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长从不划范围,不管女生怎么去求,且越求他越生气,而她爸钟教授是不用求就主动给范围的人。不过史院的考试范围大多是需要求的,要女生求。那些平时乏人问津的男老师一到考试周就炙手可热起来。钟汀后来意识到即使是老师也是有xing别的,这是他们最安全的罗曼蒂克的方式。

    她记忆里丁女士倒不太善妒。钟教授从来都是美而自知,且从不低估自己在女同胞那里的魅力,总是自觉同女生女教师及其他一切女xing保持相当的距离,只要有女同学来找他谈话,办公室的门必是开着的,虽然没有傅院长那么夸张,但声调也比往常要高两三个分贝。

    按照常理来说,子女的婚姻一般是父母关系的复刻。她是个例外。

    不过她倒遗传了一点儿父母的自信。她家二老都认定对方离了自己就会过得不好。

    她周六例行回父母家吃晚饭。到家的时候,钟教授正在摆弄他新买的自动炒菜机,据说是德国出产的,她爸还想送她一个,被她果断拒绝了。不能享受烹饪的趣味也就罢了,洗菜切菜还要自己来,有这一万块钱她宁愿去买几篓螃蟹。

    已近中秋,螃蟹上了市,她大姑送来了半篓螃蟹。

    “你大表姐又怀孕了,是双胞胎。她家老大管我叫舅爷,我才意识到我都这么老了。你大姑当初不同意得很,如今见了孩子,对女婿也看得顺眼了起来。”

    明明钟教授比她大姑更不满意。大表姐隔壁k大博士毕业,死守着故土,把一个又一个前男友送出了国,最后和一个普通本科比她矮半头的男孩子网恋了,并且坚决要结婚。她大姑向钟教授诉苦,结果钟教授把人家从长相到身高再到学历职业批评了个一无是处,大姑觉得女婿好像也没这么惨。自从大表姐结了婚做起家庭主fu来,钟教授就对钟汀耳提面命,生怕她不小心重蹈覆辙。

    表姐前几天微信里同她说,要她赶快也生一个,她家的婴儿车婴儿床都可以给她留着。

    她觉得自己不一定能用到了。

    钟汀和她爸在厨房里处理螃蟹,她让老钟出去歇会儿,没成想遭到了拒绝。

    “我这两年也该退休了,你要是有了孩子,我们可以帮你带一带,孩子也就前几年难带。你当初上幼儿园不就自己背着书包去吗?千万不要让你的公婆带孩子,你婆婆倒还行,你公公啊,这个人……”

    “爸,您又不是没看过我的合同,六年评不上副教授到期立马走人。省部级课题和c刊的数量在那儿摆着呢,生孩子要小一年,一孕又傻三年,我是真有心无力。”

    为建设世界一流大学,n大先从称呼上向国外名校看齐,教研岗的讲师一律改称助理教授。教职也开始从终身制变成合同制,她签的是六年期的合同,评上副教授后再签另一份合同,否则走人。

    她觉得这个理由对父亲相当有说服力,也倒不全是借口。

    “他也没意见?”

    钟汀低头看着螃蟹笑,“他尊重我的意见。”钟教授当初反对她嫁给路肖维,一大原因就是他认为路肖维一定遗传了路老爷子重男轻女的思想,势必要三年抱俩。她父亲看错了他,他一个都不要。

    “不过想要还是早一点,你妈当年……孩子总是可爱的。”

    “我再想一想。”

    钟汀不免觉得欣慰,因为她,钟教授觉得孩子可爱,而不是生孩子不如生个叉烧。

    她喜欢孩子,自己也不是不能独立抚养孩子。可孩子没有父亲是一回事,有父亲却不被喜欢是另一回事,后者有点儿惨烈。

    晚上吃蟹,丁女士特地让女儿给女婿打了电话。

    钟汀很少使役路肖维,不过在她自己家却例外,她觉得这样爸妈或许会开心一点。他倒也乐意配合她。

    今天吃清蒸螃蟹,她自己去折蟹脚,把小脚爪掰了去当针剔肉,剔出的肉都放在蟹壳里,她拿着蟹钳对他说,“你能不能把里面的肉帮我弄出来?”

    她自己去剥蟹斗,把蟹脚和蟹钳留给他去剥。

    剥完了她只吃蟹钳和蟹脚里的肉,把蟹斗都留给他。

    这番景象看在钟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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