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一下……」

    裴烱程似乎丝毫没打算停手,不断来回亲吻著那无一处不美的鼻、眉、眼、脸颊……当他的唇来到再熟知不过的耳下敏感带时,方柏樵终於忍不住低低逸出一声呻吟,正想咬唇止住,突然压在身上的男人毫无预兆松开了对他的箝制。

    他一怔,错愕的睁开眼来。

    「好吧,就依你。」裴烱程说,双手从他身上收回,拉起褪至腰际的棉被重新覆

    住他光裸的身子。「……快睡吧。」

    「……裴?」方柏樵难以置信的看著他,宛如仍置身梦中。

    「怎麽?是你要我住手的啊。」裴烱程一手撑在後脑支起上身,慵懒的回视他。「该不会你嘴巴说不要,其实心里是很想要的吧?」

    「没……」方柏樵更愕然,脸瞬间红成一片。「没那回事!你少乱说。」

    「听起来很像欲盖弥彰。」

    方柏樵无法忍耐的坐起身来,「裴烱程,你……」

    「谁叫你要用那种眼神看我,好像在质疑我干嘛停下来——」裴烱程抢在他又要发作前,猛地一把扯下他。他措手不及,登时仆倒在一片宽阔的精健胸膛上,被有力的长臂牢牢箍住。

    「喂,逗逗你罢了……真禁不起玩笑。」

    头顶传来低叹声。方柏樵一阵心悸,也不挣扎,就这麽安静的伏在他怀中。

    沉默持续片刻……那人果然没有再碰他。倦极的他不由得逐渐阖上双眼。

    即将再度沉入梦乡的前一瞬,他突然感觉一只大掌自背後游移至他的前额,拂起他的浏海,重覆熟悉的轻抚那道浅痕的动作。

    「这疤怎麽老不消?」

    「……有什麽关系……?」他闭著眼意识模糊的回道。

    「别人留的,看了碍眼。」裴烱程又摩挲了下那白痕,轻轻一哼:

    「记得以前只要我一摸你这里,你身体就会僵得跟什麽似的……现在不会了?」

    「……那是你的错觉。」

    过了许久,方柏樵才低低回了这一句。然後就不再说话了。

    原来他的反应如此明显,连他也察觉了。

    因为在他的认知里,那是情人间才会有的……温柔动作。

    最近几天忙爆(i hate 开学……)

    所以这篇文迟些才贴,不知大家看了感觉如何,请多来会客室告诉tetsu喔

    虽然最近比较忙不太有空回文 不过tetsu都会看的

    想看纠缠的请稍待一会~~~

    「柏樵,听你爸说,你打算放弃保送体育学校,改而参加联考了?」

    「是的。」

    「这对你来说是个好决定。」张医师看完x光片,对方柏樵的左脚踝作了大略诊视後,摇头说道:「其实张伯伯想叫你连冠军赛都别去参加了,不过你一定不会听我的,对吧?」

    「……我会尽量小心的。」

    「的确,你一直都很谨慎,才能够安好撑过八强赛,都没有再发作。不过冠军赛就很难讲了,在那种气氛下,加上对手实力又强,张伯伯完全不敢保证你的脚踝能没事,你明白吗?」

    张医师自己的孩子正是就读篮球名校滨山高中,所以他十分了解方柏樵下一场仗将会打得多艰辛。

    「我明白。谢谢张伯伯。」方柏樵说著低头穿上鞋袜,站起身来。「待会儿我和父亲约好吃午饭,张伯伯要一起来吗?」

    「不了,还有一些事得忙,帮我向你爸说声不好意思。」张医师摆摆手,不由得在心里暗叹口气。

    怎麽老顽童似的方医师,会生出这麽一个固执的儿子来?费解啊……

    方柏樵自骨科门诊处步出後,随即转往另一楼层,直驱父亲的专科办公室。由於下午还要去学校自修练球,所以他现在是身著制服,一路上颇惹人注目。不少医护人员认出他是胸腔外科方主治医师的儿子而给予招呼,他也一一点头回礼。

    已经过了十二点,父亲的门诊应该也结束了。他敲敲半掩的门,正打算推门而入,不意听到里头传来交谈声,他迟疑一下,父亲的声音已扬起:

    「柏樵吗?进来吧!」

    「…是。」

    他依言走了进去,看见父亲正和一个背对著门的高大男人坐在沙发上,一脸严肃的不知在讨论些什麽。父亲看到他登时柔化了面部的线条,对他招招手道:

    「先过来这里坐吧!老爸还要再一下子才会好,肚子饿了吗?」

    他摇摇头,在父亲身旁坐下,抬眼正要向父亲的客人颌首致意,忽地一怔,瞪著对方的脸完全说不出一句话来——

    ……裴?……不……不是……

    怎麽……明明眼前这男人眉眼间饱含的风霜,在在显示他起码四十岁了,可是……怎麽会这麽像呢?除了瞳色发色不同……

    对方显然察觉他过於唐突的直视,略为掀起双眉以示疑问。他连忙尴尬别开眼,父亲的声音适时在耳边响起:

    「裴先生,这是小犬,目前还在念高中。」

    裴先生?难道……方柏樵放在身旁的手下意识的使劲,微微陷入沙发。

    「好漂亮的孩子。想必和母亲长得比较像吧?」男人说话客气有礼,冷淡的音质虽和裴烱程极像,语气却大不相同。

    「裴先生真是一针见血。不过这小子以後可是要继承父业的。」方父说著哈哈笑了起来,浑然忘了自己的老婆也是个医生。

    裴胤思微扯嘴角,打量的目光落在对面少年制服上的几个小字。

    「协扬?真巧,和我最小的弟弟念同一间。他现在好像加入了学校的篮球队……令公子方才一直盯著我,该不会是因为曾看过他吧?大家都说我和他长得很像呢。」

    方柏樵闻言全身一震。好敏锐的人……他就是,裴的大哥?

    还来不及回答,一旁的父亲又抢著开口:

    「哦哦?果真很巧,柏樵正是他们学校篮球队的队长!那一定是熟识的罗。」忽然像是想著什麽的一击掌,转头对儿子笑道:

    「对了!柏樵,就是上回来家里住的那个白发高个儿没错吧?难怪我一直觉得眼熟,可是又一时想不起来……」

    原来他就是传言中裴家最小的儿子啊,果然像、像!

    「舍弟曾去方医师家住过?」裴胤思冷然的眼里掠过一抹惊讶。只要稍认识他的人都会知道,这是非常难得的景象。「……不是弄错人?舍弟名叫裴烱程。」

    「哪,没错吧?柏樵?」方父无视儿子略显僵硬的脸色嚷道。

    「……嗯。」

    方柏樵勉强点了点头,感觉对面男人打量他的目光添了抹若有所思,不由得全身绷得更紧,垂目避了开去。

    「这倒稀奇了。没想到他换了新高中,连跟同学间的感情也变好了。」裴胤思淡淡说道。

    「哈……裴先生,瞧你把自家的小弟说得像一匹狼似的。」方父忍不住大笑,一旁的方柏樵听了却只觉太阳穴一阵发麻。

    裴烱程不置可否的跟著笑了笑,拿起桌上的茶水一饮而尽,起身道:

    「抱歉,方医师,这回就谈到这里……不打扰您和儿子用餐的时间了。」

    「咦?等等……」方父一楞,这才想起他们方才正讲到要紧处,连个结论都还没出来,怎地他突然就说要走了?

    「裴先生,你还没给我答覆——」

    「我已经给了。」

    「那哪算……」方父大皱其眉。「你,你确定不再考虑一下?」人命关天啊!况且还是自己的命,他怎能如此毫不在乎?

    「这种病不能拖,既然确定可以做手术,就应该要尽快安排,否则……」

    「放心,方医师,我不会那麽快死的,起码也要亲眼看见舍弟结婚生子稳定下来,我才能彻底安心的走。告辞了。」

    「啥……」方父当场傻在原地。

    怎麽回事?明明裴先生方才说的都是中文,可是他却一句话都听不懂。虽说隔行如隔山,也许他们的思维模式不同……不过经商的不都非常在意自己的寿命吗?尤其他的资产如此惊人,还正值壮年,但他却一副毫不恋栈的模样……?

    下一篇还是hbl

    最近好累= =|||

    每天都有做不完的实验,念不完的书,还有日文检定考也快到了神啊,拜托再给我多一点时间吧!!!

    「爸,裴先生得了什麽病吗?」

    耳边忽传来儿子的声音,令方父登时回神,望著他略显凝重、彷佛已经了然的神色,不由得叹口气苦笑:

    「没错,就是你想的那个。」

    方柏樵呼吸一窒,不敢置信。怀疑是一回事,由父亲口中亲自说出来,感觉又大不相同,难道裴的大哥真得了……

    父亲擅长的领域他再清楚不过,就是近几年国人(尤其是有抽菸的中年男性)个个闻之色变的——

    「他运气算好了,在早期就被诊断出来,大部分case发现时都是末期了,想动手术都没办法,只能靠放疗化疗。他不肯开刀就算了,居然连其他疗法都不想尝试,简直是慢性自杀行为。」

    「为什麽?」他直觉脱口问道。「他还这麽年轻……」

    「老爸怎麽晓得?」方父颇觉奇怪的瞥了他一眼。是他看错了吧?明明素昧平生,怎麽儿子好像很关心裴先生似的。

    「你也听到他刚才说的,老爸根本就不懂他的脑里在想什麽。他说他能活到你同学结婚生子时,真不知道他是在说笑还是太有自信……除非你那同学一毕业就娶老婆,要不长在他肺部的可怕玩意一旦开始转移,说不定没几个月就会要了他的命。」

    他哇啦哇啦说著,方柏樵闻言突地脸色微白,但随即又恢复正常。

    「我可以告诉我同学……让他去劝劝他哥哥。」

    「不好,裴先生目前似乎还并不打算让他的家人知道。」方父摇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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