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絕對比在這裡和猴子為伍好。」

    「冬天沒有猴子。」方柏樵不悅背起行李:「是你自己要來的,不喜歡就回去。」他冷道,轉身自行走上小路。

    突然一樣物事兜頭罩下,他一愣——是一件寬大的男用外套,羊毛的質地相當暖和。

    「穿著!大冷天跑來這種高海拔的地方,你自虐啊?」裴烱程的聲音同時於耳邊響起,雖然臉色不善,但還是尾隨跟了上來。

    「不……」他取下外套遞回,「不用了。」

    「叫你穿就穿!」裴烱程沉下臉:「衣服單薄成這樣,你以為自己身體很好?到時別給我找麻煩!」他硬是緊盯著方柏樵穿上外套。

    好大……下擺幾乎要垂至膝頭了。熟悉的煙味包圍著身體,讓他有一瞬間的恍惚。

    「大概多久可以走到?」裴烱程越過他走在前面。

    「……將近一個小時。」走快點的話。

    一個小時?不是十分鐘?「啐!真是服了你們這些人,拿爬山當有趣……」

    方柏樵不吭聲跟在他後頭。那傢伙唸歸唸,但這種山路對體能絕佳的他來說其實根本不是問題,所以腳程飛快,連自己都必須比平常加快速度方能跟上他。

    不到四十分鐘,隱沒於山間薄霧裡的小木屋便已清晰可見。 [墨]

    hbl系列 情動篇18

    「什麼小木屋……這哪裡小了。」裴烱程啐道。在這種鳥地方,居然會出現這樣的建築物,當初蓋它的傢伙想必很閒,吃飽沒事找事做。

    方柏樵取出鑰匙打開大門。「常常會有一群人來住,所以後來又有增建。前不久我爸幾位同事才來待過……」

    他放下行李,走向廚房打開冰箱一探,裡面果然還有一些食物。

    「肚子餓了嗎?這裡有瓦斯,可以煮東西。」

    麵條、冷凍肉片、各式罐頭……仔細一找,其實廚房東西還挺多的。

    「你在問廢話啊?餓死了!」裴烱程坐在地毯上瞪他一眼。

    客廳和廚房是相通的,屋裡沒有任何椅子,柔軟的地毯上只有數個坐墊,圍繞著中央一張矮桌。茶具、棋盤、收音機,一應俱全。

    「…你等一下,我煮個麵。」方柏樵脫下外套,將兩手袖子捲起。

    「你會下廚?」裴烱程挑起眉,「你算是少爺吧?家裡不是有傭人?」他自己是從沒進過廚房。

    「只是很簡單的東西……我也不是什麼少爺,那是安娜硬是要這樣叫的。」屢勸不聽。

    「是嗎?」

    裴烱程朝後一躺,注視著方柏樵在廚房裡的身影,不再說話。

    寂靜的小木屋裡,只有瓦斯爐的火不斷發出細微的燃燒聲。

    「好無聊。無聊透頂。簡直快待不下去了。」

    「……那你回去。」

    「喂,至少也該有張撞球桌吧?一般度假別墅都要有的。」

    「怎麼可能會有那種東西?」什麼度假別墅!

    「嘖。」

    方柏樵抬起頭看了抱怨不斷的男人一眼,復又垂下雙目繼續清理桌面。

    「……你再等一下。這附近有一個露天溫泉池,景色還不錯……等我收拾完這些,就帶你過去看看。」

    「露天溫泉?聽起來挺刺激的。不過應該沒有在床上舒服吧?」

    「……」

    果然沒得到任何回應。裴烱程懶懶靠在桌邊,看著方柏樵默默將餐具空鍋收去廚房,清洗乾淨後擺回原位。

    「喂,你這樣……真像個賢慧的妻子啊。」

    方柏樵拿著碗的手一滑,差點摔破。

    「你胡說什麼?」他皺眉道。沒有任何一個男人在聽到這種「稱讚」時會感到高興的。

    「實話實說而已。嘖,連廚藝都這麼驚人……」他回想方才那鍋用有限材料神奇變出的所謂「簡單東西」。「要是全世界的男人都像你這樣,女人還混得下去嗎?恐怕有一堆會羞愧得想跳樓吧。」

    「別說不可能的事。」……這傢伙到底想說什麼?

    「是不可能……」裴烱程緊盯著他沉靜的背影,低啞的聲音飄浮在清冷空氣中,幾乎快聽不見。

    「你是獨一無二的。」

    「匡啷!」

    玻璃碎裂聲響起,一只杯子落在地上化為片片。方柏樵僵不到一秒,立時蹲下身想拾起碎片,另一隻手卻已拉起了他,強行拖離一地狼籍。

    「做什麼?放手!」

    方柏樵踉蹌跟在他後頭,用力想甩開箝制。他不喜歡他握他的——

    「不放。」裴烱程緊扣住那隻不斷掙動的手,一把將他扯近貼靠在身邊,感受他全身異常的高溫和緊繃。

    淡色的眼瞳裡,慾火正在蔓延。方柏樵立時便了解了,頓覺一陣口乾舌燥。

    「等等,裴,先讓我把玻璃碎片……」

    「別管那些了。」裴烱程突然咬了下他的唇,阻斷所有話語。

    慾望來得又快又急,彷彿身體每一個細胞都在渴切的吶喊著。這個獨一無二的人,總能輕易就挑起他全身如火焚般的痛楚——

    「我現在就要你。」 [墨]

    hbl系列 情動篇19

    氤氳霧氣中,交纏的兩道黑影若隱若現,曖昧迷離。

    水聲嗚咽響著,卻無法掩住一聲聲瀕臨崩潰的低吟,不斷回盪在廣闊無垠的夜穹下,愈發清晰,彷彿能乘著空氣飄越至山的另一頭。

    這隱僻於山間的溫泉池子,是他年幼時無意中發現的,水質是其他處所無法比擬的潔淨。從沒想過有朝一日,他會赤裸躺在這塊童年回憶中的聖地,和一個與他同為男性的人……露天做愛。

    太瘋狂了。

    自從認識這男人後,他便一直往墮落的深淵裡墜去,萬劫不復。

    白濛濛的蒸氣讓他看不見天空的顏色,稍稍給了他一點安全感。這般不堪入目的情景,連星子看了都要閉上眼睛——

    「啊……住……住手……別這樣…………」

    怎樣的殘酷對待他都能忍受,唯獨這種行為,他光想像就頭暈目眩,何況是赤裸裸發生在他身上……

    方柏樵掩著臉無助仰躺在平石上,被強行打開的雙腿無法自抑的顫抖著,其間伏著一頭野獸正發狂妄為。敏感之極的弱點被噬入溫熱的包覆中,接受靈活熟稔的惡意挑逗,舔弄,吸吮,雙唇間來回的摩擦……每一下殘忍的動作,都教他不由自主彈跳而起抽聲高吟,渾身痙攣的幾要死去。他漲紅了臉拼命推擠那顆埋在他腿間的頭顱,卻惹來更猛烈的攻擊,終於他忍耐不住,最後的堤防瓦解了,低泣著解放在男人口中。

    「太過分了……」他虛脫的喃喃道,巨大的羞恥感盤據在心頭,無論被男人做過幾次這種事,都無法將之揮去。

    「過分?明明就很舒服,為什麼不老實承認呢?」

    意猶未盡的,裴烱程雙唇一路滑下,遊戲般啃囓著大腿內側的脆弱肌膚,烙下斑斑印記。

    「你明明答應過……絕對不再對我做這種……這種……」難以啓口之事!

    「我答應過你什麼?嗯?」裴烱程完全不認帳,一把拉起他,扳住他下顎湊近自己下身,要他徹底看清楚那昂然的慾望。

    「換你了。」

    「什……」方柏樵臉色刷白,難以置信的睜大眼。「你……你別開玩笑了!」

    要他……?這種事……他如何做得來!?

    「別老是只有你一個人在享受,我伺候你這麼多回,你總該回報我一次吧?舔一舔,吸一吸,這種連小嬰孩都會的動作,你敢說你不行?我都示範過好幾次了,你……」

    「裴烱程!」

    男人露骨之極的言辭讓方柏樵羞窘欲死,他咬著唇極力調開視線,不去看那近在眼前巨大得驚人的刃器。

    方才不是才在他體內逞兇了好一會……怎麼又……

    「不肯?只是動動嘴、動動舌頭罷了,比做愛輕鬆很多——」裴烱程故意將手指伸入他的嘴內掏弄著。

    「你也知道嘛,上面的口比下面的大,怎樣搞都不會痛,你根本不用怕……」

    「不!不要!」方柏樵用力搖著頭,蒼白的臉色在熱氣蒸騰中,染上一層微紅的淺澤。「你……你不要再說了!」

    這口無遮攔的混蛋……到底還有什麼話是他說不出來的!

    「這樣就受不了,你還是在室的啊?」裴烱程凝視著他難得的窘迫神情一會,伸手將他攬入懷中。「……好吧,放過你。」

    沒料到會如此輕易的聽見這種回答,方柏樵驚訝的抬眼看他,隨即倒抽口氣,下身已遭長指侵入。

    「那你這裡……就要有心理準備了。」

    脹痛的慾望蠢蠢欲動著,隨時就要再度大舉挺進,在那窄道裡恣意戳戮。

    想到接下來馬上就要承受的狂風暴雨,方柏樵全身不由得漫過一陣戰慄。彷彿永遠都要不夠似的,一次又一次瘋狂激烈的肉體撞擊……

    「……為什麼……」他抓住男人的肩,咬牙任他熟練的撐開自己的祕口,喃喃道:「你的性欲會如此強烈……簡直不正常……剛才你明明已經要了那麼多……」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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