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我在心里琢磨过,直到有人瞧见我才往这方面想。”

    郭容真安抚着杨达洲的情绪,“当然啦,这事情还有待于调查研究。我的态度是明朗的:打击迫害女知青的犯罪,保护女知青的身心健康。我们要做的工作是团结米拉,帮助她及早的觉悟,说出事情的真相来。我们共同做这方面的工作,怎么样啊?”

    杨达洲心里像塞进团麻似的乱糟糟的,郭容真说的事儿,无论他说得怎样真切、说出龙叫来他都不信,可谁又保证旁人不信?人们对男女间的事情津津乐道,仿佛都有添枝加叶加盐放醋之能事。愣是把他和米拉跟老关扯到了一块儿,这是多么尴尬的呵!

    “郭师傅,这种事情绝对不可能有!是有人不择手段地给老关栽赃,为了打鬼,借助钟馗。”

    杨达洲有些激动,“我了解米拉,也了解老关,他们都不是那种人。”

    “呵呵,你也忒书生气了吧?这类事情是不能靠嘴巴头儿打保票的。”

    郭容真和蔼地笑着,“我们别犯急躁情绪,你别说没有,我也别说有,让事实说话。我相信调查研究!乡村破鞋烂袜子的事儿司空见惯,但发生在女知青和领导干部身上,我们就不能放过,非管不可! 好啦,时间总会澄清事实的嘛。”

    杨达洲没有再说什么,他心里的那团子麻咋梳理也梳理不开,拧着劲儿打着扣儿,剪不断理还乱。

    金秋时节,天像潮水似的发蓝,清澈深远。树叶子发黄,像熟透的柿子。最先栽的快稻子熟了,它带给了人们沉甸甸的喜悦。就要开镰秋收啦。

    马号那块硕大的磨刀石摆到了院当央。这块巨石呈月牙状,走到它跟前,往上面吐两口吐沫,把镰刀来来回回dàng上几下,抹去刀刃的黑浆儿,刀就会变得飞快,放指甲盖上不打滑儿,往头发的刘海儿挥削得下发屑儿。开镰喽——要吃上新大米喽——人们时不时开心地zhà呼着,兴奋的心情溢于言表。日头爬到了两杆子高,社员们拿着镰刀喜孜孜地上来了。人们习惯看重开镰的头天,就像是参加秋收的庆典,谁都争先恐后的参加。是呵,辛苦忙碌了一年,谁不盼着收获劳动的果实哩?

    丁大黑领着要去割稻子的人们磨刀霍霍。人们逐个儿在磨刀石上dàng刀。人人面带笑容,个个喜笑颜开,磨刀的排成了排,拥挤着,逗乐子打哈哈。

    冒风肥硕的屁股骑磨刀石上,她cāo着把镰刀没完没了地dàng,脸上没有一丝乐摸样儿,仿佛要把胸中的闷气从镰刀上发泄出来。人们都知道她情绪反常,是为着老关挨舆论的事儿,谁也不去招惹她。只有付二木匠不看眉眼高低,他故意去撩扯冒风,众目睽睽下他站到了她的身后去搡她的屁股。

    “行啦,行啦呀,干会儿得了呗。你有完没完啊?拿磨刀石当棒槌使唤呢呀,那么来瘾?”

    “滚你个驴cāo的,羊cāo的!少在这嘎儿放屁!”

    冒风肚子里的火气借机燃了起来,她冲着二木匠亮开了嗓门,“你小子三句话不离本行啊,长人ji bā说牲口话办牲口事儿!你真是白在人群儿里混啦!”

    “你别指鸡骂狗的好不好?”

    二木匠不急不恼,他知道冒风在借题发挥。他笑嘻嘻地撩扯她的泼劲儿,擎等着瞧场好戏。二木匠是个挑事儿不怕热闹的主儿,他若是看见两个小孩子打架,他会把手槽起来,对吃了亏儿的孩子说,你咋这么笨呀,拳头打不过不会拿家巴什儿呀?这孩子受了启发就找了根棒子来。他又对另一个孩子说,你咋那么傻呀,人家取来棒子啦,你擎等吃亏儿呀?那孩子也受启发回头cāo了把铁锹来。这时候,他开始消消停停地看这场好戏。二木匠小声鼓动冒风,“老冒风,有能耐的话,就别指鸡骂狗的,你把话照直嘣!”

    “驴cāo的,羊cāo的!都仄愣耳朵听着!”

    冒风把“羊cāo的”字眼儿咬的贼真亮儿。要说冒风骂大街可真是有一套,她骂人不指名道姓,针对xing却极明了,她亮开嗓子啥话解气说啥,听的人都听得出她在骂谁,挨骂的又寻不出还嘴的茬儿。这几天人们舆论老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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