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里正这一骂就如点了马蜂窝。郭招弟一家子都是蛮横不讲理的。我闺女(亲姐)被你们害得进牢房难道不该赔钱?!我闺女(亲姐)难道不是你们害的?!

    秀水村的村民们算是知道什么叫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了。相比之下,王老太的家人还算比较讲理,至少王老太在那里胡搅蛮缠,人家没跟着一起闹,朱文才和朱文华还一脸的嫌妹妹丢人的模样。

    “石井来了!石井来了!”

    正闹得不可开交时,王四婶急忙大喊,吵闹声戛然而止,紧接着,郭招弟的亲弟、堂弟和郭氏的几个壮实男丁就一脸凶狠地冲了出去,要打王石井。朱文才和朱文华带着朱家的几个年轻后生赶忙追了过去,王书平、赵元德带着王杏等人也追出去。

    远远的,王石井和丁一林、丁一森三人往大屋的方向走来。王石井戴着黑色的独眼眼罩,身上是一件青色面袍,脚步沉稳。大屋门外聚了一群人,不一会儿就有七八个陌生男子朝他跑来,一脸不善。王石井的独眼暗了暗,捏紧了拳头。

    一群人跑到他们跟前,郭招弟的亲弟郭德秀问:“哪个是王石井?”

    “我是。”

    郭德秀挥拳就喊:“给我打!”

    随后的朱家人和王书平几人急得就要去拦,紧接着,他们却齐齐地震在了当场。

    先不说丁一林和丁一森的拳脚功夫如何。单说王石井。他是谁?他是代小将军麾下的百夫长,是杀过敌将、立过战功的人,是几乎把命送在战场上的军人!郭家的这帮人又是什么人?不过是一群蛮横不讲理的刁民。

    王石井拿出他在战场上的狠戾,把张牙舞爪的郭家人打得是“啊啊”惨叫。再加上丁一林和丁一森,七八个年轻壮小伙没一个能爬得起来,最嚣张的郭德秀抱着肚子,口吐鲜血,直接两眼翻白晕死了过去。

    这下更不得了了。郭父和郭母带着一众人就更不依不饶了。郭母抱着儿子是哭天抢地,郭父领着其他人要跟王石井拼命,王石井才不管那么多,来一个揍一个,来一双揍两只。愣是把除了郭父郭母之外的其他人揍了个仰面朝天,倒地不起。

    秀水村的村民们还是第一次见到王石井的武力值,各个是寒毛直竖。王老太也不哭了。她忘了她这个儿子早已跟她分了家,看到王石井如此勇武,立刻来了气头,一蹦三尺高,冲出来就骂郭母:“郭春花,你这个剑婆子我儿子可是杀过人的,你……”

    “闭嘴!”

    王石井一声怒喝,王老太一个哆嗦,闭了嘴,可紧接着,她就指着王石井的鼻子就要开骂,王石井一句话吓得她不敢再嚣张。

    “你要还没吃够苦头,你就骂。”

    王老太朝王石井的身后看了看,没有看到邵云安,她稍稍安心。但想到邵云安,王老太就不敢对王石井撒泼了。邵云安那一声声“剑货”,把她给骂怕了。

    王石井对着脸不知是气的还是吓得发白的郭父郭母说:“我已经与本家分家,并且断了亲。”

    “谁说……”

    王石井的独眼甩过去,围观的许多人吓得后退几步,尤其是朱家人和郭家人,王老太的意图耍赖也被儿了凶狠的表情给吓退了。

    再次吓退了王老太,王石井继续对郭家夫妇说:“我与本家签了分家的契上写明了按下手印之后,我与本家再无瓜葛,本家的一切与我也再无关系。这件事里正可以做主。”

    赵正马上说:“确实是。”

    王书平、赵元德等当时在场的人也都纷纷作证。王文和道:“石井与本家分家的契书是我亲笔写的。石井把分家所得悉数归还,从此与本家再无瓜葛,石井也无需负担本家所用。白纸黑字,清清楚楚。”

    王石井接下:“郭招弟和王田岩不顾契书,揣度长辈夺我家财,按律当罚。你们若不服,就去县衙击鼓鸣冤!”

    郭父恼羞成怒道:“谁不知县令大人是你的义兄!”

    “那你们就上京去告御状!看皇上是判你们还是判我!”

    这下子郭家人没人敢吭声了。

    王石井看着周遭的人怒道:“郭招弟是罪有应得!”说罢,他看向在人群中,于他而言很陌生的两个舅舅,说:“我王石井与大屋早已恩断义绝,本家对我一家做了什么,你们知道也好,不知也罢。你们要闹便闹,但别来找我王石井一家的麻烦。要说欠,也是本家欠我的,我王石井对本家问心无愧!”回头,他对丁一林说:“去找云安拿银子,给他们看伤。”

    “是,老爷。”

    丁一林转身就走。刚转身,丁一林就愣住了,急忙行礼:“岑老、康院长。”

    他这一喊,大家的注意力全部转移了过去,王石井回神,惊讶:“老爷子?师兄?”他的称呼又引起一阵的搔动。朱文华神色骤变,赴忙快走几步上前行礼:“学生朱文华拜见岑院长。”

    人群搔动:“是县学的岑院长!”

    “我听说县学的岑院长住在石井家,没想到是真的!”

    “真的是县学的岑院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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