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久旱逢甘霖的峤州不一样,千里之外的蒙元又是一个艳阳天。

    濮阳微蹲在洗衣板上百无聊赖地玩着石子,经过的簌簌看不下去了,踢了她一脚说:“格格,听说锦国那边出现了龙,您就不好奇,不想去抽个热闹么?”

    “我为什么要好奇?”濮阳微头也不抬,换了一个手玩石子。

    簌簌大惊小怪道:“按照您的性格,锦国有什么好东西都要抢回来,听到这个消息,难道不应该立马跑过去把龙王给抢过来?改变一下困扰了我们蒙元几千年的缺水现状?”

    “我有那么闲吗?”濮阳微皱了皱眉头,捡起石头竖了起来。

    “您是不闲,您整天玩石头呢!”簌簌恨不得把濮阳微抬起来,这哪里还是那个叱咤风云的格格啊,明明就是个霜打的茄子。

    濮阳微一本正经地说:“玩石头也是门艺术”

    “不!我不接受!格格,不就是一个公主吗?人家在的时候也没看你多宝贝着,怎么前脚才走就害的您厌倦了打打杀杀?我们那个女中豪杰去哪里了?您可是我们蒙元的脊梁啊!您可不能歪!”簌簌抱头。

    簌簌还没答话,可汗濮阳氏夫妻依偎着走过来,可汗也是很直接地附和道:“是啊,你是我蒙元的格格,要什么姑娘家没有,姑娘家又不能生,出了这事你也能早日看清女人很难搞,赶紧收了这性子,找个中意的壮士嫁了,也好让我跟你额娘早日抱上外孙。”

    “呃”濮阳微这才扔了石头站起来行礼,“得了吧,你们就少操心我了好男女儿志在四方,簌簌说得对,我还是比较适合打打杀杀,女儿这就去参军,成亲的事情以后再说吧!”

    “别以为骚扰南方她就会回来!”可汗生气了,“我还不了解你吗?对那个什么净唯念念不忘的,扭扭捏捏儿女情长哪里还有我蒙元汉子的痛快样子!”

    濮阳微不无委屈地,很没骨气地说:“我本来就不是什么汉子”

    ”我不管!”可汗怒发冲冠,“阿猫阿狗,男的女的,你给我赶紧地找个人把婚姻大事给完了!你也老大不小了!那要死的锦国公主有什么好的,我就不信我们大蒙元没比她好的女婿了!”

    濮阳氏狠狠掐了一下可汗,他这才住了口。

    为时已晚,濮阳微失了色的瞳孔刹那间亮了起来:“你说什么?!净唯怎么了?”

    “净唯得了[疖]”濮阳氏说出来这句话下了很大的决心,“消息才传过来,但应该也有一段时间了”

    濮阳微掉头就走,濮阳氏赶忙叫住她:“小微----你要去哪里?!”

    “屠龙!”那个英姿勃发的格格,好像又回来了。

    崇拜的簌簌赶忙跟上了脚步:“格格,等等我!我也去!”

    “这怪病流出自我们蒙元,传闻确实只有那龙筋骨可以医治的”可汗看了看濮阳氏,话里的意思更深了一层,“小微那孩子我最理解不过,净唯的事情瞒不了她多久的,若是耽误了病情,她定会恨我们一辈子的,你说出来也没有什么不妥”

    “可是剥了龙筋骨的龙,该怎么成活啊!”濮阳氏咬着唇,看着濮阳微远去的方向,“如果是小微找她要,她一定粉身碎骨也会给的”

    可汗拍了拍她的背安慰道:“不会的,景龙那么厉害,只是一点治病的筋骨而已,要不了他的命的。”

    “不行,我要去阻止微儿!”濮阳氏慌得很,立马就要追去,纤细的手腕,却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扼制住了。

    变了一个人的可汗,阴沉着脸,再也不掩饰一个作为君主极强的占有欲:“我早就猜到,你还是放不下她,什么选择我,其实不过是为了孩子顾全大局吧,景龙走后你哪一天没有在想他,龙就了不起吗?就可以破坏别人的家庭吗?既然你断地不够彻底,就让我来替你出手!”

    “你”濮阳氏终于明白了其中原委,“净唯身上的[疖]是你下的?!这一切,都是你计划好的?你卑鄙!”

    “呵,没错,就是我。”可汗阴冷地笑了,手上的力道又重了几分,“我们的女儿去铲除破坏我们家庭的罪魁祸首了,做父母的已经老了,干着急也帮不上忙,乖乖在家里安心等她凯旋归来就好!”

    看清了真相的濮阳氏,终于也知道了自己做出了多么错误的选择,她无论如何也摆脱不了那重重的钳制,只得愤然地拔下了簪子,狠狠插进了丈夫的肱三头里:“你给我放手!”

    “你以为你逃的掉吗?十六年前我关的住你,今天你一样逃不出这禁地,因为这里不是锦国,这是我蒙元的天下!”可汗猖狂地遏制她,丝毫不顾流血的臂膀,“我们之前的障碍终于要彻底除去了,你永远不会知道之前我尝试过多少次杀了她都以失败告终”

    “你关不住我的!”濮阳氏恶狠狠地盯着他的眼睛,“不能活着出去,我就死在这里!”

    “哼!”可汗拿出早已准备好的绳子把她五花大绑捆起来,再搬进了屋子里

    对不起景龙真的很对不起

    趁着可汗不注意,濮阳氏整个人都倒了下去,撞向方桌的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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