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我你哪里痛……」

    一道黑影压下,曾沛慈的粉唇瞬间被攫。

    他轻缓的在她嘴上辗转,反应不过来的曾沛慈张着大眼,傻傻的盯着他闭上的眼帘。

    温热的舌尖画着嫩唇的弧度,在增添诱人水光。

    他轻触着她的双唇之间,她没有任何犹豫顺着他的意微张樱唇,瞪得老大的眼眸随着他舌尖的进入,慢慢闭上。

    次的亲吻,次的唇舌缠绵,让曾沛慈全身不由自主的轻轻颤抖。

    她不知该如何反应,只能任凭陈德修带领着她,步向心魂迷乱的浓蜜深吻……

    他本只想轻碰一下而已,却没想到一碰触就像被磁铁吸了去,难舍难分。

    她的唇非常柔软,口中香甜,使他情不自禁想一尝再尝,不知不觉吻到浑然忘我。

    不知过了多久,待他放开她时,抢匪已经跑掉,周围仍是一片慌乱,警车的鸣笛声刺耳的接近,只有他们这一方区域充满诡异的静谧。

    「你们要不要紧?」超市人员匆忙跑来捡拾地上的罐头。

    「没关系。」陈德修拉着几乎快腿软的曾沛慈站起来。「你呢?要不要紧?」

    曾沛慈羞怯的摇头。

    「都这个时间了!」陈德修惊觉时间已晚,连忙加快速度往肉品区而去。

    他要走了?呆愣在原地的曾沛慈望着他的背影发愣。

    刚刚发生的一切,难道都只是她的幻想?微微的刺痛自心脏发出,她有些难过的垂下眼睫。

    「对了。」陈德修突然回过头来,「你可以过来诊所找我,我住在后花园,明天晚上有空。」轻摆两下手,他转身走了。

    这是……这是邀她去他家的请帖吗?

    曾沛慈惊喜的握紧双手,嘴角情不自禁扬起了甜蜜的笑。

    明天晚上……

    明天?曾沛慈心头一惊。

    明天晚上她得上班,没办法赴约啊!

    夜幕低垂,街灯陆续亮起,而曾沛慈还没想到适当的理由向父亲告假。

    该怎么办才好呢?

    「小慈。」拿着病历表走过来的小梅好奇的问负责挂号的曾沛慈,「你怎么了?脸色不太好。」

    「没……没事。」曾沛慈低下头。不让小梅看到她焦急的神色。

    「身体不舒服的话要去看医生喔,不可以拖的。」

    身体不舒服?看医生?曾沛慈脑中灵光一闪。

    「我……我是有点不舒服,好像……好像吃坏肚子了。」不擅长说谎的她难得说谎即结巴。

    「不会是肠胃炎吧?!」

    「不知道耶。」她摸着肚子皱着眉。

    「那你赶快去看医生,挂号处我帮你顾。」

    「可是我爸那边……」

    「他现在正忙,没时间管你,若他问起,我再跟他说就好了。」

    「好,谢谢!」

    曾沛慈快步跑回楼上住处,对着衣橱发呆。

    她是要去看医生,所以不能穿得太漂亮,可如果穿得太普通,她怎么好意思去见他?

    犹豫了半天,她还是穿了t恤、牛仔裤,并抱着胃佯装不舒服的模样,匆匆离开了家。

    偷偷摸摸来到整形美容诊所前,见门口有客人进出,又有护士接待,她不知道就这样直接踏进去会不会太尴尬。

    毕竟里头有些护士当初还是在他们家服务,跟她都很熟,敌手的女儿跑来说要见副院长,流言迟早会传到父亲那去的。

    「你可以过来中心找我,我住在后花园,明天晚上有空。」

    陈德修的话突然在脑中响起。

    他说他住在后花园,那她是不是直接从后门进去就可以了呢?

    曾沛慈小心翼翼的避开可能遇到人的机会,小跑步绕到别墅的后方,那里果然有一扇镂花铁门,她小手轻轻一碰,门就被推开了。

    这门竟然没锁,是他为她而开的吗?

    曾沛慈带着忐忑不安的芳心,蹑手蹑脚地走入后花园。

    后花园另外盖了一栋约两层楼高,地坪大概二十坪左右的房子。

    曾沛慈走上前去,深吸了口气,抬手准备敲门。

    她的手尚未碰到白色门板,陈德修已将大门打开。

    「你来了。」他笑。

    她沉醉在他迷人的笑靥里,「我来了。」

    第三章:

    在陈德修餐桌上等着她的是满满一桌的美味佳肴。

    洁白餐盘上摆放着色泽鲜丽的美食,伴随着蒸腾雾气,令人食指大动。

    「你家好漂亮。」曾沛慈赞叹道,眼神充满欣赏。

    白色的地板、白色的墙壁、白色的橱柜与家具,所有的配备都是白色的,但窗帘是红的,抱枕是黄的,电视是蓝的,墙上挂着的是米罗色彩鲜艳的画作,将让人不敢轻易碰触、有着浓浓距离感的洁白屋子衬点得童趣可人。

    「很开心你喜欢。」

    陈德修拉开白色餐桌椅,邀曾沛慈入座。

    白色的餐桌上摆放的餐盘也是白色的,可餐巾是绿色的,刀叉是银色的,玻璃花瓶内插着的是红色的太阳花。

    「为什么你家统统都是白色的?」

    「这样打理起来容易些。」他在一旁坐下,近得曾沛慈可以嗅闻到他身上淡而清爽的古龙水。「哪里有灰尘一目了然。」

    但这也会让人神经紧绷吧?曾沛慈如此想着,但没有将心里的话说出口。

    就像他现在就坐在她旁边的椅上,而不选择坐到对面,同样让她感到神经紧张。

    「谢谢你邀请我来。」她小心避免手不慎碰触到他的。

    「你好紧张。」他笑着,手碰上她的颈。

    他突然的碰触让她吓了一跳,纤颈缩了缩,犹豫着是否该放任自己的渴望,任由他光滑的手指在她颈上游移。

    「鸡皮疙瘩都浮起来了。」他为自己的发现感到惊奇。「我有这么可怕吗?」

    「不……不是的,我……我没有跟男生这样单独相处过。」她难为情地道。

    陈德修讶异,「你没有交过男朋友?」她快二十八岁了不是吗?

    「有!」她慌忙解释,怕他以为她没人要。「我读书的时候有交过男朋友,可是我爸认为我该用功读书,后来就分手了。」

    「毕业之后呢?」

    「毕业之后……没有……」

    难怪她的反应这么羞怯,与他亲吻时羞涩得像未成熟的青苹果。

    「你把你的青春都耗在你父亲的诊所里了?」

    「这是我应该做的。」

    这么乖巧,唯父命是从?这下他更想知道当曾凯庭发现他的女儿被抢走时,会是怎样的震惊表情了。

    这也是一种乐趣。

    「你从没想过要拥有自己的生活吗?」他慢条斯理的抚摸着她光滑乌黑的秀发,「离开那个家,追寻自己的幸福?」他要把她的心从她父亲身边抽离!

    「为什么?」她不解的回视他,「我爸是我唯一的亲人,即便……即便我未来结婚,我还是会照顾他的。」

    「若你的丈夫不答应呢?」

    「那我就跟他离婚!」她答得理所当然。

    「哈哈哈……」陈德修忍不住捧腹大笑。

    「我说的话有那么好笑吗?」她局促不安的绞扭着小手。

    「我只是讶异你这么孝顺。」这样抢过来会更有乐趣。

    曾沛慈霍然想起父亲曾说过,陈家父子是为了报复母亲的背叛,所以连袂出现,要击垮父亲的诊所。

    也就是说,他对她父亲有很深的敌意,也难怪他会拿她的孝顺大作文章。

    「我可以问你为什么要把诊所开在我家附近吗?」

    「因为这块上地刚好符合我的要求。」

    「可是我家就在对面。」

    「我当初也考虑过。」才怪!「不过生意这种事,就跟打仗一样,谁炮火足,思路、市场眼光够准,谁就赢。」

    他说的一点也没错,可她并没有笨到忽略陈玺安亲自登门拜访时,两位长辈眼中的火花。

    陈家是有备而来的。

    那她坐在这里与他共进晚餐,这样对吗?

    而且他要跟他父亲一起击溃她父亲,那他接近她又是为了什么?

    她不应该出现在这里!她清楚明了,但她就是无法克制……

    陈德修仍是笑着。其实在他看来,曾凯庭所拥有的只是一家守着老旧仪器的小小诊所,要击垮易如反掌,这游戏十分无趣,也只有他父亲才会兴致勃勃。

    不过,他发现了曾沛慈,这让他觉得这样的游戏也不是那么的无聊。

    他们两个身上都有长辈互相痛恨的血缘,若是在一起,不晓得长辈们的脸色会如何扭曲……他不管怎么想都很乐。

    「如果诊所经营不下去,我可以雇用你爸。」陈德修痞痞地道。

    又说这样的话!

    曾沛慈微愠抬头,「你已经挖走我家的护士了!」

    生气了?嗯,这样得手后会更有成就感!

    「我真正想挖的只有一项。」他灼热的视线专注的盯着她。

    「是什么?」她像被盯住的猎物,心脏怦怦跳得厉害。

    「你!」

    红云瞬间染上双颊,清秀的脸庞增添了抹甜美。

    曾沛慈害羞的低下头去,小嘴欲语还休的微启。

    那份矜持的羞怯,让此刻的她有着属于少女的娇羞,像是初初遇见爱情,充满了惶惶不安、难为情与喜不自胜。

    她清纯的反应让他更想在她的纯白上渲染属于他的色彩。

    父亲的最爱,方雪湖的女儿,他要让她成为他的!

    不知道该如何回应的曾沛慈拿起筷子,「我们……可以吃饭了吗?」她不能出来太久,以免父亲起疑心。

    「好啊。」陈德修夹了菜堆放在她面前的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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