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毁了我们,但你不能什么屎盆子都往他身上扣,他怎么能是邪教呢?”

    莫愁正欲开口,却看见苏剌的身子蜷缩着,几乎弯成了一只大虾米,她捂着胸口,双腿开始打颤,双眼开始变得黯淡。

    莫愁惊呼着拽过裘致尧,“哥,苏剌怕是挺不住了。你叫一声娘,她现在还听得见。再晚了,你们永生永世都不会再相见了!哥,就当我求你了!”

    及至此时,裘致尧才缓过神来,是啊,死生不复相见了。

    这一生的母子缘分,到今日,彻底结束了。

    管她是不是真的呢,他压抑太久了,咣当一下跪在了地上,压抑满腔的悲切与哀伤喷薄而出,他哭着喊了一声,“娘……”

    苏剌泪眼婆娑,痛苦,欣慰,不舍的神情交织在巴掌大的小脸上。随后,她又翻起了白眼,牙关紧咬,直愣愣地摔倒在了地上,昏了过去。

    至此,大夫人这个人,彻彻底底地在莫愁冗长而无聊的人生里谢幕了。她带给莫愁的所有宠爱、慰藉、骄纵,都随着苏剌咣当的落地声,消散在茫茫宇宙之间了。

    天边泛起了鱼肚白,光明重现人间,温和却不炙热,却灼得莫愁涕泪纵横。

    苏剌大概是下午时分才悠悠转醒的,待她醒来,三个孩子已经带领着裘家新雇佣的一众奴仆,庄严肃穆地办完了葬礼,起了灵下了葬,安置好了牌位。

    裘府上下冷清而有序,仿佛这里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晚饭时分,莫愁特意将家里所有的人都拢到了一起。尽管这个冷冷清清大大院子已然换了血,可莫愁希望日子可以照常过下去。

    她的人生漫长而没有意义,但她不希望裘致尧就此消沉下去。

    甚至还叫来了广寒,妄图让他把气氛活跃起来。

    结果裘致尧任谁劝都不肯去吃饭,只一个人傻愣愣地坐在院nei的亭子中,任朔风刮得满脸粉红,也不肯离开。

    天不怕地不怕的莫愁,也犯愁了。

    谢清明拍了拍莫愁的肩膀,“我来解决吧,你陪苏剌姑姑吃饭,我去看看他。”

    苏剌在旁边应和道,“好,男人的事让他们男人解决比较好,咱们吃饭。对了清明,带点酒去!”

    谢清明心领神会,拎着两坛子女儿红就奔后院的亭子赶过来了。

    “大冷天的,喝点酒,暖和暖和?”

    致尧一直不喜欢谢清明,再加上心情不好,不太乐意搭理他,只抬头瞥了他一眼,便没说话,继续靠在柱子上,盯着假山出神。

    “别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你现在是裘家家主,这种待客之道可有些失礼啊。”

    裘致尧板着脸,“不爱待就滚回你谢家去,没人愿意让你留在这。”

    谢清明也不愠,把两坛子酒放在廊下,站在旁边,“好歹我和莫愁要成亲了,到时候成了一家人,你不让来也不行了。”

    裘致尧几乎是一瞬间就暴起的,他还没站稳当,抬脚就冲谢清明的胸口踹去。

    下盘不稳,谢清明稍一侧身,裘致尧便扑了个空,直愣愣地摔在了地上。本想扶一下栏杆站稳,哪成想一把打翻了一坛女儿红。

    银瓶乍破水浆迸,莫愁在餐厅,都吓得一激灵。

    莫愁正欲起身去看看,却被吃嘛嘛香的苏剌给拽了回来,“俩男孩子在一起打个架,再平常不过的事,你去掺和什么?再者说了,你那小情人连镇墓兽都杀得了,还怕这么个凡人小子?”

    莫愁道,“就是他现在越来越强,我才害怕,致尧是个愣头青,别和清明打输了,再想不开干什么傻事。”

    莫愁想的有点道理,裘致尧确实完美诠释了“实心眼”这个词的真谛。

    他一击不成,反而摔了个平沙落雁,面子上挂不住,忽然这几日以来的所有抑郁都涌了上来,越想越憋屈,越想越窝火。

    他踉跄着爬起身,眼睛里竟然有了一股少年意气的杀意,骨节攥得发白,毫无章法地向谢清明砸了过去。

    谢清明比裘致尧年长几岁,身量也稍长一些,哪怕是几月之前,谢清明也能稍稍压制住裘致尧。经过这几个月的锻炼磨难,清明已然和致尧不是一个级别的了。

    清明体nei积蓄的力量,在以他自己都不知情的速度快速膨胀着、增长着。

    不过好在谢清明知道自己是来干什么的,也没打算和裘致尧来真的。

    两个大男孩扭打在一起,你一拳我一脚的,都在彼此能够承受的范围nei。

    从日落西山一直打到了月上柳梢头,裘府新来的丫鬟婆子路过了一波又一波,谁也不知道新家主和姑爷的癖好为什么这么独特,都装作没看见,溜了。

    终于到了二人均是乏力不堪,俩人才难舍难分地各自倚着柱子坐了下来。

    板了一天脸的裘致尧看着谢清明挂了彩的脸,终于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看你那熊样。”

    谢清明抹了抹出了血的嘴角,看着裘致尧那一脸淤青,讥诮道,“你不是熊样?”

    说罢,二人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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