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断安洛生的话,“公子,公子,你同窗给你带信来了。”

    距离安洛生从文正村回来快有半月之久,安洛生办过公事,喝过花酒。他一听同窗来信,他道:“烧了,我不看。”

    “滚出去!全部都滚出去!”那些人都是嘲笑他的。

    当年有多少人羡慕他娶了姬绿珠,现在就有多少人看他笑话。尤其是那些人都咸鱼翻身比他混得好的人。

    冷冬吓了一跳,安权摇摇头,把冷冬拉了出去。

    等到安权走远了,冷冬又饶了回来,“我知道公子生气,可张大人还在外面等着呢。”

    “你说什么?张大人在外面等?”安洛生伸手,冷冬把信件放在安洛生手里。安洛生看了一眼,脸色大变接着,是哈哈大笑。

    那笑声很狂!很肆意张扬!

    冷冬从来没见过公子笑得那么狂过,公子不是说公子翩翩润如玉,公子绝世无双吗?接着冷冬领了差事,如丈二的和尚摸出着头脑,他一路找到了文正村。

    左边一个大院子,右边一个小院子,还不能久留。

    这是安洛生交待他的。

    冷冬敲了敲文家院门,“请问是文家贵住这里吗?”

    灶房里文德忠在火急火燎的煎鱼,水煮鱼他会,酸菜鱼会,腌咸鱼干他也会。唯独这煎鱼他第一次听说,又舍不得媳妇上灶台,文德忠转弯抹角问了下鱼是怎么煎的。姬绿珠有耐心,很详细的告诉了他。他拍胸口保证了哺食让娘俩吃上煎鱼。

    闵夫子有事,文果儿休了半天假。

    秋阳正好,姬绿珠陪着文果儿在院里练字,她没事也在沙盘画画。一家三口的抽象日常就被她画在沙盘上,去荒林设陷阱,去罗家垒米,去河边捉鱼,在山下野炊,在田里育种,在耕地收黄豆。每一副画里都是粘在一起的人儿。几笔的简笔画,一个女人苗条长头发,一个男人又高又大像是长了几只手。

    “娘,你画的是文叔吗?那么多只手,这不是妖怪吗?”

    “你文叔不是仗着自己力气大什么都要干吗?他就长了这么多手。”姬绿珠笑,“啥时候你见你文叔不抢着干活,那个人叔。”姬绿珠还不知道,她一语中的。多年以后还真来一个不是文叔的男人。

    那次文家贵儿子意外死亡,那时恰好秦有田家虎子媳妇有着落了,秦家忙着建新房。文德忠把一家三口扒拉过去,文家出事村里传遍了,他才知道。秦有田玩笑说,说不定文德忠帮他建房子还躲过一劫呢。

    从那以后,文德忠看文家院子的方向,眼神有点冷。他自己媳妇和儿子,他巴不得一天到晚能系裤腰带上拴着。

    送文果儿上学堂,下地里干活,他撒娇耍赖都要把姬绿珠带着。姬绿珠知道隔壁大院子死了人,文德忠不放心她。她也惯着他。反正与他一起送果果上学堂,她愿意。

    此时文果儿抢过姬绿珠手里的树枝,“文叔不是这样的。还有啊,娘你把我画太丑了?”

    文果儿纠正图片上河边捉鱼的一家三口。勉强能够看出河里有一大一小的男人,岸边站着个女人。还是个肚子很大的女人。

    “我肚子哪有那样?”姬绿珠看了看自身。孙妙手来确诊了,她怀有身孕才两个月,根本不显。文果儿一本正经,指着女人肚子的位置,“这是弟弟,要凸出。”

    “我们是一家四口人。”

    文果儿正这样说着,冷冬就在外面叫门了。冷冬听见院子里面明明有人说话,他很快又问了一声,“可是文家贵家?”

    姬绿珠觉得那个声音有点熟悉,一时想不起来。文果儿攥紧了木条就要起身。姬绿珠把他按住,“你画画。”

    文德忠在灶房里吼,“谁呀?”

    那声音惊的猪圈里的老母猪猪蹄子刨地,轰隆隆的在猪圈里跳。那个可恶的人类,吃了它一个猪崽又宰它一个猪崽。不是他媳妇拎他耳朵,它满堂儿女就一个不剩了。

    老母猪不知道,罪魁祸首不是那恶人,而是那个吃烤乳猪多吃了一碗饭的媳妇。对文德忠来说,媳妇能多吃一碗饭,不说小猪崽,有龙肉他都舍得。那男人宠媳妇,文家院里基已绝种,猪要造反,到了文家院子里畜牲都不能忍受那份哀伤。现在媳妇又想吃鱼了,截断河流,一段一段的捞,文德忠连虾米都不放过。

    扯远了。

    文德忠一声狮子吼。姬绿珠温柔唤道:“德忠你快煎鱼,我肚子都饿扁了。我去看看?”

    预料之中的,文德忠没有出来,他在继续煎鱼。只是那耳朵竖得,跟兔子有一笔。

    冷冬又要催了。姬绿珠让文果儿坐好,她应了一声,“来了。”她想起来外面的声音是谁了。

    姬绿珠打开门,冷冬看着姬绿珠,“夫人?”

    “不要乱喊。”姬绿珠解释了下,她是文德忠的结发妻子。顺带问了一句,“你娘还好吗?”以前冷冬和冷冬的母亲是对姬绿珠最好的人。

    “她还好。”冷冬微笑,不过他又想起安洛生交待的不能久留只装作路过,“是文家贵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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