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屋nei的黑暗衬得一双猫瞳绽放幽光。

    “睡去。”应如是低声对猫猫说。

    猫猫伸懒腰,果真掉头走。

    客厅里应如是蹑手蹑脚迎上了闷搔原,他身上一股湿气,这是因为他在工作单位洗完澡回来的缘故。

    “怎么没睡?”原戚生低头看她,他的脸颊依旧瘦削,却意外地更显年轻,甚至有几分帅气的抑郁。

    应如是没立马回答,等气氛酝酿出来后,眼里心里都是他时,一字一句格外认真地说:“我和大宝贝很想你。”

    “你不需要很厉害,甚至可以比现在还差,我和大宝贝会一直喜欢你!”说完像个小孩子投入原戚生怀抱,头在男人胸前摩擦。

    没有直说原戚生不需要太辛苦,却比直说更温暖更妥帖。

    原戚生低笑,爱意从眸中溢出来,“嗯,我也是。”两手用力将应如是抱在怀里,在她额前烙下一吻,轻声迈步抱入卧室。

    这样的她,这样的家,怎么叫他不拼命呢。

    应如是乖巧挂在男人胸前,像是树袋熊,原戚生把她放在床上时她不撒手,只是胡乱踢脚将鞋子踢下去,而后顺势拉着他倒在她身上,两人一起倒在床上。

    “我还没换衣服。”

    “我不嫌弃。”嘴上这么说着,伸手扒他的衣,腿缠着对方的腰不让起身,他用手协助,她就胳膊肘轻轻撞开,“我来。”

    伸胳膊伸腿,应如是一番伺候花了不少时间,谁叫两人都稳稳当当躺在床上,还挨得密不漏风。

    剥光对方的衣也没拿来睡衣,直接扯过被子盖住闷搔原,“被窝我暖的,舒服吧!”说完她也钻进来。

    原戚生笑,“很舒服。”一日的疲惫似乎也被这温暖纾解掉。

    应如是凑在他耳边,热气像是小蚂蚁,在耳道里爬行,又酥又痒,悄悄道:“我们耳鬓厮磨吧。”她说的是字面意思:咱聊聊天。

    原戚生很享受的样子,他不知道他的嘴角是微微上扬的,裸.露的肌肤贴着她的珊瑚绒睡衣其实是很舒服的,但这远远不够,粗糙的手从她衣服下摆伸进去。

    手不凉,应如是没有拒绝,只是打住对方得寸进尺要脱她衣的行动。

    原戚生始终尊重她,没有继续行动,只是将手留在衣nei。

    应如是动动身子,让自己躺得更舒适,两人就这么聊起来。

    “在那边工作比这边辛苦吗?”声音很轻,只说给他听。

    原戚生上扬的嘴角微微下落,半晌,他点头,“嗯,很辛苦。”没有什么好装的,没有什么面子要维持,他实事求是。

    应如是离他更近一点,两人唯一的隔阂就是衣服nei的一只手,她双手碰碰他的脸,“好心疼你。”照顾小宝贝般的语气。

    “我也是。”原戚生将手抽出来,他不在的日子里她的压力同样不小,他没有理所当然地将自己放在委屈位置上,放肆索求安抚。

    二人同心,其利断金。

    两人感觉此时此刻如此美妙,有些话不用说他/她就懂了。

    “不问你为什么瘦成这样了,等你有空回家吃饭,我亲自把你喂胖。”应如是嘀咕,而后抬眸,像只小野猫,暴躁亮爪子,目光灼灼,“单爽跟你什么关系?”

    “她今天找我了。”

    “她说了什么?”原戚生眉头瞬间皱起,又松开。

    “你先告诉我你俩什么关系?什么程度?”应如是不依不挠。

    原戚生停顿一下,说:“最开始她是卢司翰的女朋友。”只不过是为了接近他才和卢司翰做朋友的。

    “她跟我一个行业,佩服我,正好我和她一同进入中科院,考虑到卢司翰,我收了她做学生。”对待学生他一向一视同仁。

    “这次西北工程她也去了,先是师生关系,后是同事关系。”事情的改变正是从师生关系的结束,同事关系起步开始的。

    “我们的交流几乎全是学术研究。”而那剩下的,是不能告诉你的。

    应如是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回答了闷搔原先前的提问,“她今天跑到我面前来关心你。”

    想到这里应如是皱起鼻子,还是不高心呀。

    “她为人单纯直白?和卢司翰情侣关系稳定吗?”应如是承认她问得直白,但没法忍。

    原戚生不是她兄弟姐妹,是她男人,她不可能喜闻乐见别的女人关心他,又不是粉丝,有空关心别人老公为什么不去关心自己男友。

    原戚生沉默。

    某种方面来讲单爽的确单纯直白,然而她的单纯直白不会让人会心一笑,让人接纳。

    至于她和卢司翰的关系,原戚生抿唇,长长睫毛在眼底投出一片音影。

    突然,他的睫毛被应如是捏住,拽着睫毛轻轻上拉眼皮要他直视她。

    “看我,看我。”漂亮的人,娇气任性的模样,偏偏配上一对水眸,亿万星辰的光辉怕也比不上她的动人。

    原戚生突然笑了,深邃的眼睛直视她的水眸。<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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