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们周刊派出协调员过去监督,空降部队的难处和困扰,你在三八层时也感受到了。当然,我相信你们集团里没有玉兮妃这样的人物,但不排除那些人私心的小动作。这样做起来,会非常累,还可能入不敷出。”

    “有那么麻烦么?”她的口气软了。

    “过段时间,当你开始动作你们周刊这部分的内容时,还会跟我们公司有合作,仍然会跟玉兮妃他们那边的媒体组打交道,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真的?”她还是很不甘心。现在想想,当初她一力坚持争取帝沿的广告时,老总就一副力有不殚的孬样儿,就只想退而求其次地争取林进专访的那种心态,已经印证了向予城的分析和猜想。

    “好吧,我说实施。”他双手抱胸,认真看着她,“我知道你有事业心,责任感强,也很好强不认输。可是,我不希望自己的女人太累。累到不足一个月,就请了几次医生,大病住院,输液打针又听懂药,瘦得连下巴都没有了。我心疼!”

    看到小女人张大小嘴,他终于有点儿成就感了。

    笑,“我划给你们周刊的项目,都是以专访为主,时效性没那么强,不用像其他合作者得赶三月的酒店行业大会,四月的国际建筑师大会,五月的西部博览会,六月的……”

    他越念,她的脸就琥红,越尴尬,又有些忐忑不安。

    “好了,好了,你别念了,我知道了。”这事已经定板了,怪不了她没努力争取,归根究底吧,还是自己的组织“不可靠”唉!

    “蓝蓝,我是希望你休养一个月,再做。现在,革命的本钱最重要。”

    他说完,走向拍拍她的头,将东西收走了。

    她心里叫着应该去帮忙,屁股却挪不动,看着那个高高的身影,在窄小的厨房里转悠,那种别扭又奇怪的感觉,又出来了。

    小小蓝开始猛扯头发,呜呜直叫:讨厌讨厌讨厌,必须拒绝,不能投降!这是糖衣炮弹,接住就会粉身碎骨,尸骨无存啊啊啊,不准接受,不准不准不准!

    男人洗好碗筷,探头那个古瓷碗时,唇角一直上扬着。

    可蓝看着男人忙里忙外,又从桌上一包塑料袋里拿出一堆东西,和当初一样,像钻研什么机密情报似地,一颗一颗把药丸放进药盒里,定好时。

    然后切了一盘水果出来,放到她跟前,插上几根牙签。

    周到,体贴,细心,一丝不苟啊,简直就是二十四孝男朋友!

    “尝尝,猕猴桃的维生素营养最丰富。”

    他伸手递来一个,直到她嘴边,她想自己拿,他蹙了下眉头,她心里别扭着想拒绝,却还是张开嘴,咬了下去。

    甜中,带着微酸,就像初恋的味道。

    —蓝蓝,这是我从乡下外婆家摘的枇杷,绝对绿色环保。乖,张嘴!

    —啊,酸死了!

    —哎哎,别吐啊!你这丫头,太伤人心了。

    哼,季远航,你是故意的!难吃死了,根本就没熟嘛!

    怎么没熟,就是差一点味儿,也用不着吐也来啊,我摘东西可负了重伤的啊!

    真的?哪里?我看看……唔?!

    啧啧,果子是没熟,樱桃小嘴儿倒是熟了,好甜,都熟透了,该摘了。

    季、远、航,你……你不要脸!

    回忆,已经带上了淡淡的苦涩……

    可蓝突然的沉静,让向予城不安,她的眼神没了焦距,不知道在想什么,他不喜欢这种把握不住的感觉,倾身低喘了一声,“蓝蓝,你再不张嘴,我就要亲你了?”

    “啊?”

    啾!

    她立即捂住嘴,瞪回了神,“不准吻我。”

    他笑笑,“在想什么,那么专心?”

    她哑然,如果告诉他实施,估计惩罚会很重啊!现在,她多少找到点儿他的脾气,他不高兴发作前,都会先宣告一下主权所有,霸道地咬人。完全的专制主义者,把你镇压下去了,才立即采用怀柔政策来进一步腐化你的反抗精神。

    “没什么。”

    “你是担心工作的问题,还是未来跟三八层媒体组的合作问题?”他还委宛了一下,没直说玉兮妃。

    她压下眉毛,不知道该说什么。小小蓝又开始疯狂纠结中……

    “可蓝,你很在意其他人说的话?”之前他们吵架,她总爱强调尊严这个问题,他以为她仍然很在意,“那些背后说三道四的人,无非因为他们妒嫉你。你大可不必在意,也不要觉得自尊受了伤害。

    在古镇之前我们已经有过好几次的交集,只是你并不太清楚,那时候我就喜欢上你了。不管有没有那一夜,我都会这样对你好。你不是什么靠身体上位的女人,不要再有那种心理负担。你或许不明白,你为这件事耿耿于怀感到羞耻,对我来说……也不好受,也是一种负担……

    蓝蓝,我们之间的一切,从来不存在所谓的交易。我对你,也从来没有逢场作戏。我想天天见到你,才会用公事做借口,拉拢我们的距离。懂么?

    她不懂么?

    事到如今,再否认,就是真正的矫情了。

    可矫情又如何?

    也比事后的回忆,总是加酸带涩的好啊!

    一百八十七啊!

    她不想成为那一百八十八号,她不想这样“发”呀,瞧瞧他自己,这一个月都没撑住,已经倒下好几次了。

    再继续下去,怕不是什么大出血,或者住院那么简单,也许闹得整个行业界看笑话都是小caae,更可怕的……她想都不敢往下想了。

    瞧着那小拳头,越捏越紧,就像一只手正捏着他的心,操控着生与死。

    向予城不喜欢这种感觉,他急于确定下一切努力的成果,伸手一把将可蓝攥进了怀里,捧起她的小脑袋,用行动来说明一切。

    ”予城,你能不能再给我点时间,不要逼我。“

    她没有躲,唇帖上来时,她一口气说完。

    他停下了动作,两人眼眸相对,近得呼吸相闻。

    她也看清了那双漆黑的瞳仁,常常地收缩了一下,失落一闪而过,当她再认真看时,他已经放开她,面容上柔和的光晕渐渐冷却,似乎一下就变回了那个冷硬强大、严谨内敛的董事长。

    她心口犯酸,想再说点什么,也觉得多说多错,更是伤害。

    是啊,他都样放低姿态,跟她解释,说明,甚至是尽全力地讨好她,她还是拒绝他了。

    他又变回那个人人仰视的帝沿大少,她知道这只是一个保护面具。

    ……

    那天,是可蓝次待在屋里没有感觉到阴冷憋闷。

    小套房里明亮得没有了任何阴暗的死角,有仅因为他帮她把天花板上废弃的灯都弄好装全了,地上的个别家具也被重新排列组合了一下,显得宽敞舒服了许多。

    房东的破窗帘都被换上了上好的白色蕾纱,除湿器工作的结果,吹进屋里的风带上了春天特有的泥土清香,没有了那种潮湿的霉味。熏衣草的香味,悠悠流淌,她在窗口发现了几个室内清新剂的小罐子……

    甚至连她常用来放水果零售的纸箱里,放着猕猴桃,红枣、花生、核桃

    等干果。

    直到一阵熟悉的钢琴声响起,是定时药盒,提醒好该吃药了。

    望着药盒里被他认真分好的药,她想,就是铁打的心也会为之融化吧!

    萧可蓝觉得自己的一只脚,已经跟进了向予城纺织的世界,可是她不知道,迈出那最后一步后,看到的是天堂,还是地狱?

    经历两段感情后,她对新恋情的选择,更加犹豫、矛盾,充满了抗拒。

    如果,她和他,不是在这样的情况下相识,情况大概不会这么难以决定吧?!

    以她这性格中,闪婚,闪恋,这样潮流的事是绝对不可能发生在她身上的,而要从“一夜风流”的基础上发展出趋势的爱恋……真的很难唉!

    不过,最重要的问题根本不在这里啊!

    啊啊啊啊啊,好烦哪!

    临近公司时,可蓝又是一副干练女记者的模样,心里的小小蓝已经把满头卷发扯光光,开始挠墙撞壁了。

    当她一脚跟进公司厦门时,并没有感受到公司里异常的气氛,也没有注意周围同事投来的眼光,打了卡,经过那个熟悉的卡座时,才猛然想起那个“救命”电话。

    她脚步一顿,就要走过去,理智立即回笼,刹住了脚。

    现在距离正式上班时间,还差十分钟。

    迎面走来会计,笑容夸张得有点让人招架不住,“蓝妹妹,你这么早就来了。怎么不在屋里多休息几天?我们以为你不要再甜蜜几天才会报到。嘻嘻,恭喜咯!”

    “只是常见病,没那么夸张啦!呵呵呵呵!”

    她傻笑着,立即冲进自己卡座,打开电脑,接踵而来的问候,一个比一个暧昧。

    顶头上司端着茶杯,笑道,“可蓝啊,向董事长的秘书长打电话来帮你请的假,说是一周啊!瞧你这气色,休养得不错,呵呵,有个这样的男朋友,果然是不一样啊!”

    “经理,没有那么夸张吧!”

    对此,经理老人精地笑而不语,意味深长。

    文员小妹一脸惊喜地跑过来,用力肘了下她的肩头,“可蓝姐,人家好羡慕你哟!真的保密功夫做得也太好了吧都跟大少那么……嗯嗯,居然还后着不说。好东西要大家分享的嘛,今天中午约好小食斋姐妹聚餐啊,准备好男朋友九九八十一道问答题哟!”

    “九九八十一?”

    老天,怎么一个比一个夸张啊!

    可蓝还来不及拒绝,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门外冲了进来,就开始大叫“先生们,小姐们,母老虎出笼,大家小心……”

    这话还没说完,一眼瞄到了可蓝的半颗脑袋,唰地一下冲了过来。

    “蓝蓝,你来干什么?”

    “上……上班啊!”被王姝一脸惊怔的表情吓到,可蓝低头把自己又看了一遍。她今天穿得比较随意休闲,用的是全立体防漏加长夜用型护垫,没有穿梆啊!

    王姝立即跟着了火似地拉起她就要跑,弄得她一头雾水。

    “姝,你干什么啊?我只是个小痛……经,不用大惊小怪。现在已经没事了,我待屋里也是无聊,还不如……”

    王姝拉着人直往总编办公室冲,可怜这老总一般要十点过才来,门还没打开,她急着叫打扫卫生的文员小妹来开门。

    “蓝蓝,大少安排你休息就休息啊,急着跑来干什么,公司缺了你又不会停运。笨蛋啊,你知不知道刚才我在楼下看到谁了?这头母老虎咱打不过还 躲得起。”

    “母老虎,谁啊?到底出什么事了?你别瞒着我,先说清楚。”

    门开时,可蓝没动,斟酌着自己的事要自己解决,不能再拖着朋友下水了。

    “哎,先进门,咱再慢慢说。”

    王姝就把人往屋里拖,可蓝又倔着不说不进门,两就在门口拉扯了起来。

    正在这时,又是一串急促的脚步声从大门口奔来,进门后就是一阵大吼,“萧可蓝,你给我出来——”

    这办公室的格局是全开放式的,只在门口立了一块古色古香的漆画山水屏风,只要绕过屏风,就可以将整个《碧城新周刊》编辑部的九成风茂一览无遗了。

    几个老总的办公室,成排,全部靠左手区,也能一眼望尽。

    可蓝朝大门口一看,迟丽欣身着一套黑色皮衣,晶亮的缀饰,在灯光下熠熠生辉,让人不由自主联想到杀伤力强大的重金属武器,那满头披散的长发还带着风飘在半空中,不过十来米的距离,已经能让人清晰地感觉到一股腾腾的怒火,疯狂飙涨中。

    下一秒,迟丽欣描着粗粗黑眼线的大眼,横扫而来,便死死地锁住了站在总编门口的可蓝。

    可蓝今天穿着那款米色及膝的大毛衣,里面配的是桔色条纹兔毛衣,下配一条卡其色铅笔裤,一头可爱的卷发温柔地披散在肩头,流海用一个格子纹蝴蝶夹轻轻别起,整个人看起来,充满了春天气息,轻柔,娇媚,青春动人。

    总之,和一身黑衣金属片的迟丽欣站一起,那就是一个魔鬼,一个天使。光用看的就能推断出,这实在也是一个天,一个地。真拼起来,恐怕是一山倒的份儿。

    “蓝蓝,我们先进去,别跟这疯婆子一般计较。”

    王姝拉着人就往屋里躲,用力将门关上,还能听到迟丽欣一声狂叫。

    “萧可蓝,你别跑,你敢给老娘躲起来,老娘就要你好看——”

    那声势俱厉,简直像要杀人。

    可蓝不明所以,“姝,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王姝却急着打电话,她伸过头一看,上面霍然是向予城的名字,立即将电话抢了过来,掐断了线。

    “蓝蓝,你干什么?快把电话给我,我刚才……

    ”姝,你先告诉我到底出了什么事,不要动不动就找向予城,我的事情我要自己解决。我跟他根本不是你们想的那样,不要再因为我的事牵连无关的外人。

    “蓝蓝,你说什么傻话。再不快,我怕咱们根本就顶不……”

    砰——

    一声巨响,从门上传过来,两一回头,看到用深棕色的实木门剧烈震动了一下,连带着身后的窗户都哐哐作响。这办公室是用聚合板材隔出来的,看起来顶天立地,挺扎实,实则外强中干,轻轻一敲就是一片空鸣。

    外面立即响起一阵嘈杂,最突出的还是迟丽欣嚣张的叫骂声。

    “萧可蓝中,你他妈的有胆子吹枕头风,就他妈的给老娘出来。再不出来,我就废了这门,看你们还能往哪躲!”

    枕头风?!什么意思?

    “姝?”

    王姝弓着腰搬沙发挡门,一边朝外面吼话,“迟丽欣,你他的x的有本事也别跑!有的是人来收拾你——”

    “萧可蓝,你个贱货,你好样的,我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姐不是好惹的!”

    外面又是一片激烈的吵闹声,似乎有人劝架,但也盖不过迟丽欣那嚣张的气焰,加上这时间尚早,像他们这种报刊公司,半数以上采编人员都不用坐班,只有技术和行政类人员会准时到岗。而这类人员都属于老弱妇孺女性居多,根本撑不起场面。

    就听门上轰隆一声响,然后是一阵比一阵剧烈的撞门声,还有粗豪的男子吼叫声,混杂一片,可想而知外面有多混乱了。

    “把门砸开——”

    “喂喂,你们这样做是犯法的,你们不能……”

    “这是 我跟萧可蓝的事,是你们不把人交出来,别怪我们不讲理。给我砸!”

    迟丽欣的声音,盖过了他们的行政经理。

    可蓝立即想起了头天周立民的那个“ 救命”电话,拉住王姝问,“姝,是不是跟周立民有关?周立民是不是出什么事了?你快告诉我啊!”

    王姝知道瞒不住了 ,索性也全抖了出来,“黑四少查出你u盘里的文件被人动了手脚,装上了置入式木马病毒,放的你和大少的照片,很明显就是冲着你来的。他们根据程序编写时留下的一些痕迹,还有我提供的一些信息,到公司里来取证,查到是周立民动的手脚,所以……”

    现在听到这个事实,可蓝心里只小小地担忧了一下,立即就被门上的撞击声敲散了。

    她问,“周立民昨天给我打电话叫救命,是向予城派人对他……”

    “不是!你别瞎想,凭大少的身份怎么会做那种不入流的事,本来是只要把证据交给警察局,也能告他损害他人名誉,坐上一年半载的班房了。不过,大少暂时将这事压了下来,可这并不代表其他人就会天下这口气。”

    “其他人?谁啊?”

    王姝却偷偷拨通了向予城的电话,“向大少,快来救命!我和可蓝正在公司里,有只母老虎杀上来了。”

    可蓝又要抢电话,就被王姝及时卡断了,“姝,咱们报警就好,你干嘛非要找他啊!他又不是警察,到时候又牵出什么麻烦事,怎么说得清啊!”

    王姝继续搬沙发,“哎哟,小妞儿,你也出个手啊,我现在是代打白马王子之位,保护你耶!”

    可蓝只得乖乖出手,大门被砸得嗡嗡作响,衔接处都落下层层石灰了,看样子迟丽欣是带了不少打手来,才那么嚣张疯狂。

    王姝这才解释,“报警的事咱不用操心,主任肯定已经去报警了,就是她不报,那其他人都会打110或者叫大楼保安。我叫上大少,也是为了个保险嘛!要不是我家达令有任务在身,我绝对个打电话叫他来英雄救美,多浪漫啊!”

    可蓝受不了地一巴掌拍过去,“好了啦!不要发花痴了,到底是什么人,他们对周立民做了什么啊?”

    王姝的唇角一抽,表情突然变得古怪起来,“蓝蓝,你真不懂江湖义气。大哥受辱,小弟们怎么会坐视不管啊!我听黑四少说,他们家帅小五尤其衷受爬虫类动物,越漂亮越毒的越喜欢。今春最受宠的三大宝贝依次是:非洲刚果的食人蚁,亚马逊丛林里的大狼蛛,以及云南雨林里的金箭蛙。本来第三名应该是阿拉伯沙漠的毒羯,但五少觉得小青蛙更漂亮更伪善,就把羯子给踢下来了。”

    可蓝惊怵了,“他们该不会放那些东西……那不是要死人的吗?”

    “笨蛋,这人自己养的当然会有进行改良啊!我听说哦,周冬瓜一掀开被子看到满床的狼蛛,吓得屁滚尿流,摔地上时就被食人蚁给蛰到了,开门想逃时,被把手上漂亮的金箭蛙标中一火,面目全非了。送去医院时,那肿得都连亲妈都不认识了,最经典的是……”

    “是什么?”

    王姝突然压低了声,脸色看起来格外阴暗,嘴角快裂到脑后去了。而可蓝最初那一点点儿的同情心,也迅速被那肮脏的事实抹掉了,只剩下同样的恶趣味。

    恰时他们身后的大门发出一声断裂的响声,撂上的三块大沙发被冲力震得摇摇欲坠。

    王姝吓得急忙去顶,可蓝也扑了上去,这一里一外展开了拉锯战。

    “姝,最经典的是什么啊?”

    王姝吞了吞口水,双眼大放光彩,说,“听说他那话被蛰了,也肿得变形了。未来可能……很长段时间不行了……”她眼光朝门缝里探进来的母老虎瞥了下,颇为同情地说,“难怪这女人一大早就跑来公司撒泼,估计实际情况更糟糕吧!哈哈哈,那都是是他心树不正,阴沟里翻船——罪有应得!”

    迟丽欣终于看到了萧可蓝,大吼,“贱女人,你敢叫你男人打我男人,我今天就毁了你的……¥!8226;¥8226;¥……”

    后面的话骂得叫一个惊悚可怖,不堪入耳,连劝架的人都忍不住一副作哎状,包括迟丽欣自己请来的打手听得都一时愣着忘了使力。

    可蓝的大姨妈还没完,情绪也不是很稳定,昨天刚缓过点劲儿,今天一来又碰上这倒霉事儿,当即也火了。

    “迟丽欣,你怎么不问问周立民他做了什么,才被人黑。凭什么跑到这里来闹?”

    “我凭什么?老娘就他妈看你不大眼,就是我叫他黑你的,又怎么样!你自己跟人家关系暧昧,靠上床才拉到人家公司的大项目,你敢做还不准人说了。老娘今天就要扒了你这小点妖精的皮,看看你是靠几个洞来满足……”

    迟丽欣,你个疯婆子,神经病,你和周立民就是瞎猫碰上死耗子,像他那种没用的渣男也只有你个脑残才看得上眼。你黑心黑肺,他半身不随,你们是罪有应得,老天有眼,活该活该——”

    “蓝蓝,小心——”

    “迟丽欣从门缝里往里砸烟灰缸,可蓝不小心被划中了手臂,疼得立即放开了手,这一下外面的人就趁机用力推倒了挡门的沙发,王姝拉着可蓝就直往后退,可蓝也气坏了,回头拿起总编桌上的地球仪就砸了出去,却被迟丽欣的打手给挡掉了。

    这大门一开,场面就像开了锅似地,外面的人想拉也没拉住,迟丽欣等人就翻过了沙发,跳进屋内。

    “把门关上,老娘要扒光她的衣服,再把她扔出去!”

    三个男人,虎背熊腰,人高马大,本有些犹豫,也在迟丽欣厉喝下不得不回头用沙发把门给堵住了,摩拳擦掌朝可蓝和王姝走过去。

    王姝挡在可蓝跟前,大叫,“站住,我现在正在直播这里的画面,我家男人是特警大队的队长,你们敢动手我就让你们……啊,我的ephone4啊!”

    最前面的男人突然冲上前,一个挥手就把王姝的手机拍出了窗户,十几层楼的高度,这落下去只有粉身碎骨的命了。

    “抓住前面那个,后面那小贱人我要亲自动手。”

    迟丽欣叫着就冲了上来,一番拉扯下,王姝被一个男人架开了,另两个男人一左一右架住了可蓝。

    “迟丽欣,你个疯婆子,放开我,你们眼里还有没有法律啊!你有本事就别在我身上留下半点儿伤,否则我一定上告……”

    啪!一巴掌重重打在脸上,火烧火燎的疼,很快感觉就肿了起来。

    “小贱人,给你普及点儿常识,这事儿就算捅到市公安局,我家军区京上的关系,也顶多就罚我在家面壁思过个几天。大不了,甩你几张票子息事宁人了,你还能把我怎么着 ?!老娘今天就把你打得你爹妈也不认识,从这张勾引人的小脸,到你下面那讨好男人的狗洞,那滋味儿绝对赛过你对我男人所做的。”

    “迟丽欣,你敢…… ”

    啪!

    又是一巴掌,重重落在脸上,耳朵嗡嗡作响。

    迟丽欣笑得更加猖狂,“哈,我现在就让你亲身体验,全程感受,让你看看我敢不敢!”

    啪啪又是几巴掌,迟丽欣是经过专业训练的士兵,知道怎么打让人最疼,几巴掌甩出来,可蓝立即尝到一股腥甜,越挣扎,对方使的力气越大,脸上身上都痛了起来。

    王姝又急又气,跟男人打了起来,大叫,“住手,你们知不知道可蓝是谁的女人?!帝尚大少向予城,前欧亚黑道老大,你们想活命的就立即住手,否则我保证你们一个个都会死得很难看!”

    恰时,外面的人也齐心协力把门给推开了,一些晚来一步的采编男同事都跳进来,就跟几个打手扯成一团。

    其中一男人有点见识,一听就吓到了,心问迟丽欣这是真是假,迟丽欣没空理会,抓着可蓝就往墙上撞,转眼看到书桌上一个大大的仙人球,眼中毒光一闪,歹意横生。

    “蓝蓝,天哪,快拉住她——”

    王姝刚刚挣脱,就看到这可怕的一幕。

    那颗仙人球,还是上次总编请风水大师 来看时,特别买的。有增运纳财的作用,而且也只有买这种特大号,跟人头差不多的才有防辐射的效果,上面一根根棕灰色的刺,都有三四厘米长。增运纳财的作用有没有发挥出来,没人知道了,眼下做为极品杀器,那是立竿见影了。

    这东西要真扎进人脸上,那还不得毁容了?!

    可蓝一看,求生本能瞬间狂涨,双手一下抵住了桌子,就拿脚踢迟丽欣,迟丽欣骂了句脏话,挡开旁边的人,用手肘重重击在可蓝后颈背上,一阵黑花翻过眼,她瞬间失了力,只听到王姝 拨尖的叫声,和周围同事的怒吼,小肚子猛地撞上了书桌角。情急之下,她借着冲力,将仙人球连球陶盆给推到了桌下 。

    正在这时,一声低吼,伴着一道迅猛的人影,眨眼就冲进了人群中。

    “都给我住手——”

    向予城没想到这一赶来,看到的竟然是这样激烈可怕的画面。

    当下整个人都愤怒得想把迟丽欣直接从十几楼上扔下去,要是可蓝真被仙人球扎伤的话。

    他一拳击中护着迟丽欣的男人,男人撞上墙边的立柜式空调,就倒地不起,彻底昏迷了。白色空调上泼出一口鲜血,这快狠准的一击,一下就震住了在声所有人。

    顿时,这二十多坪大的总编办公室,混乱的局面嘎然而止,陷入了身形高大的黑衣男人的雷霆怒火之中,那张阴鸷的俊脸上,清晰得仿若实质的杀气,让众人都不由生出一背的冷汗来。

    好家伙,这就是欧亚黑道老大的真实力么?!平日,他们顶多从小道消息里,知道一点儿那个黑暗帝国里的传奇风云。现在居然亲眼目睹大佬发威,害怕之余,新闻从业者们的敏锐感让他们立即兴奋得拿起手机,采拍精彩镜头。不过,立即就被随后跟来的黑畅等人灭掉了。

    另两个打手早吓得往后缩退,也没敢去救迟丽欣了。

    向予城抓住迟丽欣扯着可蓝头发的那只手腕,用力一捏,迟丽欣疼得尖叫一声,就松了手,接着脖子被狠狠的扼住,身子悬在半空中。

    这会儿没有人敢发出半声儿,只看着那高大得仿佛能顶着开花板的男人,将疯婆子像拎小鸡似地提在半空中,俊脸上一片阴沉,仿佛超强飓风艾琳登陆,暴雨呼啸电轰鸣,宛如魔王再世。

    “迟丽欣,你胆子倒真是大,竟敢跑到这来撒野。”

    男人的声音极轻极缓,但听在众人耳中,那掩藏在平静外表下的愤怒,更让人胆颤心惊,压迫感十足。

    迟丽欣被卡着脖子,连呼吸都困难,更别提蹦出半个字儿了,只能无力地踢腿,刚才的嚣张气焰已经彻底玩儿完,整张脸由红转白,由白转青,很快泛出青紫。

    众人毫不怀疑,要是换个年代,换个地儿,迟丽欣的小命肯定不保了。

    看来周立民的胆子也是从你这借的,你以为凭你们迟家的军方背景,我就真不敢动你分毫了?!

    向予城稍稍松开了几分,迟丽欣嘶着嗓子吼出,“你伤我男人,我就让你女人赔。你有种,就杀了我啊!向予城,你再了不起也不过是个过气的前老大,现在早就不是你的时代了,你也就是个见不得光野、种!”

    这一瞬,四下里陷入窒人的死寂。

    咋一听 这话,似乎就是寻常不见棺材不落泪的蠢货临死前的挣扎壮语罢了,可正在处理现场的黑畅和曾帅等人表情一下大变,众人立即意识到这才真是捋了考虑的须——死定了。

    个反应的并不是被讽刺的当事人,而是五少里脾气易怒最爆躁的小四黑,他蹭地一下蹦上前,恶心狠狠就要甩巴掌,却被向予城挡住了,更气得大叫,“大哥,这瓜婆娘的脑子里装的一定是豆腐渣,扁舍了再丢还给他们迟家,让他们自己清理门户,永除后患了!妈的,这对狗男女算什么东西,居然要大哥您亲自动手。老子现在就让她看看,把她直接扔出窗去,到天堂看看咱哥们儿是不是已经‘过气’!”

    曾帅也走上前一步,声音酷得让人从脚地板寒到头发尖儿,“四哥,凭这贱货哪有资格上天堂,下地狱还算便宜了。扔窗外前,先让我的小宝儿饱餐一顿。”

    他这说着,就从包晨掏出一个小玻璃瓶子,里面霍然装着一只黑漆漆、毛绒绒,瞪着两只青绿眼的大狼珠,“昨天在那渣男身上浪费太多料,眼下从渣婆身上讨回来,也算扯平了。”

    众人全吓得退后几米远,看着那酷酷的帅哥将蜘蛛倒在自己手板儿上,还无比怜爱地抚了抚黑黑的绒毛,不知道嘀咕了些什么,抬起头时朝迟丽欣

    露出了一个淡淡的笑容,就算不清楚帅小五脾性,也让人不寒而栗,直觉这酷到毙的帅哥露出这样的表情,其结果必然不堪设想。

    迟丽欣当即就变了脸色,那仅剩的一点狠劲儿,立即荡然无存,吓得拼命挣扎起来,“不……不要过来,该死的,把那东西拿开……你敢,我们迟家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的,你们等着瞧。啊,不要过来不要过来,救命啊——”

    女人对于蛇虫鼠蚁蟑螂跳蚤,都有种天生的恐惧感。更别提迟丽欣昨晚在医院里,见到周立民被叮咬中毒后的凄惨相,将那种恐惧更加深植,根本不敢想像那样面目全非发生在自己身上,会有多么可怕。

    向予城眼底烦躁一起,手下便是一个用力,迟丽欣嘎然失声,脖子一歪,被丢给了旁边站立的两个打手,两打手都吓得不敢直接,硬是让迟丽欣摔在了地上,哆嗦得直往后退,直到向予城亲自发话。

    “带她回去。告诉老太君,今天是他们迟家先犯上我向予城,别怪我心狠手辣连着当年的旧怨一起清算。如果他们敢上报动用京里的关系,想走上当年他们迫害对象的路,那就来试试看。

    半晌,那两男人吓得直发抖,也不敢稍动半分,直嗯嗯地应诺。

    黑畅一声吼,两才手忙脚乱地一人抬着一个,灰溜溜地离开了。

    可怜的是,两人才刚走到大门,就被一群身着绿制服的人民警察给拦住了,在黑畅等人早安排好的一群目击群众的哄抬声下,立即被拘拿归案,拷上亮晃晃的金属圈儿,灰头土脸离开了。

    这时候,众人无不暗叹连连,回忆刚才黑畅等人赶来时的细节。那时候众人都被向大少的一拳给震住,还没回过神就被清理了出去,偷拍的手机也被清洗了一遍。似乎还有专业的人士通过电话,指挥那些人收拾重要的证物,还拍下了混乱现场的照片。那人下是大律师简三公子。

    那样训练有素的一幕,在警察带走迟丽欣等人后,愈发清晰地闪回众人脑中,乖乖的,今天真是长了见识啊!这年头混黑社会的人,比上警察办案还专业了,早一步将隔离带都拉出来了,说什么警察很快就到。

    他们赶来结束一切,前后也不过一刻钟的时间,就把这一切都打理好了。警察进来时,也只是走了一遍程序,对向予城等人的态度那叫一个毕恭毕敬。

    此时,向予城的强大气场也隐有收敛,上前询问情况的警官似乎也与他认识,他拧着眉沉声说道,“赵警官,我必须先送我女朋友上医院。要做笔录或者需要其他配合的,稍后您随时可与我直接联系。”

    众人又是一阵惊讶,没想到黑老大对警察时,态度这么好,完全一副好市民的模范。

    赵警官连连点头,看向王妹扶着的女孩,“大少爷客气了。女娃娃身体要紧,你们先走吧,这里有什么问题我会时间通知大少爷您。”

    一打眼色,大门开敞,一路无阻地任一干人等离开。

    今天,大家伙真是大开眼界,明白了什么叫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了!

    刚上任的小警察看着走掉的人,有些奇怪的凑耳询问自己的顶着上司,“头儿,这就让他们走了,不拍几张照片留底么?”

    赵警官回头就敲了一记脑叭嘣儿,“傻小子,你也不瞧瞧人家是什么身份。”

    “什……什么身份哪?就算真是前黑社会老大,这在朗朗乾坤之下,也要遵守国家《宪法》的么!”

    一记爆票又落了下来,赵警官颇有些恨铁不成钢,低声斥训道,“说你没见识好歹也长了双2。0人眼睛,读的也是正规军警院校。没听目击证人说打人的是谁吗?被打的就是那小姑娘,犯人和被害人一清二楚,人家来就是接人去医院看病的。”

    “啊?头儿,你这……这……”

    “从法律下来讲,完全没有问题。从私下里来说,帝尚五少的面子,就是京上的那位摄政王都要给几分薄面的,你没听说过吗!大少愿意配合调查已经是给我们面子了,这事儿要真闹大了,根本没有我们插手的份儿。小伙子,这世上有很多人很多事,是不能拿什么《宪法》那种东西来衡量的,一个圈子,自有一个圈子的行事规则,多学着点儿吧!

    旁边稍有些长见的警员靠了上来,表情和口气却是十足的兴奋,“你丫也太没见识了!居然连欧亚黑道魁首黑龙组的前老大都不知道,白活了呀!

    八年前,俄国那方想要吃下北边圣城那片儿没搞成,被火速压制下去,咱们国内也就发了发新闻,搞搞国事演习威赫威赫人,做了堆表面功夫。你以为真是咱们的军演和讲话吓着别人了?屁!黑道上的人都清楚得很,黑龙组的老根在我们华国,大少不可能让俄国势力再借机侵入我们国家,造成蚕食鲸吞式地二次分裂,就稍稍动了动手脚。

    还有七年前,大少金盆洗手前那段日子,那叫一个腥风血雨,日月无光啊!圣城、洪城、鹏城几个黑龙组的大聚点,都出动了武装警备。国境线上还聚集了来自欧洲、美国、南亚的好多个黑帮组织,上万人呐,当时那盛况啊,都赶上每年耶路沙冷的朝圣热了。

    俺就只在视频上瞧到短短一分半钟,大少就只是往放着金盆的台前一站,那叫一个气势啊,一个眼神儿,就秒杀全场,那威仪,那场面啊,别提有多爷们儿了,可惜现在视频都没有了。仪式结束,黑龙组的人是一片号啕声,边境上的黑帮组织还开起了连台宴。那发过来的金盆洗手贺电,听说比咱们春节央视收到的新年贺电还要火爆扎实,人家送的不是什么别墅名车,而是一个岛屿,说是给大少养老用。啧啧!那可是个纯爷们儿的神话传奇啊!”

    这人说着,周围的人都听得忘了眨眼睛。

    “头儿,亲爱伟大滴头儿,给大少做笔录的差就交给我吧!我好要张签名,顺便和偶像合个影。嘿嘿嘿!头儿,头儿……”

    以下眉流涎的声相,咱们就忽略不计了。

    举凡男人听了这种传说,不激动是不可能的。如同七八十年代盛行一时的武侠小说,每个热血东方男儿都曾经有一个“武侠梦”,黑道中那种纯男人的江湖义气,不受世俗迂条牵绊的潇洒不羁,以及应孕而生的热血传奇,成了现代版的“英雄梦”,无不令青春男儿神牵向往。

    对于这等偶像的崇拜,是没有国际界线的。一时间,想要给大少做笔录的名额引发了这片警员们的黑市争斗。

    ……

    彼时,向予城抱着可蓝坐上了车,王姝紧跟其上。曾帅开车,黑畅情绪仍很激动坐了副驾,还在愤愤不平地抱怨着。

    “妈的,迟家,算个屁!连个屁都不算。”要摆在七年前,大哥非卸了那女人的手臂不可,这也算是给摄政王本人留的面子。与迟家,毫无干系!

    曾帅迅速发动引擎,一只手扣在方向盘上,抬头看了看后视镜里的人,轻轻拂开嫂子掩面的发丝时的表情,他酷得没有一丝褶痕的白净脸宠上,也起了褶子。握着排档杆的手背,青筋跳突,却是极轻缓地踩下了油门,车子稳健地驶入车道。

    其他人都不知道,大哥自金盆洗手后,一直秉行普通公民的行事原则,非必要时刻都不会亲自动手。之前为了小韩的事,去了圣城一个月,大哥也没动过手,只是去震震场子,事情被压下后,留了阿柒在那里帮着小韩善后。而为了这个萧可蓝,听说上一次在古镇上新手结果了逃逸的俄国杀手,今天又动手打了一个人,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撂下了狠话。

    看这妞儿受伤的程度,应该不严重,但大哥的表情,已经注定这件事不会那么简单了解。撂下的那番狠话,必然会掀起一场陈年旧怨。

    王姝刚抱怨了一句自己的苹果手机,向予城便下令派人去找,说是可以取证。她这一听激奋了,就跟机关枪似地把之前发生的事,以百分之五十的夸张度,进行了声情并茂的复述。

    “……大少,你不知道那母老虎骂得有多难听啊,简直让人作呕。唉,小黑,你这骂的都不算啥了,啊!天哪,对对,小酷哥,差不多就是这个味儿了……还有还有,她还吼说要扒了蓝蓝的衣服,拉出去游街,你瞧蓝蓝的毛衣都拉坏了……还不止呢,那几个打手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我明明都说蓝蓝是大少你的女朋友,他们居然说,啊,以下是他们说的原话哈,‘向予城算什么东西,老子出生时他还在挖鼻屎’,还对我和蓝蓝上下其手……更可气的就是大少你没看到啊,她不仅打蓝蓝巴掌,还想让蓝蓝毁容,地上砸坏的那仙人球,这么长的刺啊,她抓着蓝蓝的头就往上面撞,要不是这样蓝蓝也不会撞到桌角……蓝蓝,蓝蓝,你现在怎么样啊?”

    先别说可蓝如何,向城听到一半时,已经是满脸黑云,到“仙人球”这段时,整个人散发出一股阴沉沉的气息,车内的人感觉到都立即息了声。

    曾帅想,完了,大哥这次是真的动怒了!

    题外话

    呕耶!咱们开始涉入一点点军政方面的背景啦,现在只是个预场,吼吼

    ,更激情更刺激滴还在后面!

    城城:你敢再虐待我小老婆,我就跟你急!(瞪眼,火冒三丈)

    秋秋:别急,下面就轮到虐你啦!(背影,抖肩…)

    城城:……(眼神秒杀)

    秋秋:表要啊——表要啊——这段儿高潮过后,一定给你们充满肉肉和糖糖的幸福生活啊,表要抛弃偶……(飞远了,大家自行想象…)

    剧透:下面俺们有机会先去向大少滴闺房里溜达一下下哟…那里有kg——aige滴大床术哟…嘻嘻…想上去跳腾滴亲,快来留言,限3个,先到先得!

    正文2 073 都是豆干惹的祸

    向予城轻轻抚开那掩面的卷发,怀中的人儿逸出一声不安的低呜。因王姝的复述而涨满愤怒的胸口,在看到发私下红肿得泛出紫色血丝的小脸时,重重地一个起伏,猛地吸进一口冷气,目光一下收缩如针尖,压抑的怒火在震痛中,游向四肢百骸。

    该死的迟丽欣,该死的迟家,他一定要他们付出代价!

    “蓝蓝,你怎么样了?哪里不舒服,哪里疼,快告诉我。”

    他抚过她的脸,发现竟是满额的冷汗,不好的预感让他立即喝让曾帅加快车速。

    可蓝的脸上血红一片,隐有血丝交错,但纯色却一片怪异的污紫,嘴角挂着残余的血渍,张唇,却颤抖着半天吐不出一个字来,几人都意识到问题似乎很严重。

    “蓝蓝,”向予城紧张地去握她的手,发现她双手一直按在腹部,都是冰凉一片,一碰,眉间就蹙得死紧,紧闭的眼睛一下打开,却是没有焦距的惊慌茫惑,丝丝揪疼了他的心,“你哪痛,就说出来指给我,是不是肚子?”

    大掌覆上那处,女子的笑脸更加纠结,低呜一声,半天,终于挤出几个断续的字来,“肚子……痛……好……痛……”

    “一定是之前撞到桌角伤到内脏了。”王姝一句话,男人们的脸色都变了。

    向予城低吼一声,“小五!”

    曾帅右手一托换挡杆,打到了最高档,脚下油门直踩到底,只道,“大哥,放心,市立医院,五分钟。”

    接下来发生的一切,可蓝都不太清楚,她的耳朵只剩下嗡嗡的沙鸣,疼痛到达顶端时陷入了半昏迷的麻木状态。

    这时候,她揣着一肚子的怨气,只想着待会儿好点儿能说话了,一定得发泄出来。去他哥哥的,她最近是不是犯太岁,旧伤没好,新伤又来,有没有这么倒霉的?!

    而王姝把接下来发生的一切都清晰的刻进了脑子里,她经历了生平次极度刺激的疯狂飙车,还是在车流量极大的市内主干道上,其实这已经不能用疯狂两字来形容了,简直是……呃,无法想象。

    车里的男人在嘱咐她系好安全带后,一个个全部面无表情地拉着车门上方的拉手,寂无息声,当她看到小酷哥居然将车开到了单行道上,差点就叫了出来,拿手堵住了嘴巴。看着一辆辆汽车从旁边擦车而过,她的瞳孔呈无极限扩大中。

    乖乖,这时候,王姝同志总算领略到了黑社会人士的男人本色,爽啊真是爽!

    不过,事后她一下车,腿就软了,要不是黑四少扶她一把,恐怕早坐地上起不来了。

    黑畅还讪讪地激了她一句,说,“刚才最高也不过一百二十码,你就受不了了。要交给大哥开,非上一百五十码不可。啧啧,现在你这小泼妇嚎不起来了吧!哈哈哈——”

    这个片段的结果,王姝腼着脸,黑畅以为她还很虚弱,好心的让她扶着手,没想到人一弯腰,张嘴哇啦啦一声,就毁了他一条三万六的鳄鱼皮裤,和一双纯手工制的五万三的军靴。

    “妹的,你们姐妹俩都是一个国出产的吗?全一个得行儿,啊呀,我这双靴子今天才到的货,妹的,你还吐,放手,给我放手……”

    王姝在肚子里隐隐地笑着。哼哼,好你个黑驴子,前仇旧怨我还没空跟你算了,今天吐你个半身算是先付点利息了。

    ……

    九、十点钟,正是市立医院进入繁忙阶段的时间分水岭,在这里随处可见生命的脆弱和无奈,为挂到一个专家门诊,许多人在此打地铺夜宿,大厅里几乎随时人满为患,行走中接踵摩肩,不安和焦躁的神色随处可见,阴霾如乌云般挥之不散。

    墙角处,排队的寻常百姓正拿着收音机,聆听时讯,算是在这冗长等待中唯一打发时间的一点小娱乐了,就收听频率极高的交通台播放了这样一条消息:

    特别插播新闻,今晨一辆黑色豪华宾利在市内主干道疯狂飙车,逆入单行道,其时速经路警通过监视录像测试,竟然高达一百二。在路人和途径司机们在该车的疯狂行径唏嘘喟叹时,交警大队已经发动巡警追查该车辆驾驶者,目前还待进一步确定。不过,有好事群众发出惊语,以这哥们儿的驾驶技术,咱们华国赛车界想要冲出亚洲杀人一级方程式大赛,再也不是神话了……此事件的追踪报道孩子继续进行中。啊,交警大队刚刚传来最新消息,据称该车驶入了市立医院,原来是为了救人……

    新闻刚刚掐断,厅里的人就听到大门口一片骚动。

    帅小五将车直接甩到了大门口,向予城抱着可蓝就往里冲,那凝重的表情,紧张地气势,让厅里的人都不由自主让开道。

    “对不起,请让让,我女朋友要看急诊!”

    后方曾帅赶了上来,忙提醒他,“大哥,急诊室在左侧门入口。”

    向予城又低咒一句,转步又冲了出去。

    曾帅紧跟其上,暗自摇头,这可真是关心则乱,像这样慌乱的大哥,就是他们四只曾经身中重伤时,也没急成这样六神无主似的,胡乱窜。二哥说的没错,这女人就是扰乱人类神经的最可怕的病毒,不会致你于死地,只会让你神经错乱,活得比死还可怕!

    向予城一冲进急诊室,便是一顿大呼小叫,疾言厉色。他那样高大的身量,和天生的强大气场,将刚刚换班的一堆医护人员立即从晨起的朦胧状态中,震醒过来。

    “立即派你们医院最好的内科、外科医生过来!”

    当他轻轻将可蓝放在急救床上时,口气宛如君王般下令,这让刚刚接手的一名主治大夫十分不满。

    “这位先生,作为病人家属你着急我们可以理解,但是请你不要越权胡乱指挥。”

    向予城冷冷地睇了眼年轻的女医生,看了眼她胸牌上的姓名,双眼微眯道,“有没有越权,我自然有数,到是你们医院的医护守则上写着要为病人提供最贴心最周到的服务,哼!不知道这东西,是看在钱的份上,还是看在良心的份上,或者看在权利和地位的份上!”

    女大夫瞬间就被男人嘲讽逼人的口气给刮到,张口无言,她从大学时期就在市立医院里实习,凭着自己傲人的家世背景,一路顺畅无比。硕士毕业至今,也有六七年经验,从来只有被病人当神佛般地供着求着,即使遇到过如此嚣张的家属?!

    正僵持着,黑畅已经跑了过来,“大哥,我已经通知黄伯伯和沈姨了,他们马上就到。已经跟院里最好的医生联系上……呃,”看到向予城脸色越来越黑,也忍不住盯了眼那可怜的女大夫,“估计就十来分钟吧!大嫂现在那么痛,要不先让医生看看,能不能先止止痛,也好过干等……”

    向予城的注意力,立即被拉回到床上的人儿,勉强同意了。

    曾帅和黑畅无奈地对视一眼,暗自舒了口气。

    王姝一来,抓着女大夫的手就是又哭又求地,“大夫,我朋或没事吧?她之前被人打,腹部撞到桌角,疼得嘴唇都紫了。而且,在此之前,她的痛经还没完全好,大夫您快给看看,她痛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大夫,您一定要帮帮忙啊,蓝蓝家就她一个宝贝女儿,这在大城市里打工,也无依无靠的,还被人欺负……”

    可蓝这几个临时“家属”,也就王姝同志的反应,最正常正上道儿,稍稍挽回了女大夫的一点儿为人医者的尊严。

    “你放心,我们会尽力救助的。”女大夫一边说着,一边颇有些不满地瞪了向予城等人一眼,仿佛在说“看到没?这才是你应该对待我的态度”,却发现男人看着病床上女子的眼神,是截然相反的温柔疼惜,低垂的俊容上,扑闪着淡淡阴影,都透露出一股让人动容的深情。一时间,那种被人蔑视从天堂裤到地上的不悦,更加明显。

    “谢谢大夫,请您一定要帮帮忙。”

    “嗯,你们先别吵,把人推进手术室去。”

    进了临时手木间,只是一张布帘子掩住大床,周人都被哄了出去。向予城却不愿意离开半步,女大夫没办法,只能由着他。

    女大夫拍了拍可蓝的脸,询问,“听得到我说话吗?告诉我哪里痛?”

    一边说着,女大夫的手抚上了可蓝的肚腹部,开贻寻找按压,可蓝早疼得只留一丝清明,也说不出话来,被那一压,就疼得低叫出一声。

    这一下看得向予城是怒火中烧,上前一把推开女大夫的手,低喝到,“你到底会不会治病,刚才都给你说了她疼得已经说不出话,你还这样折腾她?!够了,这里不需要你。”

    “你……”女大夫被骂得一时哑口无言。

    向予城抱过可蓝,手掌轻轻捂在她疼痛的部位,低声细语地安慰。

    又一个前后迳庭,让女大夫气怒无奈,却又不得不端着“救死扶伤的人类天使”的架子,放软了态度好言相劝。

    “这位先生,为了病人好,请你配合一下。我这是正常检查手段,不会对病人造成仿害。你再胡乱闹下去,对她只有坏处没有好处。”

    黑畅想劝几句,被曾帅拉住摇了摇头,朝外打了个眼色,黑畅立即跄出去接人了。

    王姝也想劝,还是被曾帅阻止了,她觉得很奇怪,怎么向大少这时候闹的这什么怪脾气,医生难道还敢把病人往死里医的了?况且,凭他的身份,就是吃了三颗熊胆的人也不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吧!

    不过这个不和谐的插曲很快结束了,黄胜平带着两个中年医师和几个助手过来,女大夫被请了出去,却十分不甘心,去找熟悉的人打探。

    黄胜平早先给可蓝看过诊,清楚可蓝的身体状况,又走中医世家出生,先号了脉,看了下瞳仁收缩程序,又量了血压,并询问了王姝几个细节。

    这时候,向予城便完全放了手,没有再做任何干涉。

    短短十分钟过去后,三个医生简单会诊结果,“内脏受撞击可能有组织损坏和内出血,先做诊断性腹腔穿刺,纤维胃镜检查,腹平片……”

    可蓝被打了止痛针和镇定剂,很快睡着了,被推进了检查室,众人这才稍稍喘了口气。

    黄胜平走过来,面色颇为凝重,但说的却不是可蓝的事,“小城,这件事你打算怎么处理?”

    向予城双唇紧抵,面上并无半分慈色,“黄怕,您知道我早就金盆洗手了,我也不想将事情闹大。不过,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我都奉行一条行事原则: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他的目光紧盯着检查室的大门,字字铿锵,“我和兄弟们来碧城扎根,只是因为这是母亲从小长大的家乡。六年来,你们也看得很清楚,我若要追究当年的仇怨,有的是手段办法。但是我只想过平静日子,不想再做无谓的争斗。只要……可惜目前看来,有些人,有些事,你不去招惹,他们还是会犯贱找上你。迟家,是该消失的时候了。”

    黄胜平面上一紧,张口却没能发出声,向予城已举手打断,转身掏出手机拨了出去。

    恰时,那个女大夫得到几分内幕,从旁走过时,侧头掩去了脸上的怔鄂,就听到男人不紧不慢的声音,宛如君王指点江山一般落下。

    “周鼎,立即组织一批医学界的专业人员,我要盖一座碧城最好的私家医院。预算不限,我唯一的要求就是:医生要最好的!”

    女大夫脚步一顿,还想听清后面的话,被突然跑来的小护士叫住,“卢大夫,快,有个脑溢血的病人需要急救。”

    卢晓静仍忍不住回头,望了眼那高大如磐石般的背影,眉心紧蹙。也许,她得赶紧跟姨母联系一下。

    ……

    半个小时后,检查结果终于出来了,着实令人难以想象的糟糕。

    “……听这位小姐所述,撞击点应该正落在胸膈以下偏右位置。萧小姐的右肾轻微破裂,伴有阵性出血,加之当前又正处行经的脆弱时期,情况不容乐观……且受撞面职颇大,肝脏右下叶有组织内出血,后腹膜有血肿……必须住院现察,待她醒后,可能进食会有困难,时伴有恶心呕吐、腹部剧痛等症状……鉴之黄医师之前提供的病例情况,即时最好有家人陪着她,以减缓她的病因心理负担……”

    最好的内科医生说完后,室内刹时寂然无声,沉寂得可怕。

    向予城下颌一紧,眼中一片冰冽,黑畅立即骂了句脏话,被曾帅握着就要捶上墙的拳头,王姝当即哭了起来,一旁的小护士急忙细声安慰。

    内科医生看向黄胜平,黄胜平点了点头,让他先离开,便上前询问,“这件事,是不是要通知一下萧小姐的亲人?”

    王姝这方一怔,目色犹豫,“可蓝父沐住在锦城,都已经退休一两年。不过,蓝蓝她的性子向来是报喜不报忧,可能她不会想……”

    她看向了向予城,其他人的目光也都投入事件的主宰者,这个时候,虽然这两人关系仍落些扑朔迷离,不清不楚,但没有人怀疑对此事最有话语权的人只能是这位大boss。

    “两位老人家年了己多大了?”

    “她父母年龄相当,都近六十了。”

    “目前,蓝蓝的情况还不是很明朗,他们来了也只会更加担心,等几日蓝蓝的情况稳定了,再通知不迟。也省得佬人家心急火燎地奔波过来,诱发什么老人病,更不妥。”

    闻言,众人都颇为赞同地点点头。

    王姝这会儿也似找到了主心骨,抹了眼泪直点头称是。心头不免暗叹,没想到这个前黑社会大佬,看起来俊帅迷人得很没安全感,个头高大壮实得又太有威摄力,但言行举止,地道爷们儿,思虑缜密更细腻贴心亦毫不亚于女子,真正是难得一见的完美男人啊!

    正所谓塞翁夫马,焉知非福?蓝蓝就属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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