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勾勾的盯着对方的眼睛,一眼都不眨,只是她的瞳孔,微微收缩,外环有一圈漆黑的光晕,亮的清冷。

    原本女孩没想好,怎么报复对方。

    怎么不知不觉中,能让其受到最大伤害。

    离婚吗?娶她?

    女孩浑身硬如雕像,心口压着块巨石,憋闷的厉害。

    说真的,时常见到,并同对方生活在一起,从未考虑过,因为余师长有家室,并且年长自己许多。

    要不是用强歼,根本没机会得到她的青睐。

    可如今被对方坏了身子……

    田馨垂下眼帘,整张面孔白中泛青,缩在被子里的手指,不安的纠缠在一起,恨不能将手指掰断。

    她要委曲求全,以身饲虎?

    见她沉默,余师长弯起嘴角,露出一抹冷笑。

    他是很少这么笑的,因为太过恶劣,带着痞气和不怀好意,和自己的身份地位不相符,可如今,男人心中不忿。

    女孩对他全无好感。

    这比她想要自己离婚,还要不可饶恕。

    田馨明显感觉周遭的气氛不对头,连忙撩起眼皮。

    男人长得高大,壮实,眉目周正,想来年轻时,也算个风流人物,只是越长越冷硬,活生生变成面瘫。

    可这面瘫也不尽然,原本是好端端的表情鲜活。

    怎么说变脸就变脸。

    女孩暗忖自己倒霉,为了笔贷款赔上清白。

    带着些许恨意和不甘,田馨悠悠道:“你能离婚吗?”

    余师长回答的很快,干净利落:“现在不能……”

    田馨一口气上不来,差点憋死。

    她怒目圆睁,瞪着对方。

    “你,你这不是逗我玩吗?”

    女孩为之气结。

    余师长,低低的笑开了,笑出一口白牙。

    田馨黑压压的睫毛下,一双乌溜的眼珠,悠悠转个不停,她左右乱瞄,急需趁手的物件,权作凶器。

    可气得嘴唇乱颤,几乎要哭出来。

    床上啥也没有,除了被子就是褥子,外加两只红枕头。

    她突然起身,然而双腿刚一动弹,便疼得哀嚎出声,索性闭起眼睛,咬紧嘴唇,从口中蹦出一句脏话。

    “他妈的……”

    余师长微怔,莞尔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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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忍过那股痛,田馨寡白着一张小脸,万分沮丧。

    心想即使余师长走了,她霍出脸面,不穿外衣,只挂着胸罩,恐怕也出不了别墅的大门,因为是真疼。

    从小到大似乎没这么疼过。

    好似谁拿着一把利刀,在下面乱绞,一个不慎,便要撕心裂肺。

    她是有心无力,怎能不气恼。

    拉长一张脸孔,眼睛的睛气神少了许多,只有半长的头发,胡乱的披散在脑袋两侧,一口接着一口喘着粗气。

    好像还没从剧痛中缓过神来。

    接着女孩又想到骂了脏话。

    这要被父亲和母亲听到,肯定惊愕万分。

    父母工作很忙,小时候,她经常去姥姥家玩耍,跟乡村小朋友学了几句国骂,回到家中,不小心溜出嘴。

    被父亲听到,一顿胖揍。

    脏话不文明,映射一个人的道德修养。

    早些年间,父亲的先辈曾是国民党将领,及至国军落败,辗转流落此处,家业败尽,可骨子里自有体面人的傲气。

    所以重整旗鼓,东山再起,一百多年过去。

    田家这一脉在当地也算望族,人丁兴旺,运势不错。

    尽管自己的教育问题大都母亲负责,可父亲也不放松,时不时提点一些做人道理,尤为重要的是,作为一个女孩要知书达理。

    亦如她的母亲。

    家里条件好,鼓励多学点东西。

    弹琴,舞蹈样样睛通,还会下个棋什么的,只是随着学业加重,这些个爱好,懈怠起来

    ,唯有古筝丢不开手。

    在卧室的一角摆放着,时不时能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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