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冷淡地说:“安国公府何时如此不懂礼数了?我一个男人被什么‘少’夫人请去喝茶,是自找闲言碎语么?你去告诉来人,我乃独身男子,未免闲话,那‘三房少夫人’还是莫要再来请甚么喝茶。再说了,庄叔您觉得我有那工夫去喝茶吗?”

    蒋庄马上摇头,他家大少从秀水村回来后,这都快—个月了才回家,哪还有什么闲情逸致去喝茶。连见见来人都不打算,蒋康辰快步回了自己的屋,一会儿他还得进宫,晚上还有应酬。

    蒋康辰虽曾是男妻,但他如今单身,又是和离分开,再加上永明帝上台后不断地提高男妻的地位,像蒋康辰这样的人在外不存在什么“抛头露面”的不便,别人待他也只会以普通男子相待。即便是像邵云安那样成了亲有夫君的,也不会有什么身份不便的顾虑,只要在与男人或女人相处时注意些尺度和分寸即可。

    蒋康辰回屋换了身衣裳又打包了几身干净的衣裳就带看小厮走了。安国公府派来的人得到蒋庄有礼但疏离的回复后,面色不愉地离开。

    此时的安国公府,三老爷武义的正妻武王氏与儿媳妇,嫡子武简的第二任正妻武柳氏在三房的堂屋心浮气躁地等待着。—位嬷嬷掀开帘子从外头进来,喊道:“毛子回来了!”

    武王氏与武柳氏的身体马上一震,紧接着,—位小厮模样打扮的年轻后生快步走了进来,单膝跪下行礼,道:“回夫人、少夫人,小的回来了。“

    武王氏第一个出声:“人可见着了?”

    “小的去时,康辰少爷并未在府上。小的等了有一个多时辰,康辰少爷回来了,但小的并未见到康辰少爷。”

    武王氏一听急了:“你没有说你是国公府的吗?“

    “小的说了。”那人抬头,为难地看了眼脸色不大好的少乃乃,低下头:“康辰少爷的管家说……”

    武王氏:“说什么!”

    “说……“小厮的声音低了几度,头也压低了些,“说,他是,独身男子。少夫人,请他喝茶,会惹闲言碎语。以后,以后少夫人,莫在找他,喝甚么茶。”

    武柳氏的神色—愣,当即就气得掐紧了手里的绢帕,武王氏的脸色也十分的难看,不耐烦地摆摆手:“你下去吧。”

    “是。“小厮退下。

    武王氏看了眼武柳氏,眼里满是不悦,道:“我就说要你亲自去请!那蒋康辰现在是什么身份!你派—个小厮过去,他能给你脸子么!“

    武柳氏的眼眶泛红,委屈地说:“婆母,不是媳妇不愿意去,媳妇是怕,媳妇去了,他,更不愿意来了。”顿了顿,她说:“要不,还是婆母您去吧。您怎么说也曾是他的婆母,这个面子,他不敢不给你。”

    武王氏的呼吸一噎,她难道不心虚么。她可没有健忘症,当初她是怎么对待蒋康辰的,她记得清清楚楚。之所以让儿媳妇出面,一个是端着自己是长辈的身份,另—个又何尝不是心虚的表现。武王氏和夫君被公公骂了个狗血淋头。公公已经下令了,不管他们用什么法子都得让蒋康辰重新回到安国公府,哪怕把武简现在的正妻降为妾室,只要蒋康辰愿意回来。

    原本,蒋康辰的事情上,翁老就对安国公府很不满。现在,蒋康辰自己又有了实力,蒋康宁也入了皇上的眼,翁老的势力又隐隐有抬头的迹象,因帝位之争而与新皇有了嫌隙不得不夹起尾巴做人的安国公心知要想摆脱目前的困境,必须得让蒋康辰回来。

    作为对蒋康辰最直接的加害人,武王氏难逃干系,而成亲后总是找蒋康辰麻烦的武柳氏也躲不开。原本,武王氏还想看只要让儿子出面,蒋康辰怎么也会回心转意,哪知,儿子武简压根不理她。自从蒋康辰离开安国公府后,武简就经常夜不归宿,即便是回到家,也是闭门不出,甚至不再给自己的母亲请安,也更是从未在武柳氏的房中过过夜。

    而武王氏逼武简抬进来的两房妾室,后来武简也找了借口直接轰了出去。没有了蒋康辰的武简似乎什么都不在乎了。不在乎自己还会不会有后代,不在乎自己的宫职会不会再往上提,不在乎自己在安国公府的地位会不会被庶兄弟打压,甚至不在乎母亲再拿孝道的帽子压他,整日里醉生梦死,无憨无求。

    武王氏找了儿子半个月,儿子要么就是不见他,要么就是压根不理会她的苦口婆心和哀求,武王氏不得不把主意打到了武柳氏的身上,让武柳氏出面找蒋康辰。哪知,蒋康辰竟然说出那样的话,难道真叫她这个当婆婆的亲自去请儿媳妇回来?哪有这样的事!若她真这么做了,往后她在安国公府还有什么脸面可言?嫂子、弟妹的还不笑话死她!

    武王氏纠结了半天,最后还是对武柳氏说:“你再亲自跑—趟。你是武简的正妻,只要他心里还有武简,就不会落你的面子。”

    武柳氏问:“那他心里若已经没了武简呢?”问这句的时候,武柳氏的眼里是深深的、压抑的怨恨。

    武王氏看到了武柳氏的怨恨,马上厉声斥道:“他没了武简也是你一手造成的!你现在是武家的媳妇!就要为武家分忧!难道还要我这个做婆婆的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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