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罗荣王擦干眼泪:“王朱氏,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朱文才出声:“王爷、大人,草民从未听过此大槐树一事,王爷和大人也该是从未听闻,那邵云安是如何得知的?”

    全场立刻静悄悄的,都看向了邵云安。邵云安正给妮子穿鞋,他头不抬地说:“我知道而你不知道的多了去了。”穿好鞋,站直,“这就是你跟我的差距!”

    朱文才:“……”

    邵云安看向蒋康宁:“大人,这还是虎哥入梦告诉我的。”

    蒋康宁:“虎哥入梦?”

    所有人:“那三只大虫?!”

    邵云安又开始胡诌了:“大家可还记得我与井哥进山失踪那次,咱们秀水村地动山摇、洪水涌动,鸟飞兽散的事?”

    “知道!”

    那次的事没有人会忘记。

    邵云安道:“异动发生的时候是在夜里,我和井哥在山中被困,就找了一个地方躲了起来。我那时太累了,支撑不住就睡着了。梦里,虎哥把我带到了一棵大槐树前,那棵槐树很大很大,好像入了天际般高大。梦里,我靠着槐树也睡着了,等我醒来之后,脑袋里就多了这么个故事。我当时还好奇地看了井哥、妮子和青哥儿的脚趾甲,发现真的是两个指甲。只不过此事太过惊世骇俗,我就没说。”

    蒋康宁却是脸色大变,罗荣王马上问:“蒋县令,你可知道些什么?”

    大家发现县令大人一个明显的回神,蒋康宁咽了咽嗓子,很快地反应过来,说:“这不会是,不会是大槐树神在秀水村扎根了吧?那异动如此之大,却未有造成任何的灾难。大槐树被劈时,也是异动连连,却是天灾将至,本官倒以为那大槐树神是渡劫失败。秀水村的异动或许是大槐树找到了一个有它曾经庇佑过的人所在之地再次扎了根,这才造成了那样的异动。”

    罗荣适时补充:“钦天监的监正夜观天象,说永修县有异星降世,并直指秀水村,这样一来就吻合了呀!”

    人群瞬间炸开了,很多人都嚷嚷着要去找到那棵大槐树神。蒋康宁拍了三下惊堂木,要众人安静。他看向面容痴傻的王老太,厉声:“王朱氏!你一而再再而三不认契书,视我朝律法于无物,又恶意诋毁已分家断亲的王石井,简直是罪不可恕!”

    王老太抬头,看向王石井,突然,她爬了起来朝王石井就扑了过去。王石井并没有躲,王老太扑到他身上又打又踢,嘴里骂着:“你这个孽种孽种!你要是早些来我就能嫁给他了!都是你这个孽种误了我!要我嫁给那个孬种!”

    哗哗哗——

    如果说邵云安的逐一分析,让村民们相信了王石井确实是王大力的亲生儿子,那么王老太的这句话就是坐实了王石井的身份,他就是王老太与王大力的亲生儿子。

    王大力不敢置信地瞪着王石井,王田岩、王枝松与王春秀也是完全呆傻了,这事情反转地令他们无法招架。衙役们把癫狂的王老太拉开,王石井抱起王青,抱过妮子,站在邵云安身边看着疯狂的王老太一言不发。邵云安这次没有动手,因为不需要他动手了。

    王老太这边厢发狂,那边厢王大力哆哆嗦嗦地爬起来,哆哆嗦嗦地走到王老太跟前,扬起手狠狠地落下一巴掌,然后抓住她的头发打起了她。王大力恨,恨王老太,也恨自己。王老太的误导,让他以为王石井并不是自己的亲生儿子,由此引发了之后二十几年父子二人的疏离,更甚于发展至今天这般田地。

    王田岩看着发泄怒火的父亲,一嗓子嚎哭了起来,王春秀哭喊:“娘!你怎么能这么做!他是我们的大哥!他明明就该是我们的大哥!你怎么能这么做!怎么能啊!”

    王枝松失魂落魄地看着眼里一片冷漠的大哥,不知是该恨父母,还是该恨自己。没了,全没了。他的理想,他的抱负,他未来坦荡的仕途,全都没了。

    “啪啪啪!”

    又是三声惊堂木,衙役拉开打红了眼的王大力。王大力气到极点地喊:“休妻……休妻……我要休妻……我要休妻!”

    王田岩:“爹!你休了她!她不是我娘!”

    王春秀:“我没有这样不知羞耻的娘!”

    王枝松只是哭,恩科无望的他只想去死。

    “啪啪啪!”

    安静了。

    蒋康宁:“王大力,本官问你,你可要休妻?”

    王大力抬头:“要!要!”眼泪狂涌。

    “好。本官在此判罚,王大力休妻朱氏。另有契书所写,王大力、朱氏及其子女,即日起,为邵云安之家奴。”

    “大人冤枉!大人冤枉!”

    “是朱婆子偏要来找大哥,我们都拦着的!”

    “大人冤枉呐!”

    王家人是哭天抢地。

    王石井放下两个孩子,走了出来,王田岩喊:“大哥大哥!我错了,我错了!都是她,”指着王老太,“说你是天生的剑种,我才那样对你的!大哥!我们一家以后一定不去找你,你饶了我们一家三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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