除一切障碍,这还用问吗?

    李青曼眼睁睁看着他为自己轻解罗衣,要说心里不害臊那是假的,可到底还是心中的期望与欢喜更多,轻而易举盖过了羞意,让她坦然看着自己被心爱的男人剥除最后的武装。

    刘睿将她牛仔裤慢慢褪到大腿上,已经看到她里面那条粉色内 裤下掩盖不住的黑色毛丛,此时,不经意抬头看她一眼,却见她正脸色幽怨的瞪着自己,有些疑惑,就停下来问道:“老婆,干吗这样看着我?”李青曼嗔道:“你说你讨厌不讨厌,我昨晚上让你过来,你不来,非要大白天的做……做这种事,你不觉得丢人吗?”刘睿笑道:“白昼宣淫,有什么不好?以后啊,只要兴致来了,别管白天晚上,都可以亲热滴。”

    李青曼不敢相信的看着他,道:“听你的意思,很喜欢……干……这事?”刘睿笑问道:“你不喜欢吗?”李青曼红着脸转开头,道:“这事又有什么意思了?”刘睿道:“你等着,让老公这就告诉你其中的意思所在。”李青曼紧张的说:“不会怀孕吧?”刘睿说:“到时候我射在外边就是了,保证不会怀孕。”李青曼鬼使神差的叫道:“不要……”刘睿惊奇不已,道:“你不会想着怀孕吧?”李青曼可怜楚楚的说:“能早怀孕还是早怀孕的好,我年纪不小了呢。”刘睿苦笑道:“你真要奉子成婚?”

    李青曼闻言又开始犹豫。刘睿说:“别急,早也早不了半年,晚也晚不了半年,为了不闹笑话,咱们还是等婚后再要孩子吧。”李青曼说:“干脆折中处理吧。我听说,怀胎三月之前,是看不出肚子有明显变化的。那就等咱俩领证之前三个月的时候,怀上一个。”刘睿心里原来的打算是这样的,先跟李青曼过上两年幸福的二人世界生活,再考虑要个孩子,不过见她如此着急,也只能同意她的意见,嘴上宽慰她道:“你别觉得你年纪太大,像是北上广那样的大城市,很多跟你年纪差不多的女人都没孩子呢……”

    两人正在亲密无间的讨论孩子问题,一时间忘记了亲热,就在此时,刘睿的私人手机响起了震耳的铃声,伴随的还有震动。

    李青曼轻轻踢了他一下,道:“先接电话。”刘睿嗯了一声,将趴着的姿势变成坐在床上,从兜里摸出手机,一只手握住李青曼那只丝袜玉 足抚摸起来,一手接听了电话。电话是庄海霞打来的,她在白天打来电话,这本身就透着不平常。

    彼端很快传来庄海霞那悦耳动听的话语声,不过语气有些凝重:“黑窑沟煤矿事件有重大变化……”刘睿听到重大二字,下意识把手从李青曼脚丫上收回来,说:“什么重大变化?你又是怎么知道的?你不是在北京吗?难道秦大明又跟你说什么了?”庄海霞嗔道:“你问题可真多,先听我说完好不好?”刘睿道:“好,你说。”庄海霞严肃地说:“我刚刚接到一个同门师姐的电话,她愿意把她所知道的关于李强伟的一切告诉咱们,也愿意把李强伟的下落说出来。”

    刘睿惊得从出床上站了起来,道:“你的同门师姐?是谁?她怎么知道李强伟的事情?”庄海霞说:“你忘了吗?还是你亲口告诉我的,就是昨晚上告诉我的,你说市安监局有两个干部,反映李强伟包养了一个大美女,这个美女之前是中央电视台的主持人,因为不满意台里的潜规则而辞职……”刘睿叫道:“安颖?你说的是安颖?”庄海霞道:“对,她虽然从台里出去了,但也能说成是我的师姐,不是吗?”

    刘睿大喜,道:“是是是,她是你师姐,她……她怎么联系上你的?她都跟你说了什么?”庄海霞说:“我也不知道她怎么联系到我的,可能是通过她在台里的朋友吧。她是忽然听李强伟提到我、后悔没有把我干掉,她心里很疑惑,就打电话问我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就把黑窑沟煤矿事件从头到尾跟她说了一遍。她听说隰县已经为此死了两个政府官员,知道李强伟不会有好下场了,所以想要离开他。这个人还是很有正义感的,在离开他之前,愿意把她所知道的一切告诉咱们,还会说出李强伟的藏身之地。”

    刘睿高兴得都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了,道:“好,好,那……那她都告诉你了?”庄海霞叹道:“告诉我有什么用?我远在北京,我知道内幕了也帮不上你们的忙啊。我跟她说了你,让她把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你。”刘睿喜不自胜,道:“那她答应了吗?”庄海霞得意的说:“当然答应了,她不看你的面子也得看我的面子啊。我给她说了你的手机号,我再把她的手机号告诉你,你这就给她拨过去哦。”刘睿道:“嗯,你给了我我就拨。哈,这下你可算是立下大功了,真要是抓住李强伟,你就是立下了首功啊。”庄海霞得意洋洋的说:“谁叫他们一开始先抓的我,想不到吧,最后会通过我把他们抓了,嘿嘿,这就叫报应。你记一下她的手机号吧……”

    李青曼见他欢天喜地的模样,简直比凭空捡了五百万还要高兴,忍不住好笑,将裤子穿好,坐起身来爬到他身后,抱住了他的脖子,耳听电话里传来一个动听的女子声音,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了。

    等刘睿挂掉电话后,李青曼问道:“给你打电话的是谁啊?”刘睿说:“就是我说起过的那两个央视记者之一的庄海霞。”李青曼又问:“她干吗要给你打电话?”刘睿知道她吃醋了,好笑不已,转过头在她娇嫩的瓜子脸上亲了一口,道:“因为是我把她救出来的呀,而且啊,整个云州党政机关,参与到黑窑沟煤矿事件里面的人,就是我跟她最熟,我又代表着白书记,所以她遇到什么重大案情都会先通知我。不过你放心,我跟她只有工作上的交情,没有任何私情。”李青曼哼道:“解释这么多干什么,我又没说什么。”刘睿笑道:“你是没说什么,但是你吃了什么,呵呵,我先给一个重要证人打电话,过会儿陪你。”李青曼捏了捏他的耳朵,嗔道:“你才吃醋了呢。”

    刘睿呵呵笑了两声,按庄海霞所给的号码拨了过去。

    电话响了四五声才被人接听,却没人说话。

    刘睿担心李强伟跟安颖在一起,更怕这电话是被李强伟接起来的,就没有问“你是安颖吗?”之类的废话,更没有一上来就自报家门,而是先咳嗽了一声,示意自己是个男人,暗想,既然庄海霞已经把自己的号码给安颖了,她还不知道打电话的是自己吗?自己再咳嗽一声,她也应该就明白了。

    彼端响起一个冷冰冰的年轻女子声音,音质有些脆生,很是好听:“刘睿?”刘睿松了口气,道:“你好安颖,我就是你师妹庄海霞给你说的那个刘睿。我目前在云州市委办公厅工作,我领导就是云州市委书记白旭光,我们正在全力调查黑窑沟煤矿事件,不过目前遇到了很多的困难。如果你能伸出援手,我们感激不尽。”安颖问道:“你在哪?”刘睿说:“我在省城。”安颖疑惑的问道:“你来省城干什么?”刘睿微笑解释道:“白书记家就在省城,他夫人脚扭伤了,我昨晚上开车把他送回来的。”

    安颖说:“既然你在省城,那就当面说吧。”刘睿奇道:“当面?”安颖说:“怎么,你不方便?”刘睿陪笑道:“方便,方便,不过,电话里说不一样吗?”安颖道:“我有东西要交给你。”刘睿这才恍悟,道:“好,你在哪,我这就过去找你。”

    打完电话后,刘睿抱住李青曼亲了几口,道:“老婆,对不住了,我必须要赶过去见那个女证人,今天不能陪你了,等十一放假咱俩再……”李青曼说:“你去哪,我也去。”刘睿笑道:“我去见女证人,从她嘴里往外掏重要证据,你去干什么?”李青曼说:“我去给你带路啊,省城的道路你很熟悉吗?”刘睿说:“就不用你跟着跑了,我打车过去。”李青曼知道他是为自己好,不想让自己奔波劳累,何况他办的是正事,自己陪他过去的话,他势必要惦记着自己,这样一来,只能给他添乱,便悻悻的说:“那好吧,你去吧,我在家里等你回来。”

    刘睿先去洗手间放了水,带上随身应用之物,包括随身的公文包,就从家里跑出去,到小区外面拦了辆出租车,赶奔与安颖所约的地点。

    两人见面的地方是在河北区一个比较僻静的咖啡厅里,等刘睿赶过去的时候,安颖已经就座了。

    电话里,安颖并没告诉刘睿自己的穿着打扮,好在他知道这个女人年轻貌美且有气质,何况咖啡厅里人本来就不多,单身的女子更少,因此一进屋就已经发现了她。她就坐在最里面靠窗的角落里,脸上戴着副墨镜,侧头望着窗外的阳光发呆,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女人二十七八岁的年纪,哪怕坐着也能看出她身高腿长,身材骨架与比例都很好,长颈削肩,是那种男人一看就不想转移视线的类型。留着短发,别的女人的短发都是齐耳短发,她的却是短得要命,连耳朵都没盖住,看起来清爽之极,另有一番飒爽英姿的味道。肤色很白,尤其是脸。脸型是那种u字型的上半部与v字型的下半部结合在一起的长尖脸,比瓜子脸多了一分大气,又比鹅蛋脸多了一分硬朗。随着距她越来越近,已经可以看到,她五官非常精致,与她这张漂亮的脸蛋搭配在一起,令人为之销 魂。

    她上身里面一件白色的小衫,外面是件敞着怀的牛仔小褂,胸前高耸,很是坚挺。刘睿注意到这一点后,忍不住吞了口唾沫,心中非常纳闷,自己是十足的恋足癖,对于女人身上的部位,只有腿脚最感兴趣,平时对女性的胸部并没有多少要求,为什么现在看到这个安颖的胸部,会怦然心动呢?若是论起胸部的伟岸,自然是云州市艺术团舞蹈队的夏雪更加有料,可自己却从未为之产生心跳的感觉,真是稀奇。

    他走过去,坐在安颖的对面,见她身前桌子上空空如也,就叫来了服务生,大喇喇的道:“来两杯爱死扑日唉馊。”

    服务生听得眼前一亮,重重看了他一眼,心说这位客人有品位。

    安颖也转过头来看向他,等服务生走后,轻启那对略显的薄薄朱唇,道:“你请我喝咖啡,也不问问我喜欢什么口味。”她说的是普通话,里面略带一点京腔,刘睿听到耳朵里,非常悦耳,比电话里还要动听,心说,央视主持人就是央视主持人,这普通话说得真是字正腔圆,令人陶醉,歉意的一笑,说道:“我冒昧了,那我给你换一款?”安颖说:“算了,我不是来喝咖啡的。”说着把旁边的坤包放到腿上,从里面翻了翻,摸出一个六十四开的小本子,放到桌上,轻轻推了过去。

    刘睿接到手里,翻开来看了看,这是一个简单粗糙的记账本,笔记娟秀,看来写字的人是个女子,上面写着密密麻麻的记录,每一条记录的格式都是:先是人名,人名后面跟着日期,最后面是数字。随意一看,已经看到一个熟悉的名字,“蒋立”,后面跟的日期是大前年秋天的某一日,最后面的数字是二十万。再往下看,时间上面已经隔了一个月,仍然是蒋立,仍然是二十万,笔迹颜色或不相同,看来不是一次记上去的。再往后面翻,记录里面就多了一个人,“曹阳”,他后面的数字大多数也都是二十万,有的时候较多一些。从这里开始,蒋立与曹阳的记录就交错而行,每个月两人肯定都有一条二十万的记录。有时候也会有一两条数额比较少的记录,比如三万五万,也都记在了上面。

    刘睿看的暗暗心惊,暗道:“这应该是李强伟给出的好处费吧?李强伟真是好大的手笔,每个月都给这两位高官一人二十万,一年就最少二百四十万,两人就是五百万,好家伙,这份月供要是供房能买多少套啦?”

    他思虑片刻,低声问道:“这是你记下来的?”安颖点头道:“每个月月底,李强伟都会让我从他一个户头里给两人转账。”刘睿问道:“那这账本是他让你记的?”安颖摇头道:“不是,是我自己记的。我想看看,每年会给他们两人送多少钱。”刘睿又问:“李强伟知道这个账本吗?”安颖道:“我给他看过,他没说什么。”刘睿感叹地说:“李强伟也太大方了吧,每个月都最少送他们二十万。”安颖说:“这不是送的。”刘睿奇道:“啊?不是送的?那是什么?”安颖说:“这是两人干股的分红。”

    刘睿大吃一惊,道:“干股?什么干股?”安颖解释道:“黑窑沟煤矿里面有蒋立与曹阳的股份,这是李强伟特意送给两人的,每人百分之十。”刘睿先是一怔,很快就霍得一下站起身来,叫道:“呀,我明白了。”安颖横他一眼,斥道:“一惊一乍,你就这样给市委书记当秘书的吗?”刘睿意识到自己失态,忙坐下来,四下里望了望,见没人注意自己这边,松了口气,陪笑道:“我太激动了,让你见笑了。我是搞懂了一件事,所以才……呵呵。”安颖问:“你搞懂了什么?”

    刘睿压低了声音道:“一切都懂了,呵呵。孟三金囚禁你师妹庄海霞、转移重要矿难人证、派人杀害隰县安监局的人……一切的一切,表面上是为了掩盖那次矿难,实际上,是要掩盖蒋立与曹阳在黑窑沟煤矿参股的违纪违法行为。因为矿难一旦被揭开,煤矿就会被人深入调查,就有可能被人查到蒋立曹阳二人头上。这两位厅级高官对李强伟起着至关重要的后台作用,这两人倒了,他又焉能毛附?”

    安颖敷衍的点点头,道:“我对这里面的事情不感兴趣,你翻开账本反面一页,那里记着我转账的账号与蒋立曹阳两人的目标账号。希望对你们有帮助。”刘睿反过来看了看,果然看到几个银行卡账号,感激地说:“你对我们的帮助实在是太大了,我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安颖说:“我就只有一个条件。”刘睿说:“你说吧,在我能力范围之内的,我一定答应。”安颖白嫩粉红的嘴角微微一翘,道:“如果不在你能力范围之内呢?”

    刘睿道:“好吧,不管在不在我能力范围之内,我都尽量答应你。我没那个能力,就去求我老板白书记。”安颖满意的点了下头,还未开口,见店员送了咖啡过来,便又闭紧了嘴巴。

    刘睿主动把调料盘拿到她跟前,道:“觉得苦就加糖。”安颖看着眼前这杯黑糊糊的咖啡,淡淡的说:“其实有段时间我也很喜欢这个espresso,后来我才发现,我吃不了苦。”刘睿正在品尝自己那杯,闻言停下来,抬起头看着她,琢磨她这句话的深意。安颖又道:“吃不了苦,就只好接受潜规则。社会上的潜规则有很多种,但对于我们女人来说,本质都一样,我只能接受那种我不是太讨厌的。”

    刘睿点点头,道:“我听说过你的事情,知道你因为抵抗潜规则,放弃央视主持人的完美工作不做,辞职到了社会上。这一点我很佩服你,不是所有人都可以抵制央视主持人岗位的诱惑的……”安颖脸上划过一丝轻鄙的冷笑,道:“台里潜规则很多,对我来说,不仅发展空间受到限制,工作也很不愉快,还要时刻面对领导的觊觎。我实在忍受不了在化妆间的时候,被领导突然闯进来,把手伸到我的裙子里乱摸……”

    刘睿默默的盯着她的俏脸,只是看不到她的眼睛,不免有些遗憾。

    安颖续道:“你一定在想,我忍受不了领导把手伸到裙子里,为什么可以忍受李强伟把手伸到裙子里,本质上不都一样吗?”刘睿苦涩的摇摇头,道:“你多心了,我只是在想,女人,尤其是漂亮的女人,在任何以行政级别严格划分的单位里,实在是不好混。”安颖道:“在台里,领导可以在高兴的任何时候找到我,只要旁边没人,就可以对我尽情骚扰,包括把手伸到我裙子里。但是我跟了李强伟之后,他想把手放到我裙子里,要先看我高兴不高兴。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刘睿点点头,道:“两害相权,取其轻也。在李强伟这里,你至少还有自由与尊严。”安颖说:“谢谢你理解我。”刘睿说:“你不要这么客气,我要谢谢你才对。哦,对了,现在可以说你的条件了吧。”安颖道:“我的条件只有一个,你们调查李强伟,随便怎么调查都行,但请不要牵扯上我。我已经决定离开他,不会带走他送我的一分一毫,从此与他再无任何干系。”

    刘睿听到这里,对她产生了钦佩之心,这不仅是一个正直的女人,还是一个出淤泥而不染的人物,她的决断与明智更是令很多同龄女子相形见绌,这样的女子,哪怕没有什么姿色,也会令人过目难忘,偏她又是要身段有身段、要容貌有容貌的上等佳人,目前容貌看不大全,但是身材上可是要比庄海霞胜过三分了,清明的头脑配上脱俗的容颜,这样的女子可以说是万中无一。

    安颖见他看着自己不说话,秀眉微蹙,道:“怎么?这个条件很过分吗?”刘睿从失神中清醒过来,陪笑道:“不过分,一点都不过分。我就可以做主了,保证今后不会查到你头上。”安颖道:“老实说,我胆子很小,也怕麻烦,所以……拜托了。”刘睿收起笑容,严肃地说:“我保证,从今以后,除了我之外,不会有任何一个调查组的成员查到你头上。要是有人查你了,你打电话骂我,去云州找我当面打骂,我都随你。”安颖优雅的笑了笑,道:“我可不是泼妇。”

    刘睿问道:“那你知道李强伟目前在哪躲着吗?还有孟三金,你认识吗?”安颖说:“孟三金就在省里一处酒店里躲着,前天我还见过他。”刘睿失声叫道:“靖南星光国际商务酒店,是不是?”安颖道:“看来你们已经知道一些东西了。”刘睿吃惊的说:“想不到孟三金这么大的胆子,就躲在李强伟的酒店里。”安颖说:“不是他胆子大,而是他觉得你们不可能查到省城来。”刘睿问道:“那李强伟呢?他又在哪?他不会……跟你在一块吧?”

    安颖说:“你猜错了,他在另外一个女人家里。”刘睿说:“他最爱的不是你吗?”安颖翘起二郎腿,鞋尖却不小心踢到了刘睿的小腿,说了声抱歉,又道:“再好吃的菜,吃久了也会腻。”刘睿听她用菜自喻,带有几分自嘲的味道,心中忽然划过一丝酸楚,暗道,好白菜都让猪拱了,道:“那你告诉我吧。”安颖说:“那个女人住在哪里,李强伟从来没跟我说过,我也就不知道,但已知他在省城了,你们出动神通广大的公安,还找不到他吗?”

    刘睿说:“我也不瞒你,我们对李强伟了解得很少,省城这么大,想要找到他,无异于大海捞针。”安颖道:“我最多再告诉你他的手机号,相信你一定会有所作为的。我只能帮你这么多。”刘睿听她这意思,似乎还有额外的能力帮自己找到李强伟,不过既然她不说,那就是有她的考量,自己也不能逼得太紧。她说得也对,这么多关键线索都找到了,还愁找不到他李强伟吗?很恭敬地说:“安小姐,我不知道该怎么谢你,估计你也不在乎我的谢意。我谨代表我,还有我们这个黑窑沟煤矿事件调查领导小组的所有成员,向你致以最真挚的感谢。”

    安颖微微颔首,脸色有些落寞。

    刘睿主动把手递了过去,道:“真的非常感谢。”安颖伸出手来跟他握到一起。两人握了握,就各自松开了。刘睿说:“事不宜迟,我要赶紧回去向白书记汇报你提供的线索,争取尽快抓到李强伟与孟三金二人。安小姐你慢慢喝咖啡吧,我先走了。”安颖说:“别忙,我给你李强伟的手机号。把那个账本给我。”

    刘睿就把小本子递了过去。安颖从包里摸出一支唇膏,拧开盖子,用唇膏在本子里面写了一行手机号码。刘睿看得瞠目结舌,忽然间感到一丝旖旎。

    再次拿到本子,刘睿没有急着离去,而是柔声问道:“不知道你今后有什么打算?”安颖望着窗外发呆,半响说道:“不知道。”刘睿想了想,道:“如果……如果你今后想来云州发展的话,请给我打电话,我会尽力帮你。”安颖转过头来看着他,一言不发。刘睿被她看得头皮发麻,道:“我真要走了,你保重,还要注意安全。拜拜。”说完对她点了下头,把本子放进包里,起身去前台那里结账。

    等他身影消失在门外,安颖摘下墨镜,露出一双明艳清澈的双眼皮杏核眼,光看这双美眸,不知道可以迷死多少男人,只是此时,这美眸里的深潭泛起了一层雾气,令她神色间多了几分惆怅。

    她盯着面前的咖啡杯看了良久,最后端起来一口气喝了半杯,咂摸下味道,自言自语的说:“可惜……”

    刘睿打车回到李青曼家里,在房间里给白旭光打去电话,给他汇报了刚才跟安颖见面的事情。

    白旭光也很高兴,道:“福将,哈哈,你就是我的福将,事实再一次证明了这一点。”刘睿说:“这事要感谢北京的庄记者,要不是她跟安颖有着同门之谊,怕是不会有这么好的运气。”白旭光说:“此案因她而起,又因她而终,冥冥之中莫非有天意?”刘睿说:“我马上赶过去。”白旭光道:“嗯,速度过来接我,马上回云州。”刘睿对他的所谓“马上回云州”持保留态度,但也没有反对,答应下来就准备出发。

    李青曼自然是舍不得他,可是案子有了重大转折,不舍得也得舍得,好在十一长假马上来临,两人很快就会再次腻到一处,倒也不用在意眼下这些许温存。

    两人在门口拥抱吻别,随后李青曼送他下去,目送他驾驶一号车飞速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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