燥热了起来。

    三日月也换下了那被无数审神者吐槽了许多次的老年人连体毛衣,每天就拿着团扇坐在走廊下哈哈哈地笑看鹤丸搞事。

    天气虽热,院子里却有一口池塘,审神者的灵力支撑着结界,也并不担心会有蚊虫的困扰。

    短刀们从万屋抱回了好几个西瓜,准备舀荷塘里的水冰镇一下,然后来玩夏天常玩的游戏打西瓜。

    鸣狐蒙上了眼罩,手中握着竹刀,脖子上围着的小狐狸尖声指挥道:“呀呀呀,向前,向前,向前!鸣狐!歪了!往左往左!等等不是这边!”

    “呀呀呀!鸣狐不能砍!呀呀呀!那是三月殿下的脑袋,不是西瓜!!!”

    蹲在一边拿水冲西瓜的三日月宗近一回头就看见鸣狐险险移开那快砍到他脑袋上的竹刀,脖颈上围着的狐狸急得对他一头卷毛又抓又挠。

    鸣狐沉默地移开竹刀往旁边挪步,精准地一刀就砍在三日月浇着水的西瓜上,完美地炫耀出打刀的高侦查力。

    太刀.各种瞎.三日月.老爷爷顿时脱线笑道:“哈哈哈真是活泼的孩子呢。”

    鸣狐拿下眼罩,沉默地抚摸了一下小狐狸的尾巴,眼神温柔,没有开口说话。

    这个小东西,是他从诞生至今,收到的最好的礼物了吧。

    “……小叔叔看起来很开心呢。”在树荫下纳凉的五虎退抚摸着围在他身周又蹦又跳的小老虎,腼腆地嗫嚅道,“……真、真好。”

    “大将把小狐狸再次召唤来尘世了。”厚藤四郎远远地看着那只叽叽喳喳聒噪不已的小狐狸,明明知晓自己应该像个男子汉一样坚强,但有的时候还是忍不住红了眼眶,“……原本的审神者就是因为小狐狸太聒噪,所以才……在那之后很久,小叔叔都没有再说过话了……”

    原以为那样黑暗的过往,伤痛可以随着时间的流逝而平淡,但是疤痕总会变成一辈子的伤。

    ——并且没有救赎。

    但是那天年幼的审神者小心翼翼地捧着什么东西朝他们跑来,她矮墩墩年糕般软糯的模样,抬起头时眼睛却那样明亮。

    她朝着鸣狐摊开双手,黄色皮毛的小狐狸抖着耳朵站了起来,一张口,就是那熟悉的尖利而聒噪的嗓音:

    “呀呀呀,能再见到鸣狐,真是太好了。”

    ——能再见到你,真是太好了。

    当初小狐狸死去的时候,鸣狐没有哭,但是当小狐狸再次出现在他的面前,他却沉默地流下了眼泪。

    “是礼物。”幼婶的声音细软,却呆呆地道,“反正我现在是小孩子,做什么都是会被原谅的。”

    审神者以多付出一份供应付丧神的灵力,召唤且复活了一只毫无用处的小狐狸。

    那时鸣狐半跪而下,从她手中珍而重之地接过了久别的伙伴,第一次开口对审神者说了话。

    “谢谢……还有,请多指教。”

    ——他欠她一句请多指教,已经很久很久了。

    “说起来,大将去哪了?”药研穿着内番服,带着眼镜,扫了一眼庭院,却没有发现审神者的身影。

    “主人说她不是刀,怕热,可能在屋子里吧。”五虎退喃喃地应了一句,他们作为刀剑虽然被赋予了人形,但是本质上还是冰冷的铁块,并不畏惧热夏的暑气。

    “一会儿西瓜切好了就给大将送去……嗯?”药研一转身,看见不远处的池塘里似乎冒出一个银光闪闪的小脑袋。

    幼婶嘿咻嘿咻地拨弄着自己湿漉漉的长发,背后却忽然伸出一双手,冷不丁地把她抱了起来。

    “大将……你这是,在做什么?”药研向来沉稳可靠的声线,难得有些方了。

    由不得他不方,任谁看见自家大将的双腿变成一条甩来甩去的鱼尾巴,内心大抵都是崩溃的。

    药研没有惊喊出声,那完全是他作为阿尼甲的稳重在作祟。

    而他身后的五虎退已经惊讶地道:“主、主人!你——你这么?!”

    幼婶很快被玩耍的短刀们包围了起来,三日月、鸣狐以及那准备倒挂树枝吓大俱利伽罗的鹤丸也乖乖地爬下了树来。

    “哇哦,这可真是吓到我了。”

    “小叔叔,你不能过来,狐狸是吃鱼的!”

    “呀呀呀,在下和鸣狐才不会伤害主人萨码呢!”

    “哎呀,真是神奇的姬君呢,传说中的人鱼吗?”

    三日月宗近带着些老人家的好奇心看着被药研抱在怀里摊成咸鱼模样的幼婶,这般问道。

    “姬君的衣服,似乎并不单单是衣服那么简单啊。”

    此时的幼婶穿着一套华丽无比的裙装,美丽梦幻的蓝色让人一眼就能联想到辽阔无际的海洋,长长的裙摆边缘飘逸,化作靛蓝色透明的鱼鳍。

    银色的长发微卷还带着一丝丝渐变的蓝色,珍珠与蓝宝石构成水滴一般的额饰,坠在发上,似娴静温柔的月光。

    幼婶的一双眼睛,也化为了海洋般虚幻的蓝色,清澈见底,又好似凝住了一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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