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要去的话,我们拿着竹竿走在前面,先把蛇赶走,表妹跟在后面就是。”

    辛媛听着有道理,立刻又欢喜起来,“那就说定了,过完重阳节去香山赏红叶。”侧头瞧见杨萱,忙问道:“萱萱怎么磨蹭到现在,你不怕蛇?”

    杨萱笑道:“那种蛇不咬人,去年我在大兴田庄也看到过。”

    辛媛好奇地问:“大兴在哪里,远不远?除了种庄稼,还有别的好玩的吗?”

    “没别的,再就是养的牲畜,”杨萱扳起手指头数算,“有猪、羊、牛、基、鸭,附近河里有鱼,佃户家的孩子会凫水抓鱼。”

    辛氏没好气地打算杨萱的话,“别提抓鱼了,去年你落水差点没把我吓死,要是再掉进水里去,我怕是不行了。”

    杨萱连忙打住这个话题,转而问杨桐,“大哥刚才去哪里了?”

    杨桐答道:“我跟秦家两位兄长到寺里转了转,里面果然很小,只一座主殿外加两处侧殿,两刻钟足可以走遍。有两处景致不错,一处是僧人值房附近的一池莲,里面不单有粉莲白莲,还有两株墨莲,值得一瞧。另外是正殿后面的茶室,是毛竹搭建而成,里面布置摆设仿着魏晋古风,很有易趣。”

    杨萱连连点头,“好,我下午过去看看。”

    杨桐犹豫数息,见无人注意,低声对杨萱道:“你还记得,去年在护国寺咱们遇到一位范公公吗?他也在寺里。”

    范直?

    杨萱忙问:“他来干什么,你们说什么了?”

    杨桐道:“就隔着竹桥看见了,秦家兄弟不愿理会那些nei侍,所以我们就拐到别处了,并没有说话。”

    杨萱再没做声,却颇感惊讶。

    秦太太说过,观枫寺规模不大,地角偏僻,平常往这边来的人不多。

    可萧砺跟范直先后出现了。

    他们不会是约在这里碰面的吧?

    否则的话,这也太巧了。

    她一直以为萧砺是在范直得势以后才巴结上他的,没想到两人竟然早就认识。而且,能私下里约着见面,想必关系应该很密切。

    杨萱心神不定地走进正房,见方桌上摆着两碟点心并茶水杯盏,随手挑一块杏仁酥吃了,笑问:“娘,有客人来?”

    辛氏答道:“秦太太来坐了会儿,听到你们回来就走了。”

    杨萱瞧见辛氏眼底有些微红,像是哭过的样子,马上猜出几分情由,遂试探着问:“秦太太是不是说起秦笙的亲事了?”

    辛氏颇为惊讶地看她一眼。

    杨萱道:“刚才阿笙也跟我说了,她是一百个不情愿,如果实在推脱不过,她宁肯绞了头发当姑子。”

    “不许胡说,”辛氏斥一声,随即又问,“阿笙真这么说?”

    秦笙并未提及姑子一说,是杨萱看到观枫寺突然想起来的,便敷衍道:“反正是不想嫁的,不但是续弦,还要当后娘,换谁谁也不乐意……秦太太是怎么说的?”

    “男人认定的事情,女人还能怎么样?唉,家家都有难念的经,秦太太为这事好几晚上没睡着觉,她约我歇过晌觉之后听主持讲经。我昨天梦到你三舅舅了,也不知是好是坏,正好请主持帮我解一解。”

    “梦到三舅舅怎么了?”杨萱奇怪地问。

    辛氏没睛打采地说:“没什么,就是小时候的一些基毛蒜皮乱七八糟的事儿。”

    杨萱便道:“刚才在山上遇到了之前那位萧大人,我问起三舅舅,他说他现今不住水井胡同了,但是那个王胖子还在,说可以去打听他。”

    辛氏瞪她一眼,“以后少跟那些人搭讪,也别去打听你三舅舅,他都三十岁的人了,还用得着你惦记他?”

    杨萱不满地鼓了鼓腮帮子。

    辛氏瞧见,解释道:“他们这些在街头行走的公差,天天吆五喝六,要么就动刀子要么动拳头,有几个是好人家的孩子,正儿八经读过书的?要是跟他们攀扯上,岂不坏了你的名声?”

    ☆、第章

    名声跟性命相比, 还是后者更重要些吧?

    可也未必,杨修文就曾说过类似“文死谏,武死战”的话, 他最钦佩的便是魏玄成跟房梁公, 而且一直想拜相入阁光复门楣。

    魏玄成最著名的便是敢于直谏。

    杨萱默默叹口气, “娘, 我记得了。”

    辛氏点点头,声音放缓许多,温和地说:“阿萱,大人的事儿你就别跟着草心了, 圣人有话‘祸兮福之所倚, 福兮祸之所伏’, 许多事情都是命里注定的, 你想太多也没用, 跟阿媛似的每天高高兴兴的多好?”

    话音刚落,见文竹等人提了食盒进来,遂笑,“这就要摆饭了,去洗洗手, 马上吃饭, 秦太太说这里有几道素斋做得极可口。”

    午饭有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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