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孟若乔扯了扯唇,“那时小镇正忙,我恐怕挪不出时间……”

    “乔乔?”孟婉蕾突然惊呼。“你怎么哭了?”

    哭?她有哭吗?

    孟若乔眸光怔然,伸手碰脸,指尖却沾到不该有的湿润,“我……”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孟婉蕾从包包拿出面纸,担心地递给她。

    “没……我只是为姐姐开心。”孟若乔别开眼,急忙擦去脸上的泪。

    听到她的话,孟婉蕾一愣,继而笑了,她拿面纸帮孟若乔擦泪,语气很是温柔。

    “乔乔,我知道我们两个姐妹向来不怎么亲,不过……我从来没有讨厌过你。”

    “我知道,我也不讨厌你。”孟婉蕾不是一个惹人厌恶的女人,在孟家的时候,她从来没欺负过她,即使不像姐妹,可是孟婉蕾对她也不坏。

    坏的人是她!

    看着孟婉蕾单纯的模样,孟若乔不禁觉得愧疚,她不知道她和范士赫的事,不知道她其实很坏。

    她觉得很罪恶,孟婉蕾明明对她不坏,可是她却对不起她,不只和范士赫上了床,还喜欢上他……

    “对不起……”

    “什么?”孟婉蕾抬眸,脸上有着疑惑。

    “没。”孟若乔摇头微笑。“姐,我该回去上班了。”

    “好,路上小心。”孟婉蕾拍拍她的手。

    “嗯,那我走了。”是呀,是该走了。

    她是该离开不属于她的……不,她从来就没拥有过。

    他对她,只有冷淡,动情的只有她。

    还好,只有她。

    忍住心口的痛,孟若乔转身,坚决地离开。

    范士赫踏出电梯,习惯性地抬眸看向秘书室,却意外地没看到人。

    他一怔,看了时钟一眼。

    九点多了,孟若乔怎么不在?

    他微皱眉,打开办公室的门,也没看到她的人影,再走到休息室,里面也没人。

    她人呢?

    他知道她不会是迟到的人,甚至为了和他赌口气,她比谁都早上班,早早就将他要的东西准备好,然后再用得意的表情睥睨他。

    想到她那自得的神情,唇角不禁微勾,俊庞微柔。

    难道跑到别的楼层去了吗?

    范士赫走出休息室,坐到办公桌前翻了下堆积的工作,一边等她出现,可等了好一阵子,他公文都看完三份了,却一样没看到她的人。

    他不禁狐疑了。他伸手拨打电话,“管理室,孟秘书今天有进公司吗?没有?”她没来公司?那去哪了?

    他挂断电话,拨打她的手机。

    “您拔的号码目前暂停使用……”

    她停话了?

    范士赫紧皱眉头迅速起身,准备到公寓找她。

    正要打开门,门却先开启。

    “怎么?你要出去吗?”孟婉蕾笑着看他。

    “嗯!有点事。”范士赫脸色沉郁,薄唇微抿,隐隐带着一丝焦躁。

    察觉他的异样,孟婉蕾没说什么,转头看了看秘书室。“没看到乔乔,她人不在吗?”

    “我也不知道。”他也要找她。

    “我想乔乔应该离开了吧?”

    孟婉蕾的话让他正视她,见她神色自若,黑眸微昧。“什么意思?你知道什么?”

    孟婉蕾微微一笑,姿态一贯优雅。“前天我在医院门口遇到她。”

    范士赫皱眉。“你对她说了什么?”

    “说实话呀!”孟婉蕾笑的无辜。“告诉她我怀孕的事,还有这几天你都陪着我。”

    “你故意误导她?”他知道孟婉蕾绝不只说这些,以他对她的认识,她一定加油添醋更多。

    “她要想偏我也没办法。”孟婉蕾耸了耸肩。

    “你和我的身份,她能不想偏吗?”范士赫抿着唇,神情不悦。

    孟婉蕾一点也不愧疚。“那该怪的人是你吧?是你什么都不说,才会让乔乔想偏的,不是吗?”

    范士赫抿唇不语,知道孟婉蕾说的是事实,他是什么都没对孟若乔说,明知她在挣扎,可他却迳自眼睁睁看着。

    他是故意的,他想要她亲自开口,亲自承认,她不是对他没感觉,承认她早已爱上他。

    “为什么这么做?”

    孟婉蕾笑了,优雅中有着嘲弄。“你不会觉得她很讨厌吗?什么都拥有,让人嫉妒。”所以她才想破坏,想让孟若乔难受,就算一下下也好,她也想让她尝到痛苦。

    “她是无辜的。”范士赫沉了眸,看透她笑容里的痛苦,语气不由得放柔。“她什么都不知道。”

    “是,她什么都不知道,她也不知道你早已爱上她,你不也是因为这样恼她,所以才一直招惹她,所以才什么都不说,任她沉浸在和未来姐夫有染得罪恶中,让她在罪恶中心虚挣扎吗?”

    范士赫无话可说,他确实怎么做。

    两年前,他对一个女人动了心,他眼里和心底有了她,可是她什么都不知道,连看也没看他一眼,就潇洒离开了。

    她没错,动心的人是他。

    可是,他却不甘心,凭什么只有他烙印了她的身影,而她却一无所知,这样不公平。

    他偷偷看了她两年,看着她对别人笑,看她生活得快乐自在,而他嫉妒得要命。

    让她露出笑容的人不是他,她看的人也不是他。

    只有他,像个小偷似的一直看着她。

    这种情形让他越来越不悦,也越来越焦躁,他想要她接近他,要她的眼中印上他的身影。所以,才有了度假中心。

    这企画不是一定要在东部,可他还是独排众议,强硬要在东部建设,他知道她一定会出现。

    果然,她出现了,美丽又耀眼的姿态让他震撼。

    他蓄意招惹她,让她生气,让她气他,讨厌也无所谓,只要她能深深记得他,如他记得他一样。

    多拙劣的方式啊,可他却只能想这办法。

    见他沉郁得神情,孟婉蕾笑了。“士赫,我们都一样。”她和她太像了,自尊心太高,不肯轻易示弱,不敢让人发现自己真正的样子。

    所以伪装,所以冷漠,就怕输了一切,可是却不知道其实早在不甘心的那一刻,就早已输了。

    范士赫不语,仅是绕过她,快步离开办公室。

    “乔乔?”严君奕挑眉看着侄女,见她又发呆,狭长的黑眸微微一昧,拿筷子敲她的头。

    “哦!”吃疼的孟若乔捂着额头瞪他。“小舅,你干嘛打我?”

    “我也想问你,吃个晚餐你可以发那么多次呆,是在想什么?”严君奕吃口菜,眼神直盯着侄女。

    说什么去花莲玩,玩回来后却魂不守舍,三不五时就发呆,不然就是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摆出失恋的脸。

    她是去玩,还是去谈恋爱?

    “没有呀!”孟若乔低头扒饭,极力躲开小舅观察的眼神。

    她这个小舅只大她八岁,是外婆意外生下来的,和去世的妈妈年纪相差很大,所以妈妈对小舅来说不只是姐姐,也是母亲,谁知老妈却被老爸拐去当小老婆,听说当年小舅可是气了好久不理老妈。

    后来虽然和好,可是小舅还是对老爸视而不见,尤其在老妈过世后,他对老爸更是讨厌。

    不过小舅很疼她,要是让小舅知道她在台北的事,小舅一定抓狂。

    小舅生气起来很可怕的。

    “是吗?”从小看她长大,严君奕早摸透她了,看她这模样摆明是在心虚,他皱眉,“乔乔,你有什么事在瞒小舅?”

    “没、没有呀!”孟若乔的脸几乎埋进碗里。

    “乔乔,你知道小舅最讨厌人说谎……”

    “啊!”孟若乔赶紧跳起来,“我吃饱了,小舅,我有点渴,我去杂货店买个饮料,顺便帮你买烟。”

    说完,她赶紧逃出门,一走离家,她立即松了口气,可又想到自己态度不就表明她有事瞒小舅吗?

    “完了,待会回去一定会被逼问。”孟若乔低头,忍不住叹气。

    她到地在搞什么呀?会来这几天一直在恍惚,结果什么事都做不好,连镇长都求她暂时休假别去上班了。

    明明离开北部了,可她的心却像还留在那里,人是回来了,可却还是一直想着他。

    明明不该想,却忘不掉,怎么会这样?她什么时候喜欢他成这样了?

    “孟若乔,你是在走衰运吗?”她踢着石子,小脸有着落寞,好不容易喜欢上人,可对方却是自己未来姐夫,有没有这么狗血呀?

    而且喜欢了又怎样?他对她又没有意思,就算上床又怎样,那也只是男人的欲望,而且他从一开始就属于别人了。

    “该忘了呀!”她苦涩地扯唇,吐了口气,抬起头却怔了目光,脚步立即停住。“你……”

    她怔怔看着前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范士赫……”

    他怎么会在这?

    第十章

    “你……”孟若乔有点激动,差点想冲上前抱住范士赫,可看到他面无表情,一贯地冷漠,倒显得她像傻瓜。

    范士赫定定看着她,离开办公室后,他立即开车到这里找她,可看到她,他却突然不知该对她说什么。

    他的心里烦躁,可他伪装惯了,冷淡是他习惯已久的面具,他不知该怎么拿掉,他只能贪婪地看着她,满腔的话,却不知如何说出。

    他迟迟不说话,孟若乔抿了抿唇,还是忍不住先开口了。“你在这里干嘛?”

    她瞅着他,明知不该,可心里还是有着期待。她真的成了坏女人了。

    范士赫没有说话。

    “干嘛不说话?平时不是很能讲?现在变哑巴了吗?”她讽刺他。

    他看着她,淡淡开口,“你想听什么?”

    “我想听什么?”孟若乔好笑地重复他的话,“哈,我什么都不想听。”找她的是他,他为什么摆出一副施舍的姿态?

    她瞪他一眼,转身要离开。

    见她要走,范士赫一急,急忙抓住她的手臂。“别走。”

    孟若乔停下脚步,看着他的手,再抬眸看他,小脸有着难受和疑惑。“范士赫,你到底想干嘛?”

    “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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