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将天帝玄珠收为己有了!

    “原来伞中还藏着这么厉害的一把宝剑,它就是武罗所说的‘烈羽’吗?”绒绒想仔细看看那把剑,又有些害怕。

    “我从前不知这剑还有名字,只知它曾为先祖昊媖所有。”

    “昊媖大神不是用钺吗?”

    灵鸷回忆道:“族中已无人见识过昊媖先祖出手。雷钺早被束之高阁,但这把断剑一直在她身边。直到她老人家故去之后,断剑才在后辈中代代相传。”

    时雨说:“我猜将断剑重铸于伞中的高人定是主人的恩师。”

    “没错。”灵鸷点头,“我恩师名为‘温祈’,白乌氏如今的大执事,掌管族中日常事务。他是这把剑的上一任主人,‘通明’这个名字也是他取的。”

    剑光敛去,现出其上的斑斑血痕。

    灵鸷平日对通明十分爱惜,自然也无法忍受伞中剑染污。时雨暗恼自己粗心,“当时主人伤重,故而我未来得及清理……”

    绒绒飞快自怀中掏出贴身碧罗帕,含羞带怯道:“这个给你用。”

    灵鸷接过,正待擦拭,看那方帕子上有金线绣成的灵蝶戏花,很是精致繁复,一时难以下手,又将帕子抛还与绒绒。他在自己身上的簇新内衫、床上锦褥绣衾和床畔珍珠紫绡帐之间稍作犹豫,余光扫过时雨,从容道:“你过来。”

    时雨闻声近前,灵鸷顺手将剑擦拭于他衣摆。幸而时雨一身绯衣,也不怎么看得出血污痕迹来。

    绒绒眼皮微跳,柔声问向灵鸷:“可知你为何身手如此了得?”

    灵鸷满意地看向擦拭干净的伞中剑,正色道:“唯苦练一途!”

    “不对。如果不是你身手太好,你早已死了无数回。”绒绒悲悯看向时雨。时雨爱洁如命,灵鸷此番行径与唾面于他无异。然而令她百思不得其解的是,时雨垂眸,面色柔和。以绒绒对他的了解,他看起来竟像……十分欣喜受用。

    绒绒掩嘴而笑,眼睛滴溜溜地转,冷不丁问:“嗳,灵鸷,你没发现时雨今日有何不同吗……我是说他的样貌,你真的未曾留意?”

    灵鸷斜睨时雨一眼。

    时雨恼绒绒多事,狠狠瞪她,脊背挺直,面色更是端凝平静,耳朵却悄然红透。

    既然绒绒特意强调了是“样貌”,灵鸷当然知她所指何事。早在他醒来看到他们第一眼时,他已发现时雨的身量容貌均从半大童子变作了弱冠少年的模样。

    “他善幻化,有何离奇。”灵鸷将剑还入伞中。

    绒绒语塞。不久前她还恼时雨捉弄,此刻又为时雨在灵鸷清醒前的百般忐忑打抱不平。时雨素来不喜人提及他形貌,目下无尘,方才竟几次追问绒绒自己可有不妥之处。绒绒气苦青阳君助她化形时未将她变作绝色佳人,故意不理会时雨。可到了灵鸷眼里,时雨的改头换面尚且不如化作雪鸮稀奇,绒绒岂容他有眼无珠。

    “你不觉得我们时雨长得好看吗?”

    在绒绒心中的美人榜上,时雨因为不解风情勉强排在第三位,其实说他有群玉瑶台之色,清霜秋露之质也毫不为过。看在他一身好皮囊的份上,这六百年里他脾气再臭绒绒也忍下来了。如今他总算长成,虽说还略有些青涩,但并未出离她的想象,这让绒绒很有种慈霭的欣慰。

    灵鸷不以为然:“一介男儿,谈什么好不好看。”

    “若他是女子呢?”绒绒促狭,想要去拨弄时雨的头发,不知为何,时雨看了她一眼,她竟不敢再动手动脚,只好动动嘴皮子,“要我说,时雨若是女儿身,嫦娥、shè姑都比不上他!”

    灵鸷不语,反正他也不知嫦娥、shè姑长什么样。

    “主人为何避而不答?”时雨忽而开口。

    “什么?”灵鸷心不在此,一时不解时雨所指何事。

    “主人还未回答绒绒的问题。”时雨木然提醒道:“若我身为女子,主人当如何看待?”

    他明知这是自取其辱,只是心中实在不服!自己周身上下难道竟无一处可入他的眼?

    “你为何要做女子?”灵鸷感到有些可笑了。他不明白,他们为何要纠结于此等无用之事,无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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