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了提被子,又试了试他额头的温度,“怎么就是不见退呢?”

    白潜憋不住笑了,“哪有那么快?”

    禾蓝回过劲儿,也觉得自己傻了,和他一起笑了会儿。

    第二天是休息天,白潜的身体好了点,一定要缠着和她一起上街。禾蓝拗不过他,只好让他跟着。

    节假日,小镇四周的小卖部都关了门,他们只好到远一点的超市去。

    超市是新开的,还没有多少人。禾蓝丢下车,在两个货架之间徘徊了一会儿,找来找去都找不到自己要的那种酱料,一只手伸到她面前,手里拿的就是她要找的牌子。

    禾蓝接过来,抬头对他笑,“阿潜就是厉害。”

    白潜耸了耸肩,一拨垂到额前的碎发。

    “别耍酷了,走了。”禾蓝一拉他,笑意掩不住。白潜跟在她背后,帮她推着车,空旷的走廊里静静地走,时间似乎都变得分外静寂,从心间上流淌而过。很多年以后,当身处在权利漩涡和腥风血雨中时,回溯往事,才觉得这种日子是多么难能可贵。

    到了收银台,禾蓝又发现自己少拿了一样东西,回头对白潜道,“阿潜,你在这儿等着,我去去就来。

    白潜目送他远去,眼角的余光不经意的一瞥,就看到了不远处的厉言。白潜对旁边的一个女生低语了几句,女生红着脸答应帮他照看一下推车,他才朝厉言走去。

    “好久不见。”

    厉言冷着张脸,一言不发。

    他的脸色非常憔悴,似乎很多天没有洗漱过,眼圈都青了一圈,下巴还残留着不少的胡渣。

    “睡得不好?”白潜在他身边绕了一圈,低头打量着他脸上隐忍的神色,“我觉得这对你来说,应该是件好事才对。总是做些不切实际的梦,将来失望了,后悔都来不及。所以,还是早点收了心吧。明白吗?”

    他用指尖叩了叩厉言的肩膀。

    厉言的脸色难看地可以滴出水来,“你不要太过分了。”

    白潜莞尔一笑,拍在自己的胸口,“我有什么过分的?不过是让你看清自己有几斤几两,别干些不知所谓的事。”

    “你——”厉言揪起他的衣襟。

    白潜对他一眨眼,笑得有些诡秘。

    下一秒,禾蓝就从远处赶过来,一把推开他,“你干什么?厉言,你疯了吗?他病着呢!”

    厉言有苦不能言,“禾蓝,不是你看到的那样。”

    “那是怎样?”

    厉言不知道怎么说,白潜在她背后取笑他,他也不能直接呵斥。四周聚了些人,都在指责厉言。

    “算了,我们走吧。”禾蓝不想被人围观,拉了白潜挤出人群。

    临走的时候,厉言看到了白潜回头的微笑,对他比了个“下”的手势,气得他额头的青筋都忍不住跳了跳。

    作者有话要说:  这几天抽地要死,更了新章网页都显示不出来,后台刷新前台也是死的,累不爱~~╭(╯^╰)╮

    ☆、二十.怀抱

    二十.怀抱

    回到家里后,禾蓝帮他查看了一下,“有没有受伤?”

    白潜对她摇头微笑,“没有,我很好。”

    “真的吗?你不要骗我。厉言什么脾气,我最清楚了。”禾蓝把白潜按在沙发里,拉过他的胳膊仔细看了看。白潜看着她紧张的表情,窃窃地笑。禾蓝发现了,一拍他的头,“你笑什么,我是关心你。”

    “我没笑啊。”白潜对她一歪头。

    禾蓝不知道要拿他怎么办才好,轻轻地一扭他的胳膊,转身回了房间。其间,她接到过厉言的一个电话。她还在为他想打白潜的事情耿耿于怀,怎么会理他,直接掐了电话关了机。

    晚饭是白潜做的,他不喜欢油烟,一般都做比较清淡的菜。禾蓝出来的时候,桌上已经摆好了一桌的菜,碗和筷子都放好了。

    白潜身上的围裙还没摘去,拿碗给他盛饭。

    “我自己来吧。”禾蓝伸手去接,两人的手指就碰到了一起。他的指尖还有盛饭时残留的热度,不似平时般沁凉冰冷,禾蓝马上收回手。白潜看了她一眼,把饭碗放到她面前。

    气氛有些古怪。

    禾蓝抽了筷子,低头扒饭,并不看他。门铃响了,白潜转身去开门。

    夜已经深了,外面走廊里只亮着一盏昏黄的暗灯,李曼姝提着个chanel的亮片小拎包,一手撑开了门,“不请我进去。”

    白潜握住了门把,冷淡地看着她,“我们很熟吗?”

    “进去就熟了。”她一甩披肩的长发,拨弄身上的雪纺裙。

    白潜正要说话,禾蓝的声音从屋内传来,“怎么了,是谁?”

    李曼姝对他挑挑眉,白潜冷着张脸,让她进去。李曼姝到客厅里见到禾蓝,对她点头,算是见过礼,“我姓李,是阿潜的……老师。”

    “李老师好,我是阿潜的姐姐禾蓝。”禾蓝起来对她点头,“请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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