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李月容有点意外,低头看了看,很笃定地回答,“是这样没错。”

    萧雪琼不说话了,低头抚着小雪花的长毛毛。

    李月容也只是逗逗她,见萧雪琼低头不语,心想该是又惹雪琼妹妹羞恼了,当下便想换个话题。

    谁料萧雪琼又开口了,幽幽地问了句:“那姐姐是喜欢大的还是喜欢小的呢?”

    李月容本想说“不过两坨肉,大小还不一样?”,忽然间灵光一现:雪琼这么问,莫不是信了我的话?

    “我对这个倒也不怎么在意,只觉得还是不要太小为妙,你说要是平得和摊在锅上的鸡蛋似的,晚上吹了灯烛搂在怀里,前胸后背都分不清。”李月容一边说一边打量萧雪琼的表情。

    “可是,自己揉那里,总觉得怪不好意思的。”

    “嗨,这有什么好担心的,不是还有我么?这事啊,别人动手反比自己来方便,姐姐我手大力足,包你满意。”

    萧雪琼讷讷不言,李月容知道这便是应允了的意思,简直要乐坏了,雪琼妹妹怎么这么可爱呢,搞得她现在就想动手“爱抚”一番了。

    “月容姐姐。”萧雪琼语气沉沉地唤了一声,吓了李月容一跳:莫不是发现了猫腻,知道我在捉弄她?

    “怎么了?”李月容腆笑着问。

    “你也是让别人揉的?”萧雪琼倾身上前,目光灼灼。

    “怎么可能,我倒是想,可那时你又不在我身边啊。”李月容机警异常。

    萧雪琼眨了眨眼睛,瞬间没了迫人的气势,抿着嘴柔柔地笑了起来。

    李月容松了口气,这丫头,真是老娘的克星。

    夏夜,朗月繁星,清风习习。

    李月容一手支额,一手持卷,半卧在榻上,火烛明亮,光线极好,只是大半个时辰过去了,她不过翻了两页书。

    姿势换了又换,一会儿腰不舒服,一会儿脖子难受,终于,耐心耗尽的公主殿下扔了书卷,直接坐了起来。

    萧雪琼的声音从外间传来。

    “小雪花~你要不要吃这个?”

    “呵,你喜欢玩这个啊?那你叫几声,我就把这个给你。”

    还没完没了了!李月容气闷,就不应该带这个小畜生回府。张口想喊萧雪琼回来睡觉,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李月容叹了口气,重躺回床上,望着幔帐发呆。

    我好像越来越离不开雪琼了,去哪里都想着能不能带上她,出门在外就急着回来见她。雪琼现在年纪小,经历的事情少,也没见过什么人,所以愿意留在我身边陪着我。可我虚长那么多岁,不好好劝她,反而由着她、甚至想法设法引着她,是要让她陪我虚掷年华么?可是只是想到雪琼有一天要离开我,我便难以忍受;雪琼对我还如儿时般亲昵,可我却觉得万分不自在,竟想些有的没的我到底是怎么了

    “月容姐姐,你睡了么?”萧雪琼轻手轻脚地走了过来。

    李月容还没回过神来,一时也没答复。

    萧雪琼见李月容面无表情,又不说话,小心翼翼地问:“姐姐生我气了?”

    李月容支起身子,故作冷淡地说:“我生你什么气啊。”

    萧雪琼有点无措,两只手无意识地绞起衣角。

    李月容叹了口气:“我匆匆忙忙处理完事情,就是为了早点回房里陪你,谁知你心里却只有阿猫阿狗,把我一个人扔在这儿。”

    “可是,我刚刚要带雪花一起进来玩的,姐姐说要看书,嫌烦,我才出去的。”萧雪琼觉得委屈。

    “你非要今晚陪她玩么,就不能趁着我在的时候陪陪我,等我不在的时候再和她玩?我一个人在这多无趣。”李月容觉得自己说得合情合理。

    “可是之前每天晚上都是我在房里等姐姐的。”萧雪琼说。

    李月容说不出话来了,暗自惭愧一番,把萧雪琼拽到床上坐下,轻轻地说:“对不住了,雪琼,这些日子在府上,委屈你了。”

    萧雪琼摇摇头,靠在李月容的肩膀上说:“姐姐是公主,上面有皇帝陛下,下面还有两个弟弟,怎么可能清闲?姐姐对我的好,我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今天的事,原本就是我的不对,姐姐为了我紧赶慢赶,提前回来,我自然该陪着姐姐的,只是雪花她天来这里,还有些怕生,我才拖了这么久。姐姐不要怪我,我不是故意的。”

    李月容一颗心酸软酸软的,不知道说什么,也不想说什么,只是想着漫漫余生,如果每一天都能像此刻一般拥着她的雪琼妹妹,该有多好。

    因为次日赵时则一家便能抵达京城,届时必有一番忙碌折腾,所以这天李月容和萧雪琼两人睡得格外早。

    萧雪琼白日腹痛,晚膳后好了许多,到入睡时又有愈演愈烈之势。轻轻转过头,身边的李月容神态舒缓,呼吸绵长,显然已经入睡了。萧雪琼咬咬牙,决定就这样挺过去。

    不知何时,萧雪琼忘记了身上的不舒服,渐渐睡了过去。

    一夜的乱梦,光怪陆离,胆战心惊,萧雪琼醒了几次又撑不住困意沉沉睡去。

    直到她被李月容摇醒。

    “雪琼,雪琼,快醒醒!”李月容唤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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